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认错人了 作者:清枫语(晋江vip8.13正文完结)-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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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深,但是这般剧烈的运动,还是容易扯裂伤口的。
“只是一点小伤。”楚沐风哑声应着,手已将她的衣服剥得只剩下里衣。
“但是也不能……”颜依依正蹙眉应着,看到楚沐风自她抹胸里扯下的香囊时不自觉地噤了声,望向楚沐风手中慢慢垂下的那只只有两个硬币大小的干薄秀气的香囊。
“这是什么?”黑眸望向她,楚沐风淡淡问道,依然沙哑的声音很平静,挺不出他话中的情绪。 “香……囊。”抿了抿唇,颜依依轻声应着,而后似是担心楚沐风怀疑什么,讷讷补充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所以一直贴身带着。”
边说着边小心觑着楚沐风的神色,呼吸不自觉地屏起。
楚沐风望着她,又望了眼手中的香囊,神情并无什么变化,颜依依却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在楚沐风只是盯着那香囊望了会儿,淡淡道:“很漂亮的香囊。”
摸不准楚沐风此时的心思,颜依依只能跟着应道,“谢谢。”
楚沐风笑了笑,将香囊放到了一边,翻了个身,在她身侧躺下,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道,“睡吧。”
“就这样了?”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楚沐风的举动,这句话没经过大脑便径直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张俏脸红成了猪肝色,看到楚沐风眼底揶揄的笑意时语无伦次地解释道,“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想问……那个,你的手是不是应该再包扎一下……”
“是为夫错了,不该把娘子撩拨得欲火焚身就把人晾一边不理了。”隐约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在耳边响起时,楚沐风已翻了个身重新将她压在了身下,一双手继续在她身上点火。
“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唔……”未尽的话再次被某人吞入腹中,连皮带骨地啃了个干净,全身骨头被蹂躏得几乎散架,这个男人是真的受伤了还是假的受伤?因楚沐风那不知节制的需索而体力不支晕过去之时,颜依依脑中迷迷糊糊地掠过这么个念头。
“身子骨这么弱……”看着她因支撑不住晕过去,楚沐风无奈呢喃着,也没再折腾她,翻了个身从她身上下来,抱着她闭目歇息了一会儿,待气息平稳过来之后,轻轻唤了几声她的名字,看她没有丝毫反应,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另一只手已将方才扔到一边的香囊拿起,轻轻闻了闻,眉尖微微拧起,而后小心翼翼地放开了她,拿着香囊起身披衣出了门。
045。第四十五章(捉虫) 。。。
因前一晚上楚沐风无节制的需索,颜依依第二日醒来时浑身上下都酸痛不已,连走路都有些不舒坦,揉着快断了的腰,颜依依悔得肠子都在打结,本可安心睡个好觉,却不想被那句未经大脑的话给害惨了,这般本%能的反应,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近日连着被楚沐风蹂躏得迷恋上他的身体了,那样的话竟然会这么脱口而出,光是想到楚沐风昨夜揶揄的眼神,颜依依便觉得脸火辣辣地烧得厉害,好在醒来时楚沐风已起身,这倒是免了直接面对他的尴尬。
起身穿衣时她看到了搁在床头上的小香囊,原还以为楚沐风昨夜发现了这小香囊心里会起疑,但看他当时的神色,似是也并未察觉其中的玄妙。
香囊里藏了防孕的麝香,自从被迫跟在楚沐风身边后她便一直贴身带着。身为医者后人,她自然知道麝香贴身带久了可能会一辈子无法孕育孩子,只是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她不愿怀上楚沐风的孩子,楚沐风却是素来兴致一来了也不管时间地点便将她往床上带的,她不可能每次都能这么及时地喝防孕的药汁,只能借由贴身带着麝香防孕。
昨夜香囊被楚沐风拿出,看他盯着香囊望了这么久,还以为他瞧出了什么来,但看神色却似是不像,如今看到这香囊也好端端地放在床头,气味虽比以往清淡了许多,但因只是随身带的时间长了,香味挥散了些而已。
