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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红楼之王氏有妇-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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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舒了一口气,他走到书桌旁边,将手里的信纸丢进桌面上大大的阔口青花镇海笔洗里,那薄薄的宣纸很快便被水泡开,上面的墨迹洇晕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墨团。

    “乱成这样,神仙打架小人物遭殃!”王子腾剑眉紧皱,想起前一段时间金陵的风风雨雨,满是无奈:“幸好咱们如今离得远,不然只怕又要生出什么幺蛾子来!只是担心伯锲他们,阿业的夫人又是北静王府的郡主,肯定要牵扯进去了!”

    一年前,宫中甄嫔、懿妃接连薨逝,圣上悲痛欲绝,辍朝十日,在重霄宫内闭门不出。后来还是懿妃之子、四皇子徒文憧领着幼弟、五皇子徒文憬跪在重霄宫前,本就因为连日哭灵而形销骨立,再加上这一番跪诉哀泣,竟当场昏了过去,才算将圣上请出来。

    天下皆为四皇子、五皇子孝心感叹。

    懿妃被追封为昭懿皇贵妃,甄嫔则追封为良贵妃。如此一来,在圣上几个子嗣中,徒文憧兄弟俩竟成了除太子之外身份最为贵重的皇子,再加上圣上对五皇子徒文憬素来宠爱,一时间,人心浮动。

    首先坐不住的便是太子徒文慎,他倒是不曾想过这两个幼弟会有什么别样的心思,毕竟年岁差距放在这儿。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二皇子、三皇子的威胁都要大得多。

    他所担心的不过是这两个很受父皇宠爱的弟弟会被拉拢走,与自己离了心,因此对着才失了母亲的徒文憧、徒文憬是百般关切。

    徒文慎自从因为何峥与清屏的事情被徒高程训斥后,便有些焦躁起来。他对何峥并无多少情意,将他接入太子府中也不过是移情,毕竟,何峥那种受了惊吓的娇矜神态与清屏几乎有八分相似;待到后来在烟霞馆与清屏重逢,何峥自然也就被他抛到脑后去了。

    有了正牌,这赝品自然也就不稀罕了。再加上因为先有何峥的缘故,徒高程屡屡将清屏与他相提并论,直闹得徒文慎对他反倒生了几分厌恶来。

    说起来,这何峥也是可怜,被亲生父亲给利用得彻彻底底。他也不是蠢蛋,在太子府书房里伺候了那么些日子,知道了不少东西,零零总总加起来,竟叫他猜到了郑明思的想法!被父亲这般拿来利用,眼见着太子对他也冷淡起来,人都是踩低捧高,他日子过得艰难,心灰意冷之下,便卷了点碎银子偷偷地从太子府跑了出去,不见了踪影。

    徒文慎知道此事后并不在乎,随意地派了两个下人出去找了一圈,没有结果便也罢了。他自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哪里顾得上一个小小的娈宠?清屏已经为他诞下了一个粉嫩嫩的女儿,他的斗志更强烈了几分;毕竟徒高程一直不松口许了清屏侧妃的位置,他想要给爱人和女儿一个名正言顺的高贵身份,唯一方法就是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

    另一边二皇子徒文怙确实是打着拉拢徒文憧兄弟的主意,他在读书人之中的支持者颇多,他的母妃陈贵妃掌着宫务,要照拂徒文憧兄弟俩不过是举手之劳,如此能得了个孝悌之名,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三皇子徒文怀则完全没有这样的心思。他对含章宫一众人等都是深恶痛绝,视之如眼中钉肉中刺,平时在外面能克制住不对兄弟俩恶言恶语便是不错的了,哪里还会有拉拢联合的想法?

