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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子楚-第5部分

小说: 子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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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英俊而邪恶的面孔在我面前越来越近,我不由地想到了那个恐怖的夜晚。眼里闪过几丝惧意。
  他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皱了眉问道,“你还有什么话?”
  我求饶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你给大哥下了什么药?”
  他怔了一怔,方才回答,“江驸马中的只是迷药,于身子无碍,你放心罢。”说着,又凑近了身子,“来,你自己把药咽下去。你也知道这是权宜之策,等我们一出了华族,自然给你解了这药。”声音放得十分温和。
  他的意思竟是要带我离开华族了,死则死尔,你休得辱我太甚。我眼里冒出火来,和他对视。
  他却不看我,只笑了道,“你若不跟我回去,将来抚远军设有什么意外,这天遥地远的,也总得有个人给你们公主送信啊。”
  他的话里挑衅、嘲讽,还似有些微的苦意。我顾不上思量他的话。是了,大哥曾经说过,有些东西是你骨子里放不下的,大哥,我今日放明白你的选择,你放不下华族,我又何尝放得下?
  他只专注地看我咽下了那颗丸药,方展了颜笑道,“你们长公主的寿筵,我估摸着我们也吃不成啦。也罢了,我们回去见过你们公主,早些儿回家。”
  他只去和他们商议,议定留了采茶、扑蝶迎接安平宫,带了我先回小寒。采茶二人终是勉强同意了他的意见。进来见我的时候,采茶笑容满面地道,“姑娘你先回去,让我们也做几日女使神气神气。”声音却渐渐地低了。一边又笑,“听人说玉氏有二株好茶,还是昔年我们永年宫所种,我想法子替姑娘弄点来。”一面伸出手,在我手背上轻轻悄悄地划了一个“偷”字。
  这些傻丫头。可知今日言犹在耳,明日便是天各一方了?我的心也开始垂泪。
  公主亲身过来看我,对了世子很客气地说,“子楚的身子,现在哪里能远行?还是待我着人医好了她再送她去世子处也罢。”他没有异议,只是唇边很自信的一抹笑。公主不客气屏退了世子,坐到我身边来,握了我手在我耳边重复了这几句话,我全身却抖起来了。公主看进了我的眼睛里问道,“你真的愿意跟他去北疆?”我轻轻地坚定地眨了眨眼,和公主担忧的关切的目光对视。身为华族子民,谁没有为华族牺牲?我又算得什么?公主终于站起身来,轻叹道,“我们开始俱以为这世子是你良配,所以千方百计地撮合你们二个,谁知……”公主不再说话,过得片刻,她又笑了道,“长公主都看不到你出门啦,你到了北疆,身子大好了,好歹想着给我个平安信儿。”
  我们辞了公主,离开了华族。别了,我的家国,从此后,再要重见,除梦里有时能见。十四五岁上,我以为我的余生会是跟了岷枫,欢乐以终老;十七岁上,我以为,我的余生将是守护我的故国家园,平静以终老;到得而今,我才知我的余生终是思念了故国家园,忧伤以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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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川

  已经是春暮了,和川百无聊赖地坐在书房的窗前。
  院子里还在下着雨,这疯子一般的雨,催得这院子里处处可见肥嫩丰厚的绿,惊心动魂的红。
  和川的心情却并不好,侍婢碧君拿了白的衣服出来,他说晦气,拿了黄的衣服出来,他说招摇。碧君心下打了小九九,是不是前儿自已骂红袖院那小妖精骂得主子生了气?变了法子找自已麻烦来了。碧君心下生气,出去后不由砸了一个茶碗。
  和川却没领略到碧君的意思,他只是心里郁郁的不顺气,做什么都觉得憋闷。这样的天气,出去,若淋湿了裳子,这湿衣下摆腻腻的贴在身上哪还会有找乐子的心情?不出去,在这里人都闷得快起霉了。和川是个不读书的,若和川知道开国时有个词人写了一句“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这样的词来,保不定会拍了那词人肩膀叫,“好词,真他妈的好词,真正写到我心坎里去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川是一个合格的人,一个合格的不管事的正六品的朝议郎,一个合格的父亲安插在京里的探子,一个合格的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一个合格的翠玉楼灿灿姑娘的情人,在这么多合别人的格的后面,和川还坚持了自己的理想和爱好,源源不断地研制和为兄长提供了各种各样的毒药。
  在这样的时候,回忆起这些,和川不由地有些自怜了,“我容易吗我?”
