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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子楚-第7部分

小说: 子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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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个一比,就象死鱼眼睛和珍珠放在一起一样。
  和川知道自己已经对不起大哥了,但是和川心里却没有哪怕是一点的悔意。
  和川每日里晚晚的出门,迫不及待的回家。从前写一封家信分析大势要三二个时辰,现在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写完了,和川自己都觉得自己进步了不少,然后他就如一个孩子一般盼望着晚上的到来,每天晚上,她都会躲过旁人,钻到他书房里和他说一阵子话,在他想起要喝止她之前,她已经溜走。和川都不知道是在看到她走了之后才想起要喝止她的还是其他。大哥写信来,说因为朝廷的屡屡的小动作,抚远军内部出了些小漏子,要过段时间再来接她。和川就这样过着向天偷来的幸福日子。
  和川又私下里会过几次三、五两位皇子,和川的顶头上司也开始找些事来给和川做,和川心里极得意,莫非他们终于慧眼识人,知道自己是人才了?和川晚上说起此事,不是不得意的,却听得她脱口就是一句,“分而治之”来,然后她马上欺欺艾艾地改了口说,这正证明朝廷对抚远军的重视和信任。和川白了这言不由衷的小狐狸一眼,低下头奋笔给大哥写信说朝廷对抚远军的态度有了改善云云。
  和川去红袖院,一群人倚红偎翠、左拥右抱正在得趣的时候,突然听人粗了嗓子道,“盼盼姑娘在哪里?叫她过来陪我喝酒!”和川一口酒扑地喷了盼盼一身,和川愤愤地走过去,拎了那不知死活的小子出去,便再也不见回来。翌日里,卞河上浮起一具浮尸,开封府的衙役们跑到各青楼去发协查通报,自此后,陈小世子见了盼盼,手也不敢再碰她一下。
  这日是正经的朝日,和川好容易等到下朝,便跑出来叫人牵马回家。却听得马夫低低地说,“世子来了。”和川心下一怔,也不再多话,上了马就催鞍往家里赶。
  大哥也是刚到,正坐在和川常坐的椅子上歇气。
  大哥的脸上颇有些风尘倦意,和川不由的心头一酸,大哥这些年来,不是奔走于朝堂之上,就是厮杀于战场之间,哪里得过一日的好好休息。和川接过碧君递过来的面盆帕子,亲手拧了,奉给大哥擦脸。
  大哥在脸上胡乱擦一把,放下帕子,沉声说,“她人呢?”
  舒忧过去领了她过来,大哥的目光在她四周密密缠曳了几圈,方满意地点点头。
  和川的心沉了下去,他先前的种种期望如同一个美丽的肥皂泡,还未及升空,便被人用指轻轻地一弹,“啪”地炸开成无数的碎片。
  大哥看了她进来,没有看她,只是闷声说,“你身子可好了?准备动身吧。”
  她却安安静静地说,“我不会跟你走的大哥难得的好脾气,“不要使小性子了,北疆还有事呢。”
  她冷冷的退后一步,“北疆既然有事,世子当以国事为重,何必为一妇人在此纠缠?”
  大哥再好的性子也按捺不住,冷笑了道,“谢小娘子,子楚姑娘,你怕是真的不知道为人妾妇的本份来?”
  她静静地看着他,“我不是你的妾妇。”
  大哥丧气,“是我失言,你也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大哥被撩拨的如一只团团打圈的猫,她自己却冷静的通不象真人了,她静静地说,“世子,你误会了我的话,我的意思是,你我既不是两情相悦,又没有父母之命,妻也好,妾也好,我与你并无关系。世子,子楚早就说过,世子对子楚,是世子错爱了。”
  和川听了她嘴里吐出了这么冷酷而又这么绝情的话,脑袋里哄的一声,不由低声喝道,“你闭嘴!”
  她如言闭嘴,看了和川,眼睛里无辜的疏离的表情。似乎在反问和川,“我说错了什么?”是,她什么都没有说错,可是难道你没看到大哥的表情么?大哥眼里的爱恋、纠缠、企盼,你就能这样风淡云轻地全部否定掉了么?
  大哥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所有见到她后振奋起来的精神已经抽离,一脸的倦意。
  大哥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可是,子楚,任你千般理由呢,你已经是我的人啦。”
  和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是自己那天纵英姿的大哥?他又如何说得出如此无赖又无奈的话来?
  她的眼里现出几分厌恶,不再理会,和川的心里蹬的一下,她实在不是个会掩饰自己情绪的人。
  大哥似没有看到,端起茶,喝了一口,“和川,你出去。”
  和川如言起身,却也没有出去,和川面向了大哥,低低地叫了声,“大哥。”
  大哥放下杯子,目光从和川脸上扫过,停在了她的脸上,大哥嘴角不知何时开始噙了一丝笑,“嗯?”
