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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皇帝不快活+1番外 作者:思羽(晋江14.03.22正文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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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询的声音不响,却令得乌衣道人猛然浑身一震。他双目茫然地望着颜询,口中喃喃道:“靖安少爷当真是这般说的么……”
  “是。曾祖父还吩咐了,不管过去多少年,谷家的子孙必要将五一寻到,带回去让他二人见上一面。”颜询踏上前一步,轻声道:“五一,将蛊毒的解药给我吧,曾祖父想必也不愿看到你伤及无辜的。早已过去那么多年,那些恩恩怨怨也该放下了,我带你回谷中,靖安少爷还在那里等着见你一面。”
  乌衣道人怔忡良久,终于点了点头,阴鸷的神色竟也变得柔和了几分, “好。我听你的。”他从怀中又取出了一只小巧的木匣子,纵身一跃,飘然落在了众人前方不远之处,先是柔和地深凝了颜询一眼,然后转头望着郎璎珞,“皇后,你过来。就你一个人。”
  萧晸顿时警惕道:“你待如何?”
  乌衣道人目光森冷地盯着萧晸,微微冷笑道:“皇帝,你若不想我解了皇后的蛊,那便直说好了。”
  郎璎珞微微苦笑,低声自嘲道:“若是道长想要害我,不给解药便是。你莫担心。”她一咬牙,不等萧晸开口,便已轻轻挣开萧晸,快步朝乌衣道人走去。
  “璎珞!”萧晸追上前一步,却被乌衣道人冷冷一斥:“除了皇后,其他人近我之身,我便毁了解药。不信你们尽管试试。”
  萧晸生生驻了脚步,怔在原地,眼睁睁地盯着郎璎珞走到那危险的乌衣道人面前。
  “伸出手臂。”
  郎璎珞毫不迟疑依言而行,袖襟微微滑落,露出雪白的一截手臂。乌衣道人看了她腕间淡淡浮起的青筋,冷哼道:“原来已毒发了两次。”
  心中莫名一颤,她忍不住低声问道:“毒发两次,会如何?”
  乌衣道人阴恻恻地朝她咧嘴一笑,回答了她。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微不可闻,仿佛一个不留神,便会随风散去,什么也听不见。
  郎璎珞倒是宁愿自己听不见,但是,她偏偏听得一清二楚,连着乌衣道人语气中的幸灾乐祸,一字不漏。
  那一瞬,她心神巨震,便连原本揣在心中想要趁机问他一问的事也给忘了。
  她本想问他,他适才所说的“家中百口人命的怨仇”究竟是什么意思。
  正自失神间,耳边一声暴喝划过:“动手!”
  那是萧晸的声音。
  郎璎珞的身子陡然一轻,仓惶抬头,却是萧晸已将她揽进怀里。一股浓烈的血腥气直冲鼻间,她垂眸一看,惊得失声低呼——萧晸的一只手沾满血迹,掌心牢牢扣着那只原本拿在乌衣道人手中的小木匣子,一只鲜血淋漓的断腕正跌落在他的脚边。
  挥刀斩下那只断腕之人,竟是云枫!
  乌衣道人凄厉地嘶叫:“狗皇帝!你算计我!”
