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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千金谋 作者:天听雪(起点高推荐vip2014-09-22完结)-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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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莫要着急,皇后娘娘福大命大,定不会有事,那大夫,该是医术不精,自己医治不了,就胡乱说话的,不足为信。”

    侍卫急急的追上尚扶苏,给他披上了一件新的斗篷,他早晨出门儿时穿在身上的那件,已经裹给了纳兰雪,之前,又忙着去给纳兰雪寻大夫看病,未来得及再穿,便就一直到了现在,“皇后娘娘自己不是也说了么,就是前一日染了点儿风寒,这风寒,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病……想皇后娘娘征战疆场之时,风餐露宿的,不也没听着说有半点儿不妥的么?可见……”

    “再唠叨,朕就给你把嘴缝起来!”

    尚扶苏心情不好,便是听谁说话,都觉得心烦,翻身上马,抖了缰绳,就朝着之前的那间药铺奔驰而去。

    ……

    所有的御医瞧遍,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都只觉得,纳兰雪脉象虚弱,是从未见过的怪症。

    司马青也是心急,生怕纳兰雪当真有个三长两短,让莫国使了一员良将……莫国本就缺乏将领,如今,尉迟献年老,已不能带兵,尉迟恭又是尚缺历练……好不容易寻得了纳兰雪这么一个将才,若是……

    圣旨连下了三道,整个昭阳城里,几乎所有有些本事的大夫,都已进过了纳兰府的大门,但,纳兰雪的情形,还是“越来越差”,有几次,甚至险些喘不过气的昏死过去。

    “父皇,儿臣听闻,祖上曾有一粒能续命的奇药传下,不知,可否拿出来,用来救纳兰郡主一命?”

    司马玉已在司马青的御书房里跪了整整一个时辰,不下第五十次的,说出了这话。

    就在刚刚,他打算去召集手下,谋反逼宫,强行夺药之时……他自以为可靠的“手下们”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面对司马青手握告密文书,愤怒的目光,司马玉知道,自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既然,抢夺不成,那,便求罢,他撇了自己的尊严和骄傲不要,也绝不后退半步,他要救她,不惜代价!

 第五章 膳食之中藏日月

    莫等……莫闲……

    瞧着莫意老头儿的背影,消失在了药铺最里的一道布帘之后,尚扶苏只觉得,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老先生,竟是,只以不足三百之手下,便助自己夺得了皇位的,莫等和莫闲的爹爹!还,还好,这老人家,不是个小气的人,没有追究自己之前时候的不敬,不然……

    他日,借三万兵马一用……别说是三万兵马,便是三十万兵马,这老人家,能看得上?之前的那些话,八成儿,只是在试探自己的,还好,自己对纳兰雪足够珍稀,半点儿都未犹豫的答应了下来,不然……这一趟求亲之行,自己怕是,就真真的要白跑一趟了!

    只是不知……莫等和莫闲,是为纳兰述效命的,他们的爹爹,莫意老人家,是不是也一样?如果,也是的话,那,他之前所说的那句,可以助自己和纳兰雪安然离开莫国,是不是,也代表了纳兰述的意思?

    “小皇帝,别瞎琢磨了,快快的去见你的小娘子,给她药吃罢,不然,可怕是得有一群人围在那里,跟你争抢功劳了!”

    药铺的掌柜笑着摇了摇头,拧身,取了一把未处置的草药过来,拿剪子剪成了一小截一小截的,丢进了捣药的石臼里面,站在他身边候着的小药童见他把药都剪好了,便抱起了放在一旁的,比自己身高还长了一大截的大铜药锤,放进了石臼之中,仔仔细细的捣了起来。

    药童七八岁光景,身材适中,那铜制药锤比他还高,就算,不是实心儿,也得有三五百斤,而他却是拿的轻松,一下下儿捣得极快。就宛然,那铜制药锤,半点儿份量也没有一般!

    便是商国里,最厉害的力士,也不过能举起两千多斤的重物,但,像这小药童般得,把几百斤的铜药锤玩儿跟个没份量的小玩意儿似的,却是,绝不可能做到的!

    之前时候。自己心急粗鲁。把掌柜举起来威胁。呵,可真是幼稚!若非这掌柜和老先生是想要考研自己一番,故意示弱,不做挣扎。恐怕……只这个小药童,就能一只手把自己给丢出去!更遑论其他人!

