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认错人了 作者:清枫语(晋江vip8.13正文完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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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便托着她的腰飞身将她抱上了马,拽着缰绳便要往来时的路上而去,颜依依阻止了他。
“从别的路下去。”这里是皇宫禁地,里边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这外面不可能无任何防范的。
“好!”江延廷快速应着,调转马头便要离开,江延平突然道,“有人来了。”
“哒哒”的马蹄声自山下而来,马蹄声沉稳中有一丝急促,隐约可猜得骑马之人此时的焦虑,听着却只是一骑而已,稍远之处,似是还有人跟着而来。
“会不会是宫主来了?”江延廷望向颜依依低声道。
颜依依已晕眩得几乎要倒下去,此时已是在透支体力强撑着。
她冲江延廷轻轻摇头,吃力道,“敌我不明,先离开!”
江延廷听命,拽着缰绳,双脚往马腹一夹,马便撒腿往来时的反方向而去。
“依依?”还没跑出一丈,一道隐含着犹疑的熟悉嗓音已自身后响起,声音低沉,隐隐有些她不熟悉的焦虑。
颜依依身子不自觉地一僵,几乎是本能地,颜依依出声阻止了江延廷,“停下来!”
江延廷心底虽是疑惑,却还是将马停了下来,并自觉地将马头调转了过来。
颜依依撑着抬起头,来人果然是楚沐风,此时人已来到了旁边,马停了下来,黑眸落在她被血染湿的衣衫上,神色遽变,倏地抬头望向她。
颜依依亦望着他,熟悉的俊脸,却是不熟悉的神色!
惊惧,若是她此时并未因过多的失血造成眼花的话,此时正紧紧盯着她的黑眸中盛着的是满满的惊惧之色,以及糅杂着她看不懂的自责及其他,那里边的情绪太过复杂难懂,她看不懂,也就放弃了猜测,努力朝他挤出一个笑,道,“楚公子,能否行个方便,送我回去?我现在……”
说着吃力地朝左肩上的伤瞄了眼。
依楚沐风的身手及对这里的熟悉,她相信他能安全带她离开,没有为什么,就是相信他能做到。
“好!”低沉的嗓音异常沙哑,似有什么堵在了喉间一般。
“谢谢!”颜依依低声道谢,江延廷已自觉地自己的位置让给了楚沐风。
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缠上了她的腰,那只手缠得极紧,隐约有些微颤,却牢牢将她固定在怀中,紧贴着的胸膛处起伏剧烈。
“撑着点!”低哑的嗓音自耳边响起,伴着温热的气息,在耳边轻撩着。
“好。”轻轻往身后那莫名令人心安的怀抱靠去,颜依依已没力气再多说话,只是轻轻地应了声。
也不知是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得以放松了下来还是伤累失血过度,刚应完颜依依便堕入了黑暗中。
058。前嫌尽释 。。。
颜依依再次醒来时已是夜里,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睡了漫长的一觉,挣扎着醒来时,入目间都是陌生的景致,不知身在何处,混沌的脑子一片迷茫。
身子刚微微一动,一阵刺骨的疼便从左肩处蔓延开来,颜依依疼得冷汗涔涔,一只大手扣着另一侧的肩膀,止住了她的扭动,低沉略带些沙哑的嗓音在耳边低低响起,“身上有伤,别乱动!”
熟悉的嗓音如一道光亮劈入脑中,昏迷前的情形浮光掠影般自脑中掠过,转动着有些僵硬的眼珠子,颜依依望向正坐在床头的楚沐风,看到他眼底下隐约有一圈淡青,清峻的脸上隐有疲色,忍不住道,“我睡了多久了?”
“两日。”楚沐风淡淡应着,转身端起放在一边的药,扶着她坐起来,让她靠在他怀中,将药递到她唇边,轻声道,“趁着药还热着,先喝药。”
没怎么习惯这般温情的楚沐风,更不习惯这般亲昵地靠在他怀中,颜依依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却牵扯到胸前的伤,颜依依疼得眉头几乎都打了结,楚沐风却只是端着药看着她,抿着唇不言语,也没有动手扶她,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屋里的灯光洒在那双如墨的瞳眸中,揉碎成点点清冷的星子。
颜依依看他神色,心知他此时的不悦,抿了抿唇,为免再牵扯到伤口自己遭罪,没有再乱动,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想要接过那药,楚沐风望了她一眼,将她的手拿下,直接端着碗递到她唇边。
颜依依默默地喝了药,看着那药已见底,低声道了声“谢谢你”。
楚沐风抿唇不应,将那药碗搁在了旁边的桌上,却并没有将她放下,只是这么让她半躺在怀中,也不说话。
沉默的气氛在彼此间蔓延,颜依依看他没有说话,自己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话题,也就窝在他怀中,闭目休息。
一声低低的叹息自头顶传来,一只温暖的手掌自她额角的发丝轻轻插入,拨开她垂落而下的头发,干燥的指腹在轻轻抚过脸颊,带着爱怜的亲昵。
低哑的声音跟着在耳边响起,“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颜依依在他的手亲昵地拨开发丝时身子不自觉地僵了僵,但很快便放松下来,睁开眼睛,将密道内发生的事大致地说了一遍,提到启动机关时楚沐风环在她腰间的手微微地收紧,颜依依心下疑惑,转头望向他,看他神色似是有些紧绷,眉尖微微蹙起,“怎么了?”