    如此各方势力心怀鬼胎之下,徒文憧兄弟俩在宫中的日子倒是没有林汀去世前担忧的那般难过。

    京中三位皇子之间明争暗斗,江南官场也因为甄家的疯狂扩张而动荡难停。对这些情况,徒高程自然也心中清明,然而他却是高高坐起任由他们争斗算计。落在底下人的眼中,这种沉默便成了纵容与对太子的不满,因此动作越发大了起来。

    虽说远离了京城,然而甄家在金陵,四大家族与甄家素来交情不错,王家也不免要被牵连卷入其中。守孝期间不能参加宴会,因此前几日,甄家家主便派了甄妃的弟弟往王家走了一趟,王子胜遣散下人,与他在书房说了半天的话,之后还亲自将他送出正堂。

    此时王子腾不由得感慨庆幸,亏得当日快刀斩乱麻地将家分了,甄家还看不上自己这么一个卸了职、没权没势的小人物。

    “别想那么多了,这两位可都是简在帝心的人物,素来都是小心谨慎的,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鳜鱼忌茶,史清婉便端了一杯白水递给他:“皇上的气运旺盛得很,有恁么一尊大佛压在上头,想来这几年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儿!”

    王子腾抿了一口:“那也倒是,趁着守孝,我也能好好地静静心,照你的话……充充电?不过——这电是什么?”他眉眼间闪过一丝疑惑。

    捂着嘴微微笑着,眼底划过丝丝怀念之色,史清婉摇摇头:“等咱们回到现代,你自然就知道这电是什么玩意儿了!”

 第67章 人心

    “娘的小可卿,小拳头攥得这么紧;是吃饱了么?”镂花窗前;一袭粉色罗衫的女子螓首低垂;慈和的目光落在怀中咯咯笑着的小女婴上;眉眼间的温柔使她本就生得娇雅的容颜更增添了几分圣洁出尘。这正是昔年烟霞馆中的花魁、如今太子徒文慎的外室;清屏。

    旁边的双儿看着自家主子怀里那个娇娇嫩嫩的娃娃;也是喜欢得紧,笑道:“今儿姑娘换上这身新衣裳,粉嘟嘟的小脸蛋被这桃红色一衬,可真是愈发招人了!不如婢子拿这缎子给姑娘再做上两身?”边说着;手中从匣子里扯出一角桃红色的料子来;缎面上泛着淡淡的金色光芒,仔细一瞧,原来是将发丝粗细的金线与蚕丝捻合织起来的。

    闻言,清屏叹了口气,抬起头来。她眉宇间笼着一层薄薄的愁云,和那股对爱女的慈祥柔情糅杂在一起,有一种复杂的、惹人心怜的魅力:“何必呢?她一个小孩子,哪里承得住恁大的福气?能叫她稳稳当当、平平安安地长大,我便抛了这条命,也心满意足了!”

    沉默了半晌,双儿咬着唇,声音里有着掩藏不住的担忧与动摇:“主子,咱们是不是该把……都处理掉?”

    清屏眉头一跳,眼底划过一丝迷茫,愣愣地看着面前洋漆梅花描金小几上那只带着明显西域特色的银质茶壶,摇摇头:“不——先别说能不能下得了这份狠心,能被送到中原藏在暗里的,哪个是省油的灯?何况如今咱们身在内院之中,也没那般能耐啊……”

    与徒文慎纠缠了三年,如今又有了孩子,清屏昔年那种为国奉献一切的心志已经被消磨殆尽。她不止一次地纠葛挣扎过,然而每每看到自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诞下的女儿可卿,再一瞧那个对自己始终爱慕疼惜的男子,心头那一丝升起的罪恶感便消弭干净了。

    她是成羌培养出来的利器,曾不止一次地为成羌谋取消息;而如今的她,却因为一个男人的温柔爱意敛去了一身的本事,宛如被刀鞘束缚的锋刃。若是让昔年教导自己的老师们知晓了,必定会定下自己叛国的罪名,施行成羌最残酷的刑罚吧!清屏看着怀中眨巴着一双清亮大眼的女儿,心中苦笑,眼中微微湿润着。

    然而能得到这一段时间的幸福时光,便是真的被押到祭坛实施天罚,也是心甘情愿的啊!

