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军医-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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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的。应该的。”刘升华心中大定,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不用去送死,能不定么,且容赵本真的小命再留两天,能死在战场上就省事了。
何将军亲自上前,用短剑挑破赵本真身上的麻绳,嘱他速去准备。一刻钟后出发。
关有树也带着小师妹去领装备,埋怨的话说不出口,会影响情绪,从而影响实力发挥,只盼方灵还没走远,多一个人护着小师妹也好。
何素雪要了男式小号军袍,直接往身上套,竹甲有点大,很累赘,真心不想穿,关有树非逼着她穿上,两人穿戴妥当背好药箱,何将军已命人将先前骑回来的马牵过来了。
军官骑马,战士跑步,这就是明军的现状,享受着军官待遇的行走军医何素雪被满天的扬尘吓到,直接掏出口罩戴上。
营门口还有伙头军发馒头,何素雪得了四个,当场啃了一个,剩下三个塞包包里,没有油纸就抽出一张包药纸包好。
有洁癖的小何大夫就是矫情,没洁癖的小关大夫直接把馒头塞包包里了。
两个小大夫被命令跟随何将军行动,何素雪很兴奋,激动得小腿肚子直打颤。
穿越还是挺好玩的嘛,有钱赚,有仗打,还能玩相公养成,没白穿一回,老天爷,谢了。
是的,何素雪决定了,就以赵本真为男猪,玩个相公养成游戏,从现在开始紧迫盯人,烂桃花退散。
人是本大夫的了,谁敢越雷池半步,手术刀侍候。
关有树扶额,“小何呀,女娃要矜持,甭老盯着爷们看,会让人笑话。”
何素雪唰地脸红透,扭扭捏捏问二师兄:“有那么明显么。”
关有树重重点头,真的很明显,好多将士眼神都不对了。
咋回事呀,昨天还没什么呢,今天就对上眼了。
不,不对,是小师妹给出回应了,从前都是赵哥儿剃头挑子一头热来着。
关有树也戴了口罩,所以说话声音很沉闷,让人听不出他很郁闷,“师傅要是知道这事,不定多生气哩,小何呀,你千万悠着点,别整出笑话来。”
何素雪怒目看着二师兄,怎么说话哩,本大夫是那不靠谱的人么,他追了五六年才答应他,这还不够矜持?有本事你也来个爱情马拉松试试。
关有树看到小师妹眼神冒着小火花,刺啦刺啦的,缩了缩脖子,这是生气的节奏。
唉,忠言逆耳呀,没说的,作为师兄还得盯着点,好歹把人全须全尾带回家,不然师傅大人会活劈了他。
定国公擅长阵法,用兵如神,要求何将军麾下三千人分成三路朝边界进发,三个一字长蛇阵最后会变成三才阵,将鞑子的先头部队围起来打,设伏地点就在葫芦谷。
葫芦嘛,屁股大口子小,中间还有小细腰,定国公的设想是诱敌入谷,从腰部斩断歼灭葫芦口的敌军,狠狠咬鞑子一口。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葫芦谷距离城北大营约为六十里,以现在的行军速度,恐怕何将军部还没来得及跑到葫芦谷,鞑子就冲过头了。
何将军连接三道催促行军的命令,也意识到战士们速度走慢了,马上命令部队跑步前进。
过了古家村,部队要兵分三路了,赵本真分属右路先锋,抢跑几步来向何素雪道别,“保护好自己,伤一根头发我都心疼。”
周围的将士哦哦怪叫起来,何素雪羞得不敢抬头见人,低低地说句:“你也一样,多保重,只要人在,就有希望。”
赵本真也终于确认雪姐儿的心思,他没眼花,这一切都是真的,雪姐儿,接受自己了。
“只要人在,就有希望。”赵本真喃喃重复着何素雪的话语,“我一定活着回来见你!”
正文 第一六七章设伏
何将军领着左路先锋,抄近路最先到达葫芦谷卫所,他不但要布置麾下将士作战,还要在葫芦谷卫所建立中军帐。
就何素雪的理解,那就是前线指挥部,为定国公指挥西北军大部队作战准备的。
进了卫所,何同学发现这个地方有点像农家小院,土胚墙,茅草顶,除了卫所哨兵住用的几间房,还有猪圈和马厩,一只老母鸡带着几只毛茸茸的小鸡仔在院子里找食儿。
这是甘州城当面位列第二的边防卫所,排名第一的安宁卫所前段时间被鞑子挑了,十几名哨兵的尸首还被挂在卫所的土胚墙上风吹日晒,至今无法收回来安葬,哭瞎了多少军属的眼睛。
一下子挤进几十名将士,葫芦谷卫所显得更窄小了,这还是马儿全部拴在院外的结果,为首的小旗被召到何将军跟前,三言两语一说,众将士就开始忙碌。
搬桌子,搬椅子,提水饮马,还有人进厨房烧火。
嗯?烧火?烧狼烟么,这个要见识见识。
何素雪乐颠颠跟进厨房,发现人家是在烧开水,不是烧狼烟。
她撅着嘴巴走出来,跟关有树讲:“还以为能看到用狼粪烧狼烟,不曾想是烧开水。”
关有树吃吃偷笑,“你是从哪听说烧狼烟是用狼粪的。”
何素雪呆愣,“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关有树指着紧挨院墙修建的一个四方土坑说道,“那就是烧狼烟的地方,看见墙角的柴堆没,有胡杨木有芨芨草有甘草叶,罗布麻也行,就是没有狼粪,那玩意烧起来臭不说。烟子还特别淡,没法传讯。”
何素雪一脸被骗的郁闷,“不是用狼粪烧的,那干嘛叫狼烟啊,难道是为了警示狼兵来犯?”
