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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异类--不一样的成功启示录-第9部分

小说: 异类--不一样的成功启示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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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按照我们已知的智力方面的知识,像分出跑步运动员的名次一样,对高校进行排名,却是毫无意义的。从IQ的绝对分值来看,乔治敦大学的学生也许没哈佛大学的学生聪明,然而毫无疑问的是,他们都是聪明的,乔治敦大学的毕业生也可以和哈佛的毕业生一样将来获得诺贝尔奖。
近来,心理学家贝瑞·史瓦兹(Barry Schwartz)呼吁名牌高校放弃他们复杂的入学测试程序,只要让那些达到高校入学标准的学生像抽奖中彩票一样随机选择高校就可以了。“可以把学生分成两个群体,”史瓦兹说,“够格的和不够格的。够格的人可以被接纳,不够格的人就要拒之门外。”虽然史瓦兹也承认他的想法在现实当中无法被人们接受,但他说的绝对是正确的。正如哈德森写的那样(记得他在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之间,曾对英国顶尖的男生寄宿学校进行了调查):“如果你遇到的是一个真正聪明的小孩,那就完全没有必要知道他的IQ是多少。”①(①为了说明那些顶尖的常青藤盟校挑选学生的程序多么可笑,我们不妨可以看看下边的统计。2008年,有27 462名高年级中学生报考哈佛大学,其中大部分学生提交的成绩单都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2 500名学生的SAT阅读测试成绩得到了完美的800分,3 300名学生的SAT数学成绩得到了理想的高分,超过3 300名学生在他们中学的班级名列榜首。那么,哈佛又录取了多少呢?大约1 600人,也就是说,哈佛拒绝了100个报考者中的93个。难道真能理性地辨别哪个成绩优异的学生可以进入哈佛哪个不能?当然不可能。哈佛真是非常虚伪,史瓦兹的观点是正确的,哈佛这样的名校只需要采取抽彩票的方法挑选学生就行了。)
让我们再来看另外一个正产生比较严重影响的例子。密歇根大学法学院制订了一项行动计划,这项计划主要对针对来自弱势群体的报考者提供赞助,正如美国很多顶尖教育机构做的那样。密歇根秋季注册入学的学生中,大约10%的学生属于少数族裔,假如法学院不放松对这群学生的要求——不降低他们入学标准考试的录取分数以及大学毕业的评分,而是和其他学生一样——那么这群学生的比例可能会降到3%以下。而且,如果你将法学院少数族裔和非少数族裔学生的评分进行对比,就会发现白色人种的学生表现更好。这并不奇怪:那些大学毕业评分和测试成绩比其他人优秀的学生,自然会选择同样是较高等级的法学院。这也是为什么人们对赞助性行动计划褒贬不一的原因。事实上,对密歇根大学赞助性行动计划的指控已经受到美国最高法院的关注:让那些比同类人逊色的人一起进入精英教育机构,看来有不公平竞争之嫌。
但是,多年以前,密歇根大学曾计划对法学院少数族裔学生的毕业去向做近距离的调查:他们的收入如何?他们的职业生涯有什么进展?是否对自己的事业满意?对社会和团体有什么贡献?他们赢得过什么荣誉?他们寻找一切现实生活中能够令人信服的成功案例,寻找的结果令他们大吃一惊。
“我知道的我们那些少数族裔学生,他们大部分都干得很不错,”密歇根该项计划负责人之一的理查德·兰柏说,“我们原来预计,调查人数的一半或者三分之二都会不如白人学生做得好,尽管他们很多人应该还是成功的。然而调查的结果让我们大吃一惊。我们发现他们每一件事情都做得很白人学生一样好,没发现他们之间存在什么明显的差异。”
兰柏所说的也是法学院必须正视的唯一选拔法则——那就是从这里毕业的学生在现实世界中的表现如何——少数族裔学生并非不够资格。他们和白人学生一样能够取得成功。为什么?因为即便密歇根大学这些少数族裔的学生在学习资历上不如白人学生优秀,但是法学院培养的学生质量却足够高,他们的智商依旧超过了进入大学所要求的标准,他们足够聪明。如果整个房间的法学院学生都足够聪明,那么知道他们的测试结果就毫无必要。

5.
让我们进一步展开这种标准划分的观点。如果说智商只和某一方面相关,那么我们先把它搁置一旁,进入到其他方面——一些和智商毫不相关的方面——很多地方都值得关注。就如前面说到的篮球运动一样:如果你够高,那么我们开始关注你的速度、球场上的感觉和灵敏度、控球技术以及投篮技巧。
那么,所谓的“其他方面”指的又是什么?好吧,如果要知道你的智商,我会让你看看另外一种测试。
看到以下的物体,请写下你能想到的它们的不同用途:

   1。 砖块
   2.毛毯

这种方法叫做“发散测试”和瑞文测验相反,它让你选出和正确答案相类似的所有可能性答案。它需要你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尽可能让自己的思维发散。很显然,这样的发散测试没有唯一正确的答案。测试者希望知道的是你回答的数量和答案的个人特点,该项测试并不是测量分析能力而是截然不同的另一方面——它与创造力息息相关。发散测试和收敛测试一样,都要面临巨大的挑战,如果你不信,就暂时停下手里的一切,现在就开始试试砖块与毛毯的测试吧。
例如,下边就是“物体用途”测试的一个答案,这是利亚姆·哈德森从一位名为普尔的学生那里收集到的,这名学生是英国一所顶级中学的学生:
(砖块)可用来砸窗越货;砌房子;用在俄式轮盘赌里面,如果你想赌得舒服过瘾(第十步在轮盘上放一块砖,转动几下然后甩出去——没有谁能逃脱);鸭绒被的每个角都系上一块砖头,使得被子铺开在床上;砸断空的可口可乐瓶。

(毛毯)可当床用;在密林里面铺开偷情;做帐篷用;点燃的烟火可传递信号;小船、手推车或者是雪橇的篷;毛巾替代品;近视的人作为射击练习的靶子用;可以用它接住从着火的大楼里面跳出来的人。
从上面很难找到普尔的答案,也不大清楚他的具体思路。他像是在恶作剧,有点反叛,他的答案也带点色情。他的思路从暴力跳跃到性再到从着火的大楼跳下的人们,再到一些非常实际的问题,例如怎样把羽绒被铺在床上。他给人一种感觉,似乎再给他10分钟,他能够找出另外的20种用途出来。①(①下边是另外一名学生的答案,他的也许比普尔的更好:
(砖块):可用来砸窗抢劫;确定井的深度;可用于攻击;做钟摆;练习雕刻;砌墙;用来证明阿基米德定律;抽象雕刻品的一部分;计算正弦、余弦;压舱物;在江湖等地方沉下某个东西;做锤子用;让门保持打开;蹭脚用;铺路的时候当碎石用;用做垫物体的楔子;用做天平的一个砝码;固定摇摆的桌子;纸镇;砌火炉;堵住野兔的洞。)
现在,为了便于对比,让我们来看看哈德森研究案例中的另外一个学生,他的名字叫佛罗伦斯。哈德森告诉我们说佛罗伦斯是他们学校的一个天才,拥有很高的智商。

(砖块)用于建造物体,做投掷物用。
(毛毯)保暖,隔离空气灭火;绑在树上睡觉(类似于吊床);做临时担架。

佛罗伦斯具有想象力?他只不过是对砖块和毛毯的普遍特征、功用进行了分类。佛罗伦斯的思路看起来还比不上普尔那样敏捷和富有创造力。也就是说,佛罗伦斯和普尔的区别,关键并不在于佛罗伦斯的智商有多高,这两个男孩的智商都超过了中学生的必要标准。更为重要的事实是,普尔的思路能够从暴力想象跳跃到性到人们从建筑物跳下来,其中没有一环缺失,而佛罗伦斯做不到。现在,你觉得他们两个谁更有才气,谁更可能成就一番伟业,谁更可能获得诺贝尔奖?
  这就是为什么那些诺贝尔获奖者既可以来自圣十字大学,也可以来自哈佛大学的另一个原因,因为哈佛大学不会依据这种“砖的用途”来测试成绩,从而挑选自己需要的学生。这也是为什么密歇根法学院里接受赞助性行动计划的毕业生和其他学生没有分别的另外一个原因。同样的道理,能否成为一个成功律师,显然不是智商就能解释清楚的。它需要普尔那样丰富的想象力,需要像比尔·乔伊那样刻苦,需要像诺贝尔奖获得者那样雄心勃勃——密歇根少数族裔学生在收敛性测试里面较低的分数,并不意味着他们在其他重要方面也是庸碌无为。

