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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琴倾一世(战国穿)+番外 作者:松泉(晋江12.7.24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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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弘心中颤抖,慢慢地冷静下来,放开她,自嘲道:“原来弘让琴如此难以忍受。”
  他淡淡地笑着,充满凉意的目光蔓延出无边的落寞。
  安琴微怔:不是这个原因,可是内心的纠结让她无法开口解释什么,向国君微一施礼,默默退开,融入远方的雾霭。。
  滕弘静静地望着她的背影,晚风拂过,吹散鬓边几缕长发。
  安琴一边走一边落泪,幽幽的弦月浮现在天际,那晶莹的泪滴,像远古海域鲛人洒下的珍珠。
  国母的寝宫灯光未熄,安琴怔忪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去打扰,告诉她任务执行的结果。
  充满凉意的风中,只觉得满心悲伤,难以自抑。
  寝殿内传来断断续续的人语,依稀是云姒和国母的对话。
  云姒:“……想必是留在君候那里了;夫人以前不是不希望子氏进宫吗?”
  定姬:“儿大不由母,仔细察看了一段,她的秉性还不错,留在君候身边也无妨……”
  后面还有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泪痕被风吹干;朦胧的月光下;一双眼睛幽幽的;像秋夜的寒潭。
  




☆、男人如狼

  安琴回到韩宅。
  滕训正慵懒地坐在廊下,长袖舒展,手抚椅背,饶有兴致地逗着她的侍女:“稻;你今天看起来很靓丽;你起这个名字是不是因为像稻子一样退了皮后又白又嫩?”
  侍女稻羞得脸红彤彤的;斟茶的手都颤抖起来;呐呐地说了一句什么;惹得滕训大笑;一把拽过她;捏住她的下巴;轻言慢语:“愿不愿跟本公子,嗯?”
  稻不安地低头揉搓衣角。
  没有等到怀中人儿的回答,滕训也不着急,不紧不慢地饮下一杯茶,放开她,笑笑:“把壶拾起来吧,记得下次少放茶叶。”
  稻又是轻松又是失望,答应了一声,提起壶跑了。
  滕训朝着门口的方向大声道:“怎么,还没看够?”
  安琴闪身出来,似笑非笑:“如果不是外面的门牌,我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公子训手段不错,这么两日就勾引到我的侍女了?”
  滕训不以为忤,向后一仰,志得意满:“滕国第一公子,谁能拒绝?只要本公子愿意,自然可以魅力无敌。”
  安琴斜眼看他:“没看出来呀,第一公子,你比得上齐国的孟尝君,魏国的信陵君,赵国的平原君,还是楚国的春申君?那才是真正的四公子,你,嘿嘿!”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滕训恼羞成怒,英俊的脸涨成猪肝色,骂道:“我是不是比得上轮到你说?你又算哪根葱?”
  霍然起身,咄咄逼人地盯着她,那一瞬间,他的眼中显出一种安琴从未见过的寒厉。
  安琴噤声,震惊看着他,缓缓地冷静下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触及她的底线,她反抗,她挣扎,她不惜背弃国君直接求助国母走出桐苑,而滕训呢?她把他当成坏嘴侍卫,当成斗嘴冤家,当成花花公子,可是她真正了解他吗?
  是的,他是滕国第一公子,是男人,有着她所不知道的骄傲志向,是她越矩了。
  想明白了这一层,安琴心平气和地道歉:“对不起,是琴失言,公子勿怪。其实四公子算什么,除了信陵君,其他的三个也没什么值得称道。”
  滕训稀奇地看着她,倒不适应了:“你如何知道这些……真正奇怪。”
  安琴摊手:“女人的好恶,查无实据,来去无踪。”
  滕训失笑:“你这个样子,怨不得兄侯……”咳了一声,捧杯饮茶,远目,做眺望风景状。
  安琴的眼中透出一丝黯然,忙敛了思绪,说道:“这两日辛苦公子,不过话说回来,公子很闲吗,总呆在我这里似乎不大合适。”
  滕训眉峰陡起,斜睨着她,哼哼:“怎么,这么快就想着赶人了?”
  安琴吐舌,不经意的小动作让滕训一愣,目光落到她的唇上,又慢慢地移开,下面的话竟没有出口。
  安琴突然觉得,面前的人其实就差在脸上刻上四个字:偶乃愤青!想到之前他那副横眉立目的样儿,差点笑出来,不自觉地,心情明朗了许多。
  正想说些什么,侍女稻匆匆地赶过来,在看到滕训时脸色突红,低了头,走到安琴身边悄悄地耳语一句,安琴惊讶地看着滕训道:“你府中有人来找你了,你回去还是让他们进来?”
