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几--弃妻成凰_派派小说-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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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云晚就瞧见一个人,大概三十多岁,锦衣玉带,仪表堂堂,笑容温婉和煦,眉宇间隐隐透出王者风范。
那人见了她大跨步走过来,朗声道:“小七,你可终于到了,本王可等你几日了。”不等云晚行礼,就上前握住她的手,朗笑道:“还行什么礼。小七,这一年不见你怎么和本王生分了,还是你也长大了,知道怎么做个姑娘家了?
虽有些别扭,但云晚知他视小七为妹妹,就任他握着手,却觉楚王悄悄给了她一样东西。
“楚王爷,郡主的嗓子哑了,不好开口说话。”小荷抢先一步道。
“这怎么病了呢?”楚王拍拍她的手,转身看向关楚墨,语带责备的说道:“关大人,你接郡主进京,却怎么叫她病了呢?”
关楚墨早就料到楚王会出现,不紧不慢道恭恭敬敬道:“是微臣护送不利,请王爷责罚。”
“好了。”他主动认错,楚王也好说什么,挥挥手道:“你在前带路吧,我送小七进宫。”
“是,王爷。”关楚墨应一声,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这两虎争山,他算是什么,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条狗,但狗长大了丰满了,到时这山头归谁还说不定。他更想的是这两只虎斗下去,最好两败俱伤,他坐收渔翁之利。
其实此次是晋王想的一箭双雕的毒计,那毒名七日雪,要在七日之后发作,他们知郡主进京后楚王回来保护,便在路上下手,等着郡主到来,毒生效,就可以嫁祸给楚王。另外还可以拿郡主的姓名要挟陆老王爷。
只是没想到郡主去找苏暮澈,耽搁了回京的时间,真是百密一疏。
不过失败了也好,他还不希望他们之间这么快分出胜负。
关楚墨跳上马,仰起头来,太阳不知何时从云层里跳出来,淡淡的阳光把他的一双瞳眸都染成了金色。
作者有话要说:几乎成日更了,真是累死我了,又是这么晚更得。。呵呵,我睡觉啊。。
露出马脚
来到皇宫时已是黄昏时分,关楚墨领得他们来到沐凝宫便去复旨,云晚从车内出来,楚王见了她怀中抱着的猫,微微一怔,待大伙进了屋,斥退了闲杂人等,才道:“秦夫人你怀有身孕,是不能养猫的,连碰都不可以,这会影响腹中的胎儿。”说着已从她手中将猫抱起交给小荷。
云晚的脸一瞬惨白,她头一次有孕,长辈又不在身边,该注意什么,该怎样调养,她都不甚懂。若是万一出了事儿,她真没法跟秦霜白说,真是暗暗庆幸发现的早。记得临来时她还在喂猫,云晚连忙起身,将手洗干净,换了套衣服。
“什么,秦夫人你有孩子了?”悦心与小荷对视一眼,心中百感夹杂,又是愧疚,又是感激。齐齐跪拜道:“夫人,我们真是对不住你。”
“事已至此,你们的事晚些再说。”楚王虽是和蔼,眉宇间隐隐透出一股威严之色,叫人不敢不从,“这猫还是先送回我府中养着,待小七回来再交给她。”说完,便命一个姓魏的公公准备一个提篮将猫送到自己府内。
“王爷,现在郡主她怎么样了?”云晚忧心忡忡的问,却见楚王的目光落在脚下的棉毡上,过了一会儿才道:“现在还没有消息,我已派落尘去找紫英门主。”
“郡主她吉人自有天相,而且苏公子说晋王爷手中定有解药。”虽如是说,可云晚怎不知这其中的难处,楚王却很轻松的笑道:“此事已有一个得力之人去办,咱们双管齐下,希望小七可以平安无事。”言语中对此人十分信任。
她本想问那人是谁,楚王又笑道:“秦夫人你只管好生修养,小荷和悦心的武功都不弱,另外我会派个人来,她熟知宫中礼仪,加之秦夫人你如此聪慧,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差池,待到十日后父皇寿辰结束,我便送你离宫。”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楚王怕她伤心,没有提起云潭,他自见了云晚,只觉亏欠了他们云家太多。云潭不但教授了自己学业,说来说去,还因自己弄得家破人亡,他真有些无颜以对。
这时有个小太监来报说关楚墨带了太医来给郡主看病,云晚连连摆手,若是叫太医诊出“锦宁郡主”怀了孩子,那可就要出大乱子了。
楚王不屑道:“就说我已找人给郡主看过。
那太监退下给关楚墨回报,他听了只淡淡一笑,他知道肯定会被拒绝,但皇命在此,该办的还要办,多被泼几次凉水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锻炼了耐性。
他整整衣装,慢悠悠走出皇宫,也不持灯,风有些凉,他却喜欢这种感觉,现在应该是最关键的时刻,他必须保持头脑的清醒。
远远的一灯如豆,那人行色匆匆,他施展开轻功,悄无声息的靠近,见是一个太监,因一条腿长一条腿短,走起路来有些跛。关楚墨见过他跟楚王在一起,好似姓魏。
