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冠军-一个天才操盘手的自白-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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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大啦!指数期货契约的价格出现四十点的逆价差(期货价格低于现货价格)可是股票根本就有行无市。他们欠了Merc高达十亿美元以上的保证金,更糟的是他们没有能力支应追缴保证金的压力。”
“内线”史基尼所告诉我的,就是说任何人如果持有期货的多头部位而赔了大钱的话,他们就可能会因为期货市场出现的四十点逆价差,而在市价结算时出现巨额损失宣告破产。这表示摩根?史坦利得在一夜之间筹集一笔巨额的资金来支付结算所对他们追缴的保证金。因为在期货市场里,每个人每天都得以市价评估方式结算损益,并在第二天开始重新计算损益。
我打电话给佐尔纳,“葛林斯班已经开放联邦储备局的重贴现窗口了。”他告诉我。“我刚刚才听说这件事,昨天市场上最大的输家已经借到了足够的资金来支应他们在史坦普期指的保证金追缴。如果他们没有借到这笔钱的话,Merc今天就没办法开门营业了,如果这样我们可真要一头栽进第二次经济大萧条啦!”哇!我的直觉又再度帮我做了正确的决定。我很高兴自己已经把黄金领出来了。就在一个多钟头之前,我们才刚刚和金融市场的崩溃边缘擦身而过呢!
就在Merc如往常一般开盘之前,我打电话给黛比探一探那边的状况。Merc里面的状况就好像是一座疯人院似的,黛比过去从来没有看过像这样的情况。星期一时交易场委员会为了处理错账和交易纠纷简直搞得脸都绿了。一大堆的操盘手不承认他们所成交的交易。甚至在我和黛比说话的同时,李奥?米尔兰正在史坦普期货的交易场向每个人宣布一切都没有问题,可是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话。许多经纪商和操盘手为了不想面对现实,根本就不来了。许多交易所的会员席位都在跳楼大拍卖,因为有不少会员都指望拿这笔钱来支付保证金的追缴。
在股票市场中,作价员创造市场价格,但是如果市场中的买盘和卖盘相差太远时,他们也可以暂停交易,而这正是星期一当天很多档股票所面临的窘境。但是在史坦普指数期货的交易场中并没有作价员,指数期货是利用公开喊价的方式进行交易。所有的交易指令都集中在交易圈内,市场中总是有人在不同的价位叫进或是叫出。这就是史场普期指之所以会和现货指数出现如此巨幅价差的主要原因。操盘手会针对目前市场上叫出的卖盘喊出叫进的价格,但是这些价格都比现货指数的最后成交价来得低。在纽约证交所大部分的股票中,并不是每档随时都有真正成交价的,用来计算史坦普指数的股价都只是星期一收盘时所取得的最后的价格而已。
在这么一个供需完全失衡市场中,我决定停止交易。如果现在跳进史坦普期指市场的话,那我就真的是头壳坏去了。在那个市场中价格波动得愈厉害,场内操盘手就愈有机会恶搞你。就算在平常一切都没问题的状况下,我都免不了被他们瞎整一番,更何况在一个像今天这么乱的市场中,他们不把我咬成碎片才怪呢!整个星期二早晨,我都把手放在口袋里,盯着报价荧幕看。股票市场以极大的成交量下上下振荡。黛比在十一点三十分时打电话给我。米尔兰和Merc的总裁杰克?山德纳(Jack Sandner)刚刚才走进史坦普指数期货的交易场,并且宣布暂时停止所有的交易活动。他们担心纽约证交所可能马上会宣布停止交易,而如果这件事真的发生的话,Merc就会成为操盘手蜂踊而上,全力掼压的地方。
但是中午过后,道琼新闻社开始报导许多绩优蓝筹公司已经开始进行买回自家股票的行动。这个利多消息马上让所有的蓝筹股强劲反弹,而Merc随后也重新开始交易。那天道琼工业指数收盘上扬一二二七点,是有史以来的单日最大涨幅。我完全错过了这一波涨势,因为我整天都在场外观望。我在当时仍然拥有六百万美元的年度获利,而且我的神经不再紧绷,最重要的是我的黄金都放在保险箱里。这就好像在拉斯维加斯大赢之后的心情,我得休息一段时间才行。
超越索罗斯
星期三,有更多的股票跟随蓝筹股的涨势上扬,到了下午三点时,股市已经上涨了一七五点,轻易超越了星期二的单日涨幅纪录,并且收复了星期一那五八点跌幅的大半失土。市场进入疯狂的状态。我一定得回到这场游戏里。
我看着我的神奇T指标、移动平均线、相对强弱指标,和趋势轨道线。在市场经过了我一生仅见的巨幅波动过后,我的指标简直都已经完全纯化,无法使用了。在我的指标中显现不出半点规律,没有任何对称的型态,也毫无高低价的限制,市场的价格波动就好像暴风雨中飘浮在大海里的救生艇一般。我得靠我的市场感觉来操作,而我对市场的直觉告诉我,这个戏剧性的强劲反弹无法持续下去了。“黛比”,我大喊着:“我们要重回市场里去,但是这回我们得慢慢一步一步来。帮我用市价卖出一些指数期货,然后看看接下来市场会怎么走。”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呢?市场继续往上涨,而我则持续不断地以一次一到两口的数量加码放空,交易所场内的那些家伙不断地延迟我的成交回报,一路在执行我的交易指令前偷跑,在这儿偷我一点,在那儿又偷我个一五点。史坦普指数期货收盘在二五八二五,而我在当天收盘时总共卖出了十二口契约,平均放空成本为二五五。这对我来说算是小事一桩。我平常每天收盘时总会作多或放空个一百或一百五十口的期货契约,但是在这种市场状况下我才不这么干呢!
