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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琴倾一世(战国穿)+番外 作者:松泉(晋江12.7.24完结)-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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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就要落荒而逃。
  马鞭不依不饶地挡在她的面前,男人的周身泛起汹涌的黑雾,脸上却一丝表情也没,淡漠道:“怎么,连一声谢也没有就要走?”
  “哦,多谢公子援手,请容小女告退。”子琴从善如流地道谢。
  男人还未说话,便有侍卫过来报告:“大……呃,公子,那些抢马贼已经捉到。”
  男人抬起下巴:“带过来!”
  子琴便看见那一群衣衫褴褛的痞子垂头丧气地被带到面前。
  男人斜睨着她:“你想要怎么处罚这些流民?”
  子琴看着那一张张面黄肌瘦的面孔,叹了口气:“算了,给他们一些酒,让他们走吧。”
  “嗯?”男人目光微眯地转向她。
  子琴陡地心惊:“随公子处置。”
  男人沉沉地笑了:“有趣,你让寡人赏他们酒?”
  子琴有些慌乱地解释:“不是,听说吃了马肉不饮酒会要人命……呃;大概是我记错了;公子捉的人;随公子处置。”
  男人意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命令:“全部带走,拉到边境充军!”
  子琴茫然地望着那些被捆绑驱赶的身影,眼前又浮现出小白惨死的景象,饥饿流离的世界,生命卑贱如蝼蚁,她淡淡地笑了笑,薄暮中,那份笑容也仿佛染上了雾霭,朦胧戚然。
  她郑重地告
  辞:“多谢公子,子琴这就告辞了。”
  拽了拽披风,回身一脚深一脚浅地向某个方向走去,背影看去,无比寂然萧瑟。
  狼狈至此也不肯有求于人!
  男人的目光瞬间变得如刀锋一般锋利雪亮,薄唇紧抿,俊酷无双的眉目间竟氤氲出血腥的意味。
  车马卷起漫天的尘雾从她身旁经过,没有回头,没有停留,子琴站在路旁,忽然觉得这一幕无比熟悉,像某个寒风凛冽的日子,她站在滕境的大路上,看着另一群人远去。
  心中蓦然揪痛,她抚了抚胸口,眉头微锁,几乎无法呼吸。自己做的选择,折磨也由自己承受。
  天光一点点暗淡,客寓尚远,农家袅袅的炊烟却依稀可见,她松了口气,至少今夜不必担心留在荒郊野外了。
  走了一路,身上暖和了些许,脚却越发疼得厉害,她慢慢地坐到路旁的干地上,脱下鞋,那只受伤的脚已经肿起来老高,她怔怔地捧着自己的脚,忽然轻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竟笑出泪来,既哀伤又自怜。
  “我到底做了什么恶事,碰到的人一个个这样变态?是公子就了不起?除了玩女人,四处掠夺,到处祸害,你们还会做什么?枉自披了一层人皮,其实不过是一群混球,恶狼,流氓,寄生虫……”
  成串的嘲讽怨愤脱口而出,她抬头望天,眼神讥诮冷漠。
  大片的阴影罩上她的头顶,带着压抑的阴森。
  她的瞳孔蓦然睁大,小嘴半张,整个人风冻石化,过了好久,才慢慢恢复原状。这一次,她没有表现过激,徐徐地穿上鞋,缓缓地站起身,后退一步,对着前方的男人微笑:“公子真是好兴致,竟会在这个时候观风望月,雅,您真是太雅了!”
  
  




☆、宋女婧子

  她略带调笑的嘲讽并没有收到相应的回应。
  他依旧站在两步开外静静地望着她,五官英俊深邃,表情淡漠冷然,束发的高冠系在颌下,长带飘拂,沉沉的云锦披风拖垂于地,只有一只握着马鞭的手露在披风之外,就那样简单地站在那里,周身便是浑然天成的王者贵气,让人不容轻忽,更让人难以亵渎。
  全身竖起的刺仿佛刺到了空气中,子琴满心的怨愤讥诮只被他不屑一顾的眼风冷然扫过,便像被戳破的气球一般颓然泄气,胸口又开始感到那种惯有的压迫,她悻悻地挺起腰,硬着头皮,就要离开。
  “闹够了吗,闹够了就赶快回去。”他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隐隐的还有丝不耐,仿佛对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子琴皱眉,他说她“闹”,以他们之间如此陌生的程度,不觉得太诡异了么?
  “你!”她刚要辨析反驳,突然一片乌云兜头罩下来,子琴愕然呆住,那是一件宽大的披风,还带着人体的余温。
  “这……”她看看身上的披风,又看了看他,一时间竟反应无能。
  他眼角的余光扫过她毫无仪容的装束,淡漠道:“寡人夜宴需要一名琴师,可即便是琴师也应该像点样子!”
