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倾一世(战国穿)+番外 作者:松泉(晋江12.7.24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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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情…欲蒸腾的脸,眼中血丝遍布,笑:“子姬还能给训什么呢,你知道男人的需要。”
她微微皱眉,拍拍他的脸颊,笑了:“嗯,说得对,乖。”
还期待什么呢,早就被摸遍看透,只差临门一脚,难道就和以前一样了?给与不给有什么区别,早就没有区别了。
笑亦幽凉。
他咬牙,迅速地把她翻过来,从背后破体而入。
大概是前戏不足,又或许是长期疏于情…事,她的身体干涩狭窄,在他冲进来的那一刻,她痛得呼吸一窒,手指倏地抓紧床单,压抑地呻吟一声,眉间深深地折了起来。
身后的男人横冲直撞,每一次勇猛的冲击都几乎要把她的呼吸撞飞,她的手指节节泛白,微微张开的眼睛里,落下几缕幽幽的月光。
“子姬……子姬……”声声呼唤近在耳畔,热切,缠绵,随着他的冲击,丝丝痛楚渗入肺腑。
她浅浅地“嗯”了一声,垂下眼睫,微笑起来,眼角晶莹闪烁。
他终于低吼起来,伏在她的背上,平复呼吸,一下又一下地舔着她的耳颈,像条温顺的小狗。
“公子,累了么?”她问。
“怎么?”他把她捞在怀中,抵着她的额头,轻问。
“能不能再来一次?”
“嗯?”他难以置信,撑起身体,打量她的眼睛,他的眼睛潮润,她的眼睛清明,他勾起唇角,“小子姬没吃饱?”
“那是因为公子不卖力!”她笑得挑衅,眼神媚媚的,一条腿勾上他的腰,“公子弹尽粮绝了?”
“小妖精,你找死!”他按住她,就要法办。
“我喜欢刚才那个姿势。”她说。
他把她翻过来,提起她的两条腿,狠狠地斜冲了进去,太深太刺激,痛得她眼前一黑,果然是受伤了,她笑起来,不断地用话挑逗他,“唔,小训训,你要快一点哟!”
“好哥哥,用力一点嘛!”
背后的男人红了眼,越发狂暴起来,大进大出,掐着她的两条腿几乎要掐出血来,她终于痛得说不出话,闭上眼,默默忍耐。
过程分外漫长,男人终于酣畅淋漓地结束了,躺在她的旁边,轻轻地理着她汗湿的头发,舔舔她,倦极而眠。
她慢慢地坐起身来,吃力地挪到床边,扶着床沿下地,两条腿软得几乎支撑不住,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腿缓缓流下来,她呆了呆,眉头蹙起,胃不受控制地抽搐。
披衣出门,对着楼下灯烛朦胧中打盹的小二吩咐:“麻烦小哥烧一桶水来。”
屋子里开始有腾腾的热雾,她浸入水中,热水的温度使疼痛更加剧烈,她几乎晕厥过去,慢慢地闭上眼,沉了下去。
似乎有梦慌乱破碎,星月被雨雪覆盖,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找到出路,内心渐渐被阴霾腐蚀。
我坚持过,可是我累了,原谅我……
泪水无声地滑下。
“子姬?”温热的手指抚过她的眼睛,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轻轻地托起她的下颌,俯身来看,“你哭了?”
“是水汽。”她说,缓缓地从水中站起,夜色中,月光下,曼妙白皙的女体,像银鱼散发着泠泠的光芒,她把头发散开,垂在腰侧,撑着大桶的边缘,慢慢靠近他。
“子姬。”他的声音仿佛从水雾中传来,潮润沙哑,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脸颊,下意识地便来寻她的唇。
她本能地躲了一下,醒悟过来后,主动递上去,伸出舌尖,挑逗地点了他一下。他的气息立刻紊乱,缠过她的小舌狠狠地吸吮,迷乱地低吟:“子姬,你想要什么,告诉训。”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瞬间粉碎了她所有的伪装。
月朗星稀的夜,他向她微笑:“琴最喜欢什么呢,弘送给你。”
送给我,然后彻底从我面前消失,生离死别的痛,让我一个人承受,你说过要爱我一生,你说过要护我一世,可是你在哪里呢,在哪里?
泪水如雨洒落,哽咽难止,縢训慌了,托起她的脸:“子姬?”
如果不能护我,你就看着吧,看着你所谓的最爱的琴是怎样一点点破碎的!
她向后撩了一下头发,风姿绰约,双手攀上他的脖颈,美腿勾住他的腰,在他耳旁媚笑:“我想要训狠狠地占有我!”
“子姬!”他闭上眼,胸膛起伏,呼吸加重;“别再撩拨我,我不想伤了你。”
“哦?”她笑起来,轻轻地舔着他的喉结,慢语:“可是子姬很喜欢训的凶暴杀伐呢,好有男人魅力!”
