雄辩之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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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霍夫曼现在得重新编造个新故事。于是，他说起了购买德劳瑞在鲍玛山谷的房子的事。而在他以前的供述中，这件事从未被提到过。为什么没有提到过呢？因为直到审判开始，他才编出了这个故事，因为在面对大陪审团之后，他才编出了这个故事。
按照霍夫曼在你们面前所作的证词，他和德劳瑞在1980年之所以交往，全部原因就在于他想买德劳瑞的房子。我记得，他说的是要花175或180万美元买下，因为街对面那幢房子的租金太高。
政府特工知道，约翰·德劳瑞从没有在鲍玛山谷呆过9个月。1980年，约翰·德劳瑞在他纽约的公司工作，为各种各样的事到处旅行，他并没有到鲍玛山谷去让自己松驰松驰。所以，他们不得不编造一个故事，以便好向你们解释：约翰·德劳瑞是如何了解到霍夫曼做过毒品交易的。
女士们、先生们，政府特工手中就有霍夫曼于7月12日对大陪审团作的供述那些供述中根本没有提到过这件事但他们不顾这一事实，反而还毫无羞耻地把这个故事讲述给你们听。
你们从霍夫曼那里得到的，不过是一个骗子一时兴起编造出的谎言。这件事应该向你们揭示的是：因为德劳瑞和霍夫曼在1980年从未谈过毒品，所以德劳瑞根本没有理由向詹姆士·霍夫曼询问毒品的事。他们根本就没有过关于毒品的谈话。这与格雷德·司各特（政府特工）的证词完全相吻合。你们还记得他是怎么说的吗？他向霍夫曼问起这事，霍夫曼告诉他：〃我不能向德劳瑞提毒品的事，那只会把他吓跑。〃在这场游戏开始之初，霍夫曼就清楚地显示出，他是个善于操纵特工的高手。
同时，这也表明：对他们所获得的事实与案子审判过程中的不符之处，特工们毫不在意。他们首先考虑的不是发生了什么，而是他们能取得什么证据，如何能使约翰·德劳瑞看起来有罪。我想这儿流传着的一件小事，就能证明这一点。特工凡勒斯特告诉过你们一些从约翰·卡森那里得来的情报。这个内容，在他的供词里并没有，但在他回忆起约翰·卡森的名字时，他曾特意提到过。凡勒斯特为什么在作证时要谈到这事呢？他说：〃我不感兴趣，因为霍夫曼告诉我，他不能在卡森身上做出案子来。〃他没有说：〃这真荒谬。〃他没有对自己说：〃或许我该核实一下。〃他的反应是：〃从那件事里，我做不出案子来，何必给自己添麻烦呢。管它真还是假，反正做不出案子。〃
那么，当霍夫曼把约翰·德劳瑞带给这些特工时，又发生了什么呢？他们感兴趣的是〃能否做出个案子〃，而不是〃他想不想做这笔交易，他做这笔交易有什么好处呢？这是不是个阴谋呢？〃他们宁愿想的是：〃我们能否取得证据，使约翰·德劳瑞看起来像是卷了进来？〃
现在，让我们转到6月29日至7月11日这个阶段。在这个阶段中，霍夫曼先生的故事又有许多重大的不吻合之处。在那期间，德劳瑞被认为努力想与霍夫曼会晤，这样他们就可以讨论毒品交易问题，同时他还被认为安排了与霍夫曼在加利福尼亚的见面。
根据政府特工想要使你们相信的故事，这时德劳瑞先生十分着急，他非常愿意到这儿来谈这桩毒品交易。然而，因为所有这些都没有记录，因为特工们告诉你们，他们没有监视7月11日的会晤，所以，要想知道在6月29日至7月11日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唯一可以依赖的人，就是詹姆士·霍夫曼。
法官向你们宣读过一些说明，我想，其中有一条就是涉及作伪证者的证词。霍夫曼已经承认，他是个作伪证者，他违背自己的誓言撒了谎，而他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政府特工也一直在告诉你们，他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我也曾非常想要知道这个原因。这个原因就是：如果他不违背誓言撒谎，赫特克先生（一个嫌疑毒品供应商）就不会为他空运一批货。这表明，詹姆士·霍夫曼不仅是个作伪证者，而且还打算通过作伪证来继续他自己的非法毒品交易活动。你们将听到的说明是，对作伪证者，即对违背誓言故意作不真实的供述的人的证词，一定要极度谨慎，小心掂量。因此，你们被告知，詹姆士·霍夫曼已经自认是个作伪证者了。
