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我飞花携满袖a_派派小说-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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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蝶微微瞥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剑,笑了,一边配合地跟着他走,一边说
“我认得你的剑。”
男人并没有多少惊讶,亦或是没有什么事情再会让他惊讶了,他只是很平静地举着剑,架着醒蝶的脖子。
“无情剑呢”醒蝶笑着说,笑容灿烂依旧。
“认得它的人已经不多了”中年男人平静地说了一句。
“如果你是它真正的主人的话,那么我想你应该是兰叔的哥哥吧?”
“你认识君兰?”中年人似乎有点感兴趣了,对醒蝶的态度也温和了一些,但是剑依然架在她的脖子上。
“看来你真的是兰叔的哥哥封剑出了”醒蝶仔细看了看这个男人,发现他真的和兰叔没有一点的相似之处,虽然他只是封君兰的堂哥,但兰叔年轻的时候是名动天下的大美人,即使现在也依然动人,而这位大叔却真的是扔到人群之中就再也找不到了“你不是已经退隐了吗?”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封剑出静静地说,脚步有些快了。
醒蝶也没有再问,她知道只要这个男人不想说的,没有什么人可以问出来。
但是她知道,这次的骚乱和绑架究竟是谁的意思了。
因为封剑出向来独来独往,和兰叔也几乎没有联系,只和一个人关系密切,而这个人,就是南阳王爷年轻时候的四大御使之一的雪无痕…白情。
她以为是苏易,没有想到,竟然是玄靖……
醒蝶回头看了看还是一片混乱的身后,为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下,调整各顺序,前面补一个番外
请原谅,落木现在卡文,结局明明近在眼前,但是落木却陷入无尽的迷宫之中找不到出口,所以正文小停一段。先写写花满袖母亲的爱情故事(其实故事里落木最萌的就是他们,那就是一个华丽丽的师徒恋啊~~),夜罗绝和封君兰以及封彩音他们的三角故事,就当是一个前事的补完吧~~稍微铺垫一下为什么之前阿茗要对母亲的仇那么耿耿于怀,顺便也让大家更了解封彩音一些~~好歹也是醒蝶的妈,咋就这么不得人心呢?
路漫漫斯人难独行
《紫竹调》的旋律已经在林中飘荡了整整一天了,门外的人却依然没有开口的打算。
终于,醒蝶放下手中的笛子,首先开口:
“这样大费周章地把我抓来,总不是为了听我给你吹笛子吧?”
醒蝶也算是一个玲珑心肝的人,对于很多事情她都看得和透彻,但是这一次,她是真的不明白玄靖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拿她威胁花满袖?可是花满袖在这样关键时刻离开众人这样明显的退隐举动如若玄靖还要怀疑的话,那么拿她威胁花满袖让花满袖做出的决定难道就可信了?
又或者,用自己牵制花满袖,想利用他?可是花满袖原本就是他的敌人,即使归附也未必能够真心,世子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玄靖现在就和花满袖以及他所代表的势力撕破脸面呢?
门外的人微微动了动,但是仍旧没有进来。
醒蝶轻轻摇了摇头,把笛子放在桌面上,然后提起裙踞起身出去。
玄靖还是一身素白,袖子末端用银色的丝线绣着一支竹子,长发用紫金冠束着,一丝不乱。那双淡漠的眼眸里冰雪飘零,却有空洞无一物。他背靠着竹子编成的门,看着天际一片炫目的金红色,沉默着。金色的光芒细腻地勾画着他的面容,那样的暖色无意识地让他稍显冷漠的容颜柔和了许多。
“不想说?”醒蝶也不靠近,堪堪站在了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也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抱胸,背靠着那一篱的绿竹墙,看着天际火烧一般的浓浓淡淡的云,看着那最灿烂的阳光一点一点地由绚烂变得黯淡,最后隐没在一片的金红色之中,然后把那灿烂到哀伤的颜色印在了自己的眼眸之中。
“不”玄靖淡淡地说,仍旧只是看着天际,并没有回头,但是醒蝶知道,他在看着自己,很认真,很执着“如果我不想,就不会把你带来了。”
“哦?”醒蝶颇有兴趣地支起下巴灵动的眼睛里有他的影子,有些不自然的生涩和冷硬,却难得的温和“其实呢,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你要带我来,总不是为了拿我来威胁花满袖吧?”
“不”玄靖轻轻地摇了摇头,慢慢地转过身,看着醒蝶,他的眼神虽然总是缺少温度,但是奇怪的是他的眼神却有一种能够让人安静下来的力量,让人觉得安心和可靠。
醒蝶从来没有看见玄靖用这样认真的眼神看着自己,没有来的,心里微微的慌乱。
玄靖似乎也捕捉到了醒蝶眼眸深处那一闪而逝的紧张,但是反常地他没有退开,反而朝前迈出了一步,温柔而坚定地握住醒蝶的手腕,用一种温柔而近乎痛苦的声音说
“如果我说,只是不想要你离开,你会相信吗?”