关有树一拍巴掌,“答对了!狼烟就是指狼兵来犯。草原部落崇拜狼图腾,说狼是神之子。”
这样都能猜中。何素雪对自己无语了。
有个军士跳上了狼烟坑,何素雪以为他要烧烟传讯,兴奋地盯着人家看,结果人家从背上的竹筒里取出五面小旗子,对着外面呼呼打起旗语来了。
何素雪看不懂旗语,只能看热闹,没一会旗手就转过头来报告,中路先锋与右路先锋均已到达指定位置,向将军请命。
地面传来轻微的振动感。何将军表情一凝,“来了!通知各部列阵,放狼入谷,听号令进攻。”
何同学表示阵法什么的,不是强项,她只要跟紧何将军就好。
何将军这个人也是个好战分子。明明应该呆在卫所坐阵指挥的,现在往身上套甲胄是要闹哪样呀。
将士们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用崇拜佩服的目光注视着他们的上官,还忙里偷闲掏出小块的磨刀石磨刀擦枪,咔嚓咔嚓响个不停。
这叫什么,临阵磨枪现场版啊,何素雪心里直乐。今天真是长见识了。
凑热闹的把腰刀拔出来,一看,急眼了,“二师兄,我的刀卷刃了。”
何将军不禁咋舌,“小何昨晚到底砍了多少人头,刀成这个样子了。”
何素雪腼腆地笑笑,“没数,不知道,当时只顾砍得痛快。”
何将军又看了看,“这是常大夫的刀吧,刀身太薄,早跟他说换一把换一把,老不听,看看,现在多耽误事。小满,把本将军那把刀拿来。”
一个眼神羞涩的亲兵从背后抽出一把刀递过来,何将军接过送到小何面前,“哪,大叔送你把好刀,不用说谢,多杀几个鞑子就算是报答大叔了。”
何素雪瞅瞅那小满的背,还有两把刀一把剑,是人形兵器库么,真稀奇。
既然何大叔有多的,那就大方地接过来。
师傅的刀砍坏了,也不能丢,关有树接过去背起来,到时拿回城找王铁头修修,还得还给师傅。
何素雪把皮刀鞘系在竹甲的皮带上,拔刀一看,喝!好闪好亮,杀气冲天,重量也趁手,真是好刀。
还是得说声谢谢,习惯性礼貌用语。
何将军也没功夫管她听没听话了,地面振动越发明显了,他很有气势的大手一挥,“出发!杀贼去!”
关有树揪住拔腿就跑的小师妹,“跟着师兄,别乱跑。”
“嗯嗯。”这妞兴奋得眼睛发红了,随口应付着师兄,压根没听进去。
关有树无奈,决定还是自己跟着她好了,别指望这个第一次上战场的妹子了。
有人要问,昨晚的不算?关二哥会告诉你当然不算,一面倒的暗算和面对面的拼杀,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师兄妹俩跟着何将军出了院子,一眼就瞅见方灵温温柔柔地站在歪脖子树底下,何素雪更兴奋了,扑过去抱住方灵一阵揉搓。
“你怎么来的,不是叫你回城么。”
“看见狼烟,城门就关了,回不去,只好出来找你们。”
何素雪知道方灵也有行走军营的牌子,倒是不奇怪她能找到自己,只担心她有没有兵器,扛着木棍上战场那叫作死的节奏。
这么一打量,看出问题来了,“诶?你哪时候捡来的两把刀。”
现在才发现?方灵朝天翻个白眼,“昨晚呀,满地的刀,就捡了两把比较轻巧的。咦?你怎么换了刀。”
“何将军送的。”何素雪得瑟地指了指何将军背影,又板起脸道,“人家送归人家送,你这该我的还是我的,不准贪污。”
就知道是这样!方灵嘟了小嘴嗯一声。
俩小姑娘低声说着话,后来关有树嘘一声,俩人才闭了嘴,跟着将士们在密林中穿梭,人家停咱也停。
然后方灵掏出三个煎饼分给两个小大夫,然后将士们目瞪口呆看着三人呼哧呼哧啃得真香。
何将军不说话,直接伸过来一只大手,何素雪给方灵递了个眼色,后者乖乖从背包里摸出一个煎饼,轻轻放到那只大手上。
那只手缩回去,半路转道去了小满那里,然后又固执地伸回来,方灵只好又给了一个。
啃煎饼的时候,鞑子的先头部队从鼻子底下走过,也不是何素雪想像的全部是骑兵,而是一半骑兵一半步兵,那些步兵破衣烂衫,有男有女,兵器也是五花八门土不啦叽,锄头钯子菜刀都有,让人想起“奴兵”二字。
将士们眼里冒着火花,十分气愤的样子,何同学求知欲望很强,伸手指戳二师兄,用眼神问为什么。
关有树小小声告诉师妹:“这些奴兵,是掳获的大明百姓。”
真特么阴险啊!
