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名师爷--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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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你休得在这里信口雌黄,说些莫须有的事情来诬陷栽赃与我。”陈脸色一变,指着管忠气愤地说道。
“这么?终于变脸了?刚才不还挺稳的住的吗?你以为你们是人不知鬼不觉吗,我跟了你们好几次了,你以为你想瞒过谁。”
“管忠老儿,你……你血口喷人!”
“要不要人去玉兰家搜搜看,我记得去三个月前的地一个晚上,你给了她一个簪子,我当时躲在暗地,虽然看不见是什么,但是我听那骚货喜滋滋地说什么怎么还是银子地,一定花了不少的钱,是不是啊,陈少爷?”
孟天楚遂想起自己在玉兰家柜子底发现的那枚银簪子,难道是陈送地?
人群里议论纷纷,有些人开始用鄙视的眼光看着陈。
“你胡说什么,没有的事情。”
这时陈地老婆也就是叶靖的大女儿抱着孩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大家都知道这个女人平日里没有少给陈脸色看,根本没有当他是自己丈夫,
四的,村子里的人都瞧不起陈这个人,如今他居然中的贞洁烈女有染,那他老婆还不活吞了他。
陈见他老婆抱着孩子走了过来,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的。
叶靖已经是快要崩溃了,居然是自己一直逢人就夸的女婿看出来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如今见女儿一出来。他知道自己女儿地性格。担心一打一骂,那自己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梅儿,什么时候轮到你进祠堂了,给我出去!”说完,一个劲给自己地女儿使眼色。
梅儿却象是没有看见,走到陈身边,深深地看了自己丈夫一眼。然后把孩子交给陈抱着,碎步走到管忠面前,先是躬身道了万福,那管忠却不屑,眼睛一瞥,看到别处。
梅儿轻声细语地说道:“管大叔,我自认我叶家待你不薄,从前婶子在地时候。常常在家里来做。您也是常客,我们一向待你如上宾,不曾有一丝怠慢。今日,你众目睽睽之下,说族长的女婿和玉兰有染,您要知道这件事情不是闹着玩的,请不要意气用事,只图个嘴巴痛快。”
管忠见梅儿不紧不慢地说了这一通话,看似平常,实际却字字都有着分量,虽然族长的女儿算不上什么大家闺秀,但也是小家碧玉,说起话来,不但得体还有理有据,让人不能小看。
管忠的脸色有些缓和,“大小姐,我也知道你们家待我管忠全家视如己出,一直不曾慢待,但事关贞节牌坊,一个村子和一个族的脸面问题,我管忠只有得罪了。”
梅儿点点头:“按照规矩,我叶梅今天算是逾矩了,还请乡亲和在座的长辈们见谅,事情出在叶家,那男人也是我地相公,我不能不出来问个清楚,这不光是为了我叶家的荣辱,也关乎我叶梅的脸面。”
坐在叶靖身边一个长者说道:“大小姐说的也是,事出有因,大家也都理解一下。”
孟天楚一边冷笑道,原来你也知道什么叫通融啊,倒是平日看那梅儿嘴里总是冷嘲热讽,见不得一句好话,以为那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女子,如今看来,还不是那么回事情。
梅儿给那长者欠身道谢,然后对管忠说道:“您说您几次看见我家相公和玉兰婶子在破庙里幽会,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哪里幽会,那个破庙以前就说闹鬼,你那么喜欢往破庙去,难道是去抓鬼的时候无意发现了他们?”
大家哄堂大笑,管忠道:“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也是三个月一个晚上,我从我的池塘回家,见玉兰一个人急匆匆地往破庙走,当时天已经黑了,我就想,一个女人家这么晚还出来一定是去偷汉子,于是跟上,就看见她到了那破庙,我就躲在庙外地草丛里偷看,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个人,那人也进去了,进去以后也没有点灯,黑灯瞎火地,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玉兰先出来,鬼鬼樂樂到处看,然后快步离开了。”
“管大叔,你怎么认为一个女子天黑出门一定就是偷汉子,你先就这么想了,所以才会这么认为,如果玉兰有男人,她又何必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抛头露面呢?再说,你看清楚那个人就是我家相公?”
“那一天我是真地没有看清楚,我本来想等着看是谁,谁知另外那个人半天没有出来,我便进去看,居然发现破庙里又一个大洞,那个人一个从那里走了。”
“那你没有看清楚,凭什么说就是我家相公?”
叶靖也赶紧说道:“管忠啊,你不要胡说嘛!”
管忠道:“可从那天之后,我就天天在天黑之后到破庙后面去等,十天之后,我终于看见那个男人的脸了,他就是你家男人陈!”
