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姬 完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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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难不成那么神奇的一见钟情也给她看到了?
这时的卫洛,双眼亮晶晶的无比兴奋。
在卫洛的期待中,少女的期待中,圆脸十七终于思考完毕。只见他认真地看了少女两眼,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芳草处处,郎喜行天涯。”
他的声音一落,少女马上一脸失望和黯然。只见她咬了咬唇,朝着圆脸十七盈盈一福,掉头急急地走开,不一会那人影便消失在卫洛视野中。
卫洛见圆脸十七一脸怅然地望着少女远去的身影,不由有点忍俊不禁:这个十七可真够坦白的,他居然跟这少女说,如你这样的芳草处处都有,我喜欢在天下间到处寻找。这男人,居然把花心薄情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这方面,却是卫洛想岔了。这个时代的人爱恨分明,心思干脆。一对上眼便睡在一起,更甚者直接回到某处定居。对不上眼的,便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对方,虽然有点残忍,却也直接明白,少了纠结和烦恼。
圆脸十七一脸怅然地目送着少女远离,良久长叹一声。他回过神后,便感觉到了卫洛的目光。
卫洛对上他的双眼,不由嘻嘻一笑,晒道:“佳人相约,为何不往?”
圆脸十七也是嘻嘻一笑,回道:“真是佳人,自是前往。”
这小子,原来他拒绝人家,是因为嫌少女长相不够美,不是佳人啊。卫洛扁了扁嘴。
第一卷歌姬车队第十四章暂时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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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洛摇了摇头,好奇地问道:“你说你不识字,刚才说的话却颇为文雅呢。何故?”
圆脸十七上下打量着卫洛,一脸坏笑,“小儿年幼不知人事。想与佳人求一夕之欢,怎可没有三言两语?”
卫洛不理会他的调侃,她好笑地想道:原来这些是泡妞专用语啊?怪不得用词还很华丽呢。
卫洛不知道,圆脸十七所说的也不是泡妞专用语,他只是在泡妞时,把一些原本是口语化的东西尽量修饰一下,这也是这个时代的特色。这样说话便如后世的流行歌曲,是在特定场合的一种华美的表达方式。
也不知那少女勾起了圆脸十七的什么心事,接下来,虽然还不时有健美可爱的少女经过,他却没有再出言相勾。而在卫洛的身边,许多长相端正的杂工都已定好了今天晚上的约会对象。
当然,如卫洛这种弱小如鸡,幼嫩似兔的小儿,从头到尾都没有接收过半缕秋波。
车队中,一时春意浓浓,每个人的脸上都盛满着放松,愉悦和期待。
走着走着,队伍突然停止了。原来大管事楼句已定好了府第,前面的众人正排队入内呢。
听得圆脸十七说,眉大家会在屹城休息二三日,然后会有相约的贵人前来迎接。至于那贵人是谁,那圆脸十七便不知道了。
卫洛知道可以随时求去,又知道孤身一人在外,很容易被剑客们顺手干掉后,便准备继续在车队中停留下来。
如眉大家这样扬名天下的名姬,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愿意让出别院供她居住,这一次所住的宅院也是贵人让出的。
卫洛等人是杂工,别人在排队,他们却得在旁帮忙抬东西入内。卫洛亦步亦趋地跟在圆脸十七身后,事没有做多少,人却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她这种混水摸鱼的行为,众杂工看在眼中,却没有一人有异议。不管是她有名有姓的不凡,还是刚才面对死亡表现出来的从容不迫,都让众人觉得她非寻常人,可以享受某些特权。
对于卫洛来说,她是很积极地想做些什么事的,可惜她这个身体太弱太小了,稍重一点的东西便拿不起。
杂工们所住的地方,依然是整个院落中最差的房子。一间连一间的大房子也没有放床,把麻布朝地上一铺,便可以睡一个人了。
不过与营帐不同的是,这里的房间多是木屋和石屋,房间缝隙大,四面漏风,凉是凉了些,胜在不会把众人的臭味都兜起来。
杂工的事总是很多,很少有休息的时候,卫洛虽然只是跟在众人身后走走停停,根本没有做什么事,她那先天体弱的身体也有点吃不消,会经常性的胸闷犯堵和心脏急跳。
一直忙到夕阳西下时,杂工们终于把车队里的各种物品都抬到了专门的房间中摆好了。
而这时,主院已燃起熊熊的火把,点亮了蜡烛和灯笼,主殿更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酒肉飘香。
今天晚上,有不少贵族特地前来为眉大家接风洗尘,这酒肉便是为他们准备的。
如这种上档次的宴席,自是用不着杂工们出面,就算是送酒送饭,他们也没有资格。出现在这场合的,都是五官端正,身材标准,声音婉转动听的侍女和少年。
杂工们在给自己开饭,与在路途中一样,杂工们食的是大杂烩,不管是野草,大米,高梁,还是青豆,都一股脑儿扔到锅里煮着。
每一个人都显得有点匆忙,众人胡乱填饱肚子后,手里紧紧捂着几个钱币便出了门,特别是那些与佳人相约的,在出门之前还会就着安在后山上的井水清洗一下自己,换上崭新的麻衣。
而卫洛,自从来到贵地后一直提心吊胆,餐风露宿,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么一个可以休息的机会,哪里还有心到外面闲逛?
