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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白衣泼墨 作者:亦漫天(晋江2012.05.12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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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的面前。
  刚才一切快得不可思议,可是苏繁诗清楚地看见苏之青一剑就把地上三块石子整齐地划开,石子飞出去的当儿,迷阵也破了。
  那一剑,气势如虹,连苏繁诗也有点呆了。
  “迷阵破了。”苏之青站在女儿面前,环顾四周,笑了笑:“没事了,别怕。”
  苏繁诗有点不高兴地嘟了嘟嘴,“我又没怕。”
  爹从来都不了解她,这种小事,怎么能吓到她呢?
  苏之青摸了摸她的头,“以后玩阵法小心,别把自己也困在里面了。”
  ——原来他以为她是在玩闹,自己把自己困在里面。
  苏繁诗暗暗想,她没这么大的本事吧。
  苏之青却突然神色一敛,“莫风呢?”
  
  于是,苏繁诗不得已把事情告诉了父亲,看着他的脸色从淡淡,变成绷紧。苏之青很少生气,可是苏繁诗对他再怎么不亲近,他生气了还是看得出来的。
  “爹……”
  “莫风去救庭与了?”苏之青的脸上有很微妙的表情,“去兰花门救他了?”
  “是啊。”因为不亲近,苏繁诗从小害怕父亲的威严,有点怯怯:“你不是和我说过,他以前是兰花门的人么?他也答应了,那我想应该没事,所以我才没有告诉您……”
  苏繁诗亲眼看父亲的脸上变了好几种颜色,可是最终也只是严厉地对女儿说:“以后小心,再也不要惹出这种事了。”说着苏之青掸掸衣,转身欲走,“既然莫风已经去了,那就不要担心了,今天给你放一天的假。”
  这,就当做是最后一次的考验了吧。
  
  苏繁诗有点愕然,就这样走了么?那一刻她以为父亲要亲自到兰花门的分坛里去把容庭与带出来呢,毕竟,他是他们府上的贵客。可是苏之青却什么都没说,似乎一点都不担心。难道——关心那容小子死活的人就只有她么?
  她突然暴躁了起来,踏碎了一地的桃花。
  
  第二天,莫风还是没有回来。
  第三天,苏府上还是不见那个黑衣少年。苏繁诗有点不安,可是苏之青没有任何反应。
  第四天,依然没有莫风的踪影。
  苏繁诗按捺不住了——在第四天清晨,她换上一件紫色长衣,带上莫风给她的长剑,谁都没告诉就偷偷离开了苏府,直奔那个烟雾缭绕的小巷。
  
  
  容庭与觉得自己算是开了眼。他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庞大的地下世界。
  这里是兰花门设在江南的“右翼”分坛,而那个青衣人便是这里的坛主。整个小巷,包括这个庙,都是兰花门的领地。江南弯弯曲曲的小街弄堂这么多,唯独这不起眼的一条小巷,不是寻常百姓住的地方。
  
  那一天,容庭与助苏繁诗离开,自己却被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刀刺穿了肩头,疼得他直龇牙。可是,他忍住了没叫,硬撑着以剑拖住了那个正准备追出去的兰花门徒,直到听着苏繁诗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听不到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诗诗,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了,我认识你很长时间了,比莫风还长。能这样以英雄的姿态保护你,是我的荣幸。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可是肩上伤口传来的痛楚还是让他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好痛,诗诗你看我怎么找你算账,哼。他腹诽。
  黑衣人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那拖着蜡烛的青衣人走到容庭与面前,打量了他一会儿,才问:“你是何人?”
  苏繁诗离开时也关上了窗,那一丝透过微掩着的窗台透进来的阳光也消失,让整座庙里变得昏暗无光。青衣人自从出现,就一直站在暗处,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
  此时,烛光打亮了青衣人的脸。
  他的脸色是苍白的,可是,近看,竟然是个美男子。
  “我是江南容家的少爷!”容庭与傲然道:“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剐随你便!”见这些还台词貌似还不够风光,他补了一声:“哼!”
  “容家?”青衣人眯起眼睛,随即一挥手,吩咐道:“别杀,带走。”
  于是,黑衣人终于收起了架在容庭与脖子上的刀,推着他走下台阶,带他来到兰花门的分坛。
  
