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憧憧+番外 作者:三藐三(晋江2012.8.5完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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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花束中藏着一张卡片,上面清楚地写着:莫小北,下班之后我来接你,若敢给我难堪,我就去找许颜嫣!
莫小北有些糊涂了,许颜嫣?他怎么会知道许颜嫣的存在的?为什么这个男人会知道她的一切事情,甚至朋友?第一次觉得,这么轻易地就到了下班的时间,莫小北有些不情愿,可是无可奈何地出门,果然看见许凌风一脸骄傲地站在那里。
看见莫小北乖乖地向自己走来,许凌风带着一脸胜利的喜悦,开心地望着此刻十分郁闷的莫小北。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许颜嫣的?”坐在车里的莫小北认真地看着这个叫许凌风的男人,紧张地问他。
许凌风看了莫小北一眼,觉得她紧张严肃的样子特别好笑,“我是许凌风呗!至于你的事情,我想知道,当然会知道!”
许凌风给出了一个根本不是答案的答案。莫小北有一丝失望,又穷追不舍地问他:“那如果我不上车,你打算去找许颜嫣做什么?”
“你在担心什么?”许凌风看着莫小北害怕的样子,觉得自己好像在她心中是一个坏人一样。只好继续向莫小北解释道:“你和她感情那么好,她一定会劝服你接受我的!”
“许颜嫣凭什么帮你?”莫小北觉得许凌风真是一个自大又骄傲的家伙,难道他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要帮他才行吗?
许凌风笑着看着小北:“因为许颜嫣是我姐。想不到吧!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呢!”
许凌风很开心向莫小北宣布这个消息。他暗中调查的时候知道莫小北的闺蜜竟是自己的老姐,忍不住一阵激动,看来这个骄傲神秘的女孩一定跑不掉了,许凌风要征服她,打败她心中的穆叶拓,成为她最爱的人。
许凌风,怎么可能?许颜嫣曾说过,她父亲只有她一个女儿的。眼前的这个许凌风,像是凭空冒出的人物,她一定要弄明白。
“莫小北,那个叫‘穆叶拓’的家伙和你有过怎样的故事?为什么你始终无法忘记他?”坐在莫小北对面的许凌风看出了莫小北的心不在焉,有点失望遗憾地问她。
莫小北这一次没有逃,乖乖地坐在了许凌风的对面。看着这个有着一模一样脸的人,居然如此好奇地打听着另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的事情。莫小北觉得很混沌,迷茫地看着他,想起穆叶拓,却说不出一个字。她和穆叶拓,怎么是能用三言两语概括的?唯一可以说的,也许就是那种在逆境中互相取暖,彼此依赖的一份爱和感动吧。
“该说什么呢?”莫小北低着头看着盘里的食物,缓缓地讲了她和穆叶拓在一起的一些片段。许凌风认真地看着这个女孩,忽然有些悲哀地想,也许那是另一个,谁也走不进去的世界。不是自己能懂得的,感情和爱吧!
莫小北回到家,发现许颜嫣一如既往地不在家。最近就很少看到她了。可是心事重重的莫小北终于忍不住,给许颜嫣打电话叫她回来。
许颜嫣连夜就赶过来了,甚至连睡衣都没换。她知道莫小北不会轻易急着找自己,现在是半夜,她好担心小北有事。
“许凌风是谁?”这是莫小北看见许颜嫣说的第一句话。
许颜嫣的眼神里有闪烁,但只是一瞬间便恢复平静,问出了莫小北和许凌风无意间相识的事情。
“是的,没错,他是我弟弟。”许颜嫣并不看莫小北,低着头默默地承认着。
“为什么你从前从未提起?”
“因为他让我很没有存在感。就是因为他,我才受到冷落。我父亲坚信许凌风就是家里的唯一继承人,而我,除了拿到一家小公司,还能得到什么?”许颜嫣的表情似乎很痛苦。莫小北觉得别人家的私事,这样刨根究底的打听似乎很不礼貌,可是又不得不一再追问。
“那么,他为什么和穆叶拓长的那么像?”