成功地化公子为野兽,他把她摁在墙上,让她双腿攀上自己腰,把那晚暮色中没有完成的一幕血淋淋地上演了一遍,真的是血淋淋,她感觉到了,庆幸夜色掩盖了一切。
她笑得欢畅,笑得
流泪,最后终于笑不出了,痛得抽搐,在晕过去之前细声请求:“把我放到水里去。”
水偏温,她有些遗憾:怎么洗得干净啊,而后沉入黑暗。
醒来时,在一具温暖的怀抱中,她动了动,痛得闭气,想要挣脱出来,却被他扣得更紧。
“公子?”她询问地看他。
“你有意那么做。”他探进她的眼睛,眸色沉寂,如一潭死水。
“什么?”
“故意伤害自己,让训难受,”他笑起来,”原来嫂子已经恨训到如此地步,不惜损己一万,也要伤敌八千。”
“不要叫我嫂子!”她战栗,弹跳起来,尖声。
“为什么不?难道子姬是训的人了,难道子姬在训身下承欢的时候没有想到其他人?”他的眼神锋利起来,话语开始尖刻。
“唔,昨夜子姬可真撩人,不知道兄侯见有没见过,简直就像……”
“縢训;你敢再说!”她迅速地抓起床头的簪子,双手举起,眼神疯狂,脸色白得可怕。
“嫂子想杀训?”他笑得更开,“也是,训坏了嫂子的美梦呢。”
“原来你连这个也知道!”她心中大痛,悲声,“可是你还要粉碎一切,縢训,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要把我绑在你的身边,你要我满足你男人的需要,你都得到了……你还要辱我。”嘴唇紧紧抿起,眼中浮上泪翳,“看来你不把子姬彻底摧毁誓不罢休。”
看着他,忽然一笑;泪珠滚下:“也好,活与不活也没什么区别了,倒不如成全你。”
最后一句话还未说完,突然拔簪向自己的心脏刺去。
血液溅出来,却没有想象中的痛,她的目光移过去,一只手挡在了她的胸前,簪子的尖端刺进了他的手掌。
他握住簪子,狠狠地砸在床头,霎时,木屑纷飞,半截簪断,半截没入他的掌中,血流如注。
“縢训!”她惊住,眼睛发直,浑身颤抖。
他眼中狂暴之气未消,唇边依旧笑涟绽放:“现在嫂子心中可好受些了,嗯?”
“縢训……”她战战兢兢地捧起他那只流血的手,流泪;无助;声音悲泣。
“子姬要痛,縢训要你,縢训愿以十倍之痛,换子姬一路相随,如何?”
他带血的手掌托起她的下颌,凝视着她的眼睛,郑重轻问,那一刻,贵公子的傲气尽现。
她痴痴茫茫,身体犹在瑟瑟发抖,无数个“不”字随着破碎的呜咽零落。
他把血抹上她的唇,扣住她的后脑,把自己的唇印上去,分享她唇上的血腥,把她的哭泣吞入腹内,在她唇边低语:“歃血为盟!”
她闭上眼,泪流满面。
☆、齐女伯妫
远远的有笛声传来,悠扬悦耳,如清泉环绕着她的梦境,桑林、鼓乐、美酒、嬉戏冶游的青年男女,热情奔放的歌声,那是第一次,她如此贴近齐国的民风,自由开放,尤其对女子而言,简直令她难以想象。
那一天是春社日。
是社神祭日,也是全民的公共节日,更是青年男女的狂欢节日,那一天縢训拽着她奔向街头,假装自己也是少男中的一员,追逐,示爱,求欢,看得她面红耳赤。
笛声越来越近,渐渐地流入室内,在她的耳旁回环缭绕:
无田甫田,维莠骄骄。无思远人,劳心忉忉。
无田甫田,维莠桀桀。无思远人,劳心怛怛。
婉兮娈兮,总角丱兮。未几见兮,突而弁兮。
她笑起来,睁开眼睛,道:“好了,縢训。”
却在睁眼的瞬间愣在那里。
最后一个音符缓缓飘散。
面前的女子围着她的澡桶转圈,啧啧称叹:“咦,终于可以围观小子姬的裸体了!哈,小训训还是一如既往地勇猛啊!”
