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美娇娘-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浑身不自禁地痉挛着,黑眸中藏着几分被他挑起的情欲。
「王爷……」她轻启朱唇,呢喃着。
修长的食指点住两片欲语的花办,他的眼睛对着她的眼睛,道:「叫我隼。」
隼?他何时变得如此好商量了?何时纡尊到这种地步?他对每个宠姬都是这样
的吗?
不知为何,最后这个想法让她心里有点别扭,挺不舒服的。
凝视着他那双永远带着三分邪气的黑瞳,她犹豫着,张口闭口几回,就是叫不
出。如果他真的对每个宠姬都如此,那么少她一个又何妨呢?
「说。」见她久久不肯叫,他又习惯性地命令。
她怎么总是忤逆他呢?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好吗?他真不懂,他虽然不敢说他送她的礼物全都是最好的,但他肯定这些都是上品;她呢,不但不愿要,还叫人扔掉?她这是什么逻辑?抑或这是她吸引他的另一种手段?
「……隼。」
她轻叹口气,告诉自己还是早点适应他蛮横的个性比较好,他这种娇生惯养的王爷,可是从不懂别人的感受是什么东西的。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倔强?总是拂逆我?这对你完全没有好处的。」
幸好她碰上他心情不错,不然她的日子可有得好受了。他从来都不否认,他的脾气真的极坏。
「只要王爷放过我,我绝对对你言听计从。」她轻笑,却又有点怅然与无奈。
「不可能。」他想也不想便立刻否决。
她轻轻叹口气。「那王爷就别想我会乖乖顺从了。」
他有点恼了。「你只是我的宠姬。」还没有资格跟他谈条件!
他语气中的轻蔑激起了她隐藏的自尊心,她的口气也开始不善。
「谢谢王爷提醒我,但我有今日也是拜王爷所赐的。』
绰隼彻底怒了,他推开她,冷声道:「让你有今日的是你的娘。」
「你胡说,你明明知道那张纸是假造的。」她忿恨低叫,一双黑眸又闪闪灼灼起来。
绰隼轻蔑一笑。「本王可不知道那张纸是假的。如果你不信,你叫你娘告诉你啊!不过本王怕你没脸见她,听说你爹还是个书生,可惜早死了,见不到你今日的沦落。」
「不许你侮辱我爹!」翎儿大叫,怒火焚烧着她的心与理智,也不管自己是否能打得过他,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抡起粉拳不停揍上他的胸膛。
对她来说,这是遗憾也是屈辱,而造成她这样的是他这个罪魁祸首啊,他怎敢还如此无耻地嘲笑她?侮辱她?
种种潜藏的自卑悲哀茫然无助全涌上来,让她的心痛得莫可名状,也逼得她发起疯来。她疯婆子般地打着他,恨不得将他撕毁,再碎尸万段。
她真不明白,她到底在哪里得罪了他,为何他要一次又一次羞辱她,一次又一
次伤害她!只因她是宠姬吗?只因她不肯乖乖就范吗?
泪水又一次染红她的眼眶,银牙紧咬,她死也不肯再流下半滴泪,她受够他的嘲弄了,受够了!受够了!!受够了!!!
对着她又哀又怒又愧的脸蛋,绰隼凝眸久久,说不清是欣赏还是厌烦了她的倔强,他终于出手点住她的穴道,让她定住。
然后他从从容容地从水中站起来,再擦干身子,穿上衣服后,他才解开她的穴
道,同时搂紧她的纤腰,让两人没有一丝间隙,也让她无法动弹,只能红着一双眼
忿怨地瞪着他。
「你的眼睛很美。」他哑着声道。
没了刚才的怒气,一双能魅惑人的眼瞳深深地望入她眼底,让她霎时像着了魔般迷惑起来,同时也安静下来。
他为什么总是说她的眼睛美呢?他真的如此喜欢她的眼睛吗?或者这是他制伏她的一种伎俩?
她努力下让自己在那双深邃如浩瀚宇宙的黑眸中沉溺,她要的不是他,如果命中注定有一天她要爱上一个人的话,那也不会是他,她要的是一份平等的爱情,而非像奴隶般只能仰视着对方。
「告诉我,你的眼睛在说些什么?在审判我吗?」他巡视着她的漆眸,轻声问道。
「翎儿不敢。」她垂下头,不愿再与他魅人的注视相望。
绰隼好笑。「你不要低估自己,在我认识的人当中,你是唯一一个敢的人。」
「王爷言重了。」她淡淡的。
「叫我隼,以后只有我们两个时,叫我名字。」他皱着眉,不知因何,每回听她叫王爷都觉得很碍耳。
「不行,于礼不合。」在他盛怒的时候还叫他名字吗?他肯定更恼了,她才不干呢。
「我要你叫就叫。」他专横地决定。
她微叹口气。
看吧,他这个样子还不是一副王爷样,叫名字又如何?自称词变为「我」又如
何?如果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拉近彼此的距离的话,就太可笑了,因为他骨子里仍然是名跋扈狂妄的王爷!