6.
这便是特曼的错误。他过于执拗地相信他的那些“特曼人”绝对处于智力金字塔的顶峰——他们是1%的佼佼者中挑选出来的1%,但特曼没有意识到这些看起来非同寻常的数据事实上并不能说明什么。
这些特曼人长大成人之后,特曼的错误变得更加明显。一些他眼中的少年天才长大之后成为了书籍、学术文章出版人,有些人在商业上也取得了一定成功。有几个人成为了政府官员,两个人成为了高级法院的法官,一个人成为地方法院法官,两个人任职于加利福尼亚立法机关,有一个成为该州政绩优秀的政府官员。然而,他们当中很少有全国知名的人物。看起来他们收入颇丰——但也不是非常地理想。大部分人的生活只能说是平庸无奇,很多人的事业令人惊讶地草草收场,就连特曼都没有精力考虑他们为什么会失败。在他费尽心血挑选的天才当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获得诺贝尔奖。事实上,他的试验团队曾经对两名小学生进行过智力测试,他们是未来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威廉·肖克利和路易斯·阿尔瓦雷茨——但他们都被拒绝了,因为他们的智商不够高。
社会学家皮特里姆·索罗金全面批评了特曼的观点,他认为如果特曼只是把具有相同家庭背景的孩子随机挑选出来——正如挑选“特曼人”那样——并且根据智商进行划分,最后的结果必定像他辛苦挑选出的团队所做的那件令人印象深刻的事情一样告终。“这样做并不能扩展一个人想象的空间和天赋的潜质,”索罗金认为,“这样是把一个‘天才团体’整合成了一个‘天才’。”在特曼的《天才基因的研究》一书中,下定论的第四章几乎找不到“天才”的字眼——除了标题之外。“我们看到,”特曼以一种极端失望的笔调写道,“智力和成就并没有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换言之,正像我在本章开始的部分告诉你的一样,我们并不能从克里斯·兰根过人的智商里去真正理解他在世界上取得成功的秘密。是的,他是一个百里难挑一的人,他在16岁的时候就能通读《数学原理》;是的,他说起话来妙语连珠,一句紧接一句,犹如阅兵式上士兵的步调那样明快完美。但这就够了吗?如果我们真想了解他在世上如何发迹,就必须进一步走进他的生活。






第四章 天才的烦恼(第二部分)
“通过长期谈判,终于答应继续试用罗伯特。”
1.
克里斯·兰根的母亲出生于旧金山,她和家人相处得并不和睦。她有四个儿子,每个孩子都是不同的父亲生的。克里斯是最大的一个。克里斯出生之前,他的父亲就失踪了:据说把命丢在了墨西哥。他母亲的第二位丈夫被人谋害,她的第三任丈夫死于自杀,她的第四任丈夫是一个失败的新闻记者,名叫杰克·兰根。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发现谁的童年有我的家庭那样贫困,”克里斯·兰根说道,“我们从来没穿过一双球袜,穿的鞋子也是千疮百空,裤子破旧。我们只有一套衣服,我记得和弟弟洗衣服的时候,只能赤裸裸地跑到浴缸去洗,因为除了这套衣服以外,我们就没什么其他衣服穿了。”
杰克·兰根喜欢酗酒,常不回家。为了不让孩子们偷吃,他常常把厨房的食橱锁上,还曾用兔箱把孩子们关起来。杰克·兰根并不是不想找一份工作,但都失败了,他不得不带着家庭远走他乡。在一年夏天,这个家庭来到一个印第安保护区,这里到处都是印第安人的圆锥形帐篷。他们依靠政府提供的花生酱和玉米粉维持生活,他们还在内华达州的维吉尼亚城生活过一段时间。“这里的人们实际上是围着屁股大的一块地方转来转去,”马克回忆说,“整个小镇只有一名司法人员,当这个地狱里的天使来到小镇时,他会蜷伏在自己办公桌后面打盹。我永远记得镇里还有一个酒吧,它的名字叫一桶血酒吧(Bucket of Blood Saloon)。”
当孩子们读小学的时候,这个家庭搬到了蒙大纳州的波兹曼。克里斯的一个弟弟被送到一户人家寄养,另一个弟弟则被送进了少年感化院。
“我觉得没有哪所学校真的认识到了克里斯托弗是一个了不起的天才,”他的弟弟杰夫说,“毫不夸张,那确实是地狱,这就是波兹曼。和现在不同,我们还在那里的时候,那里只是一个非常小的乡下小镇。我们在那里生活得并不如意,镇里的人们都觉得我们这个家庭就是一群懒鬼。”为了支撑自己和弟弟们的生活,克里斯开始承担生活的重担。在克里斯14岁那一年的一天,杰克·兰根又像以往一样,粗暴地折磨这些孩子。后来,克里斯把父亲打到冰天雪地里。杰克从此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中学毕业之后,克里斯申请到了两所高校的全额奖学金,一所是俄勒冈州的里德学院,另外一所是芝加哥大学。他最终选择了里德学院。
“这是一个严重的错误,”克里斯回忆说,“这里颠覆了我以前所受的教育。夏天,我曾在蒙大纳的农场务工,我是一个剃着平头的男孩,而我周围的男孩全留着长发,他们都是城里人,很多人来自纽约。这些孩子和我以前见到的类型完全不同,班里没有我插嘴的份。他们都对我非常好奇,没完没了地问这问那。我和其他三个人挤在一间宿舍,其他三个完全是另外一种类型,他们吸毒,把他们的女朋友带进宿舍。我是从来没有吸过毒品,我躲避他们的最好办法,就是跑到图书馆去。”
他接着说道:“随后我失去了奖学金,这不是我的过错……为了继续申请奖学金,我的母亲本应该填写一份父母经济状况的说明,但她却忽略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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