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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身负重罪:官场真实的"罪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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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当我停下来转身张望时,那窗户却仍透着柔和的光亮,象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我这才觉得我浑身上下到处都在疼痛!
  我跌跌撞撞地回到家里,沮丧地爬到床上,倒头便睡。可我仍然梦见了李阿小,如同往常一样,睁着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一副“等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的模样,可是不久梦境当中却又变成李阿小怎么就站在一个批斗会上,马士普和“德国兵”马德军、“德狗儿”马德宾正在那儿喊着要打倒我毛嘉文的口号……
  多怪异的梦啊!
  “翻墙越壁”事件过后,或许是心虚吧,我有些怕看见李阿小,因为我发现她也在注意我,眼神却有些异样。
  但在我内心深处,更加不能抑制对阿小的渴慕。她在我眼中,完全没有那天晚上的满脸泪痕,而是越发神彩飞扬,她所到的地方,就象用青春涂抹了一样,满地生辉。
  不过,由于高考已经逼近,钢哥和凡几子都跟我来信说,千万不要儿女情长,等考上大学后再去找阿小,她不会跑的!而且,或许只有考上大学,你才能名正言顺让整个南沱镇的人认为你有资格找李阿小了云云……反正,我所有的学习动力,几乎都来自为了要考上大学以证明自己是有资格喜欢李阿小的想法。
  所以,当拿到北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时,我下定了决心找阿小去!
  那个时候能考上大学就已经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了,考上北方大学这样的全国重点,那就完全成了南沱镇的时代英雄,所以,我也就真跟英雄似的走亲访友接受人们的喝采了。到阿小家的理由更是顺理成章——去给小学的班主任老师报喜呀!
  没想到给我开门的是李阿小。我们对望的霎时,竟然都愣住了!
  “你,找……”
  “我,我……”这几天那英雄的感觉一下子都没了,我嗫嚅着。我根本就不敢看阿小那大大的黑黑的眼睛!
  那天我脑袋就跟浆糊似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记得阿小的妈妈说了我很多小时候的事。我根本没有和阿小说话的机会。不对!阿小似乎也不太愿意说话。我没有看到想像中她温暖的凝视,她只是坐在边上,静静地听我们说话。当我提出要走时,她甚至没有送我!
  我忐忑不安地离开了她家,上了船。
  船离岸以后,一种莫名的冲动使我迫不及待地站到了船舷。
  是的,我在期待着什么。
  突然,一个场景永远定格在我19岁的记忆里——码头江边的石梯上,一袭黑裙的李阿小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渐行渐远的客轮,任扑上岸的浪花轻咬着裙摆……像一个忧郁的黑色天使,无比凄美,无比忧伤!
  我心中狂喜:她喜欢我!她是喜欢我的!我禁不住大喊:李阿小——,李阿小——
  但她仍是默默地看着远去的船,对我的呼喊浑然不觉……
  京京,实在说来,我要感谢李阿小。进入大学以后,我心中因为只有李阿小,所以我集中了全部精力只认真做两件事,一是认真学习;二就是精心构思与阿小的每一封通信。由于眼中再无其他,以致于班上的女生们都说我有些冷血,不好接触。但是,我与阿小的通信,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却根本没有涉及“情感”二字,一来我心想不能影响阿小的学习,二来阿小也一直没有片言只语谈到对我有好感之类,我生怕太唐突而伤害她。即使是在假期回到南沱,我也多是和钢哥,还有一道回南沱玩的凡几子一块去阿小家。也许是长大了的缘故,阿小没有以前活泼了,但只要是和我们在一起,她就会为我们弹很多曲子,在乐曲声中,她就也和我们一起快乐起来。每当她弹起那首《叶赛尼亚》,我真的有如醉如痴的感觉。
  但只要阿小的爸爸一回来,气氛就变了。我感到,刚才还好好的阿小,情绪立即就低落了下去,眼睛里储满了忧郁。
  我联想到以前的“翻墙越壁”,感到有什么不对劲,而且与阿小爸爸的关系挺大。其实,阿小的爸爸对我们倒是非常客气的,那到底是什么事呢?会不会跟马家尤其是那个在工业办跟李阿小父亲是同事的马德香有什么关系?