  郎璎珞心下惊颤,下意识转头望去,却被萧晸挡住了视线,“莫看。”
  匆匆一瞥,她终究是瞧见了,不只是云枫,其他被村民困在祠堂内的一众隐卫竟不知何时已从祠堂出来,滴水不漏地围在乌衣道人的身侧。
  十数把明晃晃的长剑抵在乌衣道人周身,漆黑的夜色中,刀刃的寒芒极为刺目。
  祠堂内,那些疯狂叫嚣着的村民已泯了声息,不知是生是死。
  郎璎珞却懵懵懂懂地有些明白了,原来萧晸早已算计好一切,胸有成竹……原来适才萧晸、云枫与一众隐卫被村民逼得手忙脚乱的模样,只是做给乌衣道人看的,让他松了警惕的一出戏而已……原来云枫早就埋伏在乌衣道人身后,伺机动手抢夺解药了……
  她被萧晸按在他的怀里,什么也看不见,但四周的声音一寸一寸地逼入她的耳中。
  刹那,她听见一贯淡然自若的颜询惊慌失措的声音叫道:“求皇上饶了他的性命!”还有乌衣道人那刺耳的嘶声怒喝:“你起来!谷家的子孙怎么能跪姓萧的!”旋即,是萧晸隐隐暴怒的低吼:“颜询,闪开!”最后是颜询惨然的低语:“不,皇上,他是我的长辈,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话音未落,便已接连响起了刀剑刺入体内的轻嗤之声,在山风呼啸中,竟是异常的清晰。
  然后,所有的声音在这一霎静止了下来。
  郎璎珞用力挣开萧晸,睁眼瞧去,蓦如眼帘的是一抹鲜红。
  鲜红慢慢扩大,将乌衣道人一身的灰袍染成红袍。不过弹指转瞬,情势登时逆转。原本意气风发占着上风的乌衣道人此刻只身挡在了颜询身前,模样萎顿不堪,似乎在那一瞬苍老得更加厉害。
  瘦小的身子被十数把刀剑穿透而过,将乌衣道人扎成了血刺猬。而那些刀剑,原本该是刺进突然奔上前挡在乌衣道人身前的颜询身上的。
  “五一……”颜询跪坐在地,动也不动,望着护在自己身前的垂垂老人,他的双眸和嗓音填满了惊痛。
  乌衣道人挣扎着伸出手,用尽此生最后一分力气,在颜询身上几处穴位轻拍几下,粗喘着,断断续续道:“孩子……记得……带我回……去……”
  被封的穴道一解,颜询双手颤抖着扶起了瘫软在他怀里的乌衣道人。
  却只见他微微而笑,原是狰狞可怖的脸庞竟隐隐有一种宁静安详的光彩流溢。他缓缓闭上双眼,吐下了最后一口气,语气温柔得像是情人间的低喃:“我终于能去见靖安少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部分可能写得有点乱(因为码得太迟,开始昏昏欲睡了囧),如果看得一头雾水记得告诉我,我再修一修。
  明天开始第三卷【西凉恨】。筒子们明天见!
  =
  已小修。先前写的太隐晦了【汗】……添了一些算计乌衣和乌衣被杀经过的内容,额,应该比较清楚了吧?(2013…12…20留)
  


☆、西凉恨(一)

  白发苍苍的老人终于在一地血泊之中阖上双眼,他漫长而悲凉的一生,执着了百年的仇恨,随着最后一声平静满足的微叹,湮没在苍茫的夜色之中。
  山风凄楚,似乎也在为老人的死哀悼。除此,山高水阔之间,再没有其他的声响,那样死一般的幽寂,便连最轻浅的呼吸声,也不曾惊扰了此刻的静谧。
  郎璎珞闭了闭眼,只觉身子沉重且困乏。明明从进村到乌衣道人身死,不过短短的一个时辰,怎么却像已熬过了一整个漫漫长夜?她只想就此睡去,然而,一声阴恻恻的低笑,瞬间将她的睡意全部扫散。
  仿佛有谁在她耳边低低说道:“毒发两次,即使服了解药,你也不过能撑到花信之年而已……”
  郎璎珞心下猛然一阵惊颤,倏忽睁开眼睛,蓦入眼帘的却不是那一片漆黑天幕,而是精巧的雕花床沿,和透过薄薄的纱帏投进来的清晨薄光。
  温暖的大掌抚住她的额发,沉沉的嗓音是毫不掩饰的心疼,“璎珞,你又做噩梦了?”