    双儿看着主子这幅神态,只觉得鼻头酸酸的。

    “只愿可卿能够顺顺遂遂的长大,日后不要再经历我这般的苦难吧……”清屏情不自禁地与女儿脸颊相贴,叹道,那温度和暖得让她落下泪来。

    刚刚准备敲门,徒文慎听见里面的声响,定住了。静静地站在门外,正欲敲门的手臂放了下来,想起方才听见那一句话中万般凄楚哀伤,他松开的拳头再度紧握,眼底飘过一丝坚决,转身而去。

    ……

    “徒文怀从玉雅阁回去了?”徒文憧坐在桌前,手中执着一卷泛黄的书册,眼抬都不抬,唇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这使得他看起来浑然不似十岁的孩童。将书页折起了一角,他站起身来,随手将书搁下,走到窗前,伸手掐了一朵盛开的浅粉色杜鹃,抿嘴笑了笑,意味深长:“当年都说他孝顺为母求医,现下里看来,不过尔尔罢了!云清冠中的杜鹃花开得素雅别致,听闻锦麟宫贵妃娘娘很是喜爱杜鹃,你带一盆回去吧,叫人送到二哥府上——”

    “是!”底下回话那人抬起头来,正是京中天然居的陈掌柜。

    见徒文憧挥了挥手,陈掌柜很是有眼色地打了个千,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仔细地将门阖上,留下满室的寂静。

    徒文憧今年已经十岁,林汀去世后,他便自请往京城外的云清冠守孝。当朝国教乃是道教,云清冠更是皇室女眷们每年都要来上香的地方,当初林汀便是在此处停灵七七四十九天,因此徒高程并没有阻拦。

    想起前几日从宫中传递来的消息,徒文憧眼底的怒意膨胀开来。徒文怀,你欺人太甚!憬儿不过才五岁,平日里从来都是按照自己的叮嘱,除了在父皇面前承欢之外便是深居简出,哪里能冲撞到延庆宫去?他躲都来不及了!你却仗着甄家势大,叫憬儿落下个不敬庶母的名声来,莫非真以为父皇看重的是你么?

    然而当目光落在掌中那朵离了枝头不久的杜鹃花,他怒火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幽冷与坚定。预见到未来一段时间徒文怀可能会有的灰头土脸,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这是云清冠中的杜鹃——”徒文怙看着面前摆放着的这一盆独有的杜鹃,眉头皱了起来,联想起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他点了点头,嘴角微微扬起。看来母妃说得不错,自己这位四皇弟的逆鳞,便是五皇弟啊……

    吩咐旁边的管家拿来锦缎将这盆雅意盎然的杜鹃重新盖上,招过内侍把花抱在怀里,徒文怙半点时间也不耽搁,备车往皇宫而去。

    锦麟宫。

    此间主人安闲地坐在案几前,旁边跪着的青衣女子一双素手执壶,动作行云流水般地点着茶。

    “有花无茶岂不是暴殄天物?”陈贵妃双手覆在膝上,坐姿优雅端庄地仿佛莲花胎上的观音,她眉眼舒展,看向案几上那盆杜鹃的视线满是欣愉快意:“怙儿,尝尝看素绢的手艺,她可是江南明氏一族的教习姑姑呢!今日,为了你这一盆杜鹃,本宫可是特特将素绢从慧宁宫请了过来呢!”

