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辩之美-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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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中，看不出有什么犯罪迹象，除非你们相信霍夫曼的说法，并按他的解释来理解对话。因为不在乎真相，所以特工们非常乐意地接受了霍夫曼的说法。他们非常乐意相信这与毒品有关。他们只在乎是否有证据。
约翰·德劳瑞说：〃我想继续做我们的交易。〃政府特工便说：〃我们可以把这作为他想做毒品交易的证据。〃然而，事实上根本就没有确凿的证据。如果政府工作人员跑来说？quot；女士们、先生们，找出实证来。〃那么，为什么他们在7月，8月，直到9月4日时，不去对他们的特工说〃去给我找出实证来〃呢？
就在这期间，政府特工形成了把约翰·德劳瑞的案子和别的什么人的案子结合起来的想法。现在，我不得不说，早在7月，我就听说，他们计划逮住约翰·德劳瑞，逮住这个只有霍夫曼说他想做毒品交易的人，然后，把他和东方的某个海洛因贩子联系起来。
政府特工想的是什么呢？〃我们得捉住这个人，再把他和一个有名的毒贩联系起来，因为霍夫曼有可能讲的是真话。〃政府特工只是想做出个案子来。他们如此焦急地想在一个海洛因贩子身上做出个案子，以至于根本不管约翰·德劳瑞是否有此意图。他们从他们自己的调查目的出发，只想做出个案子，使这个人看起来在做什么错事。
于是，就有了与赫特克的组合。这儿，还有个例子能帮助你们真实地理解詹姆士·霍夫曼，理解这个擅长操纵特工的高手。特工泰萨告诉我们：〃我有个好主意，就是把赫特克和德劳瑞放在一起，我们可以引入赫特克的资金，而且他可以提供可卡因。这样，我们就可以把两项调查结合到一起。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詹姆士·霍夫曼，想听听他的看法。〃
而特工沃特斯也告诉你们：〃我有个好主意，就是把赫特克和德劳瑞组合起来？quot；
霍夫曼告诉过你们，他参加了一次会议，准备讨论这个组合问题。可真奇怪，他惊讶地发现，每一个人都有了同样闹饕猓恳桓鋈硕及淹闹饕飧嫠吡苏材肥俊せ舴蚵？br》
为了他个人的目的，詹姆士·霍夫曼所做的就是，把这个将两人组合起来的想法灌输到每一个人的头脑中，使这些老练的毒品干探都以为他们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对此，特工泰萨非常不满。他认为这是他的主意，他的光荣。看看他的笔记。他写道，这是他想出来的一个绝妙的主意，这个主意与他有利害关系，他相信这是他的主意。
联邦缉毒署的探员沃特斯也很不高兴：〃我们不需要联邦调查局，这是我们的调查。〃
关于7月12日至9月4日期间〃整40〃那句供述，佩里先生对你们讲过。他说的〃整40〃是指什么呢？40公斤？霍夫曼告诉你们，他说的是整整40个100万，即用于投资的钱。这笔投资用来买什么呢？看看这些小册子，那是用于购买汽车公司一半的股份，这才是事实。霍夫曼颇有能力运用一些模糊语言，这样他可以对特工们解释为一件事，同时又使德劳瑞以为他在谈另一件事。
让我们转到9月3日和霍夫曼的要求上。霍夫曼作证时，没有向你们讲他提出的要求。沃特斯作证时，也没有告诉你们霍夫曼的要求以及他得到的数量惊人的一笔钱。在我们刚开始辩护时，在你们看到那份电传之前，没有人告诉过你们那个要求。
检控方一直在努力，试图改变霍夫曼的本来面目。霍夫曼是个为钱可以做任何事的人，他想要钱，9月3日那天他想要钱，整个案子发展过程中，他都想要钱。
接下来是9月4日，霍夫曼能够营造出这样一种局面，他们的对话对于德劳瑞是一种含义，对于特工又是另一种含义。但是，请记住，特工们就在另一间屋子里，他们对此从未有过异议。特工凡勒斯特告诉过你们，他们只从整体上管管这件事。德劳瑞想做吗？不想做吗？他看起来像不像已卷入的样子？他不像卷入的样子吧？他们根本不在乎霍夫曼是否在和约翰·德劳瑞谈投资的事情，因为他们认为没人教过他去那么干。
我又想起特工司各特说过：为了要捉住约翰·德劳瑞，当非得谈到毒品他们必须以某种方式提起毒品时，霍夫曼就不得不拿出确切的证据，否则就得闭嘴，因为政府中有人说？quot；必须提到毒品的名字。〃