陈道:“你胡说什么?我是去过一次,那也是在村口等我家娘子和孩子,他们去县城没有回来。”
“那你去破庙做什么?”
“人……人有三急,不可以吗?”
梅儿道:“那一次我可以证明,因为我家相公就是在村口接到我的。而且,你只看到我家陈,你看见他和玉兰婶子一起进了破庙了吗?”
“那……那倒没有。“
周围顿时一片唏嘘声,叶储站起身来,示意大家安静。
管忠也有些尴尬,稍等说道:“那……那,那好,簪子地事情,陈又怎么解释?”
陈一脸尴尬,看了看自己老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管忠见陈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这时孟天楚叫过身边一个衙役,小声说了几句,那衙役带了几个人便走了。
大家都看着陈,一下很安静,梅儿看了看陈,顿时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难以启齿,我给你说。”
陈惊讶地看着自己老婆,只见梅儿说道:“银簪子的事情,我知道,那是我送给玉兰婶子的。”
管忠哼了一声,道:“大小姐,你想护着你男人,这没有错,可你也看看人家信还是不信!你送玉兰簪子,凭什么?再说了,为什么不自己送,为什么不白天送,为什么不去她家送,一定要晚上在一个破庙里,让自己男人去送,可能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孟天楚看着梅儿,见她神色镇定无一点慌张,管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在这样一个封建古板的村子里,梅儿这样的解释,自然没有人信服。
“信不信随你们,我今天之所以开口说,那也是因为我平日里对陈的态度,但凡了解的,都知道我对陈并不好,奚落嘲讽是常常的事,好在他是个男人,有他宽容豁达的一面,不与自己妻子计较。”
第323章 真相大白
忠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这于那银簪子有什要是不能为他圆谎,就不要这这里扯七扯八的,耽误时间。”
“你不是要一个可以信服大家的理由吗?那就请听我说下去。我送玉兰婶子银簪子,是因为我家孩子病了,玉兰婶子几次为我家小儿上山采药,给她钱,她也不要,这个你们可以去问我的管家和下人,我看她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于是叫人打了一个给她,其实,银簪子在我们这样的家庭也不值什么钱,太贵重了,玉兰未必肯收。原想叫丫鬟送去,后又觉得失礼,自己去孩子又走不开,所以想到了陈。”
“呸!那你这么不让陈白天去?”
梅儿微微一笑,道:“就选在了晚上村口的破庙里你都可以看见,若是白天,让我陈堂而皇之的去敲门,然后将那银簪子送到玉兰婶子手上,那岂不是更有理由说他们怎么怎么样了吗?有好心人送吃的送穿的,尚且被有些嘴尖舌利的都说成是有伤风化,那一个大男人去寡妇家送簪子,管大叔,你以为就合适吗?”
还真看不出来,这梅儿还这么厉害,这样的话都让她给说的有理有据了,孟天楚不禁佩服起来。
管忠果然无语,想了想,说道:“那你为什么约玉兰到破庙,而且还让陈一个人去?”
梅儿道:“我说了,我是让陈去的。事先并为相约,只知道玉兰婶子上山采药,晚上家里还有孩子,一般必然当天回来,所以就叫陈在村外等。既然是怕村子里好事地人见了到处造谣生事,自然不会派十几个人看着陪着吧。”
“那你也可以让玉兰到你家里去拿啊?”
“管大叔,你认为玉兰进了里正和族长的家里,第二天就没有话说了吗?从前。她都是让虎子将草药拿来。我也想过。让虎子来拿银簪子,可那毕竟还是个孩子,若是不注意在人前显眼,那就不好了,本来我有心答谢,别最后反倒害了玉兰,那就得不偿失了。我可是知道。有些人的想象丰富的很,只要有男人的地方,他们就可以想出很多的故事来,干脆别种地,说书好了。”
大家紧张了好一会儿这才笑了出来,好在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要不玉兰的名节就毁在管忠老儿的那张破嘴了!
管忠气得指着梅儿,然后看着里正和族长说道:“梅儿在说谎。她在护着她男人!”
人群里有人说道:“你什么时候见过大小姐护过自己男人了。”
大家哄堂大笑。
梅儿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陈。脸都红了。
又有人说:“那陈若真是做了,小姐还不生吞活剥了他。”
大家笑地更是响亮了。
孟天楚自然梅儿打地是什么主意,不过如今玉兰也死了。死无对证,那管忠也只是笨嘴笨舌,三言两句就被梅儿说地哑口无言,旁边的人再一帮腔,管忠自然快被气死,一定在想,怎奈自己当时没有抓奸抓双,如今一个死了,一个抵死不认,自己拿不出证据,奈何不了人家。
管忠道:“你就不怕人家背后戳你叶梅的脊梁骨,说自己男人在外面偷吃,自己还替他擦嘴。”
梅儿莞尔一笑,说道:“一来,我知道他不敢,他怕老婆谁都清楚,若不是今天为了澄清这个事实,我也不愿意在人前说这些。二来,他对我对整个叶家都很好,没有理由冒险为了一个比自己大好多岁的女人,谁都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他再是傻,也不会找一个人人关注的对象,按照管大叔的说法就是偷吃,这也不符合常理。您说呢,管大叔?”