  说完转身上了自己的马,他的旁边还跟着另一匹马。
  子琴心中刚泛起的一点温暖涟漪便生生地被封冻了,指望这样的人有所谓的人道主义精神,不如指望母猪飞上天。
  她跛着受伤的左脚去牵马,精神紧张的时候还没有感觉那么痛,可一旦松懈下来,那钻心的疼痛让她直冒冷汗。
  马高大骏美,可是要坐上去也分外困难,她咬着牙,试了很多次,几乎是负隅顽抗一般和那匹马做斗争,冷汗成串地滑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疲惫虚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待坐上去,剩下的半条命又耗去了一半。
  整个过程,他只是冷冷地袖手旁观,毫无怜香惜玉之态,纵然她并非他心喜的那一款,可是如此做派,也委实让人心寒。
  她解下他的披风毫不犹豫地掷还给他,驱马便朝客寓驶去,还不忘回头微笑:“公子似乎忘了,琴部落的主人并非琴师,委屈到如此地步已实属不易,公子还是莫要逼人太甚的好。”
  说完,头也不回地打马而去,狼藉不堪的黑色披风在身后张扬地飞起,像一片妖冶的夜幕。
  男人在他身后淡淡地看着,薄唇扬起浅浅的弧度,却莫名地透出彻骨的寒意,他垂目望着手中被弃还的披风,眉宇间的血腥愈发浓郁。
  刚到客寓便看到鲁伊带着人在等她,子琴忍了许久的泪当场滑落,却还是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道:“鲁伊,你是神仙吗,你怎么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
  鲁伊道:“这个地方的客寓又不多,每个地方我都安排了人。”看到她一身的狼狈,忧虑浮起,问:“发生了什么事?”
  “别提多倒霉了,”她疲倦地吁了口气, “小白给人害死了。”摇了摇头,不想过多解释,抬了抬自己的脚,苦笑,“脚崴了,还得麻烦你扶我下去,另外备一套换洗的衣服。”
  鲁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很妥善地做了安排,而后带人离去。可是她也知道,这个似仆似兄的男人很担心她,心中不悦,只是她已经疲惫到了极限,再也无力顾及其他。
  梦境很沉,无星无月,大概是太累了,这一晚是她自到宋国以来睡得最香的一晚,如果不是在她脸上乱戳的手指,恐怕她还在黑甜乡里沉沦。
  阳光透过浓密的长睫映进微张的眼隙,神智一点点回转,就听一个甜美的声音在她耳旁赞叹:“好漂亮的眼睫毛啊,不知道这个像不像,”回头吩咐,“月,拿铜镜来!”
  然后柔软的手指悄悄移上去来回拨拉她的眼睫毛。
  子琴惊醒,惊恐地弹跳起身,顶着乱糟糟的睫毛,怔在对方清澈的目光里。
  “呀,你醒了?”女孩说,不好意思地收回自己的手指。
  “夫人,你?”子琴惊异竟会在此地见到那贵公子的枕边人。
  此时秋也开门进来,端着为她洗漱的水具。
  “是这样,”女孩咳了一声,瞟了她一眼,讪讪地解释,“我今天找你去聊天,见你家侍女匆匆忙忙地往外赶,这才知道你在外面,所以也顺便跟了过来。”
  停了停,见子琴怔怔的没有反应,忽觉得自己的说辞缺乏点说服力,又咳了一声,补充道:“我家大……呃,公子,从昨晚回来后脾气一直很大,我不敢招惹;就想起找你去聊天。”
  子琴眼皮一跳,不知何故心中溢满不安,镇定了一下心神,勉强启口:“哦……”
  洗漱、用餐、沏茶、陪客,待走出房门时才发现,时间已近正午。这是一间独立的小院落,想是鲁伊特意为她安排的。
  两人在院中的大槐树下饮茶,石桌下铺着席毡,石桌上画着博弈的方格。
  子琴道:“夫人不回去,没问题吗,你家公子不生气?”
  女孩粉唇嘟起:“可是现在回去我更害怕。”
  子琴惊讶:“又不是您惹他生气,我看公子挺宠爱夫人,有什么可怕的?”
  女孩道:“自从我八岁跟了他,就没有不怕过,公子威严,你没有感觉到?”
  八岁?子琴震惊了,瞠目结舌,各种惊骇的念头争相闪过,以至于根本无法听清女孩的问题。
  女孩眨巴着眼睛望着她,揣测了一会,约莫知晓她的想法,解释道:“我八岁时家中发生了一场变故,被公子收养,十五岁时才圆的房,可不是八岁。”
  子琴已经无法说出一句话了,声音像被人突然抽去,手中举着羽觞,小嘴张成诡异的形状,整个人像一塑造型怪异的石雕,除了脸上掠过的各种精彩纷呈的表情。
  女孩好奇地看着她:“怎么,您觉得很不正常?”
  “呃,不。”她说,倾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羽觞倾斜着挡在脸前,杯子边缘在贝齿的咬合下发出惊恐的“咯吱咯吱”声,全身都配合着这种声音细细发抖。
  亲自抚养,然后据为己有,这是怎样一种奇特的癖好?
