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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皇帝不快活+1番外 作者:思羽(晋江14.03.22正文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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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砧杵敲残深巷月,梧桐摇落故园秋。
  郎璎珞将这一句诗写了一遍又一遍,纸上、心上,仿佛也渲染了一抹苍凉的秋意。
  转眼已是深秋。举目望去,窗外却不见梧桐,只有斜阳倾过丛丛梅树枝桠,落下一地斑驳光影。世人皆道她爱梅,只因那人尽倾城之力为她搜罗天下千百般梅种,栽在她的房外,每年深冬万梅齐放,蔚为奇景,冠绝天下。
  他们无不艳羡,只道,太子殿下如此的爱宠,足以倾城,天下无双。
  可是,他们却不知,她根本不爱梅花,甚至厌恶梅花。她悔不该让他折了梅枝,更不该从他的手中结果那一剪梅,从此让那人折了她的翼,困在这小小的东宫梅园之中。
  那时候,她是真的以为那不急不徐的脚步声是萧豫赴约来了,却不想,一回头,却撞进那一双与萧豫有几分相似却清冷如月的眼眸中。
  她也许该恨老天的愚弄?只因萧豫迟来了一步,她与他便错过了一生。
  如今,萧豫与那人更是剑拔弩张。两军对峙,上京早已是满城山雨欲来之势。
  心口不由得一滞,郎璎珞轻轻搁下了笔。怔怔出了会儿神,门外脚步声渐近,房门“嘎”的一声被推开,却是银屏捧了吃食进来,眉眼含笑,脆声道:“小姐,你看今日膳房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郎璎珞淡然的目光轻轻投去,却生生定驻在一碟精致的糕点之上。碟中有一股香甜之气传来,白玉般的糕饼缀者点点枣红,拼成了一个福字,煞是好看。
  那是她最爱吃的薯蓣糕。
  她素来脾胃不健,胃口不佳,萧豫见她吃得甚少,便命了祁王府的厨子为她做了这么一个养胃的糕点。可是自从嫁进东宫,三年之中,她再不曾尝过薯蓣糕的滋味。东宫的膳房永远也不会给她做这道糕点。
  郎璎珞心头一震,嗓音不觉微微颤抖:“这是谁做的?”
  银屏侧头想了想,道:“奴婢听膳房的人说昨日东宫招来了个新的厨子,手巧得很,最会做糕饼甜食,想来应当是他吧。”
  郎璎珞忽道:“我要见他。”
  银屏一怔,“小姐?”
  郎璎珞已然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快,带我去见他。”
  住进东宫三年,这还是郎璎珞第一回踏进膳房。膳房的下人见太子妃亲临,个个都惊呆了,慌慌张张地跪了一地。郎璎珞亦知自己此行突兀,只温声让所有人起来,仿佛漫不经意问道:“本宫见今日的糕点做的不错,便过来看看是哪位有如此巧手。”
  膳房众人的目光纷纷往屋子角落投去,一个面目甚是平庸的瘦弱汉子连忙俯身拜谢:“娘娘过奖,奴才愧不敢当。”
  郎璎珞一见到那人,顿时浑身一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倒是那厨子胆子甚大,竟径自开口道:“若是娘娘喜欢,奴才斗胆,给娘娘说说这糕饼的来历。”
  郎璎珞终于回过神来,“如此甚好。”
  那瘦弱汉子正是昔日为她做那薯蓣糕的祁王府厨子。
  郎璎珞猜的不差,那薯蓣糕并非是无缘无故给她做的,那厨子混进东宫,乃是受到了萧豫的命令,来给她带他的一句话。
  。
  自入秋后,上京城人心惶惶,杀机暗藏。皇帝病危,远在千里之外的祁王忧心如焚,竟抗命携了同去雁门关那一千精兵连夜赶回上京,求见皇帝一面。太子闻之大怒,斥其狼子野心,率军擅归,欲图谋不轨,令羽林军阻祁王进京。
  近一月来,上京城的城门内外,两军僵持不下。
  百姓亦心怀惴惴。太子与祁王各执一词,究竟孰真孰假?自古以来,皇位的争夺便不曾少过,兄弟手足相残,君王臣子反目,那巅峰的位子之上究竟占了多少鲜血谁也说不上来。下一个,染上的又会是谁的鲜血?是太子,还是祁王?