小心翼翼地将香囊贴身戴好,颜依依穿衣起身,梳洗过后用过早膳便随楚沐风一同回东都。
许是因昨日惊动了朝廷,排场太大怕是要引起朝廷注意,因而两人易容成普通夫妻,共骑一骑从山路绕行,避开了官道,直接来到西京郊外的西淮河。因一梦坊恰巧有一批舞姬受东都护国将军之邀参与祝寿表演,需东行前往东都,颜依依便拽着楚沐风混入了船内。
一梦坊虽无人知道她便是她们的东家,但因那时在君天毓寿宴时混入过其中,当时又是借着慕倾尘的名义特别交代如烟若是她前来要好好照顾她,因而在一梦坊里她也是受着上宾的待遇,如烟念着慕倾尘的话,对于她的请求自是不敢怠慢,很大方地任由她与楚沐风混入了前往东都的舞姬队伍中。
朝廷素来对画舫管制不严,且一梦坊的画舫又是慕家产业,宫里住着一位得宠的慕贵人,若非宫里特别交代,也无人敢亲自上前艘船免得惹来一身腥。
因着守河侍卫的顾忌,混在一梦坊画舫里的颜依依和楚沐风很顺利地躲过了朝廷的盘查,在河上漂行十多天后,终于安然地跨上了东泽的国土,回到了东都。
许是楚沐风早已差人朝府里通了信儿,她与楚沐风一同出现在楚府大门时楚府早已站满了人,都是在此恭迎大少爷回府,那排场倒是壮观得很,不仅楚沐风的爹娘都已到场,便是连那本以为还在西京的柳香儿也已先他们一步回到了东都,楚沐风刚一出现那娇俏的身影已飞扑而来,全然不顾在场的上百双眼睛。
看着飞扑而来的那道嫩黄色的身影,未免被那冲击的力道殃及,颜依依摸了摸鼻子,很识趣地往旁边挪了挪位置,而后事不关己地看着柳香儿即将碰到楚沐风衣袖之时被楚沐风不着痕迹地以手挡着推开,既避免了被柳香儿抱了个满怀,又避免了柳香儿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
这般技巧的遮挡,想来已是用过多次。
盯着那张此时看来笑得温和的俊脸,颜依依暗自思忖着。
许是因盯着楚沐风望的时间长了些,旁边传来几声隐约带笑的轻咳声,继而便是一道温暖低柔的中年女音,音质轻柔悦耳,“沐风,这位便是晴儿吧?”
颜依依闻声转身,看到方才在人群中便有种鹤立鸡群的出众感的中年妇人时愣了愣,虽一时没意会过来这位中年妇人为何唤她“晴儿”,却还是礼貌地微笑着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中年妇人的气韵看着虽已不年轻,却是保养得宜,风姿绰约,温柔中隐有一股威仪之感,看这年纪与装扮想来便是楚沐风的娘楚夫人。
“娘。”颜依依正猜测着时楚沐风已转身温声唤了声,手跟着自然而然地缠上她的细腰,向楚夫人介绍道,“您儿媳妇,小名依依,您唤她依依便可。”
心底似有什么轻轻撩过,细细软软地撩拨着脆弱敏感的神经,酥酥麻麻地在心底漾开来。颜依依不自觉地抬眸望了楚沐风一眼,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介绍,那温煦的话自耳边划过时,她竟有种飘然的微醺感,尤其是“依依”二字自他口中轻轻逸出时,这般奇异的感觉,莫不是这些日子的厮磨,她竟不知不觉迷恋起他来?
这样的念头让颜依依心惊,却来不及深思,手已被楚夫人轻轻执起,楚夫人望着她温声笑道,“成婚半年多,娘总算见到自个儿媳妇了,这半年在外面过得可还好?”话中只是感慨,却并未有埋怨之意。
颜依依也不知道楚沐风当日以何理由来解释她当时的突然消失,摸不准眼下的状况,未免闹笑话,颜依依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赔笑着说着场面话:“我很好,对不起,让夫人担心了。”
楚夫人笑着摇了摇头,道:“都已嫁入了我们楚家门,怎的还与我这么见外,唤我娘便成。”
颜依依唇上的笑容有些尴尬地凝着,这声“娘”却怎么也换不出口,她自五岁开始“娘”这个字眼便已离她而去,虽有亲娘却形同于没有,她自出生之时她娘亲的心思便没有一天在她身上过,五岁之前她虽陪在她身边,对她却也是不闻不问,唯有在她那风流老爹面前才刻意表现出那么一点点温情的母爱,转身后便已是另一副冷漠嘴脸,她或许不是不爱她这个女儿,只是把对她这个女儿应有的爱都分到了她的丈夫身上,以致忽略了身边还有一个被她当儿子养着的女儿。
之后便是被送去了她外祖父那里,十年来不曾去看过她更未曾寄过一封家书,她那时还想着她那仙子娘亲大概早已忘了曾经还生过一个女儿,却不想她临终之时却是将她给找了回来。那时望着病榻前形容枯槁不见当年“仙子”之姿的娘亲,她却是感慨多于难过,便是在媚姨的催促及她那娘亲殷切的目光下,她始终唤不出那声“娘”,直到看着她抱着遗憾阖眼而终,那时看着那张始终弥漫着淡淡遗憾的脸,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却不明白,明明只是很简单的一个字眼,为何偏偏堵在喉咙里唤不出来,若是那时便爽快地唤了一声“娘”,或许这些年便也不用总在不经意间惦记起她那仙子娘亲离去时望向她的那最后一眼,她至今解读不出来那一眼裹挟着的情绪,是后悔是抱歉还是遗憾?