到了下午五点,我打电话到艾略特波浪理论学会的热线去听听看鲍伯?普瑞契特(Bob Prechter)怎么说。普瑞契特住在乔治亚州的甘斯维尔(Gainesville),他印行了一份名为《艾略特波浪理论学家》(The Elliott Wave Theorist)的市场行情分析报导。普瑞契特曾经成功地预测了一九八二年开始的大多头市场,并且因此而成为八年代市场的大师级人物。他拥有一大推信徒,唯他马首是瞻。除了那份市场分析报导之外,他还设立了一个每周一、三、五下午五点更新一次内容的热线电话。在一九八七年十月二十一日星期三那天的热线电话中,普瑞契特表示悲观的看法。根据热线电话中的内容,虽然市场历经了两天的强劲反弹,可是行情仍然无可避免地要再度开始下挫。
在星期四早晨开盘时,我已经和黛比通上电话。普瑞契特是大师中的大师,只要他说市场会往下跌,那就很可能会真的成为事实。不管市场是上涨还是下跌,在这么巨幅的波动行情中,我可得要时时加以掌握。口当!开盘的钟声响起。“马提!”黛比在电话中高声叫着:“席尔森(Shearson,大型投资银行)刚在市场里下了一个一千口的卖单,他们市场卖出!”
“价位!价位!该死的!给我一个报价!”
“二四叫出!”
“狗屎,昨天不是收在二五八的吗?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啊!让我想一下,我得好好想一下。”我已经赚了多少呢?十二口成本在二五五的空头部位,而现在市场上是二四叫出。十二口乘上五再乘上十五点等于九万美元。“马提!现在是二三叫出!二二五叫出!”
“契约量呢?二二五叫出多少口?”如果以二二五来计算的话,只要我马上轧平那十二口部位,就已经稳赚十八万美元了。“到底叫出多少口?”
“马提,市场上没有任何买盘,我不知道有多少口叫出!二二叫出!二一五叫出!”我的老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史坦普指数期货的交易场成了无底洞,没有任何人叫进。在我从事史坦普期指交易的五年来,从来没有见识过如此阵仗。“二一!二五!马提,市场刚刚在二二成交!”
“多少口?到底成交多少口?”
“我不知道,我没看清楚!二成交!又成交在一九八!”
“平仓!”我大喊着。场内那些家伙已经开始买进了。“轧平我那十二口契约,然后马上把成交纪录输入结算所的电脑里。我不要那些浑蛋把我的成交纪录拿去乱搞!”在市场出现如此剧烈的波动时,这些家伙会常常忘掉一些他们执行过的交易,不管是无心或是故意。“马上帮我执行!”卡喀,我挂上了电话。
我转头看着报价荧幕。上面出现了二二这个价位,接着是二,然后是一九八、一九七、一九五。过了一分钟后,一九七、二、二四。市场已经开始转向了。但这都没有关系,我一定已经在二以下的价位轧平所有的部位了,我又大赚了一票!
铃……,“黛比!黛比!你帮我做了吗?”
“马提!我在二帮你轧平了五口,但是他们不给我另外七口的成交回报!”