楚沐风望她一眼,缓缓道,“那里的机关日后还是不要乱碰,那日也算你走运,误打误撞触到了那个反方向的机关,如若不然……”
楚沐风没有再说下去,密道里的每个机关看似随意却有它的规律,每一道机关发射的暗器方向都不一样,但狠辣程度却不减,也亏得她运气好,如若不然,便是万剑穿心而过,万剑穿心啊……
拥着她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想来上天还是厚待他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来找我?”楚沐风低头望着她,低声问。
一提这个颜依依心里便有些堵,声音也有些闷,“找你干什么?”若不是他突然出现,她都以为他们这辈子大概也嫌少有机会再见面了。
“那天晚上……对不起!”许是素来高傲不习惯与人道歉,那声“对不起”时停顿了下。
颜依依心里微诧,忍不住转过头望向她,还未得转身,轻抚着那张脸的手微微用力,阻止她转头,低哑的声音有些微恼,“受了伤就乖乖待着,别动来动去。”
颜依依顺从地没有乱动,也动不了,嘴巴却不依不饶,“楚沐风,你这是在向我道歉?”
话语中隐约的笑意让楚沐风有些着恼地揉了揉她的脸,似是赌气般地道,“没有,你听错了。”
颜依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个男人素来清冷狠辣,却没想到竟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她倒想看看他此时是不是脸红了。
心底这么想着,颜依依偏开头避开他的手便要回头,却被楚沐风那只大掌半途给捧住了脸截了下来,不让她回头。
“老实躺着别动,一会儿牵到了伤口有你受的。”楚沐风的理由冠冕堂皇。
颜依依却不依,嘴里道,“楚沐风,你是不是脸红了?”
“没有。”
“那你让我回头看看。”颜依依说着又不安分地想要转头。
“颜依依!”低哑的声音有些咬牙启齿的味道,楚沐风抬起手作势便要往她包扎好的伤口探去,“是不是又忘了这疼痛的滋味了?”
生怕楚沐风真把那只手罩下来,颜依依乖乖地贴靠在他胸口不敢再乱动,幽幽叹了口气,“女人真好哄。”
那些天明明还恨得心口都在疼,现在不过一句“对不起”竟也恨不起来了,或许,在他那日她重伤时他如从天而降般出现在她面前便已恨不起来了,那样复杂难懂紧紧望着她的眼神,即使这两日在昏迷中,也总时不时地萦绕在梦中,挥之不去。
现在她倒是慢慢理解她那仙子娘亲当年为何会陷进感情中走不出来了,无需太多其他理由,男人只消一个眼神,简单几句甜言蜜语便能轻易将女人哄得团团转了。
“不生气了?”楚沐风低头望向她。
颜依依嘟了嘟嘴,却没应他,只是突然道,“她是谁?”
“嗯?”一时间没明白她口中的“她”是何人,楚沐风皱眉应道。
“柳大姑娘!”颜依依也不绕弯子,直接道,那日她虽未见着脸,但是从那身段看来也是个美人胚子,看着与楚沐风关系不菲,他就这么撇下大美人来西泽了?
“一位故交的女儿。”依然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
“然后呢?”颜依依这次却没就此放过,“不是你的女人?”
“吃醋了?”没有直接应她,低沉的嗓音隐约带着笑意。
“没有!”对于楚沐风这种打太极的回答不满,颜依依气鼓鼓应道。
低低的笑声自耳后传来,脸被轻轻捧起,掰转着面对他。
“我楚沐风这辈子只有一个女人。”黑眸凝着她,云淡风轻的声音,却莫名带着丝深情的味道。
颜依依脸不自觉红了红,不自在地随口道,“柳大姑娘?”
“颜依依!”话音尚未落,楚沐风的声音已响起。
颜依依没料到他会如此直白地说出来,脸颊瞬间红透,不自觉地垂下眼眸避开他略显灼热的视线,目光有些无措地游移不定,就是不敢望向楚沐风。
“害羞了?”楚沐风低头望向她。
“没有。”颜依依迅速应道,应完又觉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轻咳了声将话题转移,“楚沐风,我那天自西泽皇宫的密室里见到了一个人。”
楚沐风却对她见到的那个人不感兴趣,只是道,“依依,你就这反应?”