“魏公公”关楚墨突然在他身后开口,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挑起灯看,半响才分辨出面前的是人不是鬼,拍拍胸口道,“关大人,你可吓死我了。”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莫非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关楚墨莞尔一笑,漫不经心的从他身上扫过,在他拎的提篮上微微一顿,笑道:“魏公公真是个大忙人,这么晚了还要出宫办事。”
“嘿嘿。”魏公公笑得极不自然,“是有一点小事儿要办。”
“奥。”关楚墨也不问,从他身边经过,却觉察到提篮里发出了什么声音,回头看,那魏公公咧嘴傻笑着,一只手遮在提篮上,好似怕他看到里面的东西。
他抿唇笑笑,“那魏公公,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冲他抱抱拳,快步出了皇宫,躲在阴暗处,等了一会儿,瞧见那魏公公上了一辆马车,朝着楚王府的方向奔去。
他心生疑惑,若是别的时候带点东西进楚王府,却也没什么稀奇,只是这锦宁郡主刚到,这送出来的东西可就大有蹊跷了。
夜色如墨,凉风习习,有什么在悄悄接近,关楚墨警惕的转身,便见到一个人,那人的身形隐在黑暗中,面容看不出来。
“如何?”他的声音充满迫不及待,那人躬身抱拳道:“陛下明日要召见郡主。”
“好。”关楚墨清秀的脸上慢慢流露出一股凌然的霸气,月光照在他脸上,更显成竹在胸,傲然不羁。可那人还是以不确定的语气道:“希望一切会按照你所说的进行。”
关楚墨脸上的笑容霍然僵住,神色冷厉无比,“我会证明给你看你没有选错主子。”
“希望如此。”那人只是淡淡回答,说完就要走,却被关楚墨叫住,“等等,你去查一下刚刚魏公公带了什么东西到楚王府。”
那人也不说话,慢慢消失在夜色中,关楚墨却知道他一定会去办。他们现在已在一条船上,同舟当然要共济了。
楚王走后,沐凝宫内陆续有太监宫女前来,一波又一波,全是被妃嫔主子派来送礼的。虽然她只是个郡主,但因着陆老王爷跟皇帝的关系,她也算是有分量之人,这些在宫内平凡的女子便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送点小礼,表示下心意,或许会哄得龙颜大悦,争得一夜得幸。
小荷和悦心就帮她一一笑纳,将补品送至御膳房。
楚王派来的女子叫素烟,是一个比较老的宫娥,乃是当年楚王的奶娘,熟悉宫中礼仪,另外还可以教云晚怎样安胎调养。
这一夜睡在宽敞舒适的大床上,云晚却无法入眠,她担心秦霜白,楚王交给她的是秦霜白写的字条,开始是半开玩笑的嗔她“夫君一刻不守着你,你就闹出事儿来了,你真是叫我一个头两个大了。”话锋一转,“不过谁叫我是你的夫君呢,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后面则是叫她“能躲则躲,能闪则闪,万事找楚王商量,不要强出头。”
从头到尾都没有提他干什么去了,而楚王也没说,但他们不说,难道她就猜不出来么。秦霜白肯定去干一件重要而危险的事情去了,怕她担心才不说吧。
心头沉沉的乌云顷刻间被吹散了,云晚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他好似就喜欢逗她,喜欢看着红云一点点攀爬上她的脸颊,然后他就在她烧红的耳边笑。
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就这样沉入了幸福的梦里。
皇帝是第二日晚上召见她的,吃过晚饭,云晚穿了一件紫罗兰色的长裙,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小荷抱了锦盒,素烟跟随,那机敏的魏公公早就来报,说关楚墨没有进宫,她仍带了面纱,到了静心殿,皇帝宣她一个人进去,她这才摘去,小步缓缓进殿,眼角瞥见一抹明黄色,跪拜道:“锦宁拜见陛下。”
她含了楚王给的一味药在口中使得她的声音略显沙哑,素烟又在她脸上做了些手脚,她便似是脸色苍白有病在身。
“快起来吧,过来给朕瞧瞧,陆穆他养了一个怎样的女儿。”皇帝声音嘶哑,但却强撑着大声说话,这才真是生了病的人。云晚抬头,便见皇帝斜躺在榻上,一脸的病态,却在朝她展颜微笑。
她走过去,略垂着头,一缕清冽的芳香自铜兽嘴中袅袅而出,沁人心脾。皇帝睁着迷茫的眸子似瞧了她半天才看清楚,笑道:“确是标致的很,不像那个陆老粗那般丑。”
这个时候按照素烟教授的她该说:“谢陛下夸奖。”可面对这样一个病重的老人她却说不出来,试想当年他定是威风凛凛,叱咤风云,只是岁月催人老,疾病忍生烦,他现在就是一张单薄的纸,一捅便会破。
皇帝见她不语,笑道:“朕倒是有心思收了他的宝贝女儿给我做儿媳妇,只是他们两个都娶了正室,朕也不能委屈你给他们做小,要是你早生出几年就好了……”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好似想起了伤心的事,布满皱褶的脸上露出刻骨的伤痛,声音飘飘忽忽,“朕倒是还有一个儿子,就是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活着。不说了,不说了。”他笑着摆摆手,仰起头来看她,“你爹的身体如何?”