仅仅这条说明，就可以作为你们不相信霍夫曼对你们所说的所有东西的依据。
但是，我们还有其他依据。霍夫曼先生告诉过你们，他曾被判犯了重罪。他因出售毒品而被判有罪，一条严重的重罪。而且，正在因贩卖海＃蚨坏鞑槭保址噶松婕翱煽ㄒ虻囊惶踔刈铩Ｎ嗽绲阃焉恚肿隽艘槐式灰祝峁怯址噶艘惶踔刈铩Ｋ坏噶酥刈铮沂俏跃榷钢刈铩７ㄍセ够嵯蚰忝撬得鳎绻兄ぞ荼砻髦と嗽腹刈铮赐ü嘟头５淖镄校敲矗梢圆恍湃握飧鲋と说闹ご省�
这样，你们就有两个因素需要考虑：霍夫曼先生自认是个作伪证者，同时还是个重罪犯。
然而，霍夫曼先生不是还有别的身份吗？他还是个线人。也就是说，他是出卖罪犯的人，为获利而做事。关于这一点，你们也会得到一条说明。我不会把整个说明都念给你们听，但是其中一部分是这样的：与普通证人的证词相比，对于线人的证词，陪审团一定要小心谨慎地核查和掂量。在你们查阅线人证词的时候，法庭告诉了你们一些应该考虑的因素，即线人是否因为以下原因而提供证词：为了钱霍夫曼要了18万美元；出于经济上的考虑，例如医疗费，购车款，生活开支等等霍夫曼先生就是为了这些，为了使自己的其他罪行免于起诉而提供证词的。请记住：这包括他被免予起诉的多起逃税案，被免予起诉的海洛因案，还包括他最终承认有罪而从轻判决的可卡因案。是的，法律对他很宽大，他立即得到了假释，他没在监狱里呆过一天。法庭会向你们说明，詹姆士·提摩西·霍夫曼，是集这些因素于一身的一个线人。
法庭还会告诉你们，如果证人作了前后不一致的供述，那么，你们可以用那些相互矛盾的供述来判定这个证人的可信度。而我才开始提到霍夫曼先生，你们就已听到了他对本案的一些关键问题的不相符的供述。
法庭会进一步向你们说明，如果有证据表明，一个证人故意作任何虚假的证词，那么，你们就有权不相信这个证人的证词，不相信他所说的其他事情。你们就可以不接受这个证人的所有证词，或者只给予你们认为该给予的信任。现在，你们面对的事实是，他是一个作伪证者，一个重罪犯，一个线人。他已经作了前后不一致的供述，因此，你们可以不接受他的全部证词。女士们、先生们，毫无疑问，站在证人席上，他已经对你们撒了谎，至少，在1980年发生的事情上，他已经撒了谎。而随着我们继续深入下去，你们将会发现，他还在许多其他事情上撒了谎。
令人感兴趣的是，一开始佩里先生（检察官）就对你们讲了这些事情中的一些。然而，更令人感兴趣的是，他却没有告诉你们，霍夫曼先生在1982年9月3日要钱的事。
放在证据中的那份电传，清楚地显示出，在想要行动时，霍夫曼先生提出了一个请求。在电传中，它不像请求，它是作为一个要求发给华盛顿的。
在这个案子发展的过程中，霍夫曼不断地要钱。他向政府误报案情，而政府特工和霍夫曼先生却在你们面前说，他是个可信赖的人。但是，女士们、先生们，他不可信赖，特别是在他是唯一一个情报提供者的情况下。
霍夫曼善于说谎，他是个骗子。骗子告诉你们的，总是适合当时情况的故事。
接下来，我们转到7月11日的会晤。霍夫曼先生告诉你们，是约翰·德劳瑞给他打了电话。他为什么那样说呢？因为据霍夫曼说，德劳瑞对与他会面很有兴趣。特工凡勒斯特告过你们。他检查了长途电话记录，令人惊讶的是，记录中没有约翰·德劳瑞在早上8点钟，或霍夫曼所说的任何其他时间，从鲍玛山谷的家里打给詹姆士·霍夫曼的电话。
然而，我们知道是谁安排了那次会面，是谁打的电话。
女士们、先生们，那次会面没有记录，原因在于霍夫曼不想记录下那个电话。
现在，让我们从德劳瑞先生的角度看一看。他带着一些小册子出现在会晤的地方，你们已经见到了那些小册子。它们就在证据当中。那些小册子是为汽车公司寻求投资的宣传册，他们想把公司的一部分股份卖给某人，换取一部分钱。然而，当他开始散发公司的宣传册时，政府特工却想让你们相信，约翰·德劳瑞步入会晤场所，是为了讨论一桩海洛因交易。
让我们考虑一下别的东西，考虑一下小册子。在约翰·德劳瑞离开纽约到加利福尼亚之前，就有一本那样的小册子被送到了他的办公室。如果他是想去会晤霍夫曼先生，那么，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呢？如果他肯定自己是去见霍夫曼先生，如果他认为他们将讨论海洛因交易，他为什么要送那些小册子呢？记住，在这一阶段，他们所说的交易是约翰·德劳瑞想得到2000万美元的投资。政府特工想让我们相信，霍夫曼准备投资帮助德劳瑞，然后两人以某种方式分成。而且根据政府的说法，汽车公司是主要的获利者。