    听到陈贵妃最后一句话,徒文怙落在那青衣女子身上的眼神中明显带上几分惊诧,之前没注意,现下里细看才瞧见这宫女腰间挂着的白玉牌子,那是区别于一般宫女女官的、表示佩戴者特殊身份的象征……在与自家母亲目光相对的那一刻,他一下子明白了。仍旧是坐着,他带着几分尊敬仰慕地对着安静点茶的女子拱手作揖:“能得您这一茶相待,实乃幸运。冒昧称您一声明姑姑,多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明素绢启唇应答,手上动作却是纹丝不动,一点儿没有受到影响:“贵妃娘娘与二皇子殿下太客气了!今日得见这样一株好杜鹃,也是素绢的运气!”便不再言语。

    陈贵妃只含笑看着,从她手中接过一盏青碧泠泠的茶汤,深深一嗅,只觉得心旷神怡,心底不由赞叹一声。

    缓缓起身,不等陈贵妃与徒文怙开口,明素绢便出言告辞。陈贵妃也并不多说什么,只命徒文怙送了她出去。

    等徒文怙回来,陈贵妃看着他一脸纠结急迫的神情,不由得抿着嘴轻轻一笑:“江南那边素来是不好掌控的,甄家迫不及待想要招揽人手,却不想想,他们家不过才兴起二十年不到,这些世家名族哪里愿意理睬?这些人家里面,随便从地上捡一块砖石,都要比他们来得年岁大哩!”陈贵妃所说的正是江南甄家前一段时间暗地里的四处拉拢势力。

    “便拿江南顾氏来说吧,虽则现今多将他们家的白鹿书院与你外祖家创建的仁安书院相提并论,可论起底蕴来,仁安书院是远不及白鹿书院的!”陈贵妃微微眯着眼,搁下手中白瓷茶盏,清凌凌的茶汤上荡起一圈涟漪,将头顶梁上绘着的龙凤呈祥尽数映在其中:“都说宫里规矩严谨尊贵,事实上比起世家来还是不如的!不然,怎么会请她们来教导公主呢?这一次慧宁宫里住了两位世家女,一个便是方才的明素绢,另一位则是卢家的——”

    慧宁宫乃是当初太祖皇帝设立下的,特特留给这些来自世家的教习居住,公主们去上课也要亲自前往以示尊重。世家都有自己专门的教习姑姑或是嬷嬷,每每冠以世家之姓,皆是很受尊重的。

    徒文怙静静地听着,自己母亲说话从来都有缘由,提起这些他早就知晓的事情,想来其中定有些地方需要自己注意。

    瞧着儿子眉眼间满是恭敬顺从,陈贵妃心内叹了口气,能听进去话就不错,只要不像徒文怀那个认不清状况的就行:“这些世家名族大多相互来往交好,因此算得上是同气连枝,得罪了一个,处理不好就是得罪了一堆!这也是我为何要照拂徒文憧兄弟俩的关系,懿妃——昭懿皇贵妃便是姑苏林氏的嫡出女儿,别看林家如今也是勋贵之流,人家与那些什么四王八公可不是一路子,林家在前朝的时候可是出过一位帝师的!”

    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徒文怙不禁目瞪口呆。

    “昭懿皇贵妃虽说薨了,可林家却还在的。公侯之女可带嫁妆入宫,往年我执掌宫务,曾经见过靖安侯为昭懿皇贵妃备下的东西,那可真是十分厚重!”陈贵妃想起当年自己瞧见的那册记录,也不禁暗暗咋舌感叹,想来林汀当年闺中之时必定是备受宠爱:“咱们照顾了四皇子五皇子,也算是向林家表达了咱们的善意——至于徒文怀,哼,只怕甄家在江南那边是落不得什么好处的了!”

    徒文怙点点头,想起徒文怀的张扬,幸灾乐祸地笑道:“三皇弟可真是粗心大意的,母妃,您说,要不要拿他去玉雅阁的事做做文章?”

    闻言,陈贵妃沉吟片刻,却摇摇头:“文章要做也不能由咱们起头!你可忘了当日太子的那桩事儿?陛下看重皇室名声,绝对不许再出来一桩类似的事儿的!倒不如从别的事儿入手——”她一双眸子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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