  做为本朝最大最有实力的北安王的小世子,和川是享受过并且很享受着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生活的,但是,自从他进了京,做了朝廷的人质后,和川就宁愿安安静静地活着了,也不是没有人来找他,只是来找他的都是需偷偷摸摸高度悬着脑袋的那一种要他做某某某某事的人了。
  和川只觉得生活没有意义了,上一批兄长点名要的毒药,他都已经开发了寄了过去,锦安院里的红若姑娘逼了他娶她做妾,这种事如何来得?这处温柔乡也从和川的记忆中被勾掉了。要去朝上议事?和川才不会去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那么,今天和川能到哪去呢?和川不由地有些发愁,手里二瓶子什么见光即死的毒药被他当做球一样的抛来抛去,和川索性想,我就在这房里等着,看看老天爷是不是准备把我郁闷死。
  门外响起了一阵陌生的脚步,和川的心兴奋起来了。但愿是有趣的事,但愿……
  和川的主意还没打完,门就被人踢开了,和川定睛一看,不由极兴奋地说,“大哥!”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能让大哥亲来京城,想来定是万金以上的大事了。和川骨子里各种运动神经开始发达起来。
  大哥铁青了脸,拧起和川的领子,“你上次送来的什么鬼药?”
  旁边的小路杀鸡摸脖子的使眼色,和川看了也和没看到一样,他小路再抛媚眼和川也做不到和他心灵相通啊,和川极诧异,“咦?没药死人?”
  大哥一脚踢在和川腰子上,踢的和川痛得弯下身去,大哥拎小鸡仔一样,把和川拎到客厅。
  和川不由地努力直起被大哥踢弯的腰子来,因为他看到的是一个美女,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绝色美女。在美女面前,我们和川小世子还是很讲究形象的。
  二、
  大凡绝色美女的出场方式总是和常人不同的。这个美女也一样,这个美女不是竖着进来而是横着进来的,也就是说,她是躺着进来的,和川心头不由叫苦,这美女再怎么看,都是中了自己才研发出来并已经送去给大哥的毒药叫娇无力的。这药的药名自是取了长恨歌中的那一句,侍儿扶起娇无力。药名虽然香艳旖旎,药效却是着实的霸道。和川没有在人身上试过,试问在这堂堂的京师,一个小小人质居然敢滥用良民试药是什么后果?和川不由嘀咕了一句,“大哥你都先没找几个死囚试过药?”声音虽小到不能再小且和川也没承望大哥作答,不想同在专注地看着美女的大哥却听见了,淡淡地说了句,“我赶了去华族,没时间试药。”
  和川走近了再看,这女子苍白的面孔,闭了眼睛,四肢绵软,只皮肤上一点微微的温意表明了这还是个活人,许是看见自已害人的标本摆在眼前,和川心里不由的一动,自已和大哥从小起是没有半点兴趣相同的地方的,和川曾经一度怀疑自已和大哥是不是同父同母的兄弟,这下看来,确是兄弟无疑了,和川心里一直是在打鼓。和川又伸手探了探脉,沉吟了说,“应该还救得过来吧。”一面草草写了张方子命了人去煎药。
  和川和大哥又回到书房坐下,大哥笑了笑,“我去了一趟华族。”
  哦,华族,华族,若不是这个奇怪的东西存在,这天下怕不早就要改姓舒了吧。
  和川忙竖起耳朵,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大哥之精细,哪里容出错,只用手蘸了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
  和川这才心悦诚服起来,大哥只匆匆去了这几天,居然就探到了这般重要的东西来,相比之下,和川这几年的探子做的就太业余了一点,“消息可真?”
  大哥只笑了道,“我机缘凑巧得了这个消息,你可好好把握了。华族从不介入皇室争斗的,这次如此看重于他,你可留心看他究竟有何特殊之处,我们从中就势举利一番,做的好的话,不过三年五载,我们家人便可团聚了。”
  大哥说的隐晦,和川却知道大哥的意思,和川笑了道,“大哥放心。”
  正事说完,大哥方问,“和川,你看这个女子要多少时候方得痊愈?”
  和川想了想,“痊愈?怕不要调养二三年去,叫她醒来大概总要半个月去。”
  大哥道,“好,过一个月我叫人来接她,”又改口道,“我自己过来接她。”
  和川心头叫苦,可他也总不能抱了大哥的腿叫道,“大哥,求求你把她带走,我怕我会把持不住啊。”
  和川心里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冷不防听了大哥吩咐,大哥沉吟了说,“和川,这个女子可是华族女子,你可得看好了她,必要时,废了她的武功。”
  和川这些日子接触最多的便是这个女子了,看得多了,一开始的惊艳慢慢也觉得寻常了,然后和川习惯性地在心中品评挑剔了一番,发现她的额头太宽、眉毛太粗,下巴也不够尖。总之,还远远达不到十全十美的地步。但是,对于无聊中的和川来说,这一个雨季里能够让他拾掇起精神,便是比什么都欢喜的事了,故而和川还未觉得这是件苦差事。
  这女子十天八天的不醒,药都是强灌进去的,身子便越发的弱了。和川不由心下烦燥,这日给她看过脉,便给她开起补药的方子来。虽然说药毒本是一家,但和川长年累月的淫浸在用毒之道,对于用药之道便小小的吃了点亏去。毕竟不算熟悉,想想又坐到案桌边,翻了本草沉思了在方子上加加减减起来。
  和川突然觉得背后有道寒光朔朔地照过来,和川不由心下一悸,昨儿才去瓦子里听人说《霍小玉传》来的,莫非今日就有自己负过心的艳鬼找上门来了?一想到艳鬼,和川怜香惜玉的心终是战胜了怯弱,他壮了胆子一回头,才发现那个女子不知何时醒来了,正张了眼睛看他。
  和川满面堆笑地走过去,“小娘子可醒来了?”
