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美娇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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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一拳已挥向张老板那张肥肉团团的脸,他吓得失了脸色。
「翎儿,你疯了,快住手!」媚娘连忙上前要拉住乱打人的翎儿。
翎儿继续挥拳,第一拳让他侥幸避开,但第二拳可不会如此容易了-:
她的双手没动,因为被鸣儿与皖儿拉住了。
她看着身边二人,吼道:「放手,我今天非打得他满地找牙下可!」
「你这个小婊子,为什么打我相公?」后面出来了一名妇人,见到翎儿疯了般追打她相公,惊得尖声责问。
「你说谁是婊子?你敢再说一遍!」翎儿气红了双眼,要不是两个丫鬟拉住她,她怕不早街上前掐住张夫人的脖子。
张夫人冷声笑道:「你就是婊子,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嘛,你以为自己很高贵,很冰清玉洁吗?你只是妓女,只是妓女罢了。」
翎儿怒目看着她,久久、久久后,她蓦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跪坐在地上。
是的,她只是个妓女罢了!无论装得再像大家闺秀,无论别人给她冠上花魁、神女如何好听的名字也罢,事实上,她是一名妓女,一名要以出卖肉体为生的女子!
终其一生,她也不可能比得上街边卖菜的普通妇人,她的身分,注定了她给别人侮辱的权利。
「做了我们这一行,你就该清楚自己的身分。」媚娘在回程路上,对她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是啊,进了媚红楼,自尊、骄傲、感情、身分、地位,所有这些都是不值钱、无人在意的,在那里,钱就是一切。
她也好想接受,好想认命,但这毕竟不是她自愿选择的啊!都是那个隼王害的,所以要她不恨他?根本不--可--能!
三年来,她不但对不再出现的隼王的恨有增无减,同时也学会收敛起所有的脾气,现在对人对事,她已是一副爱理不理的冷淡模样。
她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活死人罢了!
翎儿无意识地拨弄着琴弦,思绪不断飘浮。
「小姐,媚娘在外求见。」鸣儿进来禀报。
一年前,她便谢绝见一切人,包括这里的老板媚娘,不向她禀报,她是绝对不准她进入她的范围的。她不怕得罪媚娘,反正所有的罪帐她自会算进隼王里。
「叫她进来。」翎儿淡淡道,还是径自弹着不成调的曲子。
还没见到媚娘的人,声音已高高地传来,还带着不可抑止的兴奋。
「翎儿、翎儿,我真的高兴死了!」媚娘一路叫进来。
如果你真的会高兴到死掉,我会好好为你敛葬的。她面无表情地想着。
「翎儿,你猜猜有什么好事?」媚娘一屁股坐到她前面,茶也来不及暍,便神秘又兴奋地看着她问道。
翎儿讨厌别人靠得她太近,她蹙起细细的眉头,不悦地睇她一眼,等她自己说出因由。
媚娘对她的冷淡早已习惯,也不为意,依旧兴奋说道:「知道吗?隼王今晚会来媚红楼,他要来见你了。」
「当!』琴弦被她用力一挑,居然断了。
翎儿看着断掉的琴弦:心里不住地哀叹,如果连琴也替她感到难过的话,她可以预料,往后的日子必定不会好过。
她微微叹息着。「是吗?」
「你不高兴吗?」
翎儿闻言,冷冷笑了起来。「我该高兴吗?」
媚娘望她一眼,讪讪笑一下。「别这样,跟着隼王总比在这里好。」
这可是真心话,反正她们这种人也别妄想嫁人了,趁年轻的时候多捞点油水才是正事,而且听说隼王出手很阔绰,她跟了他,总比在这里卖笑卖肉体的好。
翎儿眼神一凛,冷声道:「我与他的仇我从没忘过,你想要我们和平相处恐怕很难。」
「翎儿--」
「送客!」翎儿下想再听她多说其他,不客气地赶人走。
虽然送走了媚娘,还了她一室的宁静,但那颗心啊,却是怎样也无法再平静下
※※※
夜幕万里无云,朗月当空,和风徐徐,今晚的月色正茂啊!