她身上的衣裳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汗湿都几十次了,卫洛无比的希望能有一个地方让自己清洗一下,然后再美美地睡上一觉。可是她前不久才发过誓,不可因一些小细节而误入险境,因此她在后山转了一圈后,还是灰溜溜地回到寝房中,从旁边堆叠如山的麻被上取出三块,一块垫在地上,两块当被盖,和衣倒下。
她本来以为自己难以入睡,哪知她躺下不倒,便睡意浓浓而来,不一会便入了梦乡。
这个梦并不安稳,在梦中,卫洛一时回到了她的老家,乐颠颠地跟在母亲屁股后面转悠,客厅中,传来她父亲喝醉了酒后的唠叨声,而父亲唠叨的对象,自是她那唯一的小弟。
卫洛一边洗着菜,一边侧耳倾听着父亲的责骂,听着听着,她突然发出几声格格地欢笑声。
她笑得如此欢快,如此畅意,简直是从晓事以来从末体会过的快活。许是笑得太欢了,卫洛格格几声,笑醒了过来。
笑醒后的卫洛,笑容还在嘴角,眼泪却在不知不觉中流了满颊。
她怔怔地拥着麻布坐起,失神地望着外面漆黑的天空。这时夜很深了,偌大的房间中呼吸声,打鼾声此起彼伏。
这是一个繁星满天,却无明月相伴的晚上,望着窗外一地的清光,卫洛忽然想道:其实这种日子也不错,我只想着怎么才可以活下去,便没有心思去胡思乱想了。半年了,这可是我第一次由衷地感觉到欢愉,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
卫洛呆坐了半个时辰后,再次入睡了。
当她醒来后,已是第二天清晨。
杂工们的活计,主要是表演或行路时比较多。如这种时刻,眉大家和众姬的任务,也只是出席各种宴会,根本用不着他们。杂工们难得清闲,一个个完了份内事后便向外跑去,圆脸十七更是连影子也难得看到。
卫洛虽对屹城很是好奇,却也无意出去游玩,她吃过早餐后,便在院子里闲逛起来。逛着逛着,一阵清悦的金铁交鸣声传入耳中,卫洛心中一动,再也忍耐不住,顺着那声音传来处走去。
第一卷歌姬车队第十五章剑师高轶
她自从那天看到俊男剑师出剑,感觉自己眼力过人后,便对剑术之道念念不忘,总想着学上一学。
那传来的金铁交鸣声杂乱中透着温和,显然是剑客们正在切磋。圆脸十七的警告言犹在耳,可卫洛思量来思量去,觉得不管如何,自己还是应该试上一试。
不管在什么时候,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从来没有一个时候,如现在这样,让卫洛觉得个人武力的重要性。
卫洛转过一个林荫道,转过一个石亭,一大片铺着青石板的平地出现在她眼前。这平地靠近左侧的角落处,堆了一块大石头,上面用剑划出三个字来,“练武场”。
上千个平方的平地上,百来个剑客或坐或站。这些剑客分成三堆,一堆穿着绸衣,一堆是麻衣,另一堆也是麻衣,却是赤足。
每一堆剑客是一个群体,他们各自围成圈,有的相互切磋,有的自顾自的比划。
卫洛的眼睛一转,便看到了着绸衣的队伍中,双手环抱靠在大榆树的那长相清俊的剑师。
这人是剑客中卫洛唯一熟悉的,因此她自然而然便向他看去。
卫洛转过头来,细细观察了一下,她发现平地的四周的树林中,不时会冒出一个脑袋来。这些多是作奴仆婢女打扮的少年男女,他们与卫洛一样,双眼放光地,小心翼翼的,十分羡慕地看着剑客们。
这些观众的存在,剑客们看来都很清楚,甚至有点欣喜。卫洛见多的是与自己一样偷看的人,便把心放下,专心地看向正在切磋的两个麻衣赤足的剑客。
这两个剑客你攻我退的剑招,卫洛虽然看不懂,却能看得清楚。她可以清楚地看到每一剑如何起势,如何在空中行进,如何攻击。
这两个剑客势力相当,打得叮叮砰砰的热闹非凡,而他们所攻击的地方,通通是对方的前胸。
两人面对面,一剑又一剑的刺向对方前胸,然后被挡下,还招,再挡。两人过了十几招,居然都是硬打硬进,毫无狡诈取巧的花招。
卫洛看着看着,心下明白了,如这样的剑招攻式,自是力大者占赢面。怪不得圆脸十七说,剑需要高大魁梧者才能练呢。
卫洛一眨不眨地看着场中的时候,远远的一阵玲佩声传来。
那玲佩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响,不一会功夫,四五个华服美人出现在练武场中。
这四五个美人,都穿着长长的拖在地上的裙子,腰身细小,面容姣好,脸上薄施脂粉。
在这些美人身后,各跟着四五个侍女。这加起来足有二十人,浩浩荡荡的好大的阵容。
美人们也没有来到众剑客练武的地方,而是离他们还有五十步的树荫下停下。
她们一停步,几个侍女便连忙在树荫下摆上麻布,放上塌几,拿出美酒,抬起一只只整羊整鸡,然后开始分切,盛在陶碗中,再呈到几位美人的几前。
当四位美人跪坐在塌上时,侍女们已点起香炉。
卫洛傻呼呼地看着这一幕,她一直看了好一会,也没有看懂这些美人跑到这个练武场摆下这个阵式做什么?难不成今天是特别的节日,这些剑客们会表演节目不成?
