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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雎鸠声声+番外 作者:宫人草(晋江vip2013.8.7完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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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是治理伤痛的良药,虞展成终究还是从失去心爱人的阴霾中走了出来,他顺利继位,有了嫔妃无数,群英蝶舞。经历曾经沧海,此时的虞展成已经只是欲动,而心不动。

    后来宛施泽继位,携夫人访问虞国。

    当近距离接触宛夫人时,虞展成还是为宛夫人的美丽和气度,惊诧不已。

    宛夫人风华绝代,身姿如垂条婵媛,袅娜多姿,她的出现让虞展成的后宫佳丽,浑然无色,虞展成觉得自己很没面子,为此悒悒不乐。

    在晚宴上,为了刁难宛君,虞展成亲自捧着一个虎皮席子,对宛君说:“按照虞国的习俗,初次宴请贵客,只能给客人一席之地。所谓入乡随俗,只能委屈君侯和夫人了。”

    列席的士大夫都面面相觑,在寻常人家给客人一席之地,当然可以。可是今天来的是一国国君,他有许多随行官员和侍从,一席之地只能猫着国君和夫人,在大庭广众下,堂堂一个国君,局促在一个小小的地方,伤的是国君的颜面,失去的却是一个国家的尊严。若宛君当场翻脸,又有失风度和体面,伤害两国之间的感情。

    在这跋前疐后的情景中,大家都睁眼看着,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暗自嗔怪虞君故意刁钻。

    只见宛夫人优雅地站起来,接过席子说道:

    “就一席之地。”

    “是的!”

    “谢君侯盛情!”

    宛夫人向随从的侍女嘀咕几句,侍女拿来一把剪刀,宛夫人把虎皮席子剪成一缕一缕,头尾相接,摆在地上,圈出了整整一亩地大小的位置,随行官员和仪仗,都有了宽松的地方驻足。

    虞展成不禁叹服宛夫人的聪慧!

    今天,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成全承元对宛国公主的觊觎。也许宛如说得对,在权益面前,他永远选择理性。

    当年,他如果有心,他不会失去西泠,就像现在如果他努力斡旋,子南也可以如愿以偿地和宛若完婚。可是他为什么那么做?他在刻意纵容承元的恶行,他耿耿于怀子南对宛若的痴情。

    也许还有不忍拒绝西泠对他的恳求,因为他辜负这个女人,他有愧与她。

    在去商阳会猎时,他私下拜谒了王后,西泠已经不再当年青春华茂的西泠,她需要一个拐杖来支撑她摇摇欲坠的王后地位,而这个拐杖她希望是宛若。

    西泠祈求他成全她,他允诺了。

    可他,却因此伤害了他最疼爱的儿子,他一直以为子南会像他当年一样,慢慢就会忘却,慢慢就会练就在情爱中,游刃有余,不会为情所困,不会为情不可自拔。

    但是子南的反应出乎他的预料,甚至挑战他的忍耐力!

    虞展成还在浮想联翩时,光陆深夜谒见,想是他听说子南的事了。

    虞展成让把光陆宣进来。

    光陆进殿,先行礼道:

    “参见君上!”

    “想必你听说了子南的事。”

    “君上,殿下年轻气盛,一时意气,你不要放在心上,过段时间他想明白了,也就释然了。”

    “子南的执拗已经超出大家的想象。”

    “君上,让臣去追回他,劝劝他吧。”

    “他现在是一匹犯倔的马,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殿下,向来明事理,假以时日,他一定能理解君上的良苦用心。”

    “但愿吧,寡人已经派人去追他了,你也去看看吧。”

    再说,子南单枪匹马,不顾虞展成的开解,毅然地,星夜离开还处在喜庆中的瑾瑜宫。

    夜漆黑而冷峻!

    子南举着庭燎在直道上奔驰,耳边风在呼啸,远处的群山,就像一个个巨大的怪兽,向他迎面扑来,又在他面前一闪而过,那张牙舞爪的气势,不过是唬人的招式。

    他从心底不能原谅君父和光陆的欺骗,这种欺骗比刀劈箭射,更让他难受。

    想起自己对宛若的食言;想起宛若那单薄的肩膀扛起那如山般的重负;想起她无奈答应进宫时,承受的那份痛苦和纠结。

    当自己最心爱的人,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儿今天他竟然还高高兴兴地,去拜堂成亲。君父,光陆,你俩真的害我不浅。

    想到此,他的心就像被猛兽撕裂,啃噬般痛楚。

    子南愤慨之余,无法顾及君父的感受。他竟然敢那样申斥他一向敬重的君父。君父一定被气得不行,可是如果按照君父安排的那样,若无其事的结婚生子,他子南肯定做不到,首先他就无法原谅自己对宛若的背弃,更无法无视天下悠悠众口对他的道长论短。