  众说纷纭间,又一个消息从东宫传出——冬月初一那日,太子妃亲身前往相国寺,为病重的皇帝祈福。上京的百姓这才恍然想起,只顾盯着太子祁王的夺嫡之争,闲看好戏,似乎谁都忘了,皇帝只是病了而已。
  他还活着!
  却不想,到头来,竟似是这一个不受宠的太子妃最有孝心。
  为了保护太子妃的安危,太子严令东宫卫戌层层把守相国寺,将小小的寺庙围得密不透风,滴水不漏,任何闲杂人等一律不许靠近,违者治大不敬之罪。
  郎璎珞见如此阵仗,不由得暗暗忧心。她心不在焉地跪在佛像前,鼻间是幽幽的焚香,耳边是嗡嗡的诵经声,心中思潮起伏,想的却是——萧豫如何进得来?
  他命人给郎璎珞带的那句话,正是“冬月初一,相国寺见”。
  线香渐渐燃尽,连绵不断的诵经声终于戛然而止,相国寺方丈大师双手合十,道:“请太子妃移步,随老衲到禅房歇息。”
  郎璎珞随方丈来到一个雅静禅室,一小僧旋即上前点燃线香,末了,方丈道句太子妃稍歇,便将随行的银屏等人一并带出禅室,轻轻关上了房门。
  郎璎珞四下顾盼,心头不由自主地狂跳。突然,身后的墙传来极细微的轻响,她倏忽回过头去,只见墙面竟安了一道暗门,门被缓缓推开,一个颀长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刹那震住。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他就站在那里。一身素净白袍,犹如芝兰玉树,不惹尘埃。眸蕴星魄,眉间却似砌深壑。
  是梦?是真?
  “珞儿,你清瘦了不少。”明朗的嗓音仿佛淙淙流水,淌过耳畔,婉转流到心里头去。
  郎璎珞的眼前蓦地泛起一阵氤氲水汽,将眼前的身影搅得朦胧如雾。
  她颤抖着开口,声音低若蚊蚋,微不可闻:“萧豫,你也瘦了。”
  话语轻落,两人各自敛了声息,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静默良久,萧豫终于低声喟然道:“珞儿,我不宜长留此地,说几句话便走。”他顿了一顿,“我求你一件事。”
  郎璎珞心下泫然,轻轻点头道:“你说。”
  “带我进宫。我想见父皇。”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里,我突然很想吟一句诗:“一枝红杏出墙来呀出墙来~~~”╮(╯▽╰)╭【喂!
  ps:伪更捉虫,下一章今晚更
  


☆、一斛珠(十一)

  雪珠子打在养心殿琉璃瓦上,咚咚轻响,又密又急,寒风仿佛从四面八方灌了进来,直冷得进了骨髓里。殿中虽烧了银骨炭,可因地方空旷,仍嫌不够暖和,范江于是捧来一袭玄底银边羽缎,道:“殿下,天冷了,加件衣裳吧。”
  “嗯。”萧晸搁下手边奏章,披了羽缎,又问:“父皇今日可有起色?”