就在卫洛疑惑的时候,她眼角瞟到那相助过她的清俊剑客,以及好一些赤足剑客都是脸色微变。
隐隐的,卫洛听得他们轻哼一声。哼声中,‘铮-’地长剑还鞘的声音传来,只见那些剑客同时收起佩剑,整理了一下衣裳,居然二话不说的转身就走。
可是,与他们不同的是,另有一些剑客,特别是麻衣末赤足的剑客中,有许多看到美人们一来,都是精神一振,纷纷解去外袍,露出精赤的上身,一边展示着自己的肌肉,一边向身边的人发出挑战。
而这些人中,也颇有几个长相端正,身材高大雄性十足的男子。
卫洛看到这里,哪有不明白的?想是这四个美人儿是来看热闹,更是来看男人的。而那些不屑地转身离开的,自是心高气傲,另有坚持的。而留下来的,便是对美人儿有意的吧?
场中,那相助过卫洛的清俊剑客一走,便有好几双爱慕的眼神追随而去。甚至坐在那大树下的几个美人,也时不时的向他看上一眼。
渐渐的,那剑客向卫洛的方向走来,他迎上卫洛的双眼时,只是瞟了一眼便向她旁边的小路上走去。
卫洛连忙上前两步,紧跟在他身后,双手一叉,朗声说道:“卫洛谢过足下相救之恩!”
卫洛的声音平和清朗,清俊剑客闻言脚步一顿,他转过头来看向卫洛。
看着看着,他定定地对上了卫洛的双眼,恍然大悟,“是你这小儿?”
“然,正是小人。”
清俊剑客嘴角浮起一抹笑容,说道:“你年纪虽小,面对强横却能从容应对,足可称丈夫。那日相助之事无需记在心头。”
他对卫洛的印象极好,眼神中的笑意盈盈,紧接着又问道:“你有姓名?”
“然,小人姓卫名洛。”
“姓卫?卫国国姓?”
“否,小人乃越人。”
卫洛恭敬地说了这几句话后,向清俊剑客走近几步,再次双手一叉,说道:“敢问恩公如何称呼?”
清俊剑客没有马上回答,他抬眼迎上一众对他痴痴打量的女子,眉峰微皱,低声对卫洛说道:“边走边说?”
“然。”
两人顺着林荫道向前走去。
清俊剑客这时才回道:“我姓高,名轶。那日之事本属应当,高轶当不得恩公两字。”
最后一句话,高轶说得坚定而自然,卫洛一听便知道,他说的是肺腑之言,在他看来,当不得就是当不得。
卫洛笑了笑,回道:“对高大哥而言,那是份内之事,对卫洛而言,大哥只需如他人一样再旁观片刻,说不定便性命难保。”顿了顿,她深深一揖,清声说道:“请大哥受我一礼。”
高轶这下倒没有避让,大大方方地受了她一礼。
卫洛直起身后,认真地瞅着他说道:“高大哥,那一日你出剑如风,旁人都感叹大哥的剑招神鬼莫测。可是卫洛却有不解处。”
卫洛说得很随意,可她的双眼却在认真地观察着高轶的反应。当她说到这里时,高轶依然是一脸平和,既没有不悦也没有好奇。
卫洛顿了顿,接着说道:“卫洛当时,看到大哥虽是向前一刺,那一剑却弹出二道残影,最后刺中那人咽中时,似有一股气流先剑攻入那个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