但结果是7月11日的会晤没有记录，霍夫曼可以想对约翰·德劳瑞说什么就说什么，或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向特工汇报会晤的情况。
现在，我们又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霍夫曼先生对会面的内容有多个不同的说法。提到可卡因了吗？会面之后，霍夫曼对特工凡勒斯特说：〃哦，没有，没有提到可卡因，德劳瑞只谈了海洛因。〃按照霍夫曼先生在大陪审团面前所作的证词，直到9月才提到了可卡因。但是，霍夫曼先生现在却对你们说：〃是的，我们谈了可卡因。〃他这样说的原因是，在9月4日晚一些的会晤中，有涉及可卡因的对话。他想让你们相信，他就是想让你们相信，约翰·德劳瑞记得以前的那些谈话。
但是，霍夫曼先生又承认了，在会晤过程中德劳瑞先生谈到过投资。他在他的供述中这样说过。他承认，德劳瑞先生带来了小册子，但他没有说德劳瑞送小册子的事。
韦兹曼先生：阁下，我们可以到法庭外去一下吗？
（下面是法庭外的对话。）
韦兹曼先生：克里斯蒂娜（德劳瑞的妻子）快要昏过去了，我不想在陪审团面前陪她走出来。
（法庭外的对话结束。）
法官：我们休息10分钟。
（下午两点重新开庭。）
法官：所有陪审员都到场坐好了。李先生，请继续。
李先生：女士们、先生们，在休息之前，我正在讲述7月11日的会晤，我想你们应该从与这次会晤有关的证据中理解到这一点：约翰·德劳瑞参加这次会晤的明确目的是谈投资的事。他带上了他的小册子，所以，霍夫曼讲述的德劳瑞去那里的目的是不可信的。约翰·德劳瑞带着小册子出现在会晤的地方，他是出差来谈生意的，他在为公司寻求资金，所以，他带着小册子来，就清楚地表明了他想要出卖公司的股份。
接着，会晤中发生了什么呢？根据你们面前的证据，你们可以理解几件事。第一，霍夫曼先生会考虑到他自己。〃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呢？〃这正是霍夫曼想说的，而他可以得到的好处就是佣金。摆在他面前的是佣金问题，我相信你们都知道，佣金一般付给能引进投资的人。很清楚，是霍夫曼去见德劳瑞德劳瑞在寻求资金而我们的朋友霍夫曼想得到一笔佣金。我想，根据你们从录像带里听到的对话，以及本案的一些证据，你们会发现，霍夫曼明显索要了一笔180万美元的佣金。
我们可以把这与政府特工所说的银行证明的情况放在一起来考虑。政府特工告诉你们，霍夫曼先生给了约翰·德劳瑞一份银行证明，这样，德劳瑞可以确信，霍夫曼先生不会带着他这笔投资毒品交易的钱逃跑。显然，霍夫曼先生让泰萨先生 （扮成银行家的一名政府特工）说过：〃是的，霍夫曼有100万美元存在银行里。〃
女士们、先生们，银行证明很重要，因为这是一个财务惯例。约翰·德劳瑞可以认为，你们也可以看出，在那时，德劳瑞和霍夫曼的关系是基于对公司的一项投资而形成的。
政府特工对你们说：〃寻找实证。7月11日发生了什么？找出实证来。〃
首先，我想向你们指出，他们叫你们找出实证的原因是，因为特工们没有记录那次会晤。特工们没有监视它。特工们没有对那次会晤采取任何行动，却又企图从詹姆士·霍夫曼这样的撒谎者那里知道发生的事。他们为什么不作记录呢？从凡勒斯特先生的口中我们得知，他们没有那样做，是因为他们不知道那次会晤会有什么非法的事发生。关于那次会晤的对话，如果霍夫曼对你们讲了真话，那么，凡勒斯特先生就没讲真话，总有一个人在说谎。然而，很明显，撒谎的是詹姆士·霍夫曼。
政府特工又继续说：〃听听他们后来的对话。听听12日至14日之间的对话。〃凡勒斯特先生有一次说到过那次对话，即第一次录下来的13日的对话，这是我们的第一点实证。女士们、先生们，那次对话证明了什么呢？它证明德劳瑞和霍夫曼确实谈过话，但是它不能确证他们谈到了毒品。从那次对话中，你们无法判断，他们谈的是毒品还是投资，或者还是完全不同的别的什么东西。一切都是霍夫曼在解释，他告诉特工们，对话是关于毒品的。事实上，尽管霍夫曼所讲的1980年的事根本讲不通，他讲的6月19日的事也根本讲不通，但特工们还是要相信他的话。
每一个涉及此案调查的特工：泰萨、凡勒斯特、沃特斯、甚至霍夫曼，都告诉你们，在7月12日至9月4日的电话谈话中，看不出有什么犯罪迹象，除非你们相信霍夫曼的说法，并按他的解释来理解对话。因为不在乎真相，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