  她茫然地望着坐卧在她身边的男子,深邃的黑色眼眸中清清楚楚倒映着她的模样。她微微一颤,终于回过神来,在萧晸焦急不安的注视下,她心中顿觉软弱,轻轻偎进了他的怀中,闷声应道:“嗯。”
  是梦,亦是真。那幅画面却早已是半月以前的事了。
  萧晸终究还是从乌衣道人的手中拿到了镜花水月蛊的解药。那是一只指甲大小,通体金黄之色的小虫子。据说,当初这只金灿灿小虫子不过咬了她一口,便害得她差点成了活死人,还逼得萧晸不得不受人要挟,几乎废了一身的经脉。
  那一夜惊心动魄,她尚惊魂未定,萧晸便已匆匆带着她连夜从丹阳郡赶回了上京。回到皇宫,太医院院正遵照一位叫云姑娘的女神医留下的手札,以那只小虫子为药引,炼制出了解药,终是将她身上那阴毒可怖的蛊毒给解去。看着萧晸欣喜振奋的模样,乌衣道人那句“不过能撑到花信之年”之预言,郎璎珞决意深深地埋进心底,却没料到,那一句话,便从此成了她每晚挥之不去的噩梦。
  “莫怕,我在。”萧晸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脊,温热的吻点点落下,从一开始的蜻蜓点水,慢慢地转为炽烈。
  回宫半月,她和他同吃同睡,形影不离,但两人始终没有跨越到更亲密的那一步。这些日子,萧晸顾虑她大病初愈,待她极是中规中矩,除了偶尔亲一亲她,他便只是每晚将她搂在怀中,和衣而卧,不曾有半分越轨的举动。
  失去记忆前他们之间的感情如何,她并不知道,但至少她确定现在这白纸般的自己是爱他的,只是,他待她越好、越是爱她,她的心底便越不安。她很害怕,她怕乌衣道人所言是真,她当真命不久矣,很快便要先他而去,再不能陪他到白首。
  她舍不得他。她不想死。
  郎璎珞恍惚出神,萧晸的吻却不知何时落到了的她唇上。他的气息渐渐急促,含着她的唇,用力吸吮着,她一惊回神,张口低呼,却被萧晸逮到缝隙,长驱直入,他的舌强势地卷过她的,一呼一吸都是他炙热如火的气息。
  她被他的汹涌如潮的深吻搅得有丝头晕目眩,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萧晸顿时微微一震,一边激烈地吻着她,扶在她腰间的手一边往内一探,滑进了她的衣衫。那滚烫的大掌抚过她背脊,又往前游移,罩住了她的胸。乳,有些粗粝的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胸前那道已结了痂的伤疤,带起一片颤栗。
  她忽觉一阵吃痛,却是萧晸的手掌在她胸口的柔软狠狠一握,用力揉捏起来,萧晸低沉的嗓音也染上几分情。欲,喑哑地一遍一遍唤着她的名字:“璎珞……璎珞……”
  她含糊回应着,他忽地撩开了她的衣衫,一路自她的脖颈往下吻去。她浑身发软,瘫在萧晸的臂弯里,低低地吟了一声,竟是撩人心弦的娇媚。两人的身子紧紧贴着,相互厮磨,竟似要燃起火焰一般的滚烫炽热。意乱情迷间,她清楚地感觉到身。下抵着的硕大之物火热而坚硬。她只觉羞臊地不知所措,双手胡乱一抵,轻轻推开了萧晸。
  萧晸的动作骤然一顿,仿佛也从欲。望中清醒了过来。他粗喘着气,默然半晌,咬着牙轻轻拉开她,动作僵硬地替她将敞开散乱的衣襟拢好,也不看她,只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手,哑声道:“是我不好,我忘了你伤病初愈,不能……我、我去传你的婢子进来伺候你更衣。”
  不等她开口,萧晸已然落荒而逃般下了床榻,冲出内殿。郎璎珞坐在床榻上,兀自愕然,他就这样跑了?这事儿只做到一半,他居然就这样将她扔在这里自己跑了?郎璎珞微微恼了起来,这家伙半途而废是怎么回事?却又立马被自己大胆的想法给惊了一惊,满脸潮热地想,什么半途而废,倒是显得她欲那什么不满了……得!别想了,越想越羞人!