“呃……”醒蝶脸上阵阵作烧,尴尬地想抽回手,玄靖却又握得那么不容反抗“这……似乎不太像玄靖哥哥你说的话啊……”很快醒蝶就回过神来,刻意地加重了哥哥两字。
“你知道我们之前什么也没有,也什么都不是的”玄靖看着她,丝毫没有要松开手的意思“所以我没有别的羁绊来留住你……”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就是神经再粗的女子也都知道玄靖到底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了,醒蝶也觉得既然玄靖自己把话说开了,她再继续装傻也没有任何意义,于是她转了转眼珠,看着一脸深情的玄靖,用最无辜的声音说
“可是……你如果你真的为我好,真的喜欢我,那你总是希望看到我幸福的吧?”
是,我这病残的身体,我根本什么都守护不了的……看着她离开的时候,不是就已经想明白了吗?不是已经决定把所有的心力都交给天下吗?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之后又神使鬼差地找到了封剑出,请求他把醒蝶带到自己的身边?
她不是没有离开过自己,但是惟独这次,心里好像破了好大的一个窟窿,无论怎样拼命的工作,找一大堆有意义或者没有意义的事情来充满自己的生活,还是觉得心里好空,每一分,每一秒的空闲都变得无可忍受,不可抑制地去想……
即使他告诉他自己要忘记,但是他还是在潜意识里知道,这次,不同上次的失踪,而是永远的离开,和那个骄傲而自负的男人一起,永远从自己的生活之中消失。
不知道为什么,曾经支撑着他在病痛之中活下去的信念突然变得薄弱起来,那些曾经可以吸引他所有的注意力和精力的卷宗只会在他的眼前变化出那个女子的笑颜。
但是他不傻,他知道无论他怎么做,都是没有意义的,从醒蝶选择离开的那一刻开始,她的选择,他就已经知道了……
但是,但是……无论怎样,他还是想要……试一试;无论结果。
哪怕不能留住她也好,哪怕她会因此而恨自己也好,只是想让她呆在自己的身边,这样,就够了……
玄靖对醒蝶的话没有什么反应,对于她楚楚可怜的容颜和眼角几滴鳄鱼的眼泪也没有反应,他只是看着醒蝶,认真执着温柔而又带着痛彻心扉的哀伤,许久,也许是一刻,也许是永恒,他才缓缓开口:
“我不会霸占你太久,我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
“你……”
玄靖匆匆打断醒蝶的话,非常平静地说:“谢谢你的药,可是我的身体我心里很清楚,最多,我也只能再支撑半个月了……”这具破破烂烂的身体,心脉上的那颗伴随了他一生的瘤,也到了要破碎的时候了,他知道,他所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的一生,都在为了别人,为了天下操劳,甚至这些已经成为他在病痛之中支撑下去的支柱;但是现在,没有什么时候死亡的感觉和他如此的亲近,他甚至可以呼吸到死神阴冷的气息,所以,他想,也许,这一生,他是不是也可以……为了自己,任性一次?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等我死了你就离开”玄靖说的时候无喜无悲,但是他的眼眸里有化不开的哀伤“……很抱歉这样任性,但是我不想……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我,已经在寂寞之中活了一生了,到了死的时候,我不想走得太孤独,这样的要求,你,可不可以不要拒绝?在我鼓起勇气在最后放任自己一次的时候,你,可不可以成为我唯一的观众?