  范江道:“回殿下,太医院适才来报,皇上今日精神不佳,刚服药歇下。”
  萧晸淡淡点头,却见范江似乎欲言又止,不由得皱了皱眉,“说。”
  “是。太子妃娘娘遣了人过来,说……想进宫面圣。”
  萧晸眸光倏然一厉,残狠得仿佛是一头嗜血的猛兽,可那样的神色却转瞬而逝,他蓦地漾开了嘴角,轻轻自嘲一笑:“她对父皇倒是上心。行,她想面圣,孤便让她进宫。范江,你亲自将进宫令牌给她送去。”
  范江不敢怠慢,立即领命出去。萧晸敛了那丝笑,却无意间咬破了舌尖,口中涌出一股咸腥。他紧攥着拳头,泛白的指节咯咯作响,满心满眼皆是狠戾的痛色——他还是等到了郎璎珞的那句,进宫面圣。
  自她与七弟相国寺密会之后,萧晸便算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可他仍一直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三年了,纵使她不曾爱过他,或许她也已放下了七弟,她去见七弟,兴许只是念着昔日的故人之情?他甚至不求她站在自己这边,他只卑微地盼望着她两不相帮,可是,他终究还是失望了。
  宫里一直埋有七弟的眼线,七弟自然知道,父皇快不行了。所以,七弟必定会争在这一朝,想方设法入宫见父皇,劝说父皇改立储君。这是七弟登基名正言顺的方法。但是萧晸知道,七弟不会笨到孤注一掷,上京城郊秘密埋伏的三万私军,城里伪装成百姓的数百名祁王府死士,朝中以郎相父子为首的大小朝官,宫内各处的细作和眼线,全都早已为祁王篡逆夺位做好了准备。
  可是七弟,你以为我只会死守上京和皇宫,坐以待毙吗?
  璎珞,你既选择了背叛我,那就莫要怪我心狠手辣。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一腔绝望而暴怒的心情,沉声令下:“来人,传金吾将军。”
  太子妃请奏进宫面圣的那一日,一个又一个的命令好似那日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般密密匝匝地从那养心殿里传出去。彼时不过刚过正午,头顶却有一抹铅云低低地压下来,沉厚浓重得化不开,雪下得越发的急而大,风亦刮得狠而凶,上京城仿佛被铺天盖地的轻白淹没,只余满眼的疾风怒雪,瞧不见一丝日光。老天爷似乎也在隐隐昭示着上京乃至整个大胤,即将面临一场暗无天日的流血杀戮。
  只是,除了那坐镇养心殿的摄政太子,谁也没有料到,天,竟会变得那样叫人措手不及。
  同一日,申时正,郎璎珞冒着风雪急急进宫,身边只带了贴身侍婢银屏和东宫内侍方全。
  银屏搀着郎璎珞,方全打着伞,范江在前头引路,地上的雪积得极厚,一行人一脚深一脚浅地在风雪缓缓走向皇上的乾毓宫。范江道:“娘娘,太子殿下在养心殿批阅奏章,这便不陪娘娘面圣了。”
  郎璎珞求之不得,“国事要紧。不知父皇近来身子可有好转?”
  “回娘娘,皇上龙体近日大有起色。多亏了娘娘亲至相国寺为皇上祈福,必是娘娘的孝心感动上天。”
  郎璎珞心底一沉,只觉莫大的愧疚,便抿口不语。
  不一会儿便到了乾毓宫,范江请郎璎珞进去,却让银屏和方全在宫外等候,说这是殿下的命令,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踏进乾毓宫一步,以免惊扰了皇上歇息,违者杖毙。
  郎璎珞轻轻点了点头,命银屏、方全两人留守在乾毓宫外,便随范江进去。
  乾毓宫伺候的宫人禀道,皇上服了药正安睡,恐怕暂时无法接见太子妃。郎璎珞只道无妨,便隔着纱帘,远远望了帐中的朦胧身影一眼,便退道寝宫前边的大殿。范江命宫人斟上热茶,问道:“娘娘可是要在此等候皇上醒来?”