许颜嫣猛然抬起头,“莫小北,你头脑清醒一点,穆叶拓死了,对这一点,你要坚定不移。我不允许你带着看穆叶拓的眼光看我弟弟。如果你把他当做替身,你们谁都不会幸福。”
“当然不会。穆叶拓是谁也代替不了的。而且,我从未觉得他离开过我,只是,我一时间找不到他罢了,你怎么能说他死了呢!”莫小北边说边忍不住泪水泛滥,哭着看向许颜嫣。
许颜嫣被她看的有一些不忍心,又不知道该如何让莫小北彻底死心,她决定说出实情。
“那好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许颜嫣鼓足勇气,拉住莫小北往外走。
“去哪?”莫小北莫名其妙地望着许颜嫣。
许颜嫣只管开车,并未说话。
车在一处公共墓地停下。夜晚的墓地更显苍凉,有些微凉的夜风吹拂着墓碑旁无人管理的杂草。随风诉说着它们的孤独和凄凉。
许颜嫣带莫小北在一块碑前停下。那上面清楚地写着一个人的名字:穆叶拓。照片上是穆叶拓青春张扬的笑脸。那抹笑容,和从前小北看到的一模一样,宠溺地散发着温柔的光芒,只是此刻,他静静地在那里微笑着,不再说话,不再动。
莫小北有些傻了。怎么会呢?她的穆叶拓应该会活着的,不会就这样孤单安静的一动不动。她忽然蹲下,紧紧地扶着穆叶拓的墓碑。石碑毫无暖意,坚硬而薄凉。
“不可能,这绝对不是穆叶拓。我不相信!”莫小北跪在穆叶拓的墓前哭诉,她依旧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这个残酷的事实。
许颜嫣看着悲伤地莫小北,别过脸去不敢看她的心碎。许颜嫣知道一些话还是要说的,只好从头给莫小北讲述她所知道的故事。
“我第一次看见穆叶拓是在医院里,身上有被痛打过的伤痕的穆叶拓根本人事不省。我是从穆叶拓的父母那里得知的。我从前和穆叶拓在一起的时候,曾经偷偷去看过他的家。他父亲曾偷偷求过我,不要让穆叶拓在悲伤中放任自流。其实他父亲是很爱他的。之所以恨他其实是恨自己,年轻的时候做错了事情,留给穆叶拓一生的伤痛。”
许颜嫣看这痛苦的莫小北,只好继续说下去。“奄奄一息的穆叶拓被抢救了好久,最终还是离开了大家。我没想特意瞒过你,只是看你当时的状态,我若和你说了,怕是你也会随穆叶拓殉情而去。我真的舍不得啊!我……”许颜嫣的内心也很痛苦,这些日子以来,看着她的痛苦中有坚持着与穆叶拓重逢的希望,她怎么敢说,怎么说得出口?
莫小北听着许颜嫣嘴里这个逼真的故事,感觉心脏像是被人掏空了一般,怎么也带动不起全身的力量,只好任由自己静坐在穆叶拓的墓前,深深地凝望着穆叶拓那张年轻张扬的笑脸。
许颜嫣站在莫小北的身后,陪了她整整一夜。终于天亮了,莫小北缓缓地转过头看着许颜嫣:“快告诉我,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是不是?”
许颜嫣无奈地摇着头,“小北,你说的没错,这一切真的是一场梦,穆叶拓确实不在了,你的梦也该醒了。天亮了,好好过好你今后的人生吧。追求你的幸福,相信穆叶拓会很安心的。”
莫小北原以为许颜嫣会告诉自己,穆叶拓没有死,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噩梦而已,然而,她失败了,终究,穆叶拓还是不在了。她有些茫然地看着许颜嫣:“幸福,会吗?我这个没有穆叶拓的人生,还会有幸福吗?”
许颜嫣紧紧地抱着莫小北,这个令人心碎,让人心疼的孩子,“会的,当然会。”许颜嫣有一丝犹豫着,低声说道:“比如,许凌风。也许你可以像爱穆叶拓一样去爱他。他们毕竟有着几乎一样的面孔啊!”
莫小北牵动着嘴角苦笑着,“怎么可能?不是那个人了,一切就都变了。”
“莫小北!”是穆叶拓的声音呢,一样的干净简单,却很吸引人的嗓音。
莫小北和许颜嫣同时循声望去,看见许凌风就站在身后,皱着眉头看着小北。
许凌风三步两步走到穆叶拓的墓前,看着瘫软在地上心碎欲绝的莫小北。他看了一眼墓碑,那个年轻的,但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孩。许凌风也有些惊呆了,甚至被吓得后退几步。他以为莫小北嘴里的穆叶拓只是和自己长得相像而已,却没想到,却是几乎一模一样。
“莫小北,我不允许你这个没有骨气的样子,相信如果你的爱人地下有知,也会责怪你这么没有勇气。你会有大好的前程和幸福的生活,你不愿退而求其次把我当做是穆叶拓,我也不会愿意委屈就全要一个心根本不在我身上的你。但是,就算你是我姐最好的朋友,我还是希望你能勇敢面对。这对你,对穆叶拓都好。”莫小北呆呆地趴在穆叶拓的墓碑上,一句话也不说。
许凌风和许颜嫣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把莫小北连拖带拽地拉到车上,送回家里。
☆、替身,被心出卖
莫小北一连几天都没有上班,她常常默默地翻看着穆叶拓曾送给自己的东西。鸭舌帽,“背影”,“莫小北”,课堂笔记,画册,甚至那颗他曾编给自己的狗尾巴草的戒指。现如今已经干枯在本子里,如同此刻憔悴的莫小北,枯竭到没有一丝生命力。
许凌风和许颜嫣常常来陪伴她。他们都很叹惋这一段注定命运多舛,却始终无法成就的爱情。莫小北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呆了一个月之久。许凌风有一天来看她,发现她竟然拿着刀在自己的手腕上比划着。
“莫小北!”许凌风着急地跑过去,一把抢下她手中的刀扔到一边。
“你疯了吗?是不是知道我们不舍得看你就这么死去,你才这样故意让大家都不好过,为你心疼?!”许凌风紧紧抓着莫小北的肩膀,使劲地摇晃着她。可是莫小北的身体像是僵硬了一样,不看他,也不说话。毫无正常人的情绪回应。
许凌风着急了,一把拉住莫小北的手就往外跑去。此时是大白天,阳光很刺眼地逼视着莫小北的眼睛。许凌风顾不得许多,一路跌跌撞撞地拉着她跑到了后山上。站在莫小北曾和穆叶拓一起去过的地方。
许凌风大声地呼唤着对莫小北说:“从这个地方,可以俯瞰整座城市。这人世间有多少人,每个人又有多少是非感情,面对万千世界,你的那点伤痛又算得了什么?如果全世界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软弱,没有骨气,那这世界上早就没有人类存在了!该醒醒了,莫小北!!”