管忠见拿陈没有办法,狠狠地跺了一脚,拿起篓子就要走人。
孟天楚见好戏到了这里,自己该出场了,便站起身来,说道:“管忠,你先不要走。”
管忠一见是孟天楚,眉梢一颤,说道:“我想走便走,谁可以拦我?”说完也不理孟天楚,径直往外走,两个衙役冲上前去,一把将管忠拧了回来。
叶靖巴不得这害人精快点走,自己的心脏刚才差点都不跳了,谁知孟天楚又将他揪了回来,于是疑惑地问道:“孟爷,您这是?”孟天楚却笑而不答。
管忠一见两个衙役将自己又抓了回来,立刻是火冒三丈,大声说道:“你以为你衙门来地我就怕你了,我告诉你,我在这玉兰村六十多年,谁敢拦我管忠的路。”
孟天楚淡淡一笑,示意陈带着家人去阴凉的地方,自己都到管忠面前,说道:“我敢!”
“你……你凭什么拦我去路?”
“我拦你,自然有我拦你的理由,说说看,这个月的初五你到哪里去了?”
管忠脑袋一横,说道:“记不得了。”
孟天楚走到管忠身后,沉声说道:“那我帮你记,那天全村的人都到里正家里喝雪儿的寿酒去了,村子里没有来的人,我们一一盘查过了,都有证人为他们作证,那么,那天你也没有去里正家,你去哪里了?”
“那天我在家里睡觉,我家就我一个人,你让谁为我作证!”
孟天楚又是淡淡一笑,走到管忠身边,说道:“有人为你作证!”
管忠道:“谁?”
“玉兰!”
管忠一听,眉头微微一皱,立刻恢复了平静。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天正好是初五,你盯了玉兰那么长地时间,你自己刚才都说了,玉兰和陈会在每个人地初五和十五出来幽会,你自然看不上什么酒席。这个偷窥的机会你一定不会放过,而且你知道那天全村人都去里正家里,那么按照你地推论,他们应该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一定会出来私会,对吗?”
管忠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孟天楚
道:“于是你准时去了,大概玉兰也去了。可惜陈对吗?”
管忠地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嘴唇发抖,头也低垂着。
“这只是我的推测,以为玉兰已经死了,正所谓死无对证,那天玉兰可能是没有等到要见的人,于是准备离开,可是那一刻你管忠却起了杀心。我没有说错吧。”
“你胡说什么,我没有杀她,我也没有去。”
“我们一直没有找到杀人的第一现场,玉兰的家里不是,你不知道旺才为了报复已经将那狗毒死了,而当时玉兰还在家里,并没有出去,如果你知道玉兰家里的狗已经死了。杀人的第一现场了。如今我想那破庙应该是你杀死玉兰地地方。”
全场一片哗然,今天这一出,真是精彩。大家几次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怎么管忠又成了杀人凶手了。
管忠也不说话。
孟天楚看了看管忠地鱼篓,拿了起来,管忠赶紧要抢,说道:“你拿我鱼篓做什么?”
孟天楚边看边说道:“你编地鱼篓还真是精细啊?”
人群里有人说道:“管大叔从前还是个篾匠呢,当然手艺很好!”
孟天楚点点头,说道:“我也看出来了,你刚才提着这鱼篓进来的时候,我就对这鱼篓感兴趣了。等会儿从你家多拿几个来一比较,答案可能也出来了。”
管忠一听从他家里拿鱼篓,立刻说道:“我的家谁也不允许去,否则我就跟谁拼命!”
正说着,只见王译、慕容迥雪带着几个衙役手里提着几个大小不一的鱼篓还有一个布袋子走了进来。
慕容迥雪道:“我看我这下不能不进这祠堂了,因为在管忠家里发现的不光是这些大小不一的鱼篓,还有别的发现。另外,我们去了破庙,却没有发现任何血迹和与案件有关地东西,于是,我们将重点放在管忠家里,果然收获很大,发现了不少的担心,只要一拿回去做个检验就知道是不是和玉兰的死有关系了。”
孟天楚赞许地点点头,毕竟他一直带慕容迥雪出现场,一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