  滕训懒洋洋地摆手:“既然你这个主人不介意,我自然乐得轻松,让人过来。”
  侍女稻又匆匆离去。
  不一时,有侍人走进,向两人行礼,在滕训的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安琴无意倾听,更无意回避,把玩着手中的三足杯。
  滕训笑笑:“让他回府吧,我不多时就回,”停了停,“等鲁使回国之后。”
  内侍似乎有些为难。
  滕训举起一只手,扣着椅背:“回去告诉夫人,少让她掺和那些事,是,兄侯不会拿鲁国的公子首怎样,但会拿滕国的公子训怎样,不想那么早做寡妇,趁早消停点。”
  侍人转身欲去,滕训又叫住他:“告诉公子首,就说本公子受国君差遣另有要事,不能和他相见,祝他回国一路顺风。”
  侍人离去。
  滕训以手蒙眼,感叹:“女人,你的名字叫麻烦!”
  安琴斜睨着她,嘴角抽搐:“敢情阁下正在麻烦的家里躲避麻烦?”
  滕训直起身,叹息:“唉,谁知道呢,说不定会更麻烦,官大一级压死人,上有八尺兄侯啊!”
  安琴索性连话也懒得说了,目光朝前,白眼纷飞。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清甜的空气中溢满生机盎然的植物芬芳,天气晴朗的日子,每天都可以听到啾啾的鸟鸣。
  安琴还是钟情于那一件长长的玄色斗篷,总是时不时地穿着它巡视作坊。
  或许潜意识里,她希望自己更神秘一些,更威严一些,然而理智上,她亦明白,如想比现在更进一步,却是难上加难。
  安琴转到鲁伊的居所。
  既然他一心报恩,安琴也不介意养他一个,给他守门人之职,也给他守门人的规矩:不准进内宅,不许去作坊,有要求可以提,能否满足不一定,如想离开,随时可以。
  鲁伊接受。
  另外还接受了令一项任务:查看纸的普及情况。
  守门人的住所极其简陋,土屋阴暗狭小,常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房子中除了一张卧榻,一盏旧灯,再无其他摆设。而鲁伊常年漂泊,除了一把剑,几件破衣更是身无长物。
  安琴心中不是滋味,她纵有防人之心,但何以严重到如此苛待员工的地步了?
  鲁伊详细报告了他几日来打听到的情况,安琴点头,说道:“鲁伊,你的屋子我会派人整修一下,这两天,你先和府里的其他匠人挤挤吧。”说完也不看他刀疤脸上的表情,转身离去。
  情况和她所料的相差无几,而她已经没有太多时间。
  滕训正在廊下揪她的薄荷草,看见她,笑道:“你这里古怪的玩意真多,该养鸟的地方不养鸟,却偏偏吊了这么一小盆草。”
  盆中,只剩下光秃秃的草茎,安琴眼角直抽。
  滕训用娟巾擦了擦手指,不解:“这草也没什么特别,害本公子掐了老半天,干嘛种得到处都是?”
  安琴忍无可忍:“公子觉得普通就应该乱掐?它也是生命,也是别人的心头宝。”
  滕训毫不在意:“所以说你古怪,好看的花那么多,偏偏喜欢这不起眼的草。”
  对牛弹琴,安琴心力交瘁,转移话题:“公子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觉得作坊的前景如何?”
  “还成,养活你这一家子人应该没问题。”边说便拈起盘中的一块点心往嘴里送。
  “可公子想过没有,这样方便多用的纸现在只限于豪门大户使用?”
  滕训看她一眼,又拈一块递到嘴边:“那又怎样?”
  安琴忍耐:“什么怎样,纸除了写字,还可以贴窗户,糊墙壁,上厕所,本该人人都用,现在只流传了一小部分。”
  滕训口中的点心喷了出来,看着盘中剩下的部分,忽然胃口全无,看向安琴,认真道:“淑女说话应该文雅。”
  安琴先是一怔,而后抓狂,最后仰天长叹:代沟!几千年的代沟,想要跨越何其艰难!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縢训明白她的意图。
  “你想扩大作坊?”
  安琴点头:“你有封地,有人脉,我提供技术,提供成手,甚至提供改进方案,提供营运点子,到时候纸张的不便及到每家每户都难,再往后我们可以把生意做到齐国,做到楚国,甚至更远的国家,想想,有生之年,我们会赚多少?”
  縢训有好半天合不上嘴巴,看她的目光,像看天外来客。
  “你,你这些想法都从哪里来的?”縢训犹自无法淡定。
  “对双方都有利的事,你觉得怎样?”安琴直接问道。
  縢训沉思:“我领地的收入足够全家充裕过活。”
  “然后呢?”安琴摆开双手,继续游说,“阁下不是自称滕国第一公子么,谁承认呢,谁在乎呢?要想做真正的名公子,要贤能,要供养门客,没有足够的收入,让门客喝西北风去?”
  縢训怦然心动。
  没有人愿意庸碌一生,没有人愿意被家族一直当成无所事事的拖累来供养,他早已长大,也想有所作为,也想翱翔九天。女子的一席话不只是给他打开了一条生财的渠道,更是无意敲开了面前久已向往却迷失的那扇门,做滕国第一贤公子,璀璨的目标几乎令他心潮澎湃。
  “你想怎么做?”他问,声音力持镇定。
  安琴细细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显然思考了不止一日。
  “那收入怎么分呢,你想要多少?”男人很快点明实质问题。
  “我可以给你四分之一。”
  縢训骇然失笑:“你搞错了吧,你分我?我的人,我的地,我出面,你敢这样说,脸皮太厚了吧?”