  那女子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看着和川的眼睛里有着些微的了然和嘲弄。
  和川本来也算是脸皮厚的了,看了这女子的眼光,竟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女子再不看他,她试了转动眼珠,四面打量了一下之后,眼珠子转得越来越快,就好象往生了锈的门锁里注了一点油,长长的睫毛开始上下飞舞,神情愈见自在。
  和川先前对这女子的评价全部要推翻了重做,额头宽那叫大气,眉毛粗一点才有韵味,下巴太窄了不是薄命还会是什么?总之,这女子一张开眼睛,和川的眼里就再也看不到缺点了。一个女子,一个病人,一个连日昏迷刚醒来就处于完全陌生环境里的人,还能清醒的、轻松的甚至带点傲气地看了和川,和川这才觉得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可是,他一下子又觉出了一点点的失落。
  和川终于可以出门了,开玩笑,我们二爷要做的事还多得很呢,这些日拘在这女子身边呆了这么久了,也该出去松松骨头了。
  这日朝日,和川在朝堂上点了卯,老老实实地寻了自己的位置站好,堂官们在堂上平铺直叙地用了叫人一听就想睡的口气在宣讲朝廷的新闻,他们这些人就在站在低下或是一个人打瞌睡,或是相厚的几个人群眉花眼笑淌了口水地交换了诸如哪家院子来了绝色的江南女子,哪处馆子又推出了新的招牌菜之类永远在时尚前沿的话题来。
  和川貌若无聊地四下扫着人群,看到了那边厢长宁军的小世承议郎子陈庭趋远远地向他使了个眼色。
  这二人也算得是同病相怜之人了,平日里不敢也没有什么交往。最公开的一次,是去年京师里选出了花魁娘子叫顾遇小娘子的,和川捧了一斛珍珠,陈小世子拿了一块壁玉,同日都去给顾遇小娘子添妆,又同被顾遇小娘子婉言拒了。二人一起出来,脸上均讪讪的不成颜色,二个人带的随从又都不老成,免不了相互挖苦嘲笑了几句,结果打成一团,闹的实在不成样子,和川脸上紫了一块,陈小世子背上也着了一下。两家大人也惊动了,有言官们就马上上了奏折参劾,最后据说还是皇上很欣慰的笑了说,“罢了,小孩子家,年轻尚气也是有的。”才把事情压了下去。
  散了朝,和川飞快的往门口溜去,却被致果校尉高远雷一把拉住,“舒小世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又想抛了兄弟,到哪里去找乐子?”
  和川忙打了揖道,“各位哥哥饶了兄弟吧,红袖院盼盼姑娘那里来邀过三四次了,再不去走一遭,可是说不过去。”
  高远雷却大笑了道,“我只道你家中私藏了美人,我们还不好冒昧得,这红袖院吗,便是要同去同去了。”后来出来的一行人哈哈大笑了应和。和川无奈,只有随了众人,一同往红袖院去了。
  众人坐下,丫环们摆了茶碟果子上来,盼盼得了通传,喜出往外的过来,还未近门,却被陈小世子一把扯过去,笑了道,“盼盼,你这么急赶了过去,显见得偏心,眼里没有我们只有他了,我是不依的,来,作个吕字儿再过去罢。”
  众人哄笑,盼盼似笑非笑地看了陈小世子一眼,“哟,陈小世子还知道人的心是偏的?难怪每日里去倚月楼春色姐姐那里十次才来得盼盼这里二次。”
  世子被哽住了,只是嘴里胡言乱语地绊了不许她走。她飞了个眼色给和川,眼波如水,和川心神欲醉,不由叫了道,“盼盼过来,休要管他。”
  直到陈小世子点相熟的沉香姑娘过来,盼盼才得脱身,坐到和川身边来,两个人偎了脸儿亲怜蜜爱了一阵,盼盼倚了和川,附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和川面上慢慢地显出了几分难色,盼盼突又生起气来,使性子抢过和川手中的酒盏,尽自顾自地灌地酒来,和川伸手去夺,哪里夺得过,两盏急酒下去,盼盼目如星炀,面泛桃花,易发的添了几分妩媚。和川忙做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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