莫小北一眼不眨地看着眼前这个和穆叶拓一模一样的男孩子,惊异地对他说:“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会俯瞰全城?你来过?”
一心想把莫小北从悲伤情绪里拉出来的许凌风忽然之间被莫小北的话问住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没来过,但是,自己究竟是怎样想到拉着她来这里呢?许凌风全无头绪,看着莫小北,只觉得此时,此景,此人,似乎曾在梦中出现过,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
莫小北看着这个不再说话,只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男孩,忍不住靠在许凌风的肩膀上,哭倒在他的怀里。这一哭,像是把多日来的委屈和隐忍全部消磨殆尽。这一哭,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没过多久,总之,莫小北不记得后面的事情了。只是再次睁开眼睛,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小床上。旁边是许颜嫣担忧的脸庞。
“小北,这段日子你太累了。给自己放个假吧!如果你想去哪里就去吧,也许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转一圈,你的心情会好很多。”许颜嫣看着莫小北苍白的脸,有些不忍的说到。
莫小北摸摸自己的脸颊,瘦削薄弱,上面还有些未干的泪痕,穆叶拓最不喜欢自己哭的样子了,怎么可以?莫小北挣扎着起身,要吃东西。
许颜嫣高兴坏了,端出在厨房里早已准备好的粥,让莫小北坚持着吃了一碗。莫小北认真地梳头,洗脸,化妆,收拾行李。
“你真的决定出去散散心吗?”许颜嫣靠在门边,看莫小北重新整装待发的样子。
莫小北难得的挤出一丝笑容,“是啊,可是不是陌生的地方。我想去我和他一起上过学的地方看看,就算是,最后再悼念一次吧!”
许颜嫣有些不放心,“你一个人怎么行,我陪你吧!”
“不用了,我和穆叶拓两个人的事情,就该我一个人去了结。”莫小北微笑着拒绝,“颜嫣,谢谢你,总在我最孤独无助的时候收留我,照顾我。”
许颜嫣紧紧地把小北抱在怀里,“说什么傻话呢!莫小北,你永远是我的闺蜜啊!你要记得,无论我做什么,都是盼你好的。”许颜嫣满怀期待的看着小北。
“当然,我了解,我知道。”
莫小北道别过许颜嫣,一个人坐在曾经的火车上,同一个班次的同一辆火车,甚至她故意买了同一个座位。既然是道别,她不想有所遗憾。
许颜嫣看着莫小北轻轻地挥手。她不知道,这一次,自己究竟是又对了一回,还是又错了一次。
莫小北看着缓缓移动的站台在自己的眼前渐渐后退,忍不住想起来很久以前,这一幕,竟反复出现过。眼角有些湿润,莫小北隐忍着不让泪水流下,她长大了,不再是少不更事的小女孩了,只是,为何眼泪竟如此调皮,拼命往外跑。
有人坐在她身边,递过来一张洁白的纸巾。对她说:“这么轻易地相信别人,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放逐到那么远的北方?”莫小北觉得这一幕似乎无比熟悉,忍不住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如果说有时光隧道,那么莫小北一定会选择相信。因为,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常常让莫小北深陷迷乱之中,无法自拔。
“是许颜嫣告诉我的。我想,也许你需要一个人,陪你送另一个人,最后一程。”许凌风温柔地看着莫小北,眼里的笑意似乎渗着阳光,照的小北的心里,暖暖的。
莫小北回过神来,有心害怕地对许凌风说:“不要!不要这么看着我。”
许凌风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原来真的有一种感情,谁也替代不了。
老教授,“桃之夭夭”酒吧服务生,甚至莫小北打工的蛋糕店的老板娘,唐米,唐果,每一个见过穆叶拓的人,都亲切友好地叫他“穆叶拓”。莫小北和许凌风谁都没有解释,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