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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负春风-第22部分

小说: 负春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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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罢,他抚掌而笑:“苏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绝不会低头,只是……”
  谢昊望向她,眸中暗涌横生:“不久你便会答应的,在下等着那一天的来临。”
  苏言不解,心下暗暗有些不安。
  正要开口询问,却见宫侍快步走入,眉宇间含着几分凝重:“主子,有人来了。”
  若是外人看见了,还以为她跟谢当家在宫中光明正大地幽会。到时候,苏言真是百口莫辩。
  谢昊点点头,抬步要走,却转过身意味深长地笑了:“我们后会有期,苏采女。”
  苏言恨不得与此人相见无期,只是有些话她却不得不说:“若果谢当家敢动他,我绝不会手软!”
  这个“他”,不是君于远又是谁?
  “是么……我很期待再与你交手的一天,”谢昊的双眼划过一丝莹亮,满心愉悦地含笑离去。
  苏言不再是往日的苏言,这一局,他赢定了!

  刺客

  回到琼华殿,方才在亭中谢昊的求亲,让苏言颇为心绪不宁。
  他如此胸有成竹,莫不是在君于远身边耍了手段……
  想到那人可能会受到的伤害,苏言胸口一闷。正想要请李唐过来,问一问查探的结果。
  转念一想,她身为嫔妃,问起此事是为不妥,毕竟自己的嫌疑并未完全脱开。如此一问,反倒令人生疑。
  “主子,宫采女派人来了,说是苏宝林身子不适多日,想一并去探望。”小日子前来禀报,苏言闻言爽快地答应了。
  她倒是忘记了这一茬,宫香怡一个月面壁思过的惩罚已经到了。并没有四处张扬,在端德殿甚为低调,安安分分地足不出户数日。
  此时却突然请自己去看苏贤,又不知暗地里耍什么把戏。
  正好苏言也想瞧瞧那位苏家二小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深得圣宠,近日却以不适为由让李唐撤去了宫妃的牌子——此举令苏言大为诧异。
  这是欲拒还迎,还是另有隐情?
  去芝兰殿走上一周,说不准事情真相便能呼之欲出。
  既然不是她率先起的头,苏言又何乐而不为?
  君于远先前也赏了一顶软轿给苏言,只是式样并没有苏宝林那般华丽繁复,而是朴素简单。
  毕竟这轿子是用来坐的,而不是作为炫耀的资本,苏言亦不愿引来后宫另外三位的敌意,恳请新帝也给几人配了软轿。如此,苏贤这番圣宠自是稍有逊色,却并没有被比了下去,也如了后宫几位主子的意。
  两位采女撑着各自的软轿,慢悠悠地晃到了芝兰殿。
  宫香怡早已命人前去求见,因而她们在前殿稍稍坐了一会,苏贤便在两名宫婢的搀扶下虚软地走了出来。
  “见过苏宝林,”两人起身行礼后,苏贤略略点头,示意她们坐下。
  “我这身子不争气,倒是让姐姐和宫妹妹费心了。”她软绵绵的声音,听起来似是有气无力,略施脂粉仍旧掩饰不住一脸病容。
  苏言看不出有假,垂下眼关心道:“御医可是把了脉?都说了什么?”
  “太医的话总是半真半假,又文绉绉地绕得妹妹头更晕了。”苏贤虚弱地笑了笑,打趣道:“总归不是什么大毛病,稍作歇息便可。”
  说罢,她看向一旁的宫香怡,笑道:“难为妹妹有心,这么快就来看我了。”
  宫香怡受宠若惊道:“姐姐抱恙,妹妹在端德殿担忧了许久,若非无奈,早该来拜会了。”
  这番话甚为得体,既没有怪责苏贤的意思,又有讨好的意味,听得苏宝林唇边的弧度不由微微上扬。
  “数日不见,宫妹妹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宫香怡垂头谦和一笑:“以前是妹妹不懂事,倒是让姐姐为难了。”
  苏言任两人打了几转哑谜,不着痕迹地细细观察端坐在上首的苏家二小姐。
  原先以为她这是装病,如今看来却是不假。
  只是好一段日子不见起色,君于远又派御医前来把脉数次——究竟是什么缘由?苏言暗暗记挂在心上。
  “据闻姐姐一曲令皇上与谢公子赞不绝口,不知何时妹妹有此殊荣听一听?”苏贤突然转过头,垂下眼帘淡淡一笑。
  苏言连忙应道:“妹妹过奖了,姐姐这点本事上不了大雅之堂。来来去去,也只有那么一两首能拿得出手。”
  宫香怡在端德殿思过一月,却也听闻了寿宴上的事,暗暗下决心回去好生苦练古琴,免得被苏采女比了下去。
  苏贤闻言,并没有继续追问,仅仅是矜持有礼地笑而不答。
  三人又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直至苏宝林露出一丝倦意,她们这才起身离开。
  这一走,原先苏贤面上仅有的淡笑也荡然无存。皱着眉头,抿着发白的唇,一脸痛苦。
  贴身宫女绿儿扶着她走入内室,又喝退了其它宫侍,打来一盆清水,沾湿了手帕正要上前擦拭苏贤的脸,却被她狠狠甩开。
  苏贤跌跌撞撞地走到镜前,那张平凡至极的面容狰狞得吓人,苍白中泛着青,若非有脂粉掩盖,想必更为可怕。