唉……越想他的缺点越多,真不想留在他身边,不知何时才有机会逃脱呢?
「你又失神了。」绰笔捧起她柔美动人的脸蛋细细看着,对她的失神不满道。
「对不起。」她连忙道歉。
绰隼嗤笑。「听你说对不起还真有点不习惯。」
她没好气地睇他一眼。「我收回。」
绰隼吻吻她,这次的吻很轻很轻,像蜻蜒点水般,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便已结束。
她下意识地抚抚唇:心底无端隐隐失落。
「来吧,弹琴给我听听。」绰隼抱她到琴前,不让她再有沉思的机会。
「王爷想听什么呢?」
「叫我隼。」为何怎么教她都不听的?
「……隼。」
对于这个过分亲昵的称呼,她很不习惯,他们明明还是陌生人不是吗?但,他
是王爷,她只是一介平民,顶多就是他的宠姬,是没资格置喙的。
「想听什么呢?」
「凤求凰。」
下再多想,翎儿认真地为绰隼弹起琴,一遍又一遍,直到整个下午都被悠悠绵绵的琴音磨过去,直到雨已停,直到夜幕悄悄到来,她才停了手。
「在这里吃晚膳吗?」
她问出了口后才感到惊讶,她怎么会留他呢?她应该快快赶人走才对的,她发
神经了吗?还是这份两人难得的安宁相处让她眷恋,所以暂时收起刺芒?
「不了。」绰隼道,移身到她身边,从后抱住她,吸纳着自她身上散发的幽幽
甜香。
「哦。」她漫应,手指无意识地挑拨着琴弦。
绰隼捉住她的纤纤素指,一根一根地吻遍。
突然,他有丝惊觉。
他几曾有过如此温柔的举动呢?为何唯独对着她,他总是愿意不停不停地沉溺于其中?他从不眷恋女色的,为何对着她,他就是放不开?就连只是想想若她离开他的情景,他就已经忍受不了?
不行,不行,他的身分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他是王爷,甚至有可能成为下
一任皇帝,他绝对不可以动真情,至少对她不能,她只是宠姬,只能是!
蓦地,他抱起她往床上走去,然后像沉沉的山,像厚重的乌云,像翻滚的浪潮,像觅食的野兽一样,凶猛地掠夺她的所有。
他要证明他对她只是玩弄,他向自己证明……
第三章
当那晚他犹如困兽一样将她彻彻底底蹂躏过后,他便像蒸发般,不再出现在她面前。
日月如梭,一个月过去了,初夏又至,曾经只有莹绿的嫩叶缀于枝条间的槐树,已开始开花。一朵一朵,安安静静地绽于枝头,然后,风一过,又轻渺渺地跌落于地上。
清香沁人的槐花最好用来绣作香囊,足以,翎儿便领着两名丫鬟,在庭院里把刚掉在地上的槐花小心拾起,冲清干净,再放到干燥的地方风干。
「小姐,这真能用来作香囊吗?』皖儿不确定地问。
翎儿抿嘴一笑。「当然。」
「小姐,那玫瑰也能吗?」鸣儿好奇地问。
「或许我们还可以试试能不能吃呢。」翎儿沉吟一会,浅笑道。
「试吃?」鸣儿惊叫。
翎儿斜睇她一眼。「我试就可以了,放心。」
鸣儿的俏脸胀红了。「鸣儿不是这个意思……」
翎儿打断她,淡淡一笑。「你紧张什么?我又没怪你什么。」
鸣儿赧然,却也下再多说话。
翎儿看着她,久久后,突然问:「鸣儿,你是怎么进王府工作的?」
鸣儿一怔,似乎从没想过她会有问她的一天。「嗯,因为……因为家里穷啊,没钱,家里就把鸣儿卖了。」
翎儿狐疑地看她,又转头望向皖儿。「皖儿,你呢?」
皖儿看看鸣儿,又看看翎儿,才道:「理由和鸣儿的一样。」
翎儿浅浅一笑。「你们家里很穷很穷的吗?」她问得很温和·
「是。」二人异口同声回道。
「那你们怎么可能有如此好的功夫?你们懂点穴,懂轻功,那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学得来的,而依绰隼的性格,他不会买你们来学武的吧?」
轻轻的问句却带着迫人的威严,从没有时候像这一刻,她这么像是一个主子。
两人俱是一吓,想不到翎儿这么敏锐,一下子就点出她们的破绽,两人都有点无措地伫立着,无言以对。
「我早知道是他派你们来监视我,我只是想知道你们真正身分是什么。」她微叹口气,语气又变得温和。
鸣儿说:「我们其实是大内侍卫,职务是专门负责皇后和贵妃的安全的。一天,九王爷叫来我们二人说是要替他保护一名女子,我们就来了,后来的事,小姐也是知道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们的身手这么好,她就知道绰隼不会安什么好心,什么保护?监视就监视嘛。说得好听,哼!
