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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今慕夕消 作者:林未末(jj2012.11.23完结,天作之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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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思服,你什么时候来的?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我扬起脸,用微笑掩饰心里的胡思乱想。
  顾思服朝我笑了笑,很刚好的弧度,可是他从来都不是那样朝我笑的,就像遇见一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般的笑,温和而又疏离,“我早就来了。怕打扰到你们,所以没有出声。”
  我看见大师兄潭水般的眼睛盯着顾思服一直没有出声,似乎在想着什么,我刚想出言说明,大师兄勾起嘴角,淡淡一笑,“你就是顾思服?名扬四国的安定大将军?久仰。”
  顾思服略略点头,“正是在下。东国的守护者,幸会。”
  这种礼貌简直让人窒息,我看向顾思服,声音里是满满的骄傲,“这是从小就保护我的大师兄哦,他叫青冥。”
  顾思服的眼里有我看不懂的神色,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念着,“从小就保护你的大师兄吗?那真好。”忽然他语峰一转,“今天我们还要谈谈吗?”
  “这个”,我都快忘了,这几天的顾思服怪怪的,似乎有什么心事一样,而且还和萧沐有联系,我才让他
  来喝茶,可是万万没想到遇见了大师兄
  顾思服看着我露出犹豫为难的表情,第一次没有主动提出离开解决我的为难,而是用他流光溢彩的眸子看着我的眼睛,一向淡漠的眼里竟有恳求之色。
  我没有看错吧?难道是,顾思服希望我将他留下来?可大师兄与我已有八年未见,今日他好不容易来南国一趟,我还有好多话没有对他说,而顾思服——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谈话,我不顾他眼里的恳求,歉意的一笑,“今日我的大师兄来了,对不起,顾思服,不如我们明日——”
  “我知道了”,顾思服转过头,竟像是不想再看见我一样,“我走了。”
  我的心里忽然有些慌乱,想出声阻止,可是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一个音来,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瞑静的暮色里。
  “这个人在你心里很重要吧?”大师兄忽然说了一句话。
  我笑笑,像小时候一样讨好的回答,“大师兄在我心里也很重要”。
  连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我说的是,也。
  一直和大师兄聊到夜半时分才分别,临走时大师兄看着我,“萧沐的事,你如果愿意,我自然高兴。如果不愿意,大师兄绝不会勉强。三日后我会再来这里,你到时候给我一个答复,可好?”
  我点点头,“好。”
  第二日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颂完经去找顾思服,谁承想到他又不见了踪影,昨天我没有留住他,他那种恳求的眼神我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他去找了萧沐?
  他问我:如果,我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难过么?
  现在南国东国战事一触即发,他是南国的安定侯,他会帮萧沐
  我将袖筒里的手握紧,顾思服,真的连你也要离开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呃,国庆回家了,没及时更赔罪个。。。


☆、思念成灰

  又是一个第二日,打水时听同为修道的道姑说顾思服昨天晚上已经回来了,只是一直待在房里没有出来,不吃也不睡,意志颇为消沉的样子。
  “你不去看看他吗?他可能在等你去找他呢!”一个才十八九岁的小丫头神采飞扬的笑道,眉眼间仿若三年前的我,这个小姑娘我认识,是自己被父母抛弃在普莲庵中长大的。难得还能活的那样纯净和开朗。
  我摇摇头,也许三年前我会毫不犹豫的去找他,可是现在我们都长大了,顾思服消沉的原因,我想,大概是,他下定了决心吧。下定了决心跟随萧沐,毕竟,萧沐与他有十几年的情谊,而且,萧沐是他的君。
  顾思服,我不会怪你,可是我会很失望。
  晚间,烛光下,我呆呆的坐了好一会儿,觉得四周冷清的很,想起明日大师兄说好要来,心里好受了一些,方裹了裹被子吹了烛火睡下了。
  翻了好久总是睡不着,直到夜已很深了,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梦里一直有谁的叹息声,身边萦绕着一种令人温暖安心的气息。
  黄昏时,大师兄依约前来。
  看着夕阳将大师兄的素青衣染上金黄色,我的心忽然被夕阳染上一层凉意,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顾思服,你终是没有陪我走到最后。
  大师兄仿若看出了我的心情低落,好一阵子都没有说话,我们静静的坐着,看着暮色一点点沉下去,当夕阳最后一点边角落入云朵之中,大师兄轻轻的开口,“你,对于萧沐的事,想好了吗?”