用玫瑰花冲洗沐浴一番后,翎儿安坐于铜镜前,一边呆望着镜中的自己,一边让鸣儿皖儿替她梳头。
相比起三年前的瘦弱干瘪,现在的她已添了不少丽色。
白里透红的脸蛋,一双极黑的盈然水眸,小巧玲珑的鼻子,两办玫瑰色泽的红唇,下算特别漂亮,但却极妩媚动人,加上额间的梅花刺青,更添几分风情;身材虽然娇小,但曲线玲珑有致:加上那一头如瀑布般畅滑的柔丝,魅人入骨的风姿是她能成为媚红楼花魁的原因。
「不要弄了。」翎儿看着想替她弄个华丽高贵发髻的两人,有点不耐烦。
「可是,小姐今晚要见的人是隼王啊。」鸣儿柔声提醒。
又是隼王!天知道她光听见他的名字就已想痛骂他一顿了,她真没信心自己能
在见到他的时候笑脸相迎。
「不要提他。」她皱紧眉头道。
鸣儿和皖儿对望一眼,都暗暗吐舌。
皖儿道:「那我们替小姐化个妆吧。」
翎儿推开手中拿着胭脂盒的皖儿,站了起来,冷声道:「你们都给我出去!」
「小姐不打扮了吗?」
「我为什么要为那个……」「混蛋」两字差点溜出口,幸好翎儿及时住了口,才没开骂起来。
「反正我不要为他打扮,你们统统给我出去,别来烦我!」说着,她已推着二人出去。
呼……看着一室的清静,她长长地吁口气。
刚想坐下休息,窗外却传来朗朗的吟诗声。
「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翎儿听得一怔一楞的,就在她恍惚间,一个身影从窗外闪了进来。
她吓一跳,连忙倒退几步,定眼一看,来者正是那位她亟欲将其干刀万剐的隼王--绰隼!
见他邪笑逼近几步,翎儿连忙退后,保持二人的距离。
绰隼一身蓝衣,俊逸非凡,不过如果能少了脸上那抹邪邪的似笑非笑,她会觉得顺眼一点。
三年不见,他俊朗有加,邪魅更以百倍增长。
绰隼并不急于掠夺自己的猎物,反而悠闲地坐下来,径自斟酒暍。
「念下阕。」他淡淡的语气像在说一件大家都很明白很清楚的事一般。
翎儿怒瞪他,几乎是拚了命地握紧拳头才让自己没冲上前挥拳相向。
太可怕了,这个人,让她努力了三年的冷淡都在瞬间湮灭。
「什么?」她咬牙切齿问道,天知道他那三个字代表什 引
他抬头,锐利得狂妄的眼轻轻扫过她,沉声道:「怎么?在这里三年只让你变笨吗?」
「你说谁笨?」指甲刺入了肉里,仍让她冷静不下来。
「当然是说你!本王叫你续着本王刚才的诗念下阕,懂了吗?」
连喝三杯酒后,他举高酒杯,隔着杯沿望向她。
她绝对不是他所见过最美丽的女子,但却是他见过拥有最墨黑的一双眼眸的女子。他喜欢那双黑瞳,黑得如此漂亮,如穹穹无边的宇宙般深远悠长,他太爱了,所以他不救她,唯有让她留在媚红楼,她才能永远属于他。
「不懂。」她别开脸,不愿服从。
「哦?连这首李白的诗也不懂吗?」他若有所思地点头。「锦瑟无端五十弦。」他突然又念了一句诗。
「一弦……」差点就习惯性地接下去,她慌忙咬住舌头。不,不能处处让他占上风的,他要她如何,她就偏不!
绰隼冷笑一下。「过来。」他向她招手。
望着他邪佞如阎罗王的笑容,翎儿非但没上前,还边打冷颤边后退,贴着墙边戒备地瞪他。
绰隼好笑。「过来,陪本王喝酒。」
她死死缩在一角,略微惊慌地摇头。
绰隼凝视着她,暗黑的瞳眸深邃了几分,他霍地站起身,向她定去。
刚才还想将他杀千刀、还想逞强的翎儿,见到他起身时,哪还记得自己说过要痛骂痛揍他的誓愿?忙撒脚就想跑了。
绰隼长臂一伸,把欲逃跑的翎儿捞进怀内,并牢牢钳住,让她不得动弹。
翎儿幽幽叹口气,很无奈地认命。
「陪本王喝酒如此让你为难吗?」他喷笑于她耳畔,夹着少少的酒味。
她别过头,不说话。
绰隼沉沉地笑着,似乎很欣赏她现在的模样。
「不喝吗?」他坏笑地问道。
回以他的还是一片沉默。
「很好。」他说,举起面前的杯子暍下一大口。
真不知他好些什么!翎儿在心里翻着白眼。
胡思乱想间,突然惊觉头顶似有一大片阴影向她罩来。
她不解,抬起了头,然后--
她的唇刚好承接了绰隼的吻!错愕间,张开的嘴也让绰隼顺利得以哺予他口中的酒。
突然的吻已让她吓坏了,更别说接下来的酒,她吓得一窒,被酒呛着了,想咳,更想推开这个可恶至极的男人。
无奈她的力道不够,推不开的同时,也无法咳出不顺的气--因为绰隼把舌头伸了进来。
喉咙痒痒却不能咳的辛苦,还有他霸道不带半丝温柔的吻,以及身上散发的酒味,在在都让她不适极了。泪,无声无息地滑落……
原本,她是不用受这种侮辱的,拜他所赐,才让她落得今日如此狼狈的下场。
完全无法投入沉溺其中,她只能强忍着侮辱感与不适感等待他的结束。
终于,他放开了她,一双氤氲的黑瞳有着浓浓的情欲。
