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嫡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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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受伤了?”宋初玉语调关切,继而取出怀中伤药,抓过秦天手上的手,就要涂抹。
谁知,秦天将手一撤,闷声道:“我不用你们宋府的药!”
宋初玉定定看着他,大概料到发生了什么,自尊心受到拷打,这少年才如此别扭。
叹了口气,宋初玉再度抓过他的手,在他未及反应前,抬眸认真道:“这是我自己的药,跟宋府无关。”
清凉的药膏涂抹在手上,缓解了丝丝疼痛,只是秦天的头,依旧倔强的偏至一边。
“你今日找我,怕不是一直想在宋府生闷气吧。”宋初玉笑望秦天。
想起此行的目地,有种心事被窥探的窘迫,秦天甩了甩头,应道:“你托我找的人,有线索了。”
宋初玉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道:“他在哪里?”
到达目的地时,客栈的八字胡老板正将算盘拨弄的劈啪作响,一手忙不迭清算银两。
“你说李二牛啊,他是在我这干过一段时间,好吃懒做,赊了我不少工钱,你们是他什么人,正好,把他从我这骗走的银子还了。”
银子自然是没还,毕竟,她与李二牛非亲非故,只是,眼见到手的线索又断了。
但至少,李二牛还在上京城中这事准没差,只要他还在这上京城,掘地三尺,她也要将他挖出来。
转而嘱咐秦天继续关注事态发展,一有消息就来通知她,顺带,递给他一个装满原玉的匣子,他们学习理论也有段时间,到了付诸实践的阶段了。
又过了几日,距离新店开张的日子越来越近,宋初玉将心思,全部用在了珠宝镶嵌设计上。
直到,阔别已久的沐云琛,上门来访,硬生生将她,从逼仄昏暗的小屋内给拽了出来。
“我是怕你成天闷屋子里长蘑菇,走,带你骑马!”
原以为沐云琛不过说说,却没想到,沐云琛当真替她备了一匹白色的骏马,气势凛凛,那皮毛在阳光下,便如染上金黄的白雪迷人。
一见,宋初玉就喜欢上了这马。
“我以后你会给我找匹小马驹。”这样上好品种的成年马,她确是始料不及,毕竟她只是个初学者。
“若真给你小马驹,你势必会嫌我小瞧你,况且,要练真功夫,自是成年马来的更快!”话落,沐云琛利落翻身上马,对着宋初玉一个呼哨,示意她紧随。
宋初玉足尖轻点,身轻如燕,也上了马,看沐云琛这副模样,是真将前些日子的不快抛了,这种豁达性格的人,交往起来,当真舒坦。
“玉儿,夹紧马腹,抓紧缰绳,我先示范给你看!”
话落,伴着一声驾马声,飞驰的枣红骏马如若腾云,伴着那抹挺拔的身影恣意潇洒,即便是山涧草地,也能让人寻到草原的旷达。
天高云淡,俊秀灵动的身姿,如同草原最优雅刚健的霸主。
宋初玉心底热血燃烧,只觉浸润肺腑的长风呼啸而来,她也渴望,如风般奔驰的快感。
“驾!”
轻喝声出,宋初玉的墨发散逸处曼妙的弧度,风擦着耳边而过,先时,因未十足掌握技巧,四下颠簸,渐渐,在沐云琛的技艺传授中,越来越熟练,虽然,期间险被从马背上甩下好几次。
沐云琛远观纵横驰骋的灵动女子,清亮的眸中浮满赞许,他不禁觉得,这般豁达恣意的女子,不生在草原,着实可惜。
宋初玉望向沐云琛时,只见他对她比了个称赞的手势,她扬起手,对他的赞许表示感谢,顺带扬起的,还有手腕上的羊脂玉镯,生辰那天的礼物,她还没有,当面道谢。
看着那玉镯妥帖的戴在,女子纤细的手腕上,沐云琛笑得疏朗,眼中都揉满阳光,只是很快,他的笑容凝住,狠狠一夹马腹,对着宋初玉大声喊道:“玉儿,小心——”
宋初玉抱住马脖,一个侧身,黑色的羽箭,擦着她的额际险险划过。
她的眼中泛着浮冰,究竟是谁,趁人不备,背后放冷箭,清冷的目光,利刃般射向诸多树木后,黑色蒙面的黑衣人。
杀手?是谁要杀她?这个念头方落,密密麻麻的箭雨铺天盖地而来,沐云琛刚巧赶上,冲到她前方,提刀挥箭。
拔出腰间软剑,一个腾身,她站到马背上,替沐云琛挥掉险些刺中他的羽箭,剑气凝注,拂波般挥开,暴涨的冷气,将近处几株粗木,拦腰斩断。
伴着巨木倒地,那些黑衣人也如同暗夜中的蝙蝠,纷纷落地,明晃晃的刀光,交织成一片光海,朝着宋初玉的方向汹涌。
马背上应敌,宋初玉与沐云琛配合默契,沐云琛几个利落劈斩,似灌注神力,硬生生将脚下土地切割出几道深痕。
这边专心应敌,宋初玉没注意到背后,形如鬼魅的男子在林间飞掠,宽大的袖袍猎猎鼓动,盈满黑色漩涡,面纱遮盖的唇中,轻轻吹出一根淬毒银针,那方向,恰巧朝向宋初玉的后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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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你对我负责(求首订!)