  “不要忘了我才是计划的核心人物,即使以后你想篡权,目前也得承认这个事实。”安琴皱眉:还没开始,这就开始利益纠纷了?
  滕弘看着她,直接回绝:“不行,我不满意。”
  “那分你三分之一。”安琴叹气,退让。
  縢训不可思议地望着她,道:“你自己占大部分?你要那么多金钱做什么?”
  “有钱傍身才能衣食无忧么,更何况,剩下的我也不是全要,还要分三分之一给宫中,三方各去其一。”
  縢训更奇:“若想衣食无忧直接进宫就可以,若不想进宫,为何又那么孝敬上头?。”
  为何?如果说得清就好了,只觉得应该,于是就这样计划,也这样做了。
  “或许是为了报答国君国母的维护之恩,或许觉得新兴的利益大家同分一杯羹才能平稳,谁知道呢,总之你同意就行,现在我们就定契约吧。”
  縢训苦笑:“现在反省自己以前对你的轻视还来不来得及?”
  安琴扬眉,大度道:“当然,姐姐向来心胸开阔。”
  心胸开阔?縢训的目光悄悄地移到她的胸前,又颇有涵养地缓缓移开。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便开始积极筹备,相地方,画图纸,请工匠,组队伍,忙得不亦乐乎。
  虽然安琴尽量遮掩容貌,可是那窈窕的身姿,婉转的嗓音,让人毫不犹豫地认定,公子又纳了新美人,爱惜得甚至不容他人一窥真容。
  
  事情急转而下,滕弘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在宫中走来走去,心烦意乱,焦躁不安。
  温和的眉宇间渐渐积聚起暴风雨的气息。
  “传公子训。”他抬起手,沉声地吩咐。
  走进面前的宅邸,几乎没遇到任何困难,断臂的守门人在得知他的身份后连忙垂首跪在一旁,他看也没看,长驱直入。
  熟悉的清香气息传来,滕弘环顾,不大的院子果然都种满薄荷草,茵茵的绿意沁人心脾。
  侍女稻惶惑地赶来,看到眼前的阵势,吓得两腿软倒。
  “夫人呢?”滕弘问道,声音隐隐不耐。
  “夫人……在洗澡。”侍女嗫嚅,声若蚊蝇。
  滕弘微怔,挥手让从人退下,径自登堂入室。
  隔壁传来咿咿呀呀的哼歌声,还有哗哗的拍水声,滕弘几乎都可以想象出美人是怎样像鱼儿一般自得其乐的戏水,侧耳听着,眼睛发出像黑宝石一样的光芒。
  安琴边擦头发边走进堂屋。新计划筹措停当,府中的匠人全部撤走,现在空荡荡的内院只有她和侍女两个人,轻松的同时也就无所顾忌,丝毫未曾想到此时还会撞上不速之客。安琴望着那个双眼紧盯自己的男人登时傻眼。
  敢如此大刺刺地闯到她面前的除了国君还能有谁?就是滕训也不行。
  “寡人前来是为了要琴兑现承诺。”他说,上前一步,声音有丝喑哑。
  之前设想过很多谈话的情景,怎样不动声色地套出她和滕训交往的内…幕,怎样恰到好处地表达自己的思念忧心之情,怎样步步为营地诱她入宫,可是所有的设想在见到活色生香的美人出浴图时全都化为虚无。
  热血奔流的身体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美人及臀的长发氤氲着腾腾的雾气,半数披在身前,还在缓缓滴水,不甚齐整的衣衫贴在身上,愈发显得曼妙玲珑,魅惑入骨。娇美的面庞红晕未退,长睫濡湿,此时正懵懂地看着他,吃惊的小嘴甚至都未来得及合上。
  滕弘心中狂跳。
  “什么?”安琴从震惊中回神,怀疑地问道。
  滕弘缓缓地又近一步,不着痕迹把她笼罩在自己的气息中,同时沉醉地呼吸着她身上迷人的芳香。
  安琴谨慎地后退。
  滕弘再近,把她逼到内室的门角。
  现在倒省事了,他不怀好意地想。
  “什么承诺?”安琴问,力图镇定,可是发抖的声音泄露了她内心的慌乱。
  “琴说过,愿意做国君的女人,不论多久。”滕弘看着她,笑中别有深意。
  安琴颤抖,为了脱身而发的誓言,真是作茧自缚啊。
  还待再说,男人早已迫不及待地抱起她走向内室,门在身后发出轰然一响,阻碍了一切干扰。
  男人,都是狼!
  激烈的缠绵中,她可怜的脑袋中终于地浮现出这样的认知。
  




☆、夫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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