  郎璎珞漫不经心地点头,“也好,我便在这儿等着。你们都想去吧,不必伺候我了。”
  “是。”范江领着宫人退下。
  殿上顿时只剩下郎璎珞一人。她记挂着被阻挡在乾毓宫外的萧豫,坐立难安,几番想要出去看一看,却想起萧豫的嘱咐,生生忍了下来。
  那时候在相国寺的禅室内,萧豫道:“皇兄未必不会料到我会偷混进宫见父皇,届时他一定会趁机捉拿我,治我的罪,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
  她毫不犹豫道:“好,我帮你。你说,我做。”
  于是便有了今日的太子妃进宫面圣。郎璎珞身边的那名内侍方全正是萧豫,他易了容,随着郎璎珞进到了宫里来。萧豫扮得极为逼真,她几乎都要将眼前的假“方全”当作真方全了。
  然而,萧晸早已严令闲杂人等不许靠近乾毓宫。郎璎珞还想找个藉口让萧豫也能随她进去,萧豫却道,她偷偷带他进宫已是犯了大罪,只要他进得了皇宫大门,他自能找到机会潜进乾毓宫见父皇。他不要她再为她冒险。
  他胸有成竹。
  总归,她信他。
  殿内安静,唯有外头的风雪声呼啸而过。过得约摸一柱香的时辰,她正坐立难安之时,乾毓宫外突然隐隐传来嘈杂人声。她心下一凛,终于按耐不住,出了大殿。
  眼前的景象却叫她惊得浑身颤抖。
  “方全”此刻正被数名大内侍卫押着跪在乾毓宫外的雪地里,低垂着头,形容萎顿不堪。银屏则被侍卫拦在一边,满脸惊慌失措。范江神色严厉,正吩咐着侍卫对“方全”行刑。
  “住手!”郎璎珞失声叫道,踉踉跄跄地从乾毓宫里奔了出来,“你们想干什么?”
  “小姐!”银屏最先呼喊出声,“方全”亦抬起头来,神色骇怕地望着郎璎珞,嘶声叫道:“娘娘救我!”
  郎璎珞一怔,冥冥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可还来不及捉住那一闪而过的念头,范江已回过身来,恭恭敬敬地朝她躬身行礼,“太子妃娘娘。”
  郎璎珞定了定神,色厉内荏道:“我的人犯了什么事,竟要范总管亲自出手教训?”
  范江不急不徐道:“娘娘明鉴,这人适才想偷闯乾毓宫,被宫人发现以后,还想动手行凶,是范江恰好赶到,才将他制了下来。”他冷冷一瞅跪在地上的“方全”,“况且,他也并非原来的方全。”
  郎璎珞的脸色刹那变得煞白,无力地辩驳道:“你说什么……他怎么不是……方全?”
  范江使个眼色,押着“方全”的其中一个侍卫便弯下。身,往“方全”的脸上一抹。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飘飘落下,露出了另一张全然不同的脸庞。
  郎璎珞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几乎便要往后跌去。
  那“方全”下的脸孔平庸而陌生……居然不是萧豫!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我修改了一个小bug,又添了几句话,不嫌麻烦的筒子可以翻回去看看~【其实不看也不要紧,用一句话总结就是“腹黑豫让傲娇珞带他进宫”~~_(:з」∠)_
  


☆、一斛珠(十二)

  养心殿。
  凄厉的寒风猛地一刮,“砰”的一声冲开了养心殿的大门。雪珠子随着那股寒风涌了进来,养心殿的内侍“哎”的一声,连忙上前去关好大门。
  突然,鼻间飘过一股若有似无的奇异香气,那内侍不禁用力地嗅了嗅,那香味既不是檀香,亦不是龙涎香,他微觉奇怪,养心殿什么时候换了线香?他怎地不知道……一个念头还未转完,他忽觉脑子一片混沌,浑身发软,双眼一片模糊。他猛地一个激灵,暗叫不好,可一声“有刺客”还没来得及逸出喉咙,他便已狠狠摔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另一边的内侍见他猝然摔倒,忙凑上前去,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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