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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寡妇门前有桃花.桃花劫又劫+1番外 作者:迷糊姑娘.妙公子(晋江2012-08-16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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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真实想法是觉得他小气。但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是个颇需要胆量的事儿。我诚然是没有这个胆量。况且目前这个逃无可逃的形势也对我不大有利,斟酌一阵,终是没敢讲真话,反不得已违心地摇了摇头。
  
  他用力吸了口气,忽然在我唇上舔了一口。
  
  我懵了半晌,愣是呆在原地没敢动弹,只觉得唇上暖暖的,以及耳根子烫得不大自然。他道:“因为我喜欢你,想时时刻刻都赖着你,要你请我听书亦是,要你替我磨墨亦是,要你陪我下棋亦是,要你看我算账亦是……难道你竟一点都没看出来?”
  
  我傻了好一阵没缓过神来,他幽幽道:“你果然没有看出来。”
  
  不知什么鸟从头顶飞过,“嘎”地叫了一声。我突然想起个问题,低头以袖子揩了把唇上的口水,讷讷道:“可十三公主说,我是个替身。”
  
  他垂眸看着我眼睛:“你便是你,我从未将你看做过谁的替身。你可听过我当着你叫过旁人的名字?”
  
  我挖了挖耳朵想了一想,想完木讷地摇了摇头。
  
  他笑了笑:“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但我又立刻想到许多问题,急道:“可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连你是个什么人都不清楚,甚至不知道你是哪国人,家住何方,双亲是否健在,兄弟姐妹几人……而且,我是个寡妇。”
  
  他淡淡道:“我从来不介意你是不是个寡妇,也绝对不会嫌弃……”他顿了顿,突然激动地将我搂住:“你这样说,是决定要嫁给我了?”
  
  我还没来得及答话,原本在屋檐下打瞌睡的李秀才猛地跳起来,一面奔一面喊:“大家快来看啊!钱夫人要改嫁了……”
  
  我无语地望了回天,觉得今日所经历的一切像是在做梦。半天,朝蕴华道:“我肚子疼,先去趟茅司。”
  
  “……”
  
  一路奔进卧房,我这才发觉左边胸口扑通扑通跳得很是欢畅,且这是个和以往不同的跳法,连喝三四杯冷茶都压不下去。
  
  蕴华今日同我讲的这些,是过去从未有人讲过的,也是我从来都未曾想过的,以至于今日贸贸然听得这么一说,脑中瞬时乱成一团浆糊,全然不晓得该作什么反应。回想看过的那些话本子里,也没有哪个男子向寡妇表白的先例,这就让人更加迷茫了。
  
  怀着这个迷茫的情绪发了会儿呆,又饮了两口茶水,猛然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埋头想了一会儿,却没想出来。吧嗒了两下嘴皮子,仍是没想出来。直到擦了擦嘴上的水渍,本夫人终于省得,方才蕴华在我唇上舔的这一口,是在,是在亲我?而本夫人竟然没有反抗,顺理成章极其自然地被他给,给亲了?
  
  我终是决定去床上躺上一躺。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太不真实,一个接一个的惊雷震得人脑子里乱作一团,兴许睡上一睡会清明些。
  
  颤颤巍巍地爬上床,翻来覆去滚了几遭,却死活睡不着。满脑子尽是蕴华说的话,过往的一桩桩一幕幕都在眼前。细细想来,他对我的这份心意还是瞧得出那么点端倪的。但这端倪也显露得忒少了些,我又没经历过情爱这东西,钱家也没个年轻夫妻,唯一的参照物便是是那一箩筐话本子,可话本子里也没见过喜欢得他这么隐晦的。蕴华今日表的这一趟白,我听了也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就觉得震惊了些,惶恐了些,心跳得快了些,老脸滚烫了些。光凭这些也分析不出个什么来,也没个人商讨商讨,着实恼人。
  
  如此又在床上翻了七八回,许是分析得累了,这才迷迷糊糊入了睡。
  
  这一觉睡得不好,大脑依然没能休息成功,将将睡着便做了个梦。
  
  我梦见了文昊。
  
  文昊幽幽地坐在床前,月白的袍子,煞白的脸,只淡淡地看着我,却并不讲话。眸中的神色复杂得从来都没有见过,像是我从来都不曾认得他。相处这么些年,还是头一回看见他这种神情,看得我心中十分惴惴。但想一想,这不过是在做梦,便又翻个身睡了。
  
  迷蒙间,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看我,看得人脊背发凉,瞌睡都惊醒一大半。我一个翻身坐起来,顿时落入个结实的怀抱当中。那搂住我的一双手,仿佛有些抖。
  
  夕阳透过窗棂照进来,室内一片昏黄。
  
  我僵了半天反应过来,方才的那个梦,它不是在做梦。而搂住我的这个人,亦是真真实实的文昊。
  
  文昊嗓音沉沉的:“听说你要嫁人了。”
  