“现在市价在哪里?二一吗?价格变动得太快了,如果他们还不把那七口在二百成交的单子回报给你,就马上用市价帮我买进另外五口!现在就买!”那些天杀的浑蛋!他们拿我的交易指令去应付另外七口单子。让我在这七口契约上每口至少少赚了十点,这至少是三万五千美元,搞不好他们还要吃我更多点数。
铃……,“马提!我拿到了成交回报了,五口成交在二一,而另外二口成交在二一五。这是我能做到最好的价格了。市场价格的变动实在太快了。”
我情绪激动得发抖。我不知道该感到高兴还是不爽。我在这次十二口契约的交易中总共赚了二十九万美元,而那些在Merc交易场内的家伙则假藉所谓“执行差价”的名义从我口袋里拿走了五万美元。仅仅靠着十二口契约就赚了二十九万美元!这真是不可思议!市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最后大家才知道席尔森那一千口的卖单是帮乔治?索罗斯(George Soros)的量子基金(Quantum BVI。Mutual Fund)下到交易场的。很明显的,索罗斯对市场的看法和普瑞契特相同,并且决定把他的基金所持有的二千四百口史坦普期指契约在开盘时以市价杀出。根据《贝伦周刊》在事后的报导,当那第一波为数一千口的卖单下到交易所时,“交易场内的操盘手们听出了鲸鱼陷入困境的叫声。”他们把所有的买盘撤掉,直到叫出价格掉到大约二百时才开始发动攻击。索罗斯的部位大部分都轧平在一九五到二一之间,而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市场价格又弹回到二三附近,让一大堆新诞生的百万富翁在交易场内狂欢庆祝。这是Merc历史上最著名的一笔交易,而许多相关的细节都是日后由美国地方法院的芝加哥分院流传出来的,因为索罗斯控告席尔森公司并求偿一亿六千万美元(随后双方于庭外和解)。根据“内线”史基尼的说法,索罗斯实际上损失了八亿美元。“马提,他老早就已经作多了,而他是在不得已的状况下被迫停损。”我只记得那一天我的操作绩效“超越”了伟大的索罗斯。
当我回到家里时身体还是不停地颤抖。“奥黛莉,”我说,“你一定不会相信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我只靠十二口契约就赚了二十九万美元!”
“巴奇,这真是太好了。你这个部位开了多久啊?”
“隔夜而已。”
“这对你可是一件好事啊!现在总该可以把你装黄金的那个皮箱从保险箱里拿出来了吧?我都没办法把我的珠宝拿出来了呢!”
到了二十三日,星期五,我把那些黄金又存回了东纽约储蓄银行里。当我独自站在银行专为贵宾客户所辟的房间里,把黄金一块块地放回保险箱里时,不禁想到这是我第二次把黄金提领出来的经验了。在这两次经验中,市场都回到正常的状况而我也因此赚了不少。或许佐尔纳说的对,当情况坏到我们想把部位不计一切抛出时,反而应该把部位加倍加码。我已经有十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但是当下一次我的直觉告诉我世界末日将要来临时,或许我会真的照做,把我加倍加码,然后还是要把我的黄金领出来。
坐在湖边,静静等待潮汐的来临
鲍伯?普瑞契特是所有市场分析师当中最具有天份的一位。鲍伯相当聪明,他以全额奖学金进入耶鲁大学就读,并在一九七一年拿到心理学学位,然后花了几年的时间自行学习技术分析的相关领域。这使得他在美林证券得到一个技术分析专员的职位,他就在那时开始接触并学习洛夫?尼尔森?艾略特(Ralph Nelson Elliott)的研究成果。
艾略特原本是一个会计师和不为人所熟知的技术分析者,他在二和三年代中发展出一套波浪理论来分析市场,并且在一九四六年(去世前两年)出版了他一生当中惟一的呕心沥血之作《自然的法则——宇宙的秘密》(Natures LawThe Secret of the Universe)。从那时开始,波浪理论的操作哲学吸引了一群为数不多,但忠诚度颇高的追随者,其中包括了哲学家、数学家、心理学家、理则学家以及投资者。
一九七七年时,普瑞契特从美林证券辞职,搬到乔治亚州的甘斯维尔市,那是一个位于亚特兰大北方一个钟头车程,濒临兰尼尔湖(Lake Lanier)畔的小城镇。就在那个地方,他开始发行他的市场行情报导刊物,名为《艾略特波浪理论学家》。而在一九七八年,他和A?J?佛洛斯特(AJFrost,一名会计师,同时也是波浪理论的资深信徒)合写了一本名为《艾略特波浪理论》的书,并且在其中以神奇的精确度,成功预测出八年代的大多头行情。自此以后,这本书和他所发行的市场行情报导刊物,使普瑞契特成为八年代市场中的大师级人物。
我也订阅了一份《艾略特波浪理论学家》,因为我总是不停地在找寻一切可能帮助我改进操作方法的额外资讯,而艾略特的波浪理论正好弥补了我的神奇T指标的不足。波浪理论根基于数学理论之上,并且正好满足我对于对称、涨潮、退潮和宇宙规律等等课题的好奇心和想像力。对一个像我这样的操盘手而言,它就好像宇宙的奥秘一样吸引人。
在一九八三年秋季的某一天,我打了一通电话给普瑞契特,就像我在一九七八年打电话给泰瑞?隆德利(Terry Laundry)的情况一样。鲍伯也参加了诺姆?查德举办的全美冠军操盘手大赛,所以认得我的名字。我们开始谈到市场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