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露霜前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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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解释一下诏书问题……发现问的人好多哦……
点手指……
筝找到一个顺治帝登基时的诏书……就删删加加改改……额……
叹气……还有小弦说了很多的‘多多’,所以我就删了点多多……额……爬
相看惟彼此
此后的两天里,除了沈世傲因病未上朝外,一切正常。
“我家大人身体不适,不见客,二位还是走吧。不要为难小人了。”门房小厮摇头道。那锦衣公子看起来应该是什么大户人家,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木弦与释义相看一眼,“释尘,我们还是回去吧。他看来真的不会见。”已经在这里和那小厮说了快半柱香的时间了。他还是不让进。
木弦轻叹道,“小兄弟,去告诉你们家大人,如果他是真的病了,我就走。若是装病,还请他早些回朝,他的丞相之位,永远没有人能够代替。”
“好,我去转告。你们等等。”
“这样有用吗?”释义皱眉看着小厮进去。
“我不知道。”木弦诚实地摇摇头。
突然门大开起来,远远的就看到已经换了一身朝服的沈世傲急急向外走来,
“他出来!”释义欢喜的说道。
木弦点点头,“我们进去吧。”
“皇上屈尊就驾,臣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沈世傲跪地磕头。
“沈老终于肯见朕了,快快起来。”木弦上前扶起他。
“沈大人,您的门房很是贴心,也很尽职啊,我们磨了半柱多香的嘴皮,他硬是不让我们进。”释义边说边瞟了一眼站在沈世傲身边,神情惶恐的门房。
释义此话一出,那小厮顿时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奴才不知皇上驾临,奴才该死!”
“我师兄吓唬你,快起来吧。”
沈世傲一瞪那小厮,“还不快去我书房准备准备,上几杯好茶,好好伺候皇上。”
“沈老,不急。”木弦看了眼他身上的朝服,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景蓝的棉袍,笑道,“我都没穿着朝服,怎么沈老反而穿上了?在自己家里,穿着朝服不别扭吗?快去换换吧。”
“是,臣去去就来。可皇上……”
“我先同这位小兄弟去你的书房等着。”说罢,自己先向前走了,那小厮连忙小跑到他前面领路。
丞相府按规格是除王爷外百官中府邸最大的一座。沈世傲的丞相府,大,却并不华贵,怕是连许多一二品大员的府邸都不如。
但是他的书房内,好东西却多。金石字画,都是名家珍品。
木弦走到沈世傲的书桌前,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卷唐时雕版印刷的《金刚经》,翻阅着。一旁释义笑道,“怎么还是改不掉和尚的毛病?”
这时,沈世傲从门外进来,看见木弦手拿《金刚经》,忙道,“臣近日刚刚拿来,还未翻看。”木弦放下手中经卷,“沈老怕我夺人所爱?这雕版印刷的《金刚经》,鸣觉寺中也有一卷。沈老不必着急,我只是像师兄说的那样,改不掉和尚的毛病。”说完,自己也笑了起来。
“皇上若是喜欢其他东西,随便挑一样吧。”沈世傲颇有些过意不去。
“不了,这想必都是沈老的心爱之物。我都说了,不夺人所爱。我们还是说重点吧。”木弦走到一旁檀木椅上坐下。翻起茶盖放在鼻前闻了闻,香如幽兰,再看杯盏中幽兰肥嫩的茶叶,“这是云雾茶吧。”
“正是。不知,皇上所说重点是什么?”沈世傲也坐了下来。
木弦抬眼看了看沈世傲,“沈老装病是有隐情的吧?还是,因为对太傅一职,对我心中有怨,不愿上朝?”