  带着心中一直以来的迷惑,我的大三开始了。这个时候,在省城读政法大学的钢哥却因为帮崔鸿凡打架被开除学校,而鸿凡呢,被崔叔安排到一家银行工作,早就没有读书了,后来不安分的他干脆辞了职和钢哥一起捣腾起生意来。
  终于,一件大事在我们的生活里发生了。
  就在我准备鼓足勇气,在阿小高中毕业参加完高考后,正式向她挑明我们的关系时,阿小仿佛知道我的想法似的,给我来了一封信。她的一封信证明了我的想法不过是一厢情愿。
  她信上说她准备直接参加工作然后读东航的职大,与我根本就只是朋友,以后我们就再也不信来信往了云云……
  我脑袋轰的一下就大了。一个声音在我的脑海里炸响:“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当我急不可耐地在东航职大找到已经上了夜校的阿小时,我万分惊异:星光下,阿小突然之间变得高挑而丰满,大大的眼睛忽闪着的全是一些琢磨不透的冷艳。
  澎湃的感情从我的身上汹汹而过,我几乎是蛮横地握住那只纤纤玉手,说:“你,为什么拒绝我?”     
  她似乎全身颤抖起来,试图抽出手来  。                   
  “嘉文,你不要再喜欢我了,喜欢我只能使你痛苦一生。你忘了我吧。”
  “不!”我不想放开她的手,“你为什么不想想我的那些痛苦和忍耐?你知道我为了不惊扰你,我忍了有多久吗?”
  “我知道,我知道,嘉文。”阿小的眼眶里突然涌出泪水来。
  “没有你,我会绝望的!”我几乎是大声在嚷。          
  “饶了我,饶了我,我难受死了,”她泪流满面,“嘉文,我没有办法,我早已经不值得你喜欢了啊!”
  突然,她猛地吻了一下我的脸颊,趁我一愣神,抽出手,哭泣着跑远了……
  我两脚象铁似的,生硬地站在那里,耳畔直回响着:“我早已经不值得你喜欢了啊……”
  我被吻过的地方丝丝冰凉,那是给泪水打湿的。
  这是为什么啊,阿小?打死我,我也不相信你会拒绝我啊!
  我丧魂落魄地回到家里。
  姐姐告诉我说:“嘉文,你不要喜欢李阿小了,她到东航职大读书后,好像就跟了马德军了,好多人都说他们很早就……”
  轰──,一声闷雷在我耳边猛然炸响!
  什么,跟了马德军?天啊,怎么可能啊?才十八岁的李阿小怎么可能与德狗儿的哥哥,那个该死的“德国兵”一起?难道阿小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都成了那个杂种手中的玩物吗?阿小,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啊!
  我被这个消息震晕了!
  东江市委副书记马德宾在翻看照片。哥哥的彩照。绿军装,脸蛋红红的,像乡下人家作生日涂的彩蛋。那时候的彩照就是这样的。照片上的哥哥,魁伟健壮,意气风发,好像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的。其实,那时候,他所生活的世界,南沱,何尝不是掌握在他手里呢?
  马德宾对哥哥马德军是有感情的,小的时候,有哥哥罩着,他就跟小霸王似的。后来,懂事了,他也隐隐感到哥哥的一些做法并不是很好。特别是很多人怕他哥哥,所以不跟他来往,使他有一种被孤立的烦恼。在东航职大读书以后,马德宾觉得他的父亲,还有哥哥,太过于张狂了,得吸取父兄的教训,夹着尾巴做人。特别是哥哥当时出车祸坠桥而亡,给他极大的震动,因为哥哥死了以后,除了派出所作为单位张罗以外,南沱的街坊们没有几个去多望一眼的。哥哥马德军死了没有多久,父亲也告老还乡,马家一下子衰落了许多,现在就指望他马德宾东山再起了。所以,马德宾很早就已经知道韬光养晦,留给很多人的印象是谦和友善,跟他的父兄还真不一样。其实,哥哥马德军之死,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块石头,只是他十分明白南沱人不喜欢他哥哥,也为了让大家不把他和他父兄当成一类人看待,马德宾才从不在人前提起哥哥的事而已。
  或许,现在到了揭密的时候了?那么,我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当时上午8点有船民报案说,清晨看见南沱大桥上有人骑着摩托车掉下去了,派出所去查看,除了南沱大桥上被冲毁的桥栏可以证明清晨时分有过一场车祸以外,现场没有其它痕迹。南沱河汇入长江的那一段水很深,夏季水很急,从桥上看下去只见河水滔滔什么都没有。
  马德宾就找到李阿小家里去了。
  “你见过我哥哥了吗?”
  “他一大早就巡查去了。”
  “你,你最后见,见他什么,什么时候……”马德宾对李阿小的印象是很好的,也一直没有搞明白哥哥怎么就把李阿小这样的人间尤物搞到手了?所以,此时此刻,马德宾在李阿小面前不知该怎么来问了。
  李阿小倒很大方:“今天一大早我们分手的时候,我从他那里直接回的家,然后你哥哥就骑车去巡查去了。”
  “哦。”马德宾听李阿小这么一说,心中就有一种哥哥的确出事了的预感。
  “怎么哪?”
  “南沱大桥上出了一起车祸。”
  李阿小明显吃了一惊。她急问: “是谁出了车祸?!”