  这些台阶,原来是通往一个庞大的地下世界。
  容庭与猜想,青衣人之所以会面色苍白,应该就是长时间在地下见不到阳光所导致。这里的人一个个穿着黑衣,脸上没有表情,让容庭与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个一直陪在苏繁诗身边的莫风。
  那家伙,既然以前是兰花门的人,现在还忠于旧主,并不会很难以置信。
  可是,当他把昨夜发生的事情告诉苏繁诗的时候,为什么苏繁诗并没有惊讶,还有了然的表情?
  他们把他带到了一个阴暗的石室。
  “外人若擅自闯入兰花门分坛,本是一律杀无赦。”青衣人站在他面前,说着说着,苍白的脸上挑起一丝奇异的笑容:“不过既然你是容家的人,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内如果你可以离开这里,我放你走。”
  那笑容,与其说是冰冷的,还不如说,是极其疲惫的、心灰如死的。
  “我是右翼分坛的分坛主,你可以叫我千溪。”青衣人把蜡烛放在石室的桌上,说了这一句,就离开了。
  门砰然关上,只留下容庭与一个人在石室里。
  
  
  
  八、来者何人
  他们没有拿走容庭与身上的剑。
  ——既然你是容家的人,我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内如果你可以离开这里,我放你走。
  容庭与按着他的剑,心想,是要他三天内离开这里?刚才他们带他下来的时候又没有蒙上他的眼睛,路他全都记下了,这还不简单?不过,离开这里还不够,他既然发现了兰花门邪派的分坛,岂不该为武林出一份力,除去他们的分坛主?
  石门并没有上锁,容庭与一推就开,外面也没有任何人守着。
  石室外是一条长廊。
  容庭与走得很小心。没有人守着不带表没有防止他离开的机关,看不见的机关和埋伏,才是最要命的。
  果然,刚刚迈开三步,他似乎踩上了什么机关,整个石墙似乎震了震,然后整整齐齐的一排羽箭突然从墙上喷射而来!
  容庭与本来就全神贯注,此刻立刻往后仰去,羽箭从他胸前险险擦身而过。
  还好躲得快,不然就成刺猬了……容庭与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提起轻功往前,突然脚下就落了空。他立刻急急地纵身一跃而起,才落到了实地。转头一看,后面整个长廊的地已经陷了下去,下面看不到底,那些羽箭还插在对面的石壁上。
  单单一个长廊就有这么多防不胜防的机关,怪不得不需要人来防守。容庭与心有余悸,然而,这个长廊竟然通往一个死角,他来到了一个石壁前,没有其他路可走。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摸了摸石壁。突然,石壁大开,他一个不慎,就跄踉一步进去了。
  并没有其他的机关,只是另一个石室,摆设都一样,只是比刚才那个小了很多,还有一个透风的窗台。
  此时,石墙已经轰然关上,再怎么推也开不开了。
  容庭与从窗台上往外看,外面几个黑衣人走动,不见那个青衣坛主的踪影。
  然而,他费尽了力气,也离开不了这第二个石室。
  
  
  既来之则安之,容庭与这么安慰自己。于是就在石室里睡了,睡得很轻,想着明天再试试劈开那石门,或从窗口看看有没有办法出去。
  然而,半夜里,容庭与却被说话声吵醒了。
  他才发现,他这个石室就在那座破庙下面,而他几乎可以听到上面的每一个声响。
  
  “来者何人?”
  这和容庭与和苏繁诗白天里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苍老,浑厚。
  来人似是半跪在地,答:“兰花门总坛莫风。”
  “来为何意?”
  “为兰之飘香。”
  “为谁而来?”
  “千兰一溪。”
  他们一人一句,回答是牛头不对马嘴,可是容庭与却陡然明白过来。
  他们是在对暗号。
  果然,莫风一个“溪”字刚说完,就有响起了一阵“咔咔”声,显然是那道通往底下的暗门打开了。
  
  “前辈。”莫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你应知我为何而来。”
  “当然。”青衣坛主千溪似乎和莫风走在一起,笑道:“我们坐下来谈。”
  容庭与之所以可以看得到他们的一举一动,是因为他们正走到了离石室不远的地方,选了一个正在他视线里的石桌坐了下来。容庭与透过窗台,正好可以看到他们的言行举止。
  莫风仍是一身黑衣,面上没有表情,可是,他似乎对这里的人和地形都很熟。
  “竹叶青?”千溪拿着一个酒壶,询问地看向莫风。
  莫风摇了摇头,“我不喝酒。”
  “你来,是要容庭与么?”千溪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正在偷听的容庭与一惊,这个青衣坛主什么时候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
  莫风墨黑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波澜,点头:“不错。”
  “他和苏繁诗擅闯兰花门分坛,我不能手下留情,莫风,你也知道规矩。”千溪又倒了一杯酒,淡淡地说:“我是看在容家的面子上,才勉强留了他一条性命。”
  “这我知道。”莫风了然地点头,“是小姐让我来救他的,我只要他活着。只要容庭与的命还在,你无论怎么伤他都无所谓。”
  容庭与还在想莫风怎么会离开苏繁诗的身边,原来,是苏繁诗让他来救他的。其实他容大少爷怎么会需要人来救……可是,想着他的诗诗还关心他,心就暖了起来。
  可是听到后面跟着的一句,容庭与立刻火冒三丈。
  什么叫“只要容庭与的命还在,你无论怎么伤他都无所谓”?
  