  和川却也不知如何开口,目光跟了大哥,看向她。
  她也正看了他,如往常的,一点点了然,一点点温暖,一点点怜惜。
  大哥不动声色,只是目光却如发现了猎物的鹰,一圈圈盘旋了收紧而下。
  和川很艰难地开口,单刀直入,“大哥,把她给我。”
  大哥明显放松了下来,头也不回道,“和川,你自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大哥仍是很专注地看着她,“子楚,我自做的事,我自己承担,你只不要弄这些蛇蛇蝎蝎的事来祸害我兄弟。”
  和川也不再理会,对她说,“你出去。”
  她依言出去,大哥却也再末出言阻拦。
  等她出去,大哥的精神顿时萎弥了几分,疲惫不堪地摆摆手,“和川,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替我除去她不是?”不容和川回话,大哥又说,“这也是我命中的魔星了,从初见到她的时候,别说小路三番几次地进言,难道我自己不知道这是惹不得的?”大哥没头没脑的说下去,“只是最后还是没忍住对她动了手脚。”大哥抹了一把脸,似是不堪回首,“我何尝不知道她恨我入骨?只是能留了她在身边,每天能看到她,也是好的。”大哥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了。
  和川有些不忍,轻轻叫了一声“大哥”。
  大哥抬眼,看了和川,自嘲般笑笑,“和川,大哥无能,让你从小抛父别母的跑到别人的地方做人质。一日尽跟了些豺狼周旋,是大哥对你不住。和川,从小到大,凡是你想要的,大哥从来都是想法子弄了来给你,只这个女子……和川,即使你们二个真的是两情相悦,我也不会给你。”
  和川点点头,心下有几分凄楚,可不是早就知道的结果,只是不试上一试,和川又怎么会甘心?
  大哥很怜惜地看着他,“和川,你去吩咐他们准备动身了。”
  和川走了出去,她却不在门外,和川叫了舒忧前来吩咐,止住了要派人去找她的舒忧,自己往后园走去。
  她一个人,倚了栏杆正在看月亮。
  和川贪婪地看着她,她似觉出了和川的目光,回过头来,静静地看着他。
  和川再也忍耐不住,一步跨向前,伸手去抱她。
  她却轻轻巧巧闪过,“慢着,我可没答应要做你家的太牢。”
  和川再愁肠百结也不禁笑了起来,太牢,亏她怎么想得到这个词?
  “你们再兄弟情深,与我无干。和川,我留在这里,不是我没法子出去。”她换了正色,安安然然地说,“你大哥想错了我,我不是什么阿物儿,可以在你兄弟间让来让去的。”
  和川自看到大哥后,一直有些混混沌沌的心,渐渐清明了起来。
  “可是……”和川吐出了二个字,后面的,却不知如何接下去。
  她也皱了鼻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和川,你身为一个男子,总不能只要我一个弱女子在这边想办法啊。”
  连这样的一招激将居然都用出来了,和川从鼻子里哼出声来。
  “你以为我没想过?”谁知大哥对你如此情深?和川心里补充了一句,面上现出几分不满来,“但是眼下,你只有老老实实跟了大哥走,不然,北疆告急的话……”
  他话还没说完,她先叫起来了,“你可别把我说成是妲已褒姒。”
  他笑了道,“也差不离了。”
  她跳起来,踩在栏杆上,居高临下审视着他,“你还是要把我送到你大哥手里”。
  他怒了道,“你敢说把你留在这里,你不会坏我的事?不然你就是传奇话本看多了,想跟我私奔不成?可别说什么小隐于野,我可知道你连饭都不会做。”
  她的气势弱下来了,吐吐舌头,小声叽咕着表示着自己的满。
  他握了她的手,沉吟道,“你这次回去,替我好生伺候二年父母,你也总得过去北疆一趟,我的父母家人,可都在那边呢。”
  她眼睛慢慢亮起来了,“你自己说的,伺候二年,我可听清楚了。”
  他皱眉,“女孩儿家,这么多的心思!”眼里却泄出了一丝笑意。
  他手上微一用力,她轻轻巧巧借力跳下来,“下来吧,你也要准备动身了。”
  她张嘴欲说些什么,终于没有说出口,只是行动间略带了几分彷徨踯躅,他的眼里有了一点怜惜,终于忍不住加了一句,“你自己要小心。”
  她很乖觉地用力点了头。
  和川越来越能干了。
  一年之内和川一跃升了二级,又挂了实职。虽然还只是个五品的小官儿,却是枢密院的五品。和川寸功末立,一下子从糠箩跳到米箩里,别说其他人看了眼热。只自己家里,和川就足足地写了半个月的信去解释。那半个月里,和川一听到舒忧说家中来信,脑袋就开炸。好容易抚平了大哥,老爷子犹不满意,大哥来信后面亲笔加了一页的蝇头小字,密密地嘱咐和川要谨慎再谨慎。
  仍然还有言官们不断地在参奏和川纵情声色,只是言官们所不知的,和川朝余的空闲时间,除了声色勾栏之外,还多了一个去处:五皇子府。
  和川和五皇子越发的厚密,二个人处境相似,都是不求上进唯知享受之徒,又都是自家老爷子的心肝宝贝。说是忭京城内哪个姑娘琴弹得最好,哪家厨子的清蒸羊肉做的最好,二个人都是头头是道,越说越引对方为知己。一次这二个人斗起茶来,旁边伺候的人都站得东倒西歪呵欠连天了,这二人四只眼睛仍是灼灼地亮。结果五皇子支撑不住,抓过旁边的小厮过来问时,才知道二人已经斗了二天了。后来的半个月里,和川桌上的公文突然多了一倍不止,且都不是和川有资格处理的事。什么京东禁军调广西南路、河北的就粮禁军调陕西路之类的苦差。和川快抓狂了,持了公文到副史程知微处论理,程副史只是老奸巨滑地笑。听得三皇子皮笑肉不笑地声音,“舒小世子既有二日二夜不眠的精力,正是我朝之福,岂能只因爱惜身体而不思为国效力?”