那么，为什么他们说〃必须提到毒品的名字〃呢？女士们、先生们，如果在那以前，他们能明显看出这些人谈了毒品，那么，他们叫霍夫曼明确提出毒品名字的目的和原因，就是因为没有证据证明他们谈了毒品。瞧瞧霍夫曼吧，他做所有这些事的动机是什么？钱。你们可以看出，就在被录像的那一次会晤的前一天，就在他要参与行动之前，9月3日，他提出要钱。
沃特斯先生说，他告诉凡勒斯特先生：〃让霍夫曼抛弃那个错误想法。〃我们不知道凡勒斯特先生对霍夫曼先生说了什么。我们不知道在9月4日的会晤中，霍夫曼先生是否一直在想着：不管他安排了什么，不管他能得到什么，他反正能得到一定比例的报酬。
特工们在监视室里进行录像，他们又在找证据以使他们的观点更加清晰。记得那一系列关于退出的问题吗？凡勒斯特先生说什么了？他说：〃我们应该给约翰·德劳瑞一次退出的机会。〃要想退出，德劳瑞得做什么呢？他得毫不含糊地说：〃我想退出这桩交易。〃
女士们、先生们，要想继续留在这笔交易中，德劳瑞得怎么做呢？他可以说，按照特工们所说的，他可以含糊地说任何他想说的话。正如你们看见的，正如我们浏览记录手稿时所看到的，他的确说了些对自己不利的，非常不利的话。其实，那些话非常清楚地、毫不含糊地表明，他真的不想参与这笔交易。
就政府特工而言，说他在做这笔交易是可以的，可他们还想他明确地说他要退出。他们想让约翰·德劳瑞去和一个人会面，这个人与东方的和哥伦比亚的可卡因毒贩有联系，这个人有个银行家的身份，是个有名的从事有组织犯罪的家伙。为了让德劳瑞说他想退出，他们让约翰·德劳瑞去开始这笔交易，然后又退出。而你们听凡勒斯特先生说过，是的，很有可能，哥伦比亚毒贩以灭绝一家人而著称，可他们还期望德劳瑞在这种情况下，在清楚这个银行家的身份的情况下，明白这个银行家的身份和詹姆士·霍夫曼的情况下，还敢简简单单地对这些人说：〃对不起，我不想继续了，再见？quot；
9月4日的会晤从卡麦伯特的奶酪开始。然后，霍夫曼先生开始与德劳瑞谈话，他问：〃你的公司进展如何？〃
在那次会晤中，刚讲完食物之后，霍夫曼对德劳瑞说的第一件事就是：〃你的公司进展如何？〃为什么詹姆士·霍夫曼这个毒贩要问他〃你的公司进展如何〃呢？按理，该约翰·德劳瑞来问他：〃你的毒品交易进行得怎么样？我什么时候能从海洛因中获利？〃
不，霍夫曼问起公司的情况，是因为他知道，他得说些能让约翰·德劳瑞呆在那儿，能让德劳瑞高兴的话。霍夫曼接着说：〃我这边有些耽搁。〃记住，他们曾要求霍夫曼说出毒品来，那么为什么霍夫曼不说〃我这边的海洛因交易有些耽？quot；呢？他不这样说，因为他知道，约翰·德劳瑞不会那样理解他的话。
对于约翰·德劳瑞来说，〃我这边有些耽搁〃这句话的含义是：〃我与你谈过的融资的事有些耽搁。〃然后，霍夫曼又提出了中期交易。
好，那时的情形清楚地表明了霍夫曼在做什么，表明了他是怎么做的。你们已经听见詹姆士·霍夫曼作证说，他谈中期交易时谈到了钱，他谈到了要从南非过来的一笔钱。但约翰·德劳瑞以为他谈的是用于投资的钱？br》 约翰·凡勒斯特，这个案子的主要侦探，就坐在隔壁房间里，他以为他知道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他作证说，他认为霍夫曼是在说可卡因。如果约翰·凡勒斯特不能理解霍夫曼所说的话，那么，到底是根据什么来决定约翰·德劳瑞的意图的呢？约翰·凡勒斯不能理解的原因，在于霍夫曼使用了一些适用于不同场合的词。在这儿谈钱时，霍夫曼用了〃中期交易〃这个词。但他作证时说，后来他又用了〃中期交易〃来谈可卡因。他还使用〃选择〃这个词，如：〃我想我们现在有两项选择。〃他是想让你们相信，这个选择与两笔可卡因交易有关。
女士们、先生们，我想，基于我们目前所见，7月11日没有谈论过毒品。因此，虽然霍夫曼的意思是：〃我有两项选择，即海洛因和可卡因。〃但德劳瑞在那时并不理解。
过一会儿，我还会再回到这个话题，但记住他说的？quot；因为这些是我能控制的东西，所以我提出这些选择。〃他能控制些什么呢？付给他报酬的海洛因交易和维切让先生（特工凡勒斯特的化名，他扮作一个毒贩）准备涉足的可卡因交易。
那么，霍夫曼在这时提出钱是怎么回事呢？这事又是怎么来的呢？