  “我我试试吧”,这几天脑子里都在想顾思服的事,还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办。
  一时又是无言。
  一串脚步打破了静默的空气,顾思服愉快的声音响起,“人生苦短,变幻无常,不如今日我们以酒会友,怎么样?”
  我看过去,顾思服反常的没有穿一身灰色道袍,而是身着淡紫色绘着兰花的长衫,料子的华贵一看便知,其风流态度俨然是一位丰神俊朗堪比神仙的侯爷,这,应该是萧沐让他换上的吧。
  看惯了他将粗糙灰暗的道服穿的无与伦比的风采,竟忘了他本来就是出身于钟鸣鼎食之家、诗书簪缨之族的贵阶公子。
  顾思服将一坛飘香的酒放到石桌上,像是全然没有注意到此时气氛的不适一般,取出三个未用的茶杯,倒满酒,尔后拿起他面前的酒杯,好像觉得有趣似的在手中转了一会子,才又开口,声音里有诀别的味道,我甚至觉得还有一些悲怆。
  “这第一杯,顾思服想为你而喝,今夕。”
  顾思服紧紧的攥着酒杯,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亮的惊人,似乎要燃尽生命里所有的光热一般,灼灼的盯着我。
  是不是这一杯酒之后有些东西就再也回不去了。我忽然有这样
  的感觉。
  我在他的目光下不知所措,心里无端涌起害怕,嗓子有些发紧,不知为什么就出言阻止,“顾思服,别,别喝。”
  “我一定要喝。”顾思服的‘一定’二字咬字很深,他举起一杯酒给我,“你也喝啊,今夕。”
  “对了,”他转过头,看向大师兄,“东国守护者青冥,又幸会了。”
  他说完便看着我,看着眼眶有些湿润的我,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进,续而盯着空空的酒杯,有解脱的况味,“过了今夜,一切都结束了。”
  大师兄闷闷的,拿过桌上的酒,也一饮而尽。
  他看着我,笑了,“你怎么不喝?”
  我控制不住自己,眼里的泪滴到酒杯里,在微晃的酒面上溅起不小涟漪,“我喝”,说着便将一杯酒吞了进去,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顾思服盯着我,他那流光溢彩的眸子只剩下一片平静的黑色,见我喝完,忽然笑出声来,右脸上出现了深深的梨涡,竟是无限凄清的味道,“都喝了,都喝了。好,好。萧沐,我不欠你了。”
  萧沐?顾思服你在说什么?
  顾思服又自倒了一杯酒,一口喝掉,“都过去了。可是,为什么我会那么不舍?我不愿意啊,我是不愿意的。”
  “够了,顾思服!”我抹掉眼泪,提高了声音,“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思服将眼睛从酒杯上转向我,笑着,“今夕,我这两天一直在等你,等你去找我。为什么你不去找我?是放弃我了吗?”
  “你不去看看他吗?他可能在等你去找他呢!”这样天真无邪的声音曾在我耳边响起过,我的胸口一痛,是吗,你一直在等我?如果我去了,也许会有所不同么?
  那现在我的心里涌起一股希冀,却听到顾思服苦涩的话语,“这样也好,这样也好。这样我今日也不用那么为难。”
  顾思服看向我,眼里已经没有了什么神采,就连平静的黑色都变得淡漠,“今夕,你知道吗。萧沐他,让我在酒里下药。”
  什么?我在一瞬间睁大了眼睛,声音里有些颤抖,“什么药?”
  “他让我,给你大师兄的酒里下上令人即刻毙命的毒药。”
  毒药?!顾思服,你怎么可以这样!我的心痛的厉害,这就是你所说的对不起我的事了?为了萧沐和南国,你竟然会这样做!我的头已经变得有些昏,“那我喝的——”
  “你喝的,只是暂时昏迷的迷药而已。”
  听到‘咚’的一声响,我连忙看向大师兄,大师兄倒在了石桌上,身子安静,就像睡着了一样。
  “不——!”我强撑着身子尽力摇着大师兄的肩膀,“大师兄,你不要吓我!你醒醒!”
  顾思服似是不忍看到我此刻疯子一般的模样,将白玉般纤长的手
  伸过来,声音有些吃力,“不要,伤心。”
  “不要碰我!”我甩开他伸过来的手,我说过无论你做了什么事都会原谅你,不会恨你,可是,我们之间,从今日起,就是陌生人了。
  顾思服竟然笑了,笑的那么安然,我好像又看见了初见时那个被命运眷顾的宠儿,那个可以温暖天下人的少年。
  他笑的那样温暖,又轻轻咳了两声,很轻松的样子,嘴唇微动,声音微弱,“看来我选择对了。”
  下一刻,我就如被定住了一般全身不能动弹,因为从他的嘴角,竟然溢出了一丝紫色的血来!