    恭敬的朝着掌柜行礼道歉完,尚扶苏便急急的出了药铺的大门,翻身上马,在刚刚追上来,未来得及下马的侍卫们吃惊的目光中,又狠抽了自己的马匹两鞭子,朝着纳兰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

    因知道纳兰雪是装病的。纳兰籍和纳兰述便放了心,趁着这“紧张时候”,跟司马青告来的假,打算在家里面,好好儿的休息上几天。跟自己的宝贝妹妹,多说说话,以免得,她当真看上了尚扶苏,跟着她去了商国,以后,再想要见面,就是不易了。

    被关在东院里面,面壁思过的司马昙,依旧是个不知悔改的混账,全然不知感激,纳兰雪跟司马青求情,饶过了她一命的这恩情不说,还特意用布缝了小人儿,贴上纳兰雪的生辰八字,日日拿针扎个不停。

    起先,听她的奶娘俞氏来说,纳兰雪突然得了重病,像是要不行了,还是满心欢喜,当是自己这扎小人儿的咒术起了效用,又开心的多扎了几十针上去,不想……这御医挨个儿的来完了一趟,昭阳城里的厉害大夫,也都走了一遍,人人都道是,纳兰雪的病是治不了了……这都过去了五六个时辰了……她还是好好儿的活着!没咽气!

    “你说,她怎还不死呢,奶娘?”

    司马昙愤愤的往写了纳兰雪生辰八字的小布人儿上,又扎了十几根缝衣针上去,翘着脚跟,透过窗户,往纳兰雪所住的院子方向,使劲儿的瞧了瞧,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听……见那边儿还是一片灯火明亮,全然没有传来什么人的哭声,便是有些懊恼的,把拿在手里的小布人儿丢进了藤编的针线筐子里面,在榻上,坐了下来,跟她的奶娘俞氏问道,“会不会是我扎的不对?或者说……是针不够长,一下儿扎不死她?”

    “公主急得什么?反正,所有的大夫都说,她是治不得了,那咽气儿,还不就是早晨晚上的事儿?”

    奶娘俞氏笑的开怀,顺手收了司马昙随手乱丢的针线筐子,打开了床底的一只小橱子,放了进去,“如今,那四公主,正大着肚子,待这纳兰雪一死……府里总不能没个主事儿的人……到时候,一府的财权,公主还不是手到擒来?别急……别急……”

    “哎呀,奶娘,你,你说得倒是轻巧!我怎么可能不急啊!整天这般的,把我关在这破地方里面,门儿都不准我出一步去,我,我都要急死了啊!”

    司马昙本就不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如今,被罚面壁思过,不准出门一年,夫君又是厌她,影儿都见不着一个,母妃也正不得宠着,不敢招惹父皇,孩子……

    那没良心的死丫头,自己在皇宫里吃喝不愁,舒舒服服的,别说是来看她一眼了,便是书信问候一声儿,都是没得!枉她遭了那么大的罪,把她给生下来,早知她是个跟她爹一样没良心的,当时,她就该给她丢进了水桶里去淹死,也省得如今听着了就烦心!

    “我的小祖宗哎!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呐!这样儿,你且在这儿安安稳稳的等着,奶娘借着去厨房里取吃用的由头,再去给你打听打听,好不好?”

    俞氏原本的孩子,已经亡故,这许多年,都只伴着司马昙,照顾她吃用,时日久了,便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来疼,可以说,司马昙这一身的臭毛病,有八成儿,都是俞氏给惯出来的。

    而对司马昙来说,从小儿就是由俞氏养着,因为是个姑娘,没能让乐妃乐橙得着皇长子的儿子,输了皇后灵玉一筹,而一直不甚受乐橙的待见,直到后来,被司马青赐婚给了纳兰籍做续弦儿的正妻,才是身份水涨船高了起来。她为了让自己的身份地位更加稳固,也“摒弃前嫌”,跟乐妃亲近了,说句不客气的,真论起感情来,她跟奶娘俞氏,可比乐妃那亲娘要亲得多!

    安抚好了司马昙,俞氏便悄悄儿的出了东院,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厨房里面,都是些下等的婆子。跟她们套话儿。可比去打听各院里的头等丫鬟方便。而……人总是得吃饭的,一个院子里面的情景,瞒得了谁,也瞒不了厨子和帮佣的下等婆子!

    ……

    与其同时。纳兰雪的小院儿里,迎来了趁夜而至的商国皇帝,尚扶苏。

    对尚扶苏会这个时候前来,纳兰雪倒并不觉得奇怪,八成儿,是这家伙,已经通过莫意老头儿的“考验”,那“没心没肺”的莫意老头儿,已经把自己给卖了!

    “不知。陛下深夜潜入我妹妹的院子,是所谓何事?”

    瞧着尚扶苏这商国皇帝,一身方便隐藏身形的黑衣,半点儿形象也不要的,翻墙进了纳兰雪的院子。纳兰述却是吃了一惊,虽然,纳兰雪是“已嫁过一回”的人,但,如今,她回了纳兰府里来住,便是……府中闺秀,这尚扶苏,好歹也是一国的皇帝,怎能这般……这般脸皮也不要的,在半夜里,翻墙入室?!