  “现在还不知道。”
  “哦。”阿小看上去松了一口气“不会是你哥的,他车技那么好。”李阿小这样说的时候,马德宾觉得她的表情欧点奇怪,完全不是男朋友失踪而附近发生车祸的女人应该有的。
  “你还有事吗?”阿小十分冷静地问马德宾。
  “哦,没了。如果我哥哥跟你联系,请你通知我一下好吗?”
  “我没有这个义务。你没有其它事的话,可以走了!”
  马德宾心中恨恨地走了出来,这个李阿小原来也这么横的!
  如果哥哥真的出了什么事,肯定跟这个李阿小有关系,她以前勾搭的毛嘉文也不是好东西。
  这个想法在马德宾心里一放就是十多年。
  到了下午,仍然没有哥哥的消息,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哥哥出了事,全家就开始哭开了。
  第二天,马德军的尸体在南沱河与长江的交汇处被渔民们发现了。当时,本来想把他骑的摩托车打捞起来,却不知道摩托车沉到了哪里,只好作罢。
  马德宾现在都记得,打捞的时候,看热闹的人很多,人群里面他发现了李阿小,表情漠然,杨万钢和毛嘉文站在她的左右,不一会儿,他们都不见了。
  一想到这,马德宾就迫切地想见到崔鸿凡,和他摊派。
  崔鸿凡对康伟说:“跟马德宾讲,我出差去了。你直接告诉他,只要帮我把东航拿过来,他就可以得到他想得到的,包括市长位置和他哥哥马德军的事情,他如果提出非要见我不可,你可以告诉他我的手机。还有,好好招待,不可怠慢。”
  崔鸿凡早料到马德宾会绷不住主动找上门来的。一方面他得钓住马德宾,但另一方面,他现在还不能见马德宾,他内心深处十分明白,只要一旦与马德宾见面,就意味着与嘉文和钢哥几十年生死情谊的彻底决裂。
  崔鸿凡太矛盾了,他多希望毛嘉文能回心转意啊!李阿小说过两天她想回东江去一下,崔鸿凡当时就很高兴地说你去你去,要派车送吗?阿小说不用。
  其实,崔鸿凡再清楚不过,她是要去给嘉文通风报信呢!
  “阿小,你见了嘉文就跟他说一切都还来得及反悔。”
  “崔董,你千万要冷静,应该还有办法的。”
  “但愿如此吧。不过,阿小你知道,省非法集资办追我的集资款都下了两次最后通牒了,我也等不起了啊!”
  “你一定要和钢哥商量了来。同时,对那马家的人,你不要抱什么幻想。”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先去吧。” 崔鸿凡根本上还不想跟任何人提起自己的下一步。
  马德宾被康伟挡了驾,心里泛起一丝不快,但又不好发作,谁叫他自己跑到省城来找崔鸿凡了呢?他觉得崔鸿凡这家伙早就设好了圈套了。
  康伟请了几个小姐陪着马德宾吃喝,可马德宾哪里吃得下去?
  “小伟,把这几个小姐打发了吧,我不喜欢。你们董事长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说不清楚。”
  “你们董事长就只说了那几句话?”马德宾是指康伟代为转告的崔鸿凡的话。
  “是的。”康伟回答简洁。
  “那有人给我打神秘电话的事他知道吗?”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对不起,马书记,我是说我不知道董事长知不知道。”
  “你们董事长有什么联系方式吗?”
  “手机。”康伟然后把手机号给了马德宾。
  马德宾并不用自己的手机给崔鸿凡打过去,他准备回房间后用宾馆电话打。
  但康伟早报告了马德宾的宾馆房间以及电话,所以,马德宾电话打到手机上来的时候,来电一显示,崔鸿凡就知道是马德宾。
  “请问您是崔鸿凡吗?”
  “啊,是马书记啊,贵客贵客,没有在家亲自接待您,实在对不住啊,改天补上,改天一定补上。”崔鸿凡不等马德宾说话就先自说了好多。
  “崔董事长,我们是几十年的老相识了,你该知道我来找您不是为了要一顿招待吧?”
  “那当然那当然,马书记啊,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以后我兼并东航成功了,您可是我的直接上级了呢。”
  “好了,崔鸿凡,我们既然有合作的余地,那我有两个问题要问你。”
  “好啊,马书记您说吧。”电话上的崔鸿凡始终彬彬有礼。
  “第一,你和毛嘉文是从小的好兄弟,那么,毛嘉文为什么不同意你来兼并东航?第二,给我打神秘电话是不是你的安排?”
  “哈哈哈,提得好哇马书记,您的第一个问题我也是最近才明白啊,虽然毛嘉文跟我是多年的兄弟,可他就害怕别人拿我和他的关系作文章影响他的晋升!人家都拉帮结派、呼朋引伴,他呢,就要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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