  我怔了一怔。
  
  他又道:“我舍不得你。”
  
  我原本还为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抱惊了一跳,听完这句便立马宽心了,文昊这一抱就如同即将没娘的孩子在撒娇。呃,虽说他比我年长些,但论辈分来说,我还是要高那么一些的,在他府上也是唯一的长辈,又当嫂嫂又当娘的,也还当得上这个比喻。
  
  在他手里挣了挣,却没能得逞,只好拍着他肩膀安慰道:“说起来我也做了你这么多年的嫂嫂,又是你唯一的亲人。我晓得,你今日贸贸然听说我要改嫁,情绪上难免接受不了,不过莫要担心,蕴华今日说这个话不过是权宜之计,也不是什么铁板钉钉不能扭转的事儿,你若舍不得嫂嫂,嫂嫂大可推了这门亲事再想别的法子。”
  
  他默不做声,缓缓松开来将我望着,好一阵才道:“除了将我看做亲人外,还有旁的什么么?”
  
  我愣了一会儿,觉得他这个话问得是毫无逻辑,自我嫁给文渊那天起,他便就注定是我的亲人,哪还有旁的什么?但想一想,又觉得文昊可能是想多找些存在感,瞧着他这个十分郁郁的神情,着实不大忍心再添伤感,便想着说些好听的让他欢喜欢喜。
  
  我望着床顶清了清嗓子道:“你这个人虽说向来不大靠谱,却也为我平添了不少乐趣,平日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绝对不会吝啬,总会差人送些过来,若除去性别不说,应算得上是个讲义气的好兄弟。再者,当年你兄长去世之后,青州城有不少人嚼舌根传八卦,我一个将将失忆又未经世事的妇道人家,也不懂得如何应对,更不晓得如何缓解愁绪,多亏了你教我调剂身心,这才有了今日的素锦。如此,也算得上一位良师益友吧。”
  
  挑挑拣拣说了一大堆,又偷摸着瞄他一眼,却未见文昊脸上有预期的欢喜神情,脸色反倒比之前还惨白了几分。我细细回想一番,也没觉着有什么地方说得不好不对,便有些一头雾水。
  
  他低哑着嗓音唤我一声:“素锦。”
  
  我嗯了一声。
  
  他望着夕阳在窗棂下投射的剪影,闷闷道:“倘若……”
  
  等了半天,却没个下文。
  
  他突然回过头来笑道:“哎呀,肚子好饿,去厨房找些吃的,你接着睡罢。”说完没等人反应,便摇着扇子奔了。
  
  好半天,外头传来“吱呀”一声,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我在床头呆了半晌,莫名觉得,方才离开那背影,有些冷清。




☆、第二十八章

  今日起了个大早,倒不是生活习性好,却是被饿醒的。主要是昨日文昊走后,我望着床顶发了会儿呆,顿觉其困无比,一觉睡到第二日清早,连晚膳都没爬起来吃,这就直接导致今早在睡梦中被饿醒。
  
  早膳是燕窝粥,吃了几口,总觉着味道不对,思忖半天,觉得是太甜了。俞婶向来晓得我口味清淡,每日的饭食也做得颇合心意,不想今日却失了回手。本着不浪费的美好品德又喝了两口,终还是没忍住,朝司琴道:“今日的粥是不是太甜了些?”
  
  司琴看我一眼,也不回话。
  
  我虽不明白她这个不回话的缘由,却也没有在意,续道:“腻歪得我吃不下,让俞婶重做一碗吧,少放些糖。”
  
  她仍是不讲话,端着粥便朝外走,口中嘀咕道:“吃不下的又不止你一个。”
  
  我愣了一愣,赶忙将她唤住:“你方才说什么?谁吃不下?”
  
  她回过头来看我,张口欲讲,门中恰巧奔了个人进来,形色匆匆带起股凉风,吹得我直打哆嗦。这个走路带风的人,是俞管家,他抹了把额上的汗,急道:“夫人您快去看看,门口来了一大票人,送了好几车的彩礼,说是来给您下聘的。”
  
  我心里一咯噔,回想昨日之事,猜这定是蕴华的主意,可昨日不是没答应他么?他整得这般大张旗鼓是要作甚啊!也没工夫再等司琴的下文,立刻撒着腿就往大门口赶。
  
  路上俞管家又道:“我拦着没让进,他们便赖在外头不肯走,再这样下去,全城的百姓都要惊动了。”
  
  一路奔至大门口,立时被眼前的排场惊了一跳。这这这,蕴华也忒有钱了!入眼处尽是辆满满整整的马车,车上尽是红底金纹的锦缎箱子,拉车的马头上十分整齐的系着朵红绸花,一路排至巷子口。府门前能站住脚的地方都挤满了人,指指点点说说笑笑,好不热闹。由此可推断,青州城的百姓大多都很勤劳,人人都起得很早。
  
  一位头上戴花的老姑子挥着红绢迎上来,拖着糯糯的嗓子唤我:“钱夫人……”
  
  我望着她的造型想,这定然是媒婆了。却总觉得这媒婆的长相十分眼熟,定睛一看,立时又惊了一跳。这不是隔壁的徐二娘么!
  