政府特工说：〃辩护方坐在这儿，对这些毫无记录的电话大做文章。〃那么，女士们、先生们，这些关于钱的话题从何而来呢？霍夫曼作出的解释是，8月3日的未记录的电话对话，他说关于钱的话题就源于那次通话。那么，女士们、先生们，特工约翰·凡勒斯特怎么会不知道那次通话呢？怎么会没有人知道那次通话的内容呢？事实上，原因在于，那是詹姆士·霍夫曼随着案情发展才编造出来的。接下来，让我们看看约翰·德劳瑞的回答。
现在，你们也许还记得我们这几个辩护律师曾问过一连串问题。其中有一个是：〃你们为什么不耐心听听约翰·德劳瑞和我的谈话？〃他们没有听。可约翰·德劳瑞说了些什么呢？霍夫曼在谈中期交易和选择时，德劳瑞的回答是什么呢？
德劳瑞问：〃那么，量有多大？〃
霍夫曼回答：〃没问题，我会给你看的。〃
德劳瑞又问：〃他们能提供多少中期资金？我是问这个问题。〃
根据政府特工的说法，约翰·德劳瑞来会晤的目的是谈一桩毒品交易。可是，他说的第一件有实在意义的、重要的事，是问能提供多少中期资金。约翰·德劳瑞是在谈钱，霍夫曼又怎么回答呢？他绕来绕去地说：〃我已经做了两件事。我们现在有伙人可以提供几乎任何数目，3000万美元或更多，肯定不成问题。〃
这是什么意思呢？其实，霍夫曼是在对约翰·德劳瑞说：〃我已经找到人，可以向你的公司投资3000万甚至更多，和我谈吧。〃这就是他的意思：〃你得和我谈。我知道你需要钱，而我认识那些可以满足你的投资者。〃接着，他们谈到了投资者是否有兴趣。霍夫曼不愿放弃这个机会，他说：〃是的，非常有兴趣。〃于是德劳瑞说：〃看起来很有实力。〃到此为止，对话不过就是：〃你的公司怎么样？我知道有人可以投资3000万美元。〃德劳瑞明显是在问钱的问题，他没有问过一个有关毒品交易的问题。接着，霍夫曼开始谈流程图，然后，他拿出了流程图。
让我们先考虑一会儿那张流程图。你们已经见过那张流程图的好几种版本，其中有一张上面有约翰·凡勒斯特的姓名首字母，另一张有霍夫曼的姓名首字母，还有一张什么也没有。到底哪一张是给约翰·德劳瑞看的，这全靠你们自己来决定。让我们暂时假设只有一张流程图，而且，让我们甚至假设它就是你们在法庭上见的同一张流程图，虽然，当然，画流程图是霍夫曼的主意，使人们注意到流程图也是他的主意。
今天上午你们看了，并且听了一部分9月4日录像带里的谈话。如果你们留意霍夫曼先生的行动，你们就会看见，他指着流程图右边，也就是写钱的数目的那个地方，对约翰·德劳瑞说：〃这就是你谈到的钱的数目。〃这样，坐在监视室的特工并不能确切知道霍夫曼是在说什么，但他们认为霍夫曼谈的是毒品。女士们、先生们，他们也想让你们相信，他谈的是毒品。但是，看看他在流程图上指的那个地方吧，你们就知道他们到底在谈什么了。
那么，9月4日的交易是怎么回事呢？霍夫曼对德劳瑞说：〃我们已经付了一部分海洛因的钱。〃为什么霍夫曼要告诉德劳瑞，他和假定的这个维切让已经付了一笔海洛因购买款呢？按道理，这应该是约翰·德劳瑞买的。一般说来，只有钱到了才能做生意，可是，他们已经跑去为德劳瑞买下了海洛因，似乎完全信任他会拿钱出来的。记住，德劳瑞没有出过钱。你们在流程图上看到，约翰·德劳瑞应该涉及到190万美元几乎是200万美元的可卡因交易。其实，这与约翰·德劳瑞毫无关系。霍夫曼所做的是制造一个机会，然后对约翰·德劳瑞说：〃瞧，引进投资真不容易，我这儿已经有些耽搁。现在我想从这笔交易中提取180万美元的佣金。我可以用这笔佣金让我的人拿出钱来，你也就可以使用我为你的公司引来的钱了。〃
显然，钱不到事情就没法进行。这就是他们已跑去买下可卡因的原因，因为他们做的是毒品交易。这也是那绝不是德劳瑞的毒品交易的原因，这也是他们对德劳瑞？quot；只要你给我们钱，你就加入了这个毒品交易〃的原颉？br》
现在，如果谁对此还有任何怀疑，那么，看看霍夫曼说的话就清楚了：〃我们准备，假如你愿意我们仍然想继续干这个，因为一般情况下我的老板只涉及一级分配，剩下的事我们一般就不管了。我们的参与也就到此为止。〃
这是他们的交易，并不是约翰·德劳瑞的交易。
霍夫曼所有的话，其意思就是他和维切让准备涉足一笔交易，那是他们的事，他说：〃我们准备做这笔交易，然后这就可以代替投资。与其他人相比，我们更愿意做投资者。〃
霍夫曼想对约翰·德劳瑞说的是什么呢？此时，约翰·德劳瑞的想法又是什么呢？霍夫曼的意思是：〃有两种方式可以做。〃对德劳瑞来说，这是指毒品或中期融资，而约翰·德劳瑞的反应是：〃是的，这个办法更好。中期融资是个更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