醒蝶默默地把手扣到玄靖的手腕上,沉吟了半响。
确实,那个心脉旁边的瘤已经到了危在旦夕的地步了,即使是靠着药物维持……半个月,也是一个理想的数字……
“……我想,翠玉会很想陪你走下去的。”醒蝶开口说,声音有些滞涩。
“我知道她喜欢我”玄靖苦笑着看了醒蝶一眼,他清高孤傲,但是不是不解风情的木头,翠玉一直留在自己身边的日子里,她的那些举动,他又怎么会看不懂呢?可是,他宁可自己不懂……“就是因为她喜欢我,所以我才不希望她来陪着我,我不能给她她想要幸福,但是如果她不知道我已经死去的话,至少我可以让她不至于太悲伤……”你,并不爱我,却是这个世上唯一真心关心我的人,所以我想,如果我死了,你还有花满袖,你应该不会太过于难过的……
“……这样啊……”醒蝶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继而微笑着说“那好吧,我陪你就是。”
秋处露秋寒霜降
天气,越发的凉了,结霜的早晨,醒蝶微微拉紧了衣领,朝苍白的天空之中伸出手去。一只洁白的雪枭无声无息地落在了醒蝶伸出的手臂上。
原本棕灰色的绒毛在这个时节已经变成了雪一样的白色,衬着金黄的眼睛更显得犀利而警觉。这原本是封君兰的宠物,因为醒蝶离开鬼绝,于是便送给醒蝶做了信鸽用。
这样一只纯白的雪枭自然是帅气又拉风,原本正对心仪的苏易离开而怨恨醒蝶的珍珠鸟小不点在和这只雪枭短暂的相处之后立刻忘记了苏易是个什么东西,一心一意地惦念着这只雪枭。现在看着醒蝶又要派它的新情人去做苦力,自然是一副西厢送别的表情,顺便着怨恨这个拆散它和雪枭的王母娘娘醒蝶。
醒蝶拍拍雪枭的脑袋,把信纸绑在雪枭的脚踝然后把它放走。
“可以了?”玄靖微微咳嗽着,远远地站在门口看着醒蝶的举动。他一直是一个细心而体贴的人,对于醒蝶的私事,他从来都是保持着一个让她感到安全的距离。
“嗯”醒蝶说着回过头朝着玄靖微微一笑“我和阿茗说一声,省得他担心。”
“你若是不说,只怕他拆了南阳王府呢”玄靖淡淡地说了一句,看似漫不经心,眼角却带着浅浅的笑意,比他之前任何一次笑得都真实得多。
“原来世子你也是会开玩笑的呢”醒蝶吐吐舌头说“我还以为你已经古板得连笑是什么东西都已经忘记了呢。”
“是吗?”玄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原本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严肃的时候有一种凌然不可侵犯的高傲,但是他笑起来的时候,整张脸的线条却在一瞬间变得柔和,原本冰冷的容颜也温暖起来,让人看着很舒服,很安心。他没有动,只是远远地看着醒蝶,看着晨光勾勒出她柔和明媚的线条,灿烂耀眼,如同精灵降临了人间“我只是怕,现在不笑,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呢。”
玄靖说得很平淡,他心里也确实不在乎,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时候死去时对于他最好的解脱。花满袖隐居,苏易离开,天下可以太平了,醒蝶爱的人是花满袖,可是自己却不想放弃她,这个可有可无的自己只要死去,就不会让醒蝶觉得困扰,让她多了这不必要的烦恼。他不在意和花满袖去争夺这个女人,但是他不想让醒蝶为难。
虽然每次每次,她都显得那么洒脱而不在意,但是玄靖知道,她的心其实很脆弱很柔软。
醒蝶听到玄靖这话,脸色微微地黯了黯,说这样的话,分明就是没有打算活下去,连尝试都不愿意尝试的无所谓的态度啊……但是笑容又很快浮现出来
“要不要我吹笛子给你听?你可以随便点哦”
玄靖含笑坐在桌边,偏着头温柔地看着醒蝶,如同看着一个期待已久终于出现在眼前却又不能触及的梦。
够了,只要这样,便够了……
我不会成为你的枷锁,我会让你自由的飞翔,但是现在,在我剩下的最后的时光里,你是属于我的,我的小蝴蝶……
白色的雪枭落在地上一滩殷红的血泊之中,原本雪色的羽毛被血液染得斑驳,还带着生命的温热的身躯在血泊之中抽搐着,一点一点地慢慢变冷变硬。它的脖子上,赫然一道刺眼的贯穿伤。那小不点深爱着的白色的羽毛散落了一地……
“比我想得还要好呢”一道柔媚却稍微带着沙哑的女声缓缓传来,一只纤细美丽但是指尖并没有指甲的手掠过雪枭的尸体,从它的脚踝上褪下了那封短信。
片刻之后,那封短信便被揉成一团,碾成了碎片。
“你能够认得他们的鸟,真好呢”女声柔柔地说,缠绵缱绻,但是语调里却没有带一点的情感。
“非要这样做不可吗?”低沉的男声传来,男子蒙着面,指尖上还犹自滴着嫣红的血色。他面无表情地擦着手上的血迹,至少在他拧断雪枭的脖子的时候,他的心里并没有他脸上这么平静。
“是啊”女子甜腻地笑着,用手捂住了嘴,眼角弯弯“你说花满袖要是没有收到这信,为了这个女人必然会去找玄靖的麻烦,苏易现在大权独揽,你说对这样的事情他会坐视不管吗?呵呵,你难道不想看花满袖,玄靖和苏易斗起来的样子?我可是很期待呢。”
男子沉默着不说话。
“哼,干嘛这种表情?看不惯你可以不要做啊,我又没有要你非跟着我不可。”女子的声音变得有些冷。
“她是无辜的。”半响,他才低低地说了一句
“无辜?难道我就是该死的吗?天下最有权势最美貌最聪明的三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