  “顾思服,你——!”我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握着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有些昏昏的意识因为以前服用的百花丸发挥效用而逐渐变得清晰,我看见顾思服嘴里,正溢出越来越来的紫血,紫色的血液汩汩顺着他的嘴角向下流,源源不断,竟像是要将全身的血液流尽一般!
  “别怕——”,顾思服已经开始吃力的喘气,“别,担心。你大师兄只是,和你一样喝了迷药,明日,就会醒来。”
  “那,你”,我的牙关开始打颤,大师兄喝的只是迷药,那毒药我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眼眶的眼泪竟是被自己的想法吓的锁在眼眶,连滴都不敢滴下来。我颤抖的右手抚上顾思服苍白如纸的脸,声音里前所未有的害怕,“顾思服,告诉我,我想错了,我想错了,一定是这样,你没事,对不对?”
  顾思服想努力的朝我笑,却只引来更多的咳嗽和鲜血,“你们都没事,我,就放心了。”
  “顾思服,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敢这样!”我瞳孔一缩,有两滴泪砸到他的逐渐失去生气的脸上,左手指甲已经嵌入血肉,有湿热的触感传来,只是竟然没有痛感。
  “我不准你死,你听到没有,你不准死!”我的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右手胡乱地擦着他的血,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血会越流越多,为什么我此刻对一切无能为力!
  “别擦了。没,事的”,顾思服的语调很轻松,“我,我还故意挑了一件,紫色的,衣服没,没想到还是,吓到你了。”
  原来,这身紫衣不是你跟随萧沐的证明,竟是你为了掩盖自己可怖的血迹而故意挑选的么?连自己死去的样子都怕会吓到我,我是有多混账,竟然会怀疑你会伤害我!
  “别说了”,我将他紧紧搂紧怀里,清楚的感受到总是那样温暖的顾思服身体正越来越冰冷,“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
  “不,我要说,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顾思服又咳出一大口血,“昨天,我一直没睡,就,在夜里看着你。我舍不得睡,因为要离开了。可是,今夕,你,为什么睡着的时候,总是皱着眉头。我很
  伤心。”
  原来昨夜你一直在我身边吗,我竟然不知道,我竟然会不知道!
  


☆、离殇

  “顾思服,为什么我先遇见的不是你。”我的眼睛哭的生疼,却还是止不住掉眼泪。
  顾思服勾起嘴角,唇边的鲜血渗进他深深的梨涡里,像嵌着一颗血做的红豆,“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幸福。”他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纤长的手一点血色也没有,却紧紧拽着我的衣角,拽着他最后最浓的思念啊。
  “我答应你,我——”,我的话还未说完,就感到衣角一松,顾思服一直拉着我的手垂了下去!
  “顾思服,顾思服,顾思服!”我急急的叫着他的名字,他的嘴角还带着笑,他的脸上是放心的安然,我摇着他,拼命摇着他,却只是看见他梨涡蕴集的那一滴血,无声的滑了下去。
  象征相思的红豆,思念之意的思服,都走了。
  “今夕。如果,我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难过么?”。
  “如果,你要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永远,都不会,再看你一眼。”
  顾思服,我还没有告诉你,我会原谅你的,那样说只是太怕你离开而已啊。
  “从小就保护你的大师兄吗?那真好。”忽然他语峰一转,“今天我们还要谈谈吗?”他一向淡漠的眼里竟有恳求之色。
  顾思服,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真的是想留住你,当时的拒绝只是以为我们的时间还有一辈子啊。
  “这第一杯,顾思服想为你而喝,今夕。”
  顾思服,我还没有告诉你,你当时的眼神,让我有多害怕,就像要失去全世界一般。
  顾思服将白玉般纤长的手伸过来,声音有些吃力,“不要,伤心。”
  “不要碰我!”我甩开他的手。 
  他笑的那样温暖,声音微弱,“看来我选择对了。” 
  顾思服眼里有我看不懂的神色,“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转身,扬起的风里竟让我有决绝的味道。
  那时的我,还那样怀疑,你会为了萧沐与我决绝,原来,这一切早就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止住了泪水,哼起了那首歌,那首你吹给我第一首歌: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你是不是一直很孤单?那样天之骄子的你没有人懂,只能吹奏着‘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诗句。我以为我是懂你的,却发现到最后我才是伤害你最深的那一个。
  也许我说错了,不是为什么我先遇见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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