  她双掌覆上脸颊,眼底有些惊恐与无助。
  当初答应谢昊对容貌稍作改变,然后以药力辅助定型,并没有多大的痛苦。
  只是随着药丸服食多时,却渐渐有了气喘的症状,如今更是双颊发痒,浑身无力……
  这种药,谢府的大夫曾明言,从未有人试过,因而不能说是无害。
  爹爹曾劝她放弃,毕竟是药三分毒,不管如何总要毁了身子。
  娘亲却极为赞同——没有牺牲,哪里有以后的辉煌?!
  苏贤信了娘亲的话,让大夫在她原有的脸上略略修饰,变成了如今这张脸,也更为平凡无奇。
  她曾经沮丧过,却在选秀时,看到新帝眼中的光亮又重燃了希望。
  而今自己贵为后宫等级最高的嫔妃,又深得圣宠,苏贤以为她希翼的辉煌就要到来。
  却在这一刻,那些药却让她变成了这样,让苏言有机可趁,取代了自己。
  苏贤紧紧握着双拳,长长的指甲刺入掌心亦不能压下她心中的愤恨。
  以往在苏家,苏言的容貌出众,不管在哪里都是被人簇拥的宠儿。直到苏言的娘亲去世,新家主上位,却又得到新的怜悯。
  甚至是她的爹爹,对苏言的关注也比自己要多。
  而娘亲,也一而再再而三地夸奖苏言的女红,苏言的琴艺,苏言姣好的面容,以及得体的举止。
  由始至终,没有人看重自己,苏贤的性情变得暴躁,变本加厉地换着法子欺凌苏言。
  她不承认,自己这是在嫉妒。
  却是苏言此人,夺去了她苏贤应得的一切。
  整张脸奇痒无比,苏贤终究重新接过绿儿手中的湿帕子,敷在脸上,免得自己忍不住用指甲去抓。
  这张脸是她邀宠的王牌,无往不利,苏贤不愿也不能失去。
  面上稍微好转,她一手甩去手帕,挥退了绿儿,独自在案前执笔写下寥寥几句,仔细叠好,迅速放入锦盒的暗格里。
  苏贤细细查看妥当,这才扬声命人快马加鞭送去江南苏府。
  一连数日,君于远并没有驾临琼华殿。
  苏言仍是该吃就吃,该睡就睡。苦思两日对谢昊的作为不得其果,她索性抛诸脑后。
  成事最忌急躁,敌不动她不动,苏言相当有耐心地等着谢昊出招。
  这夜苏言刚刚睡下,殿外阵阵喧嚣,宫侍慌乱地前来禀报。
  “主子,宫中出现了刺客,伤了苏宝林和宫采女,而今御林军正大肆搜索。”
  刺客?
  苏言皱起眉,这是四大家族要对付君于远了?
  “皇上的寝殿可是有保护周全了?”
  这一问,宫侍愣愣地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主子,这……奴才不知。”
  话音刚落,只见他袖中冷光一闪,身影微动便扑了上来。
  苏言方才已有所感,若嫔妃遇刺,御林军定要封锁消息,这名小小的宫侍又如何知道得那么多?
  她心下戒备,对方一出手,立刻抛去手中的玉枕,闪避开去。
  可惜苏家大小姐的身子孱弱,又未曾练武,苏言终归是高估了自己。腿脚稍缓,手臂便被划开一道极深的血痕,她颇为狼狈地在地上一滚,直奔案前又躲开了一刺。
  刺客显然有些吃惊,这苏采女连日来大病小病不断,又不曾习武,在没有防备之下,居然能避得了他突如其来的一击,实在大大的出乎他意料之外。
  若起初靠得是运气,那么她能躲掉第二剑,却绝不可能是巧合。
  这苏采女腿下虚软无力,一看就知晓不是练家子。
  只是刚才一连串的动作行若流水,诡异的身法让刺客心底不由起了几分提防。
  苏言的双眼紧紧盯着刺客,见他握着短剑不动,神色里又多了一丝探究,暗暗叫苦。
  她故意弄出声响,便是引起其它人的注意。
  而今却未有宫侍闯入,怕是琼华殿早就被这刺客控制住了。
  苏言大病初愈,方才一番折腾,手脚早就软绵绵地使不上力。若非硬撑,早就要倒了下去。
  如今的她没有白玉琴在手,又摊上这么个身子,可谓是手无缚鸡之力,只有等死的份。
  苏言不甘心,亦不愿轻言放弃。
  只希望殿外的御林军,能尽早发现此处的蹊跷,要不然……
  可惜求人不如求己,眼见刺客要再度出手,苏言抓起手边的砚台在案上敲碎,拾起其中的碎片。
  瞅准时机用力一击,或许还有存活的机会。
  她打起精神,握紧手里的碎片。
  此时此刻,熟悉的晕眩却如期而至,霎时间苏言眼前一片漆黑。
  她暗道一声该死,脸颊已经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杀气!
  兵器交接的清脆响声传来,下一刻苏言感觉到腰上一紧,被人用力揽在怀里。
  昏眩逐渐消散,她睁大眼,看见一身明黄的君于远单手执剑,衣袂翻飞,游刃有余地与刺客交手。
  招招凌厉,却避开了要害,苏言知道他这是要捉活口。
  李唐亦加入了战局,二对一,刺客渐渐落了下风。
  深知自身不敌于两人,刺客骤然用尽全力挥剑在战圈中撕开一个缺口。
  正当他们以为此人要垂死挣扎,妄图逃出生天。却见他直直冲向苏言,厉声喊道:“苏采女,你言而无信……不得好死!”
  君于远尚未出招,这刺客已经口吐乌血,仰头倒下。
  李唐走前一看,摇头道:“皇上,这人服毒自尽了。”
  君于远侧过头,深深地看向苏言,却没有出声询问。
  方才在殿外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杀气,这才闯了进来。却在看到那双失神的黑眸时,不由自主地替苏采女挡去了一剑。
  如今刺客身亡,她也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不惊不怯……
  是有恃无恐,还是清者自清?
  不管那一种,都让君于远不得不侧目。