  “娘娘,奴婢进来服侍您梳洗更衣了。”
  轻灵悦耳的嗓音从床帐外传来,正是她的贴身侍婢饮霜。郎璎珞撩开纱帐,灵秀的少女领着一班小婢,捧了漱洗之物一字排开站在床榻边,正笑意盈盈地望着她,福了一福,脆声道:“奴婢给娘娘拜年了,祝愿娘娘凤体安健,如意吉祥。”
  屋子装饰得一片红彤彤、喜气洋洋的。今日正是大年初一。
  郎璎珞一笑颔首,旋即微一迟疑,问:“皇上人呢?”
  饮霜掩嘴笑道:“皇上摆驾上朝去了。娘娘您忘了么,这会儿百官都在金銮殿等着给皇上拜年呢!大人们怕是已等上个把时辰了,不过,一听说皇上在储秀宫,便是左相大人也不敢催促……”
  听出饮霜话中的促狭之意,郎璎珞脸红了红,啐道:“就你贫嘴!”
  这半月相处下来,郎璎珞甚是喜欢饮霜。饮霜性子活泼伶俐,处事又细心体贴,是以在这陌生而肃穆的皇宫大内,她倒也过得悠然自得……除却晚晚被噩梦惊扰之外。
  被饮霜这么一说,她这才想起,昨夜守岁时萧晸曾告诉她,今日午时太后于鸾华宫设了宫宴,他让她等着他,他下了朝便陪她同去。自打回宫,萧晸便下了严令,不许任何人踏进储秀宫惊扰她,也让她别离开储秀宫,甚至连向太后请安的规矩也给免了。萧晸的意思是,宫内多算计,她如今已忘了事,还是谁也不见的好。她自然并无异议。
  但她终究不可能待在储秀宫里一辈子不出去,有些人无论该见不该见,注定还是要相见的。譬如,他的母亲傅太后,又譬如,他后宫的一众妃嫔们。
  饮霜仔细地为她梳妆打扮,等着萧晸过来。然而,便要辰时三刻了,却始终不见那抹明黄龙袍出现在她的储秀宫。郎璎珞心下不安,正要打发内侍去金銮殿看看,却听得外头内侍来报:“娘娘,范总管来接您赴宴了。”
  她一怔,来的不是萧晸,是范江?她心中微疑,待出得去,果真只有范江领着一班内侍在外候驾。范江恭敬地上前拜年见礼,神色却有几分复杂,既有小心翼翼,又无奈苦笑。“皇上忽有要事须得处理,吩咐奴才先接送娘娘至鸾华宫,皇上随后便到。”
  原来是有事忙么?郎璎珞松了一口气,不是他出了什么事便好。今早莫名其妙便走了,她还有些担心他是不是旧伤复发……她点了点头,随即登上步辇,往鸾华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先来一点清淡的小肉汤嘿嘿~~明天再来一场鸿门小宴~~
  谢谢阅读。喜欢本文请收藏!


☆、西凉恨(二)

  连日而下的大雪终于在昨夜止住,皑皑白雪积了厚厚的一层,整座皇宫银装素裹,远近宫殿的琉璃瓦上皆尽铺了一层轻白,映着冬日暖阳,雪光莹莹。因着今日太后设宴,进宫赴宴的皇亲国戚一拨一拨而来,宫里便也较平素热闹许多。步辇出得储秀宫,方转入御花园,便能听得远处隐隐有说话声传来,却是往来穿梭忙碌的宫人、侍卫。
  明黄的步辇在一片雪白中极是惹眼,又有内务府副总管范江随行,宫人侍卫自然不敢冲撞,远远地见着,便已先行垂首下跪见礼,只有几个胆子极大的,才偷偷抬眼望了望步辇中那正蒙盛宠却终日闭门不出的皇后娘娘。
  不瞧还好,抬眼偷瞧皇后之人却个个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那明黄步辇本是稳稳当当的走在御花园中的青石板道上,岂知,斜横里骤然一个小小的黑影疾飞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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