“臣怎敢心中对皇上有怨?臣这两日在家中,算是想明白了皇上的用心。”
“哦?我的用心?是什么?”木弦一挑眉,微微笑道。
“先皇无疑中帮了皇上一个忙。”“什么?”“张禄光的御史大夫。御史大夫弹劾丞相,丞相必须辞职,由副相升任丞相,御史中丞则得以进身为执政。皇上让裕亲王做丞相,想必是要等到合适的时机,由御史大夫弹劾,罢免了他的官位,这样赵王爷就可以升任丞相一位。至于臣的太傅与赵王爷手中兵权削去一半,是皇上保护臣等的办法。先皇临终前对臣为以重任,辅佐陛下。自然是裕亲王想要除掉的人。赵王爷手握兵权,也是裕亲王要除掉的对象。至于皇上让老臣主持这一次的恩科,就是要臣选拔新的可以效力皇上的官员。臣想了两日,才明白皇上用心,还请皇上见谅。”沈世傲摇头叹道。
“沈老懂得我的用心实在太好了。如此说来,沈老装病是为了……”木弦双眸晶亮。
沈世傲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嘿嘿一笑,“常人被给了这样一个虚职,心中都是会有怨气,臣不去上朝,只是把这怨气表现的明显一些。”
“沈老,你还真是,真是个老狐狸。”木弦大笑。这样一来,他的意图就不容易暴露。
“皇上说笑了。只是,赵王爷那边,怕是还想不通吧。”
木弦抿了口茶,站起身来,“我这就去他那里。看看他是不是想通了。对了,沈老,明日就回来吧,戏也不用演了。”
“是,臣明白。不过,皇上去那里,怕不只是为了赵王爷吧?”沈世傲也站起身,笑得一脸狭促之意。
一旁释义已是笑出了声,手肘一碰木弦,“怎样,连沈大人的眼睛都没瞒过去。”
“他是只老狐狸。”木弦窘迫地走出书房。
“臣恭送皇上。”沈世傲也是面带笑容,他刚才似乎看到皇帝的耳根红了。抬起头来,与释义投来的目光相碰,二人皆是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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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以为,丞相之位万万不该由裕亲王担任。”赵孟阳语气急迫。
“为何?”木弦走得快了起来,手轻轻拨开挡在面前已经落光叶子的枯枝,不料那枯枝松脆,折断了。
赵孟阳追上木弦的步子,“陛下,裕亲王有反心,陛下想必定是看出来。”
木弦轻叹,扔了手中折断的枯枝,“赵王爷,若说带兵,你定是我们韶国第一将军,只是这朝中之事,你没有沈老看得透彻。”
“我怎能与沈老相提并论?还请皇上明示。”“沈老与王爷都是先皇临终前的托孤大臣。沈老在朝拜位丞相数十年,在百官中威望极高。王爷为先皇在外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又手握兵权。二位都是裕亲王的眼中钉,肉中刺。都是首先要除掉的人。”木弦停下话,注视着赵孟阳,见赵孟阳脸上慢慢出现了了然的神情,转而却是紧锁眉头。
“怎么了,赵王爷?”
“陛下,在赌人。”
木弦轻笑,继续向前走去,“王爷说说,我如何赌人了。”
“御史大夫张禄光,还有枢密使叶寒斯。”赵孟阳在后跟上。“御史大夫张大人,王爷不必担心。他是沈老举荐的人,而且这次出去我的命还是他救的。至于那位枢密使叶寒斯又是为何?”
“既然张大人陛下信得过。那么,陛下将其余禁军交由枢密院,就是在赌枢密使叶寒斯对陛下的忠心。”“赵王爷觉得这样冒险吗?”木弦停下步子,回头问道。
“有些。叶寒斯原是臣的部下,臣与他志趣相投,常常谈天说地。臣了解他的为人,这个人,只有真正他心服的人,他才会死心塌地为他卖命。只要有他佩服的人,他就会跟着走。”赵孟阳把手放在下巴处,皱眉道。
“看来,王爷是觉得他不会服我?”木弦笑着继续往前走。
“不,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陛下既然要赌,就应该赌得有赢得把握。”
木弦点点头,转过身来,“多谢王爷。看来,我确实还要找找他。我原想着他一向安稳,中规中矩,交给他,总是安稳些。也确实赌他对我的忠心,也是对先皇的忠心。”
赵孟阳迎上去,“陛下如果愿意去找找他,怕是最好的了。”
“是了。对了,岚儿在吗?”木弦唇角微扬。赵孟阳愣了愣,点点头,“在她的风荷苑吧。臣让人领陛下去。”
“不了,我自己去吧。我还想看看王府的荷花池。”
“风荷苑在此前方向右拐的地方。荷花池在风荷苑外正前方。”
“多谢王爷,师兄,我们走吧。”木弦回身向前走了一段,不见有人跟来,回过头,见释义笑得一脸狭促,“释尘,我口渴,去向王爷讨口水喝,你去吧。王爷,我们走吧。”说罢,自顾自地拉着赵孟阳往回走去。
荷花池已经枯萎了,只剩下一池清水,荷塘静静的,连荷花枯萎的痕迹都不曾见过。是的,秋后的第一场雪已经过了,荷花也是枯萎的时候了。
冬日午后的阳光是惬意的,暖人的,落在清池中,柔和的,粼粼的。
阳光落在池塘边青碧色的台子上,落在熟睡的少女的身上。是的,熟睡的少女。一身粉紫色的撒花纯面百褶裙,垂云髻,上簪半钿缀点翠穿珠。她姣好的容颜一半埋在臂弯中,露出的半边脸上,被柔柔的阳光,镀上一层绒绒金,细润如脂。她是倦了,在这样已经十月的冬日,在荷塘边竟然趴在青碧色台子上睡着了。就连有人走进也不曾有所反应。
木弦上前,接下身上的白狐坎肩,披在晴岚肩头,而后,轻轻打横抱起她。她睡得很熟,这样的动作,只是让她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木弦低头看了眼半掩在坎肩后的,思念的面容,宠溺地笑着,连眼中,都透出浓浓的爱宠。
对面,就是风荷苑,木弦抱着晴岚走了进去。迎面遇见一个一身青衣侍女打扮的少女,比晴岚大了一两岁的模样,惊讶地看着木弦。木弦对她微微一笑,轻声问,“姑娘,你们小姐的闺房在何处?”