  千溪听了这话,挑眉看了莫风一眼,随即低低地笑开:“果然……果然还是我认识的莫风。”
  莫风的神色缓了缓,抬眉:“前辈也是十年未变。”
  千溪展颜,一拂青衣站了起来,笑道:“即使如此,那么,请莫少主移步千花阁,三日后,我才能放人。”
  莫风也站了起来,走出了容庭与的视线。
  
  容庭与试了三天,用了各种办法,还是走不出这个小小的石室。
  他用的是容家祖传的宝剑,锋利无比,削土如泥,可是无论怎么发力,他还是劈不开石门,只留下几道影子。周围的墙很简朴,他找不到一处机关,无论如何也开不开那厚重的石门。
  石室里的空气里没有风,仿佛凝滞。
  幸好有有窗,否则,容庭与想着还心有余悸,他就得在这里白白窒息而死。
  这个窗只是最近才打通的。容庭与已经在石床边看到了两副森然的白骨,盘膝而坐,显然是被这里空气不够而活活被闷死的。
  “该死的莫风!”容庭与再次把剑劈向石门,再一次忍无可忍地破口大骂。
  说要救他,怎么到现在还是没动静?
  他自己怎么也出不去,到最后,还是只有指望莫风了。
  然而到第四天早上,他听到头顶又有声响。似是一个女子急奔到庙里的脚步声。
  想必又是有人闯入了那座破庙。
  
  
  “让我进去!”苏繁诗急奔而至,来到破庙里,环顾四周,提高声音喊道。
  “来者何人?”还是那个苍老的声音,和几天前的一模一样。
  “我是苏繁诗!”她再次提高声音,答:“我找莫风!”
  她也猜到了,这是要对暗号,可是奈何她怎么会知道兰花门的暗号?可是,她想,若莫风也在里面,那么应该会帮她的吧?然而话又说回来,莫风若还在兰花门的分坛里,怎么会三天三夜都就不出容庭与?
  难道容庭与真的出什么事了?
  苏繁诗想着想着就已经被吓出了一丝冷汗。兰花门的手段是天下人皆知的,不买任何人的账,做事没有丝毫道理可言。
  这祸是她惹出来的,如果容庭与真的有什么闪失,她又该怎么向容伯伯交代?如果还搭上莫风……她不敢想下去了。
  她很习惯依赖莫风,每次她想要一样东西,只要莫风答应了,就会给她带回来。这次连莫风也久久不回,她当然急。
  果然那个苍老的声音不过一会儿又响起:“来者何人?来为何意?为谁而来?”
  这次苏繁诗没有回答,只是全神戒备地看着前方,等着有人从地下台阶走出来和她过招。
  因为,她知道,即使回答也没有用了。
  
  “你的小姐找上门来了呢。”千溪对莫风轻笑:“这几天真是不安分了,连续有两个人直闯右翼分坛……嗯?她说她找你?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才好?想必,我的人现在已经上去接她了,我是不是该去看看?”
  莫风按住千溪,低声:“莫要伤她。”
  千溪刚站起来欲走,这时看了莫风一眼,眼里有捉摸不透的笑意。
  过了片刻,千溪笑了笑又坐了下来。
  “那好,我们等她来,然后……”
  
  
  正当苏繁诗紧张地看着前方的时候,那道暗门突然毫无预兆地开了。但是和上次不一样,没有青衣人或黑衣人走出来,那门只是自动静静地开了,仿佛邀请她进去一样。
  苏繁诗小心翼翼地上前,确定周围没有陷阱,才踏了进去。
  台阶下去很深很深的地方,地下没有光,她几乎是摸索着前行。下面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可是,突然,周围开始明亮起来,似是前面有光。
  
  她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庞大的地下世界,整个地方都是石头制成,光线暗淡却并不柔和,只是勉强看得见眼前的东西罢了。周围有穿着黑衣的兰花门弟子走动,每个人都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根本没有人抬头注意到她。
  似乎,这就是兰花门的分坛了。
  那么容庭与就是被困在这里了?
  可是眼前有那么多石门,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突然,她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坛主……我们有约在先,你如何能出尔反尔伤了那姓容的?”
  是莫风低沉的声音,难得地带着点急迫,然后只听另一个声音发出一声冷哼,随后是剑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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