「小姐,你恼啦?」皖儿小心翼翼地问。
翎儿摇头浅笑。「没有,这事我早猜到了,现在也只是向你们求证一下罢了,有什么好恼怒呢?就算要恼,也只能算到隼王头上。」
反正她挂到他身上的罪名不少,也不差这一件。
鸣儿和皖儿张口瞪目,似乎很惊讶。「小姐,他可是九王爷哪!」
「就是因为他是王爷,我才生气。怎么,我恼谁还得你们批准吗?」眼眸一厉,吓得两人不再多嘴。☆
忙完一番,翎儿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后,便坐到琴前,准备开始每天必做的事项--操琴。
凤求凰弹了一遍又一遍,却是怎样也弹不好,支离破碎,怎么也拼凑不起来。
她叹气,难道只与绰隼相处区区几回,就让他轻易左右自己的心绪了吗?
她扭过头,窗外的阳光正灿烂,蔚蓝的天空一片澄清,几缕白云如轻烟般绣于天边,如此的好天气,让她郁闷的心情也开朗不少,于是,她决定去踏青。
三年没外出,她也不打算从今天起打破,街是不会去的,她只愿到树林山径走走便好,和人打交道的事,她已不习惯了。
带着鸣儿和皖儿,一行三人到了后山的竹林郊游。
初夏的阳光灿烂却不炎热,熏风吹过竹林,夹着嫩嫩的竹香,让人心情舒畅,心旷神怡。
幽幽的小径婉蜒伸展到不知名处,似乎没来源也没尽头般。
「小姐,你有心事吗?」皖儿轻声问着一直颦着眉的翎儿。
翎儿怅然笑着,澄清如蓝天的漆眸闪过丝丝迷惘。
「没。」她自欺欺人地回道。
「是……想隼王吗?」鸣儿大胆揣测。
翎儿的眉头锁得更深了。「为什么我会遇上他呢?」
「或许是上天的安排吧?让你们相遇相知相爱。」皖儿努力从脑中搜寻出比较象样的词句,回应她。
翎儿「噗哧」一声笑出来,眉眼弯弯的,妩媚动人。
「瞧你说的,像作戏一样。什么相遇相知相爱?我们哪有这回事。』
鸣儿也笑了。「就是、就是。爱上九王爷才不好呢。」
「哦?」翎儿扬高眉头,略感惊诧,她们下是一向都为绰隼说好话的吗?「此话是什么意思?」
「鸣儿,不要说。」皖儿深怕她乱说话,得罪王爷,连忙阻止她。
「说!」翎儿命令。
鸣儿皱皱眉,睨了一眼皖儿,道:「难道你想一直这样骗小姐吗?你想想,这三年来小姐是怎么待我们的?你愿意她糊里糊涂的做王爷的宠姬吗?」
说完,她才掉过头来看着翎儿,她的眼里有着深刻的坚决。
「小姐,其实九王爷真的是个花花公子,就他那王府,宠姬已经不知凡几,还有外面的燕燕莺莺……唉,鸣儿也不好多说。总之,小姐你千万别对王爷动真情,鸣儿知道小姐心地好,鸣儿也想小姐得到幸福,所以才跟小姐说这些,鸣儿实在不愿看到有一天小姐爱上九王爷,那只会让你痛苦万分而已。」
皖儿叹气,万般无奈。「既然鸣儿说开了,皖儿也不怕得罪地说一句。九王爷宠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很宠你,会把人捧上天的;但当他不再感到新鲜时,他不会不要,他只会将人放到一边,不再管其生死。所以,把心给了他,只会痛苦。」
翎儿听罢,深深叹息起来。
连他身边的人都如此告诫她了,她若再不听劝岂不太辜负别人的一番美意?不过,她不可能爱上他的,她们是多虑了,她永远不可能忘记绰隼带给她这耻辱悲惨的生涯。
这份彻骨的屈辱,这个让她永世不得翻身的身分,她是忘不了:永远忘不了的。
无端心绪翻涌,让踏青的好兴致都消失泰半,刚想转身离去,身后隐隐传来纷沓的马蹄声,马正呼啸穿过竹林疾速向她们靠近。
太快了!翎儿还来不及侧身避开,马已到来,幸好鸣儿将她拉开才免于被马踢到。
马上人拉住骏马,骏马长啸一声止住向前的健步,在原地踢踏悠转。
翎儿的心还砰砰乱跳、魂不附体时,身边的两名丫鬟已福身迎前,齐声喊道:
「六王爷。」
王爷?怎么又是王爷!她拧紧眉。为什么无论她去到哪都避不开王爷啊?
六王爷--尚王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们,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看着她,翎儿。
一个处于半惊吓状态的女子,至少应该花容失色,但她无论怎样看都不像失色的花朵。
很美,很有味道,尖尖的脸蛋,白里透红,一双似瞋非瞋的水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