  原来又是一个爱弟如命的哥哥,和川只有认命,恨恨地将时间耗在公事上头。
  和川这日做到掌灯,郁郁地回家却看见舒忧面上带了一点忧色迎了上来。
  和川本就没好声色,不由皱眉道,“又有何事?”
  舒忧强笑了道,“是喜事,世子爷就快有小世子了。”
  和川哄一声,脑袋顿时木了。
  好容易抓住一点思绪,和川听得自己的声音,干干涩涩游离于自己身体之外,“这可是大喜的事,大哥几时娶的亲?竟然没派人来知会我一声?”
  舒忧道,“我们也是刚刚听说,世子的信是着小七送来的。”
  和川本能地拖着腿往里走。想快却又不敢快,欲慢却又无从慢。终于到得书房,舒七正恭恭敬敬站在里面。
  和川笑了问,“大哥手脚颇快,是娶了哪家的小娘子?我竟然没有听说过。”
  舒七也是一脸的疑惑,“这个就不知道了,不是正经娶了来家的,先前家里也没有什么人知道,世子在北边视察防务视察了二个多月了,听到了消息也没有回家。王爷王妃高兴的不得了,找奶子做衣裳,家里闹翻了去。”
  和川拿过信,急急撕开,里面全篇却都是找兵部要粮的事。
  和川一肚子的急切,却没有半点办法,只有吩咐了舒七下去好些休息。自已在书房里打转。
  舒忧提了一个包裹,踱了进来,闲闲地开口,“仿佛不是谢家小娘子罢?”
  和川冲上前,抓了这老狐狸的手的便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这老狐狸取下了包裹,一本正经递给和川,“这是家里碧君的姊妹给她捎来的衣物。”
  和川长舒了口气,三魂六魄才得以归位。
  打开来看时,都是女子衣物,没有半点可疑处。二个人抱了目标再三的寻找,才发现湖水碧的包裹皮上浅浅地绣了浅碧的几个字,“安好,勿念。”
  和川摇头苦笑,“这妮子煞可恶,只怕大哥生子也是她在作怪。”
  舒忧自言自语了道,“世子的儿子我们叫小世子的话,小世子我们就要改口了。”
  和川这才回过神来,这老狐狸先前骗自己骗得好苦。
  这老狐狸却悠然道,“还是按从前的叫法叫小爷好了,小爷,奴才跟你说,奴才的身子骨也大不如前了,过得二年,不能再伺侯小爷的事务了,奴才就要专心伺候小小爷去。”
  和川心里一阵感动,顿时忘了要好好修理修理这老狐狸的想法。
  这日,和川得了一件上好的团茶,兴冲冲地跑去五皇子府。府上门子小蔡见是和川,眉花眼笑地告诉和川五皇子此时正在园中小书房,请和川进去。和川也不客气,塞了个门包到小蔡手中,大摇大摆捧了茶进去。
  进得里面重门,和川顿时觉出了异样的气氛来,五皇子尚未婚配,府中使女向来不多,此刻怎么听得到处莺声燕语?见了和川也不避忌,居然是肆无忌惮地打探完了还窃笑了交头接耳。
  和川本就没敢抬头,此刻更是十分的不自在起来,看样子,又不是什么粗使的丫头,和川不知是哪里的女眷,竟有些进退不得,额上汗珠子粒粒地滚落下来。
  幸亏五皇子出现的早,这些女子笑了四散开,和川不由长吁出一口长气。
  五皇子笑了道,“亏了御史们天天参你,亏了你自诩了什么什么一日阅尽汴梁花,今日如何这般不中用起来?”
  和川也笑了道,“惭愧,惭愧。”又狭促地笑,“五殿下府下哪来的这么多女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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