她读不懂,却始终忘不了,明明只是很平静的一眼,却似是镌刻在了心底般,总也无法抹去。
这些年来她也从未唤过她那风流老爹的那些小妾们一声“二娘、三娘……”,只是习惯“二姨娘、三姨娘……”地唤着,想来只是她打从心底抵触“娘”这个字眼吧。
媚姨虽不是她的亲娘,却是陪伴着她走过那段喜欢钻牛角尖的日子的,媚姨之于她的意义,却是比母亲还要重要的存在,因而前些日子当她犹豫着叫她去救君天毓时,她却是连想都没想便应承了下来。年纪尚小的时候,没爹疼没娘亲的孩子多少总有些想不开的时候,那时便是媚姨一次次地在身边默默地陪伴守候也开导着,那时她便想着,日后长大了,无论媚姨要求她做什么,她都不会令她失望半分的。
至今为止,她没有令媚姨有半分失望,但是日后……颜依依直觉地朝楚沐风望了眼,望完之后便有些怔愣,方才竟是不自觉地将楚沐风与君天澈对号入座了,明明便是不同的两个人,当日君天毓婚宴上楚沐风和那神秘男子都同时出现了的,想来这些日子因着这些莫名奇妙的猜测脑子都有些糊涂了,三皇子与毓王爷的恩仇与她何干,有那么一瞬间竟觉得她会被推到一个极其尴尬无奈的位置中。
楚沐风望着颜依依脸上微僵的笑容,大概是不喜看到颜依依脸上露出的迷茫神情,搂着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带着些强迫的味道,逼着她将飘飞的神思唤回,而后朝楚夫人道,“娘,依依刚回来,尚不习惯这么唤你,日后待她适应再改口吧。”
046第四十六章(补齐)
楚夫人也不强求,只是笑着道:“你看娘心急得,没关系,依依,你也莫要有压力,什么时候你愿意改口了再唤我一声娘便是。”
“谢谢夫人。”面对楚夫人的通情达理,颜依依也只能客套应着。
楚夫人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只是招呼着众人进屋,大概是不满一直这么被忽视着,在楚夫人招呼众人回屋时柳香儿已上前一步亲昵地挽着楚夫人的手臂,那态势多少有些宣占挑衅的意味。
对于柳香儿这般挑衅的动作,颜依依只是事不关己地笑了笑,别说她的姐姐是不是未来的楚少夫人,便是她自己亲自入了楚家门,也与她无半毛关系,哪个男人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更何况她还不是那碗里的。
虽然面上对柳香儿挑衅的动作没放在心上,但心里多少有些添堵,尤其在察觉自己对楚沐风似是有了些异样的感觉后,这种心思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真叫人舒坦不起来。
她自小便是看着她的母亲走过来的,一个明媚耀眼的女人在爱上一个多情的男人之后一步步为了那个男人没了自我,最后再一步步地走向毁灭。她的母亲自始至终没提过后悔的字眼,也从未叫她莫要深陷情爱之中,但是作为旁观者,看着她飘零的一生,却始终觉得,为一个多情的男人赔了自己是万分划不来的。
因着心里的烦闷,颜依依一整日也没什么心思,在众人面前虽是不得不强颜欢笑,但那笑便是连自己都能察觉得出僵硬得厉害,因而也就省了那份心思,随便吃了点晚饭以连日赶路身体劳累为由便先行回了房,早早便歇下了。
楚沐风许是与父母多日未见,要与家人叙旧,天色很晚才回房,他回来时她正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迷糊的意识还未回过神来他人已脱衣上床,从身后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呢喃着她的名字,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颈后,手也跟着利落地拆解着她身上的衣衫。
从西京回来这一路上,明明整日忙着赶路,楚沐风却似是与她厮磨上瘾了般,也不管白天黑夜,兴致一来便不顾她的抗议,逮着她便往床上带,一番云翻雨覆后常常闹得她下不了床。虽说如今的他是个如狼似虎的年纪,身体上的需求大了些,但也未免有些超出常人了,这半个多月来在船上待着无事,两人泰半时间都是在床上厮磨着度过的,这般醉心于情%欲之事,莫不是那蚀心散还有春%药的作用?
“楚沐风,蚀心散是不是还有春药的功效?”一边将他在身上游移的手拉下来,颜依依转身望向他,忍不住将心底的疑惑道了出来。
楚沐风似是没想到颜依依为何这么问,动作稍稍停顿,望向她,微微染上情%欲味道的黑眸带着疑惑。
“你这些日子看着像中了春%药。”这般需索无度。
楚沐风恍然,眼底掠过笑意,呢喃着应道,“大概是真的中了春%药的毒了。”低沉的嗓音带着丝沙哑的性感。
颜依依没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只是皱着眉道,“莫非是蚀心散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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