  子琴无法揣测,原以为縢训公子已是变态中的翘楚,而今看来,和眼前女孩的男人相比,还是缺少点道行。
  努力了几番,子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艰难道:“原来……公子对夫人您的钟情已经从儿时开始了;既然这样;夫人更不应该怕了。”
  女孩目不转睛地瞅着她,眼神奇异:“您的想法一向这么……和别人不同吗,没有什么问题吧?”
  被小女孩质疑?子琴不解。
  女孩咳了一声,远目:“你见过对八岁小女孩钟情的男人?我是被他正夫人养大以后才给公子收房的。”
  子琴更抖,好似突然中风,实在无法接受此等彪悍的事实,再次失声。
  石桌前出现诡异的沉寂。
  女孩微笑道:“你不觉得我们很有缘吗?我觉得你好像的我的姐姐呢。”
  子琴觉得自己的脑子正在迅速地腐蚀风化中,闻言僵道:“呃,是吗?可是我这把年纪恐怕都是做阿姨的岁数了,怎好做您的姐姐,您几岁?”
  “十九。”女孩怏怏,“我们都姓子,还长得有点像,难道不是有缘?”
  子琴心中一凛,忽然明白为何初见此女时觉得分她外亲切的原因了,原来两人的眉目间真的有那么一点像。
  于是笑道:“如此说来,还真是挺巧的,哎,想想也是,就那么几类五官脸型,人却有千千万,难免会重复一二,不过夫人您好看多了。”
  “真的吗?”女孩高兴起来,“连你这样儿的都这么说那一定就是了。”想了想嘟嘴道,“可那些人只会在背后挑鼻子挑眼,害我都觉得自己很难看。”自恋地抚着自己的脸颊,低叹,“不遭人妒是是丑人呐!”
  子琴抽搐,咳了一声,佯为不平道:“谁敢对您挑鼻子挑眼,不想活了?”
  女孩悻悻:“公子的夫人们呐,她们比我有资历多了!”
  又是一惊,原来那男人不但是好幼…齿的主,还是种马中好幼…齿的主,子琴剧抖,实在反应无能,只好沉默不语。
  女孩笑道:“如果你能做公子的夫人,应该不会欺负我吧?”
  子琴顿如五雷轰顶,头发蓬蓬竖起,脸如焦炭,口吐黑烟:“夫人不要开玩笑了,你家公子虽贵,可不是人人都想要的,在我心中,我夫君才是无可比拟的。”
  “我知道,”女孩微微垂头,转着手中的杯子,声音怅然,“就是床屏上的人吧,我都看见了。”抬头对她嫣然一笑,却有种说不出的落寞,“我很羡慕你呢,早想着和你聊聊了。”
  子琴愣,淡淡地笑了笑,望着杯中点点晃动的光影,声音飘渺:“原来我还有让人羡慕的地方。”
  秋日的阳光温暖清澈,透过古槐的枝叶洒下来,一片清凉的光影婆娑。
  茶水已凉,茶香已淡,子琴调整姿势,低头轻抚自己酸痛的左脚,女孩单支颐,手指无意识地沿着石桌上的方格移动,表情遥远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样的午后,小小的院落宁谧祥和,远离尘嚣,恍然让子琴想起四个字:时光静好。 
  “我叫婧子。”许久,女孩的声音悠悠传来。
  “嗯,我叫子琴。”她长睫轻垂,扣着石桌,微笑回应。
  很久以后,当子琴想起和婧子奇怪友谊的开始时,总会想起那个奇怪的午后,就像她想起和伯妫奇怪的缘分时,总会想起春社日那混乱的三人行。
  一切感情的起源,都那么不纯粹,让人叹息。
  绕是如此,还有人嫉妒,发飙,把怒火发到她这个无辜的路人甲身上。
  数日后,子琴被强行带回琴部落,在久违的厅堂中,面对吓死人的低气压中那面目阴沉的男人。
  “说吧,你都和夫人说了什么,让她一趟一趟往外跑。”男人负手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夫人是成年人,无需人教唆,”子琴鼓起勇气和她对望,“或许夫人觉得在琴部落待烦了,想换个新环境。”
  男人气笑,无由地让人的脊背上升起阵阵寒意,“这就是夫人三番两次督促寡人加快修筑青陵望台的原因?还说你没有教唆?”
  陡然而起的凌厉气势让子琴几乎招架不住,十指在双袖间绞得紧紧,默了又默,脑中闪过一幕幕自此君入住以来,自己悲催的境况,忽然疑惑:难道自己又做错了?难道从一开始就应该毫不退缩死命反抗?看看这个入侵者在做什么,竟这样理直气壮地质问她,天下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吗?
  “嗯?”她若有所思盯着他的模样,让男人情不自禁地又近一步,低沉的嗓音带着性感的沙哑,诱人犯罪。
  子琴全然不觉,反问:“公子不觉得自己的指责可笑了点?青陵望台是谁要修建的?夫人是谁把她吓跑的?琴部落的主人为何会流落到外面?你们这样的大人物做事是我想教唆就教唆得了?”
  “哦?”男人眯眼,意味不明地绕着她转了半圈,目光始终不离她左右,唇角扭起别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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