  结案

  毫无悬念的一场卑劣的栽赃,苏言盯着地上了无声息的刺客,唇边浮现出一丝冷笑。
  她侧过头,低声说道:“皇上,苏言遇刺重伤,谭老御医亦束手无策……”
  君于远目光一闪,当下便明白苏言的用意。
  放下鱼饵,请君入瓮。
  他笑了笑:“李唐,命御林军包围琼华殿,任何人不得出入。”
  苏言瞥了他一眼,两人默契地相视而笑。
  谢府的书房内,谢昊拍案而起,怒喝道:“谁让你自作主张?”
  谢志皱着眉,一脸憋屈:“堂哥,那苏言明显胳膊往皇帝那边拐,总碍着我们的事。从此以往,我们又如何能成事?”
  说罢,他嘟嚷着补充道:“反正所有人都知晓苏家两姊妹都是我们送进宫里去的,绝不会怀疑是谢府动的手。”
  “胡闹!”谢昊冷冷地盯着他,问道:“告诉我,是谁的主意?”
  谢志挺直胸膛,笃定道:“堂哥,这都是我一手包办的,莫不是你真的看上苏家大小姐的美色,所以才一再偏颇……”
  谢昊冷哼一声,自家堂弟是怎么一个人,他心知肚明。如此周全的计划,若是刺杀成功,加之苏贤亦受了伤,谢府确实能撇清关系。
  如今刺客失了手,临死前的只字片语,足够将所有的罪责推到苏言身上。看似相当高明的嫁祸,在谢昊眼中,不过是一出小小的把戏,无趣至极!
  别说他不信,怕是君于远亦看出了端倪,正打算撒下大网等着他们。
  只是苏言如今身子弱,又未曾习武。听闻此番救兵来得晚,受了重伤……思及此,谢昊不免担忧,却又不能冒昧入宫探望。
  他转过头,目光重新落在谢志身上:“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文城知府正好缺了一个师爷,你在谢府已久,也该出去做事了。”
  谢志一听,焉了。
  文城在明国偏远之地,如今谢昊说是打通了关节,让他有了一官半职,实乃光宗耀祖之事。事实上,根本就是等同于流放。
  谢志忿忿然,不甘道:“堂哥,我这都是为了你着想。不听话的棋子,最后只会反咬你一口,到时便是得不偿失了。”
  谢昊冷哼道:“不劳堂弟费心。”
  他看向谢志,冷声又道:“我的人,你也敢动?”
  眼底无尽的冷意,令谢志不寒而栗。若非他是谢昊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这条性命怕是要保不住了……
  他吞了吞唾沫,终究是屈服于谢昊的怒气下,支吾着坦言:“苏家曾派人求助于我,一派花言巧语,我也是一时糊涂这才擅自出手……”
  “苏家什么人?”谢昊眯起眼,起了几分兴味。
  谢志乖顺地答道:“苏和的夫人,苏家主母秦颜。”
  完了,他又急忙补充道:“我没有找谢府的部下,而是让管家暗地里安排了别的死士。”
  谢昊满意地颔首,管家的能力他还是相当信任的,此事怕是不会陷谢家于不义之地,当下转身就走:“今晚收拾细软,明天堂弟就出发去文城。”
  闻言,谢志整个愣在当场。
  不管是否坦白,显然这位堂哥不会轻易原谅他了……
  秦颜是什么人,不到半日,底下的人便将她的生平经历的记录呈了上来。
  谢昊大略翻看,这苏家与秦家时代交好,原先苏和该娶的是秦家嫡女。却在成亲前一个月,这嫡女被发现与府中长工私通,又恰好苏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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