何素雪在心里破口大骂,再看何将军,也是气得脸发黑,好在奴兵被驱赶在鞑子的前面,不然他还真不懂该怎么打这场仗了。
出现新情况,何将军马上吩咐旗手打旗语,关有树一边看一边给揪着他不放的小师妹解释:“中路后退百步,进攻时间延后一盏茶。”
一盏茶,就是十分钟,何将军的任务就是消灭鞑子先锋的精锐,因为出现奴兵这个不确定因素,他只好改变策略,多多放人进口袋。
小满吃完煎饼,在裤腿上蹭蹭油手,从裤腰带上解下一个三寸长的小沙漏,里面的沙子已经走了不少,他静静地瞧着,数着,周围的将士则各种煎熬,等待,是最闹心的。
何素雪奔波了一晚上,这会一安静下来,她就昏昏欲睡了,上下眼皮子直打架。
方灵轻轻动了动,叫她把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她就真的睡了过去。
方灵暗暗庆幸,自己先前躲在军营外面睡了一觉,不然也得是这个德性。什么城门关了,那是骗人的,主子心善没有怀疑。
方灵担心小关大夫会不会也熬不住,微微偏头一看,人家在打坐,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练功恢复。
还好,没有强撑着,能睡一盏茶也行啊。
震耳欲聋的炮声从天而降,把何素雪从黑甜梦乡中惊醒,她嗖嗖跳起来,正好何将军高举大刀喊杀,她便跟着往山下跑,拔了两回才把刀拔出来,嘿嘿,太激动了,手有点抖。
她不知道定国公的三才阵是怎么回事,坚决跟着何将军就对了,往下跑的时候,头顶不时有大石块呼呼飞过,砸进谷里的敌军队伍中,引发阵阵惨叫。
诶?投石车是从哪冒出来的?是卫所常规武器还是何将军拉来的?真心不明白。
眼前一亮,终于跑出潜伏地了,只是慢了两步,何将军都砍了两个了,这人一点不讲究身法,大开大阖,不闪不避,看见敌人就砍,一下子就溅了满身血污,啧,真埋汰。
何素雪满眼不赞同,迎面哇呀呀冲过来一个鞑靼兵,她刚扬起刀,旁边有人比她还快,紧跑两步蹲下,削马腿,人马倒下,再砍头,一气呵成。
她气得跺脚,“二师兄!抢怪是不厚道滴!”
抢怪?不是该说抢人么?关有树低头看看脸上涂得花里胡哨的鞑子脑袋,哦,是怪难看的。
关有树发愣的时间,两个鞑子又哇呀呀直奔他而来,两个娇小的身影同时抢跑两步,借着冲劲脚尖点地高高跃起,两道亮光闪过,没了头的战马扑通倒地,一个鞑子当场摔断了脖子,另一个摔晕了被方灵取了首级。
正文 第一六八章军医的任务
狭窄山谷,变成屠宰场,血水渗入泥土,腥臭粘腻,何素雪感觉越来越不好,从最初的兴奋变成机械的杀戮再到深深的厌恶,这个过程缓慢而固执地进行着,完全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
记不清是第几次挥刀,她对倒下的数字已经麻木了,当她看见相同服饰的军士在自己脚边痛苦哀嚎,她终于想起来了,她是军医,她首要的任务应当是救人,而不是杀人。
她果断收刀入鞘,蹲下去扶被砍断了大腿的军士,“方灵,救人。”
好吧,从杀人的罗刹变成救命的天使,这就是一息之间的转换,方灵护士表示自己跟得上节奏,弯腰抓住军士的另一边胳膊,低喊一声起,俩人合力将伤员抬到一边的树林里。
关有树随后跟过来,胳膊下还夹了个人,那人胸前湿了大片,竹甲都被砍开了。
何素雪快速取出针线缝合止血,撕开急救包往断腿创面上包,抽空搜索下何将军的踪影,他还在砍杀,周围有包括小满在内的五个亲兵护卫,小满身上的刀又少了一把。
将军大人砍卷了刃,换刀了,随身携带人形兵器库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