“噌”地一声撞击,火星四溅,掉落的银针旁,滚落黑痕斑斑的石子,空气中激荡着淡淡焦糊味。
宽衣紫袍的男子,语调沁凉,眸光潋滟,依靠在碧树间,摘一片碧叶在鼻端轻嗅,对着同样落在对面树梢的男子,微微勾手启唇:“你的对手,在这里!”
宋初玉转过头时,除了看到掉落的暗器和石子,还有密林中一紫一黑的两道旋风。
公仪鹤?宋初玉微微有些惊诧。
只是,她愣神的期间,总有些小人习惯偷袭,譬如眼前这一位。
及时下仰,黑衣蒙面人的长剑,贴着她鼻端划过,两人对视一瞬,宋初玉对着他扬唇一笑,那人一怔,旋即,宋初玉如游鱼凫水般,从黑衣人体下,轻飘飘滑过,伴着强大的气劲,那人断线风筝般,砸在一株老树上,“轰”然一声,伴着树木砸地的巨响。
“玉儿,可有受伤?”方才那惊险一幕,惊得沐云琛心脏险些跳出。
宋初玉手中软剑,挽了个瑰丽的剑花,衬得那明眸如雪般锐利,“噗”地一声,染血的长剑,伴随着人体坠地的轰鸣,一个黑衣人,在沐云琛身后倒下。
宋初玉对着沐云琛扬唇一笑,自信明丽:“无事,你小心!”
沐云琛深深望着她,点头,两人背对迎战。
宋初玉剑法灵动飘逸,沐云琛刀法雷霆霹雳,不多时,大片染红的血色,自脚下青草地蔓延流淌。
黑衣人一波接一波,不知疲倦般,以包围圈的阵势将宋初玉与沐云琛围住。
轻扬的笑容,若天际璀璨的倾城日光,宋初玉语调清冽微微上扬:“沐云琛,借力!”
素衣的女子,宛若一飞冲天的火凤,周遭染满火红色的明光,就是抬头的黑衣人,也不禁为这刺眼的光芒,逼得眼泪喷薄。
日光有瞬间被遮掩,巨大的暗影中,那女子俨然成了唯一的发光体,手中长剑幻化无数虚影,女子轻闭双眼,剑尖直指穹苍,继而,烟花绽放般的银光暴涨,灵动飘逸的银色流线,宛若有生命般,自天际呼啸奔涌,穿透下首黑衣人的经脉。
利刃般切割,汨汨的血线,将银丝染得透红,就像被制住身体的木偶,所有黑衣人一致,定在原地,瞪大双眼,看着那巨大的七彩光波将他们吞噬。
剧烈的强光震慑苍穹,林中此刻,也爆发出黑紫相交的强光,整片天空,半七彩,半黑紫,目睹这一奇观的上京百姓,以为是神的预示,纷纷朝着遥远东方,齐齐跪拜俯首。
血腥味充斥着脚下的土地,看着下方横七竖八倒下的黑衣人,宋初玉嘴角勾起抹淡漠的笑容,她从不轻易杀人,不是不敢,而是,她需要足够强大,让她漠世生命的理由,这些人,想要她的命!
三年历练,老和尚曾带她去过巨人谷,那些残暴血腥的人种,在那里,她忘记曾经生活时代的法制平等,身体里的血性被激发,盲目的怜悯被摒弃,人吃人的时代,她不杀人,人必杀她!
只是,刚才那一招惊鸿破,将她气力全部抽空,老和尚也说过,她习武尚短,虽因天资聪颖,快速掌握了《三境经》中至高招式惊鸿破,但在未完全熟练时,不易动用,那样,她的内力值会迅速退化为零,若遇劲敌,便无异将自己置于死境。
可那群黑衣人,数量庞大,她若不速战速决,继续拖下去,对她们也是不利。
内力被抽空,宋初玉掉落的姿态,若折翼的蝴蝶,风在耳边呼啸,她望着被乌云遮盖的太阳,嘴角勾起抹嘲讽的笑,上一世,她便是自高空坠亡,眼下,这是原景重现?