    尚扶苏倒是半点儿都不吃惊,纳兰述会在纳兰雪的院子里面,并且,对他会发觉自己的这事儿,也是觉得,理所应当。

    他本就没打算对纳兰述有所隐瞒,他之所以,会选择黑夜前来,也只是为了不要让司马青知道,耽误纳兰述的前程,换句话说,他黑夜前来,本就是为了见一见纳兰述,跟他谈一谈,自己跟纳兰雪的“婚事”的。

    “莫老先生赐了在下一粒药丸,可解郡主不适。”

    尚扶苏并不知晓,莫等和莫闲他们口中的丞相,其实是指的纳兰雪,而非纳兰述,便当他是明了这事儿的,开口便称呼莫意为“莫老先生”,以示敬意,“白天里,府前门庭若市,在下这异国之人前来,怕是不妥……贵国皇帝多疑,若是遭他揣度,耽误了丞相和将军前程,日后,郡主可该埋怨在下了……”

    “进来说话罢。”

    纳兰述被尚扶苏的这话给说了个一头雾水,不过,凭着他驰骋朝堂的应对本事,倒也没露出什么马脚来,天终究是黑的厉害,院子里的灯盏又是不够明亮,这给了纳兰述足够的时间,来恢复寻常时候的冷静神色,“你送的聘礼,丫头是使人收下了不假,但,会不会应你,却还得看她的心情,我这兄长,做不了她的主。”

    嘴上不说,在心里,纳兰述已是“认可”了尚扶苏这“妹夫”,堂堂商国皇帝,为不让自己的妹妹为难不悦,竟不惜,放下身段,黑夜里翻墙入府,这若是传扬出去,可还如何在天下人面前立足?

    而且,据他所知,纳兰雪手下的那一帮人,可是个个儿不是善茬儿,要通过他们的“考验”,恐怕,“不易”两字,已是远远不够了。

    尚扶苏说的这个“莫老先生”,八成儿,也是其中之一,只是不知,他是用了什么手段,跟尚扶苏讨了多大的便宜?

    现在,还不是想这些事儿的时候,待以后,寻了空闲,再去跟纳兰雪问询,也是不迟。

    引着尚扶苏进了纳兰雪的闺房,瞧着他紧张的满脸通红,忙不迭的把脸别到一边儿去,不敢瞧向纳兰雪的卧榻,纳兰述不禁失笑,害羞,是极难假装的,尤其是,像尚扶苏的这种,连脖子根儿都红了的,更是压根儿就不可能装得出来……这商国皇帝,八成儿,还是个……啧,这般年纪的人了,还没沾过女子,可真真是难得的很!

    笑嘻嘻的吃了燕娘传过来的“解药”,纳兰雪便下了榻,她压根儿就没褪衣裳,所以,此时,见着尚扶苏紧张的身子都僵了的样子,便是更觉有趣,这家伙,可绝对是个正人君子,嗯,虽然,正人君子难免会在许多事儿上吃亏,不过,没关系的,她是个“小人”。老话里说的那句,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里面的“女子”和“小人”,都未必有她难对付,若……尚扶苏这正人君子,当真入了她的眼,成了她的夫君,她要辅佐他,当个名垂史册的皇帝,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尚扶苏。你不是来跟我提亲的么?只拿眼盯着我家兄长作甚?”

    不得不承认。莫意老头儿的医术的确是高明。这一剂“解药”下去,几个呼吸的工夫,她便彻底的恢复了正常,脸不红了。手不冰了,连话说的声音,也是不再同之前般得,气若游丝了,“我家的两个兄长,可都做不了我的主,答应不答应,全得凭我自己乐意,你收买他们。半点儿用途也没得!”

    “不,不是的,纳兰雪,你,你听我解释!”

    被纳兰雪这么一激。本就是紧张不行的尚扶苏,更是脑子不转了,本能的扭过头来,看向她,却见着,她穿戴整齐的站在离他七八尺的地方,笑意晏晏的,脸上已是没了半点儿的病容,“你……这就没事儿了?”

    “你说你这人,怎就这般得矛盾?我病着的时候,你盼着我好,三万的兵马都许出去了,也没见着心疼,如今,我好了,你又这副模样,要不,我再病一回给你瞧瞧?”

    纳兰雪笑着在桌子旁边儿坐了下来,伸手,取了一个杯子,放到了跟自己相对的那边儿桌子上,倒了一杯茶给尚扶苏,“你给我送来的聘礼,我已经看过了,的确都是我要的,但,还有一样,你想必也是知道……我不是个刁难人的,非逼着你在棋盘上胜过我,这样,我从你送我兄长的那几箱棋谱里面挑,选十局棋的结果出来画给你,你同我下,只要能在最后时候,下成了那个样子,我便算是你通过了最后的验测,答应你的求亲,如何?”

    “好。”

    尚扶苏虽是出身好勇武的商国,但,其母贤妃,却是个十成十的大家闺秀,自幼,他除了接受其父尚应世的指点,练得一身好本事之外,在琴棋书画方面,也都是略有小成,之前,他送给纳兰述的那几箱棋谱,都是他寻常时候,搜罗来的,自己,也是仔仔细细的研究过,所以,此时,面对纳兰雪的“考试”,他可是心中有底的很,半点儿都不觉为难。

    见尚扶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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