颜依依眼一瞪,脸憋得通红,“那你要什么反应,难道非得我说我喜欢你我爱你之类的话?”
“嗯哼!”带笑的黑眸望着她,清浅的嗓音也隐约带着笑。
颜依依努了努嘴,有些别扭地将目光移开,“我不会说。”
楚沐风望着她,“那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颜依依觉得难为情,望着他犹豫着不肯开口,又试图将话题扯离,“楚沐风,那日我在密室里见到了……”
“嗯?”眉梢轻轻一挑,摆明了不让她逃过这个问题,颜依依无奈,憋红着脸应了两个字,“喜欢。”
楚沐风却得寸进尺,“只是喜欢?”
颜依依有些着恼,“楚沐风你别再得寸进尺了,我要不是在意你我管柳大姑娘是你红颜知己还是你的女人。”
楚沐风轻轻笑开,“别扭的小东西。”
“彼此彼此。”颜依依不客气地应道,将话题导回了了方才的话题上,“跟你说正事,我那天在密室里见到了莲妃。”边说着边留心他脸上的神色。
楚沐风瞬间凝了笑,望向她。
颜依依看不懂他此时的神色仅仅只是震惊还是包含着其他,继续道,“皇上寝宫下还有一段通往云清宫的密道,云清宫下面有一间用千年寒冰铸成的水晶塚,莲妃就躺在水晶棺中,保持着二十多年前的容貌。你对密道甚是熟悉,以前去过那边吗?”
楚沐风望着她沉默了还一会儿才慢慢应道,“未曾去过。”声音有些低哑。
“你……知道莲妃吗?”终是忍不住,颜依依望着楚沐风,缓缓道。
楚沐风望她一眼,回答得轻描淡写,“有所耳闻。”
颜依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日我在水晶棺边站了会儿,发现莲妃与你娘长得极像,眉眼间与你也有些相似。”
059。错综复杂 。。。
楚沐风将目光移往别处,许久才慢慢道,“其实,莲妃是东泽人,与娘是同胞所生的孪生姐妹,比娘晚半刻钟出生。当年西泽征战东泽时,天启帝尚未登基,在战场上不慎受伤,被出行的莲妃所救,两人相互倾心,莲妃毅然离开东泽随天启帝而去,后曾因误会与天启帝分别两年,两年后被天启帝寻回。当时天启帝已登基,后宫立了一后一妃,当时皇后已诞下太子,眉妃也已生了二皇子君天毓,莲妃不愿与别的女子共享一夫,执意离开,被天启帝困在宫中,后来终逃不过天启帝一片痴心,甘愿留在了宫中,并生下了三皇子君天澈。
初始时那几年,也算是极万千宠爱于一身,整个后宫形同虚设,但自三子君天澈出生后,西泽对东泽征战不断失利,素有不败战神之称的天启帝屡次重伤,恰好此时莫先生的那纸预言现世,一切太过巧合,三子毁国弑父的流言喧嚣尘上,而三子当时年纪虽小,却锋芒太露,因此朝廷上下几乎都对此预言深信不疑,便是东泽朝廷,亦是如此,深信三子便是上天派来助东泽将西泽收归囊下的使者。
那时西泽败局已定,多年鏖战东泽也早已国力亏空,无力吞并整个西泽,因而才提出以三子为质子的休战要求,便是打着日后借三子之手将西泽彻底并为东泽国土,却没料到三子被送往东泽途中,死于流箭下。而莲妃也早已在三子被送往东泽当日香消玉殒,最讽刺的是,那个亲手杀了她的男人,却是曾相爱至深发誓以命相护的男人。算起来,在那不算长的一生里,莲妃也算是个充斥着悲剧色彩的女人。”
颜依依静静地听楚沐风平静地说完,平淡语调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淡漠得仿佛只是在客观地陈述一个道听而来的故事。
“三子君天澈真的已经不在了吗?”迟疑了一会儿,颜依依还是缓缓地问了出来,手抚向胸前,摊入衣衫内,将那块刻着“澈”字的玉佩自胸前拿了出来,“前些日子我在倾烟寝宫中看到一幅画,是关于莲妃和三子的画像,画中君天澈拿着块与这个一模一样的玉佩。”
楚沐风往那玉佩淡淡望了眼,垂下眼眸,将眸中的情绪掩去,平静开口道,“巧合吧。”
颜依依笑了笑,很快便收了笑,默默将那玉佩收回了胸前,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只是跟着平静应道,“或许吧!”
他不问这玉佩从何而来,从两年前她第一次跟踪他第一次将这玉佩呈在他面前,他也只是这副平静的表情,从没问这玉佩从何而来,便是前些日子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