子姬僵在那里,脸色乍青乍红。
来到临淄,才知道这里本就有他的产业,“子姬说的么,要把造纸生意做到齐国、楚国,训不就是这样做的么?”当时面对她的疑问,縢训就是这样挑眉回答的,让她恨不能咬他一口,如今想来,他故意滞留薛地,根本就是欠抽。而后,他们落足在今日的滕宅。
縢训的命令,她的浴室不准锁门,为的是他随时参观,当然其他的人不能靠近。
但却有一个人敢如此大刺刺地推门而入,那就是面前这位围观她的高挑美艳的女子,伯妫大小姐。
春社日的桑林,最引人注目的是位吹笛的女子,因为她的才艺,因为她的美丽,也因为她的年龄,三十有余也不结婚也不知为何,当然对于美丽的女子来说,年龄不是问题。
旧情人相见分外惊喜,縢训是惊,伯妫是喜,她抱臂旁观。
最后的结果很是令人诧异,伯妫的目光转向她,开始和縢训争抢。当然,那时她一袭男装,可是伯妫大小姐固执地把她看成美男,不知道是眼光的问题,还是臆想的问题。一度也曾出现过三人同行的场面,她分别遭受两人的调戏,又看着他们两人互相调戏,混乱如此,非常人能所接受,她毅然换上了女装。
伯妫很是失落。
丢了一个美男,又丢了另一个美男,暂无情人的她,开始频频拜访滕宅,其居心难以猜测。
伯妫的目光开始深入,子姬不由自主地往水里缩,此时好希望桶里装的不是水,而是泥巴。
“啧啧,满身的斑痕,前面后面,上面下面,脚上也有?哎呀呀,好饥渴,好恐怖,縢训不是想弄死你吧?”伯妫大小姐出言震撼。
子姬的头“嗡”的一声,脸色爆红,全身像烤熟的虾子,缩在桶的角落,又羞又怒地瞪着她,但却是敢怒不敢言。
一丝…不挂的人面对衣装齐整的人总是处于弱势的。
她着实无法想象古代会有这样的女子,据说齐女一向彪悍,大约与其国家风气有关。
“你来这里,不只是来看子姬洗澡的吧?”她问,力持镇定。
她毫无愧色地承认:“主要目的是这个,其次呢就是想让子姬和我合奏一首曲子。”
子姬嘴角直抽,道:“现在大小姐的来意说完了,是不是可以先行回避,给鄙人一点私人空间?”
伯妫点头,优雅起身,却在出门的那一刻幽幽叹道:“子姬好可怜。”
子姬的脸色又开始斑斓,白眼纷飞。
馆舍受伤事件之后,他没有再碰她,一直忍了近三个月,才释放自己。接受失败的教训,他前戏做得很足,直到两个人都陷入迷乱他才密密实实地占有了她,勇猛犹胜以往,久违的战栗。
或许是她的反应取悦了他,或许是他禁欲的时间太久,兴致高昂的男人一战再战,最终她又伤了,还挂了一身恐怖的彩。
正准备起身,门缝启开,她吓得连忙躲进水里,却见伯妫笑眯眯地闪进半颗头颅,道:“差点忘了告诉你,可怜的子姬,如果你实在顶不住,伯妫可以分担,相信我,他真的会让你断气的哟!”
她全身发抖,情状就像打摆子,实在不知该做怎样的感想,只觉得世间荒唐莫过于此,于是摆了摆手:“随你,只要你能勾引到他。”
弹指声中,门缝合上。
她哭笑不得地盯着门半晌,直到确定不会再开才慢慢起身。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而决定权却不在她手中。看着满身的斑痕,皱眉:怎么就洗不干净呢?
琴坊不远,她徒步走去,取了琴,悠然而回。
一路上竽声瑟鸣,听着看着,脸上浮起笑容。
史载:
临淄之中七万户,甚富而实,其民无不吹竽鼓瑟,弹琴击筑,斗鸡走狗,六博蹋鞠。
临淄之途,车毂击,人肩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挥汗成雨,家殷人足,志高气扬。
所以临淄是地地道道的音乐之乡,只要衣食无忧,这里真是最适合她居住的地方。
不甚和谐的场景再次闪进视野,她呆了会,有点茫然,望了望天,无声地叹了口气:该不该提醒一下滕训呢?
回到府中便有人报告:她想要的浴池已经修建好了。她兴奋地去看,果然,独立的房间内,灯烛,矮几,她想要的浴盆一应俱全。
“以后还是像以前一样每天冲两次热水,滚烫滚烫的,不加凉,直接放里面就行。”她对侍女吩咐,心情一好,世界开朗。
午后练琴,为那即将到来的合奏准备,突然想起伯妫的话,不禁好笑,她和她到底是怎样奇怪的关系呀!
夜来不见滕训,她便放松地去享受自己的新浴池,终于脱离那奇怪的浴桶了,被温热环抱的感觉,就像一场沉醉。
她闭上眼睛,恣意遐想,坠入梦境。
仿佛有风吹来,芳香弥漫,满路绵绵的情诗里,步步笑颜盛开。
滕训边饮酒便注视水中的女子,她的长睫静静地垂下,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随着起伏的呼吸,水微微波动,在柔和的灯影下,呈现流动的色泽。
惬意享受的人永远不会想到,这副景象映入他的眼中是何等恐怖的画面,就像,就像……溺水女尸。
微微苦笑:她何时顾及过他了。
“来,子姬,敬你!”他举起羽觞,酒水倾洒,落入水中。
下雨了!
子姬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眼中有瞬间的迷茫,小嘴半张,还未清醒过来,灭顶般的吻便压了过来。
“公子?”直到两个人都快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她,子姬捂住自己的嘴,惊诧羞窘。
“现在才捂是不是晚了点?”滕训又斟一杯,斜眼哼了一声。
“子姬……都没有漱口。”她说,取下他的酒杯,又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