  不得不说的是,徐二娘不仅在媒婆界做得风生水起,在八卦界也是名拔尖的好手。曾经有过将一位善良少妇传得勾引自家小叔子并害死自家相公试图夺取家产让人深信不疑的辉煌成就,令那名倒霉的少妇受尽白眼,花了好些年才洗清冤情,淡出众人视线,可谓是十分悲惨。而更悲惨的是,那名倒霉的少妇,不偏不倚堪堪正是不才在下本夫人我。
  
  算起来,这样大的过节,她该是没胆量出现在我面前才对,今日怎的,怎的摇身一变,又向我做起媒来了?
  
  徐二娘大约看我没有反应,又抬手挥了回绢帕,谄笑道:“钱夫人,大喜啊,大喜!”她指指石阶下的一车车彩礼,尖着嗓子说给我听:“你看看,看看这些聘礼,全部都是给您的,就算是青州首富也没这么大手笔啊!可见这白公子对您是下了一番心思的,今日不仅要……”
  
  我实是不想理她,转身便进了府,打算去找蕴华问个清楚。她在后头抓我一把,却捞了个空,被俞管家拦在门外。
  
  走出去好远,还听得后头唤道:“哎,钱夫人,别走啊,钱夫人……”
  
  也不晓得蕴华是个什么想法,回想昨日之事,我似乎并未答应要改嫁于他。今日列出这么大的排场来下聘,还引得众多百姓围观,委实让人汗颜。可叹本夫人早已声名在外,今日又闹这么一出,也不晓得外头会将钱府传成个什么样子。
  
  火急火燎地奔进清雅苑,一眼望见蕴华坐在院子里饮茶。
  
  他闲闲地看我一眼,起身递了杯茶水过来:“奔得这样急,口干不?先喝口茶罢。”
  
  我想了一想,确然有些口干,便极自然地接过来。饮了一口觉得不对,我方才是找他做什么来着?赶紧道:“那媒婆是你请的?聘礼也是你送的?”
  
  他抬手过来替我擦额上的汗,口中淡淡道:“大约是罢。”
  
  被我一把挥开:“可我还没答应要嫁给你啊。”
  
  他伸手接过我手里的茶盏,轻轻放回桌上,“嗒”的一声,道:“这个我晓得,也不急,你可以慢慢考虑。今日对你下聘,不过是觉得你早晚都会是我的妻,早下晚下也无甚区别,顺便也当是给你提个醒,免得你日后将这事儿给忘了。”
  
  我晕了一晕,也不晓得他哪来的自信,竟这么确定我会嫁给他。但想一想,又觉着他向来都很有自信。揉了揉脑袋痛苦道:“可你请那徐二娘来做什么?难道不晓得我同她有过节么?”
  
  蕴华一面踱到屋檐下去料理那几盆新栽的玉茗,一面道:“我就是晓得你们有过节才特意请她来的。”
  
  我立刻被他噎得没有话讲,这是个什么人啊!究竟安的个什么心喂!昨儿个才跟我表了一趟白,今日天一亮便找了个仇人上门,还是来做媒的?真是男人心海底针,苍天的想法也没他这么高深。
  
  心底的火气往上窜了两窜,正当甩袖子走人,又听得蕴华缓缓道:“当年那些谣言是自她口中传出,自然也该由她来澄清,但贸贸然要她覆当年的口,恐怕不大容易,今日请她来做媒,不仅给了她个台阶下,也让她澄清得毫无怨言彻彻底底,又挽回了你的声名,”他回头来问我:“有什么不好么?”
  
  我瞬间讶然,起先诚然是没想到过这层,如今听他这么一说,觉得颇有些道理。但转念一想,又立刻发现新的问题:“可你送这么多聘礼做什么?马车都排到巷子口了,引得那么多人来府门前看热闹,生怕人家不知道似地,这不是活该招人八卦么!”
  
  他似笑非笑:“你先莫急,”说着又起身走回来,带着一手泥:“我自然晓得,依你这个清淡的性子,那些聘礼恐怕几辈子也花不完,之所以送这么多,本就是摆给他们看的。”
  
  我不是很明白地看着他。
  
  他抬手揉了揉我的脸,叹道:“你垂头挂面地过了这么多年,也该扬眉吐气一回了罢?我晓得你这些年的处境,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我怔了一怔,觉得左边胸口处暖烘烘的。
  
  蕴华今日的作为并非是想逼迫我改嫁于他,而是想替我洗冤正名,这简直大大地出人意料。我这些年站在舆论的风口浪尖,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动作大了些便要落人话柄,活得也是蹑手蹑脚十分憋屈,如今有人肯正儿八经地娶我,便更是连做梦都没想过。
  
  蕴华好似从来不曾做过什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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