她立刻咳了起来,泪水下断飙飞,身体更是下停地颤抖着:但她知道,颤抖并不因为咳嗽,而是他眼中赤裸裸的情欲。
身在媚红楼,她不会天真到不知她的终极任务是什么;但,要她面对这个男人,她真的做不到。
他没有温柔,更没有心,她甚至怀疑,他身上传出的温暖也只是假象而已。
绰隼用手托着下巴,好笑地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眼神是猎人在打量着自己猎物的凌厉。
「好了吗?」他舔舔嘴唇,上面有她的余香在。
「没有你在,我就会好!」她终于不再沉默,语气恶劣地说。
绰隼不以为意地笑笑。「没你在,就变成本王不好了!」他似真非真地说道。
翎儿哼一声,怒目瞪视着他。如果可以用眼神杀掉他,她绝不介意用自己的一命顶他的那一命,她只求他别再出现她面前就好了。
「看你的眼神,似乎想杀了本王?」绰隼哈哈大笑,没有半丝恼怒。
「是的。』翎儿仰起头,直认不讳。
「你可知刺杀王爷是死罪一条?』
绰隼欠身上前,捏住她光洁的下颔,然后以几近温柔的语气问着她。
但他凌厉得没半点温度的眼神,却让她打从心底钻出个冷颤,并且这个冷意正逐渐蔓延遍及全身。
「大不了同归于尽。」虽然对他那双毫无温度可言的黑眸感到害怕,她还是逞强地大声违逆他。
绰隼的黑眸一紧,他左手一扫,杯杯碟碟、菜肴美酒,以及一盆香花全被他扫下地!
他用力一扯,翎儿便轻易地被他扳倒躺到桌子上,连反抗都来不及便被点了穴,动弹下得。
翎儿骇然。「你都是这样欺负女儿家的吗?说不过人家就用武力解决吗;:」
「通常来说,并不是,因为她们不会跟我吵,而且还会自动献身。」绰隼坏笑地回答,然后俯头啃住了那两片喋喋不休只会说些气死人的话的唇办,直到啃红肿了,他才移离诱人的唇。
「你这个王八……」她才要开骂,又被绰隼警觉吻住,最后她只能气喘咻咻地怒目注视着他。
「不要骂我,因为惹恼了我,我可是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连死也不能。」他轻轻吐气,修长的食指温柔地在她的唇上流连。
「哼,你不是王爷吗,干么用『我』字?你这种人,不是最喜欢装高贵吗?」
绰隼沉沉一笑,眼神中却极快地闪过一抹温柔。「对你,本王喜欢用『我』字,以后没有人在,我还是用『我』字吧?」
他的语气里是不是有一丁点的询问意味啊?翎儿连忙摇头,不可能的,以他这种骄傲得不可一世,跋扈到令人发指的个性,他不可能会询问她的。
至于他会纡尊降贵地用「我」字,她是想不通啦,但极有可能是他一时脑子坏了也说下定。
「你是王爷,喜欢用什么是你的事。」她撇撇嘴,才不愿告诉他,「我」字的确比「本王」好听多了。
「你的脾气还是跟三年前一样的倔啊!」他轻笑道,一贯邪坏的表情看不出是否真的在感慨。
他还好意思提?!想起三年前他推她进火坑的那一幕,她还恨得牙痒痒哪!
「这都是你见死不救的后果!」她指控,一双水眸因怒极而灼灼燃烧起来,闪闪璀璨。
「我喜欢你的眼睛。」他突兀地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而且样子极为认真。
翎儿有刹那问的愕然。「谁、谁让你喜欢了!」
他干么突然用这种认真的表情对她说话啊?他是邪佞的,是专横的,是狂妄的,是傲慢的,但绝不会是认真的,而且认真到甚至有点诚挚的味道,害她的心都慌起来了。
她不习惯面对这样的他!
「我很喜欢你的眼睛,真的,很喜欢。」他径自说着,几近呢喃。
他欺身凑近她,距离近得他们的睫毛都要碰到了,而翎儿也敏感地感受到,他气息的凌乱。
直觉地感到要有什么事发生了,这让她慌乱不已。
想动,这才忆起自己被点了穴。「放开我,快放开我。』
但她动嘴的幅度不敢太大,他们现在的距离太接近了,稍稍一动都让她触碰到他,而这是极度危险的举止。
「为什么要放开你?」绰隼闲闲地问,还恶意地舔着她的唇办。
翎儿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她知道接下来的会是什么事,而她,还未准备好。
「你、你不能……」她心慌地回答,语无伦次。
绰隼稍离她寸许,邪魅的笑容又回到他的唇边。「我会向你证明我的能力。」
翎儿胀红了脸。「我不是这个意思,请你先放开我,你点了我的穴,不公平。」
绰隼抚着她幼滑如婴孩的脸蛋,漫不经心道:「天底下有公平的事吗?」
「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