“二楼就是小姐闺房。”碧荷瞧见晴岚在木弦怀中安睡,也放轻了声音。
木弦对她点头示意,抱着晴岚上了二楼。
二楼,碧叶正在房中拿着拂尘无趣地清扫着,一转头,就见一景蓝色袍子的俊秀公子站在门外,宛若清茶的面上带着微笑,出尘如谪仙一般。他的怀中,抱着正是自家小姐。碧叶呆愣地注视着那公子把小姐抱进房中,抱到穿上,又轻手轻脚细心地把一旁的被子替她盖好,还小心地掖了掖被角,而后才起身对碧叶展颜一笑,“姑娘,在下木弦。”他的声音依旧轻柔。
碧叶连忙捂住嘴,才防止叫出声来,一转身,跑下楼去。
木弦愣了愣,也就由着她去。自己坐到晴岚床边,轻轻替她理了理额角凌乱的发丝。心下是从未有过的柔情,岚儿,今日就换我陪着你,看着你。
他的指腹留恋在晴岚象牙般白皙的脸颊上,轻轻抚摩着,淡淡微笑着。
门外,传来两个女子的脚步声。木弦回头,看到进来的正是刚才两个女子,他伸出右手食指压在唇上,对她们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走在前面的碧荷点点头,把手中托着的茶盏递给木弦。木弦接过,微微一笑,又转头凝视晴岚半晌,才起身坐到碧荷搬来的椅子上。
“你就是鸣觉寺的木公子吧?”碧荷轻声问。
木弦愣住了,转而心下一喜,想必她们极少出王府,不知道也是常理之中。“在下木弦,法号释尘。”
“我们家小姐经常提到木公子,唉呦!”碧叶突然大叫一声,忙捂住嘴巴,那样一横碧荷,“你为何踩我?”碧荷必经大了碧叶几岁,觉得她这样说自家小姐想着男人,有损小姐清誉,这才踩了她一脚。
木弦又向床那边看来看,唇角划过柔和优美的弧线。而后,低头,啄饮杯中的茶。
“姑爷,我家小姐今早上才回来,姑爷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姑爷对我们……唉呦!碧荷!我今天得罪你了吗?怎么又踩我?”碧叶又叫出声来。
木弦一口茶含在嘴中,就差一点喷出,呛了些许在喉咙里,连连咳嗽。碧荷对碧叶直翻白眼。
“怎么了?”床上的人儿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岚儿,是我们吵醒你了吧?”木弦放下手中茶盏,向她走去。
紫色的眸子忽而一亮,喜道,“木哥哥,你怎么来了?”
“小姐,姑爷是来看小姐的,还是姑爷把小姐抱回来的……碧荷!我今天惹到你了吗?怎么一直踩我?”碧叶怒目而视。
碧荷一推碧叶,“碧叶,来帮我做点事情吧。小姐,你和木公子说说话,我们先去做事了。”说罢推着碧叶就往外去。“碧荷,我还没说完你怎么就走了,要做什么……”声音越来越远,之后就听不到了。
“她们两个在就不会消停的。”晴岚皱皱鼻子,笑道。
“大冬天的,怎么跑到荷塘边去睡着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木弦握住晴岚的双手。
晴岚把头轻轻枕上木弦的肩,“我今早才回来的。出去那么久,所以一回来就想去看看荷塘的样子,结果太阳这样暖和,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木弦抬起右手揽过她的肩膀,“累坏了吧?”“是啊,累极了。不过,我庆幸当时鲁莽地上去阻拦了木哥哥,要不这样累,你两边都要忙,身子怎么吃的消?”
“可是我悔,岚儿。很后悔。”只是,事情已经无法改变,那么后悔也无用,木弦索性叉开话题。“岚儿,你在远青山庄怎么待了那么久?你回来,王爷有问你什么吗?”
“魏庄主很照顾我,教了我很多东西。而且,他要在韶凌帮我建一个惟安阁,让我方便处理事物。至于爹爹,我才回来,他也没有多问。毕竟,你提前回来登基,也在情理之中。”
“对了。”晴岚离开木弦的肩膀,抬眼看着木弦,“井木犴可有随时随地保护你?”“想必有吧,不如,你现在唤他,看他可在?”
晴岚下了床,说道,“井木犴”
玄色人影竟然真从门外进来,一抱拳,“盟主。”
木弦略吃惊,他原来,并没有想过井木犴会在此。
晴岚点点头,“很好,你果然随时随刻保护着木公子。你可以走了。”“是。”
木弦略微失神,他似乎觉得,岚儿哪里不一样了,很细微的变化,她自己并没有注意到的变化。
“怎么了,木哥哥,我们去外面走走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