“父王安康的很,每日必喝两大碗酒。”云晚按照与小荷串好的词来说。
“哈哈,他还是那么能喝酒,朕现在可是喝不了了。”虽说着伤心的话,他脸上的笑容却是安逸的,好似在回想着当年与陆穆把酒言欢的场景。
良久,皇帝叹息了一声道:“丫头,你爹叫你给我带了什么东西来?”
云晚将带来的锦盒捧上,皇帝颤抖着手打开,里面却不是什么礼品,而是一本奏折。
作者有话要说:就到这里吧,该睡觉了,呵呵
鸿门之宴
琉璃灯闪着璀璨的光,这灯油瞧来是一种透明的液体,点燃之后有股淡淡的香气,深而悠远,沁人心脾,有安神定心的作用。可是空气里似有什么在涌动,叫云晚难以平定下来,她静静看着默然不语的皇帝。
皇帝的脸容在灯光映衬下一片苍白模糊,他颤抖着手指慢慢翻开奏折,好像是猜到了里面的内容,微微闭了一下眼睛,深吸口气,粗黑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这才心情沉重的读起来。云晚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可以清楚的瞧见他眼睛里密布的血丝,眼皮一跳一跳的,似是盯得难受,眼角挤出一点泪水来。
“唉。”皇帝合上奏折,长长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手垂在身侧,那本奏折上已被汗渍濡湿了一小片。
良久,他才睁开眼睛,人瞧来更加的疲倦虚弱,苦涩的开口,“丫头,你爹的话正戳中了朕的心。”他无力的摇摇头,继续道:“不过此事全都怪我,犹犹豫豫,落得最后不好收拾。看来也只能按你爹说的去办了。”
皇帝虽在看着她,目光却深远的似在瞧着别的什么,片刻觉察到叫一个臣子看到自己如此软弱太失帝王风度,抖抖精神,笑道;“好了,丫头,你先下去吧,这几日好好养病,朕寿辰之日可要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锦宁。”
“锦宁告辞。”云晚施礼后,并没有着急离开静心殿,她心里沉甸甸的,看皇帝的态度,那奏折中提到的事非同小可,而皇帝的心病是立储,那么极有可能跟这有关系,皇帝已采纳了陆穆的意见,看来京都之内不久就要有一场纷争。
今晚的月色分外皎洁,星斗满天,带着浓夜特有的肃飒与寒怆,淡淡的光华流散在琉璃瓦上,看上去,整个宫殿飘渺朦胧,却还有一丝空然。
繁华锦绣下,人心隔肚皮,明争暗斗,生在帝王家往往享受不到寻常百姓的安乐和知足。
远远的一灯如豆徐徐而来,细碎的脚步声踏破寒夜的寂静,一个身着鹅黄色宫服的宫女直奔她们而来,朝着云晚深深一揖,道:“奴婢拜见郡主。”好似生怕有人会打断她似的,一口气说下去,“奴婢是皇后宫里的,皇后正在景轩宫等着郡主,特为郡主备了驱寒暖身的补品。
素烟自然识得此人,鄙夷的看她一眼,云晚顿时明白过来,面露难色。她“身子不好”,原本是想呆在宫内谁也不见的,可是这皇后派人找上来,她若不去显得自己太不懂规矩,而且这位刘皇后听说不是一般的女子。
皇帝早年的时候为了从儿子中挑一个称心如意的接班人,迟迟未立储君,到了梅妃策反,功败垂成,他便封当时魏皇后的儿子为太子,可惜,太子英年早逝,皇帝痛心疾首,落落寡欢,染上了急症一病不起。
而这时晋王和楚王在朝中都有了自己的势力,权术谋略不相伯仲。楚王深谋远虑,只是过于谨慎,晋王虽有些急功近利,但做事干脆漂亮。朝中大臣择优投奔,其中,晋王的势力可谓风生水起,这就要说到他的母亲也就是刘皇后。
梅妃香消玉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