    他将离开虞国,也许这一走,归期是何期,他都不知道。他的内心在苦痛的同时,感到无限的悲凉,也许这次离开虞国,君父不久就会下诏褫夺他的继承权,从此他真的就将成为一名浪荡公子。

    虞国是生养他的地方,他对这里眷恋无比。

    他不知道母夫人若还在人世,会赞成他这样做吗?也许母夫人在世,刚才那场不该发生的闹剧就不会上演,毕竟母夫人会了解他的,他确信。

    子南在马背上颠簸,焦灼,煎熬,惨怛于心,千般滋味,杂揉于心。

    秋风吹散了美的诱惑,纷飞的落叶,像人心带着枯竭的疼痛,剥离树木。

    难道他和宛若,真的要受命运摆布,以美丽的开始,以凄楚的结束,子南他何其不甘!一朵朵落叶,迷茫的前路,所有的往事和心伤散落了一地,寒风吹过,揉碎了岁月。

 56所谓伊人 在水一方(三)

    “殿下!殿下!请留步!”

    子南正在怅怅不乐时,后面传来纷沓的马蹄声和呼喊声。

    子南回头一看;见苍茫的夜色中;远方的直道上;有一个马队举着庭燎;向他奔腾而来。

    他急忙跳下马背,闪进树林,借着黎明前;一时还浓重的夜色掩盖;躲在了岩石和大树后面,将自己和马隐蔽起来。这里是进山的入口处,这是天虞山脉的北端,地势从平原;慢慢开始抬升,蜿蜒到武关时,就出现群山崚嶒,峭壁巉岩。

    也就半盏茶的功夫,足有二三十人的马队,靠近了他所在的区域。 为首的那人是虞展成的车左姬延。子南和他的私交不错,虞展成知道,子南一向很看重朋友的情义,虞展成派他出来追子南,想必又是故技重施,又是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只听姬延说道:“我刚才明明看见前方有一盏火把或明或暗,在移动,应该就是世子殿下,这回怎么不见踪影了!”

    “头,世子殿下应该没有走远。”旁边的人附和着说。

    “我们赶紧追!”几个人说完,扬鞭飞逝而去。

    等他们走远,子南才从隐蔽处出来,他知道君父不会这么轻易放他走,怎样逃脱君父的追捕,成了他当前必须考虑的问题。

    他得思虑出一条万全之策。

    他牵着骅骝马在直道旁边的小径上,徘徊。

    马乘机吃点草,补充体能。

    天已经快亮了!东方已经露出冥蒙的曙光,折腾了一夜,子南突然觉得好乏力得很,可能是昨晚酒喝多了,他感到头昏沉沉的。他躺在僻处的一个草坪上,枕着手臂,看着天。与宛若相处的点点滴滴,一幕幕轮番辗转在脑子里,这些记忆越是美好,越是刺痛他。

    他越想越痛心,酸楚之余,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无声无息地隐没在泥土中,谁说男儿有泪不轻淌,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半晌,他突然豁得起身,暗自懊恼自己。一个大男人光在这伤心有什么用,他得赶紧行动。尽快赶到前面的小镇,换个行头,乔装打扮一番,逃脱君父的掌心。不管宛若身在何处,他都不会轻易放弃。

    他骑上马,往山道上奔驰。

    此时晨曦微露,东方,山脉的尽处,太阳还没有崭露头角,却将霞光慷慨泼洒,巨大的苍穹像飞翔着血色凄艳的花朵

    骅骝马进入一个隘口,正撒蹄往前跑,忽然,马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幸好子南反应迅速,一个翻身,从马背上跳起来,在地上打了个滚,站了起来。要不是他身手快,不摔死,也得落个残废。

    天!是有人在路中突然拉绳索,把马绊倒了。

    就在子南拉起骅骝马的当口,呼啦啦,前后左右,围上了百十号人,一色宫里侍卫的打扮。

    子南心想:君父可真是用心良苦,连埋伏都打好了!

    子南双眸瞋视着眼前一干人,环视一周,发现一个个都是陌生的面孔。

    “属下奉君上之命截击殿下,得罪了!”那个像是为首的人阴阳怪气地说。

    “你们不是国君身边的人,你们是谁?”

    “哈哈,你不需要知道我们是谁,你只需知道我们是送你宾天的人就行了。上!”那人见子南一眼就看穿他们的身份,不愿做任何辩解,就动手了。

    一行上百人,向子南涌过来,子南拔出佩剑孤身费力周旋。

    “公子,我们来了!”问荆带着十几个侍卫,及时赶到。

    这十几名侍卫,是子南从军中精心挑选,个个豹头环眼,可以以一抵十。

    情势瞬间有了缓和。

    子南惊讶地看到宛如也来了。

    他使出几个狠招,几下把纠缠他的人结束,就向宛如靠近,说道:

    “如姬娘娘,你怎么也来了!这里太凶险了。”还没等宛如说话,子南就冲问荆说道:

    “问荆,你保护娘娘,撤到边上去。”

    “是!”问荆应道。

    “你们别理会我!我自己会保护好自己。”宛如说道。

    如姬骑着“腾雾”左突右闯,把那伙人冲得七零八散,俨然是一个驰骋沙场的女中豪杰。

    一场昏天暗地的厮杀,“腾雾”跑得欢,撒腿冲出包围圈,如姬调转马头,就在那瞬间,几支利箭迎面而来。“娘娘,小心!”子南和问荆同时惊呼出声,宛如俯身,侧身左闪,贴着马腹,三只冷箭从她耳边呼啸而过。

    宛如暗自庆幸躲过一劫时,起身,刚坐回马背,就在那瞬间,一只匕首破空而来,宛如没有回旋的余地,匕首瞬间插进宛如的左肩,一阵钻心的刺痛袭来。

    子南赶紧腾开手脚,向她冲过来,一跃跳上马背,扶住摇摇欲坠的宛如。

    “公子,你带娘娘先冲出去,这里留给我。”问荆见状喊道。

    “问荆你们小心!”子南一夹马肚,“腾雾”扬蹄长嘶,飞一般的向前冲,那些人见子南逃离,呼啸一声,就要追去,被问荆一行硬生生地拦下。

    子南带着宛如骑着马一阵飞奔,宛如肩上的伤处,疼得撕心裂肺,她咬着牙强忍,额头上,冷汗直冒。

    “宛如,你还好吧?”子南关切地问。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宛如摁住伤口,强装无事的说。

    “不行,你的血,一直流,再这样下去会有危险的。”

    子南说着,让马放慢了脚步,前面是一条宽阔的河面,上游有过河的大桥,可是子南不想再奔波往上游走,怕宛如经受不住。

    他跳下马背,把宛如扶下来。宛如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脚步一踉跄,差点跌倒。她的脸色苍白如绢,她的伤口还在咕咕地冒血。她穿着乳白色的深衣,左边从肩膀道衣摆被血染得一道一道的。

    看起来很怪异!

    宛如惨然一笑说:“这要是巫师做法事,都不用换衣裳了。”

    “亏你这时候还逗得起乐子。”

    “没事!流点血紧张什么?”

    “宛如,你忍着点,我把匕首拔出来,把伤口巴扎好!”

    宛如费力地点点头。

    子南把身上的衣服撕下几条备用。然后把宛如扶着靠在一个岩石边,对她说:“你把这团布拿着,等我拔出匕首,用它捂住伤口。一定忍着点!”

    “嗯!”宛如费力地应道。

    子南一用劲,匕首被拔了出来,血汹涌而出,宛如捂着伤口的手瑟瑟发抖,子南看了她一眼,那眼中的焦灼和痛楚,让宛如内心震颤。

    “还是我来吧!”子南按住伤口,用布条细心的包扎好,说:“先这么处理一下,等过了这桥,找个医生,再帮你好好疗伤。”

    “不碍事!”宛如扶着石头虚弱地说,她感到脸烧烧的,低垂眼帘,咬着嘴唇,怕自己呻吟出声。

    子南此时,心中愤怒和担忧交加,他看见江面有一艘船起早打渔。子南冲他招手,喊道:“大叔,过来一下!”

    那个憨厚的渔人划着桨就过来了。

    他见子南一身贵气,有点局促地说:“公子,你有什么事。”

    “大叔,我的朋友受伤了。你能不能帮我把他载到对岸。在那儿等我一会儿。”子南说着顺手捋下那个成色非常好的的玉扳指递给老人说:“这个一点小意思,请您务必收下。”

    渔人高兴地接过玉扳指,连连点头答应。子南把宛如扶上甲板,解下自己的披风,铺在甲板上,让宛如躺着。子南安顿好宛如,然后说:

    “你在对岸等我一会儿,我去接应一下问荆,一会儿我们一起带你找医生去。”

    “你不要为我担忧,我躺一回儿就好!”

    “没见过你这么好强的女人。”

    “该投个男胎就好了。”宛如自我调侃道。

    “下辈子吧,那时我们拜个把子做兄弟。”

    “成啊!”宛如爽朗地说道。

    “瞧你乐的,真当真了。这辈子都没活完,怎么惦记起下辈子的事了。”子南一笑说道。

    宛如赧颜笑着低头!。

    “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宛若乖顺地点点头。

    子南转身从渔人说: “大叔,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渔人搓着一双满是茧的手,憨憨地说。

    “宛如,那我走了!”子南说完,跳下甲板,往岸上走。

    “子南!”宛如忽然坐起来,叫道。

    “怎么?”

    “一定注意安全!”宛如切切地说。

    “会的。”子南冲她摆摆手,跃上“腾雾”,向着回路,奔驰而去。

    他的背影在宛如的眼前,越来越小。

    渔人摆弄着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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