那她再次睁眼,是会回到现代,还是直接坠入,地狱……
看着不断坠落的宋初玉,沐云琛瞳孔紧缩,提气腾空,伸出双手就要去接,却有一道紫光,追光般,风驰电掣,再见,那人已稳稳将宋初玉揽入怀中。
宽大的衣摆在风中流云般浮动,明月珠光般的男子,风华无双,宛若长天碧海升起的圆月,光芒万丈间,有让人俯首膜拜的尊贵雍容。
风声在耳边减慢,鼻端充盈着熟悉的兰芝玉桂香,宋初玉睁开眼,一眼,就望入那潋滟温情的眸中,一声低沉的叹息,公仪鹤将宋初玉的脑袋,往怀中按了按:“玉儿,你总是不乖——”
宋初玉嘴唇动动,想要解释,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将脑袋埋在那宽厚的胸膛中,静静呼吸着让人安心的味道。
沐云琛望着相携美好落地的两人,胸腔有些泛酸,但见宋初玉完好无事,悬着的心落下,疏朗的笑容浮现在面上,只是,那嘴角的苦涩,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甫一落地,宋初玉便挣扎着,从公仪鹤怀中挣出,望着远处黑压压,不断逼近的身影,宋初玉的眸,危险的眯了起来,浑身散发着低沉浓烈的杀气。
谁料,公仪鹤宽厚的手掌落在她头顶,很暖很暖,将嗜血的戾气逐一驱散,她的目光恢复清明,一时疑惑道,她今天怎么了,怎么一见到血,就莫名的兴奋,难道?
“每个人心里都有魔,它的爆发,往往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刺激,譬如,某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猛然想起老和尚曾对她说的话,记忆回到前世,那些年,她被人欺辱,浑身是血倒在垃圾桶旁,那时的恨意叫嚣的便是:杀了他,杀了他们!
大概是从那时开始,心魔就已根植,只要有人威胁到她或者她在乎人的生命,那杀气,就再也制不住。
“人有血性不可怕,可怕的是被它奴役,不能自控,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绝对的强者!”老和尚的话,再度在耳中回响。
她抬头望向公仪鹤,精致的下颌,侧面柔和,眼中,是满满的暖,满满的心疼,他也感觉到了吧,她方才的心境……
以先前与公仪鹤交手的黑衣人为首,其余黑衣人纷纷站在他身后,架弩搭弓,直待他一声令下,发射。
身后不远处,是万丈深崖,面对黑压压的黑衣人,他们没有退路。
宋初玉紧咬下唇,低喝一声:“卑鄙!”
没想到这批人还有后手,先前那批黑衣人只是先驱部队,后面这批,才是精锐,早知道,她不该那么冲动!
似感受到宋初玉隐忍的怒意,公仪鹤反手握住宋初玉的手,温声道:“玉儿,有我!”
她闻声定定望着公仪鹤,这是承诺,生死之际的不离不弃,霎时,所有的烦躁,四散而空,莫名安心,一笑间,恍若满山鲜花齐绽,明艳逼人。
对面为首黑衣人的眸子,在看见宋初玉笑容的刹那,滚过暗沉的黑雾,好似地狱泛起的森寒,带着毁灭光明美好的煞气。
万箭齐发,若铺天盖地的黑色巨网,“唰唰”地声响,奏响死亡的旋律。
公仪鹤淡然立于原地,手掌紧紧的握住宋初玉,看似闲适慵懒,面对迫在眉睫的杀机,那般自信坦然,就是一旁心性豁达,武力不凡的沐云琛,眼见着阵势,额间也不由冒了曾细密的汗,浓眉紧皱。
但这只是外人看来,宋初玉能感觉到,公仪鹤周身磅礴内力的外泄,细小的砂石,失重般定格在他身体周围。
突而,恍若黑暗中伺机而动的王者,霸道张狂的眸眼睁开,定格的砂石,呼啸着,迎上漫天的箭矢,火光霹雳,犹如一场盛世烟花雨,碎裂的砂石带着瞬间腐蚀箭头为粉尘的箭柄落地。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所有黑衣人,齐齐后退,黑洞洞的眼中,终于现出类似恐惧的神色,这个男人,强大如斯,让他们胆寒。
“沐云琛,趁现在,走——”
指尖一粒飞石打中近旁的一批骏马,骏马吃痛,朝着他们的方向奔来。
“不,我与你们一起!”沐云琛摇摇头,他非贪生怕死之辈,即便今日葬身于此,但为朋友,他无怨无悔。
“回去,搬救兵!”
眼见黑衣人越来越多,一个个目露森光,看来,此人今日的目地,不杀他们,誓不罢休,他非神人,持久的消耗战,必会折损耐力,那个男人看中的,怕也是这一点,好险恶的用心,是想将他们悄无声息抹杀在这荒山野地?既是如此,他又怎可能让他得逞!
眼见骏马越奔越近,公仪鹤伸手握住沐云琛的手掌,郑重道:“男人间的约定!”
但见公仪鹤如此,沐云琛也不是不懂轻重缓急的人,多个人,就多分顾忌,他重重握住这个男人的手,第一次觉得,他似乎没想象中那么讨厌。
骏马经过身旁的刹那,沐云琛飞速抓住缰绳,利落翻身,上了马背,临走前,他深深回望,对着公仪鹤点头道:“照顾好玉儿,若她有事,你拿命偿!”
公仪鹤笑意清雅,语调郑重:“我重她命甚于己!”
沐云琛再不犹豫策马转身,所经之处,马蹄踏碎飞雪,伴着手中那柄长刀,黑压压围堵的黑衣人被生生劈开一条血路。
公仪鹤自也用内力帮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