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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养成美娇娘-第7部分

小说: 养成美娇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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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管事。」赵管事僵硬辩驳。
  翎儿起身,冷笑着。「我连绰隼的帐都不卖,你以为你是谁?」
  想吓唬她?哼,再三十年都不行!
  在场的人全倒吸口冷声,她、她怎么敢直呼隼王的名讳?她真如此不怕死,还是她太急于求死?
  赵管事的脸板不下去了,青筋一跳一跳地。「你居然敢直呼王爷的名讳,你可知这是死罪?」
  「叫一下名字就会死了吗?」她的黑瞳漠然地注视着赵管事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得管人经验丰富的赵管事都不禁冷汗直冒。
  「我会叫王爷处置你的。」他的语气没半分权威,反而有一种要找人来帮他出气的委屈。
  翎儿盈盈笑道:「我等着。」
  「你--」赵管事又惊又怒。
  「送客!」翎儿不给面子地下逐客令。
  鸣儿和皖儿只好上前。「赵管事,请--」
  「哼。」他怒火腾腾地拂袖而去。
  翎儿吁口长气,刚才那逞强的起身,让她用尽了力气,此刻,只能脚软地跌回床上。
  「小姐,得罪那小气的管事不太好吧?」
  「我恨不得他撵我走呢。」翎儿嗤笑,一点也下把他放在心上。
  原本唯一会让她感到害怕的是绰隼,但经这一回鬼门关,她连他也不怕了,大不了一死!谁怕谁!
  鸣儿与皖儿对视一眼,都叹气了。
  ※※※
  晚上,皎洁的月光斑驳筛落于地上,错落参差的。
  休息几日,身体稍稍好一点点,只是,肩胛仍会隐隐作痛,提醒着那天的经历。
  没琴可抚,只好到长廊站着,抬首望月。
  「汴水流,泅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她轻轻咏着,念完才猛地发现,这是白居易的「长相思」,是写女子盼望情人归来的情景,她怎么突然念起这一首了?她肩上的伤也波及到脑子了吗?
  绰隼坐在树上,树荫把他全遮住,所以翎儿看不到他。
  所有人都以为他从没来看过她,没人知道,其实他在她受伤后,每天都有来微霜居看她,只是他没让人知道罢了。
  如果他要她承受那一剑是向自己证明他不在乎她的话,那他真不知道,现在他坐在这里,悄悄凝望她的行为,又算什么了。
  他又皱起浓眉,讨厌自己一再为她而变得失常的同时,又贪恋着她娇妍的美貌,她身上特有的幽香,她额间妖娆的红梅,还有她刚烈的脾气!
  想起前些日赵管事向他投诉,他忍不住弯了嘴角。
  他当然不会处罚她,因为他就是欣赏她这性格--不卖任何人的帐,活得随性、自主。有时他会想,他之所以会留她在身边,一再容忍她的挑拨,可能就是因为自己嫉妒她能率性而为、坦荡而活的随兴吧。
  所以,注定她逃不开他了。
  风悠悠荡过,院中所植的紫丁香以及白玉兰的花摇摇跌落,洒了一地的花魂,和风交错,让清凉的夜染上花香。
  翎儿缓缓走向白玉兰,没走几步,一个人影突然从天而临,吓了她一大跳,猛地后退。
  不意撞上木柱,她急急捂住肩胛处,才伤愈没几天的伤口又隐隐疼痛起来。
  看清了来人是谁,她满腹怒火立刻烧旺。
  「你来干么?」她口气恶劣。
  绰隼缓步上前,笑着。「看来你的精神不错嘛。」
  「谢谢,我暂时还死不了。」翎儿打从鼻子里用力一哼,才道。
  「动物的求生能力是比较强。」他点头表示赞同,一脸认真。
  「动、动物?」翎儿怒得差点说不出话。「你说谁是动物?」
  「谁认谁就是。」绰隼好脾气地笑着,一反以往的邪气。
  「哼!」一时想下出反驳的话,她只好哼气,心里悻悻然的,转身想进屋内。
  想不到那恶人也跟着进来。
  「我要睡了,王爷请回吧。」翎儿冷着声下逐客令。
  「要睡了吗?本王也打算今晚在这里睡,现在就上床吧。」绰隼若无其事道,还真的坐到床上,等她。
  翎儿气得发狂,她尖叫着:「我是病人,你不知道吗?你走,我不要见你,你
  快走!」
  哦,老天,求求你赐我无敌的武功吧!放心,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只要你把
  绝世武功赐给我,我答应你我绝不杀他,只要让我揍得他满地找牙就行了。
  绰隼有点好笑地看着她喷火的双眸,知道她心里必定正狠狠骂着他。
  「这是本王的地方,要走不走是本王的事。」他好整以暇道。
  「随便你,我不奉陪。」她赌气地坐到躺椅上,拿起案上的书就着蜡烛看。
  绰隼手指头一弹,微弱的蜡烛便被指风给熄灭了。
  「喂,你--」
  翎儿才喊出一声,便被绰隼吻住。
  她忘了反抗,因为他的温柔,这份前所未有过的温柔。感觉就好像她是宝贝,让他极度珍视的宝贝。
  那不是他,不是她所认识的他。他本该是跋扈、专横、野蛮、不顾别人感受,
  甚至,是不管别人生死的,这些由他不救她便可见一斑。
  但,现在的他呢?如此温柔,如此缱绻,如此深情,如此爱怜,这根本不是他
  嘛!她疑惑不已,这真的是他吗?他没双胞兄弟吧?
  思绪被这份难得的柔情紧紧包裹住,让她亟欲想透析他的脑袋只能沉沦--
  绰隼边吻边抱她上床,但并末急着索爱。
  他只是柔情万千地一再吻她,直到她快要窒息,快要承受不了这份柔情怜惜时,他才放开她。
  翎儿微张水眸,蒙蒙眬眬地凝视着他,样子楚楚可怜,又妩媚十足。
  「你呀--」绰隼叹息着开口,却又没了下文。
  翎儿困惑地注视着他,不知他搞什么鬼。
  绰隼伸手自怀内梭巡一会,然后拿出了一块黑黑的东西递给她。
  清凉沁人的东西贴上翎儿,让她不自觉地打个颤。
  「这是什么?」黑黑的一团,她几乎都分不清哪个是她的手指,哪个是东西。
  「黑玉璧。」
  绰隼扶起她,解开她的发髻,让乌丝倾泻散开,然后他托着她的下颔,静静欣赏着此刻娇媚动人的她。
  翎儿楞了一会,这份感觉,还真有几分夫妻的味道呢。
  如果问她想要一份怎样的爱情的话,她想要的就是这般模样了--丈夫爱怜且温柔地看她,不说话,也能彼此心意相通,她想的就是这么简单,彼此的一心一意而已。
  她也有幻想过,倘若有这么一天,那人会是谁?但她是作梦也没想过,今天让她感到怜惜的人,竟然会是绰隼!一个她唯恐避之不及的人?
  心,控制不了地悸动着,鼓动着,似是要告诉她一些什么真相,一些她极害怕知道的真相!
  她敛敛神,不让心再有机会思索下去。
  「怎么这个玉璧黑黑的?』翎儿找了个话题转移自己的思绪。
  「这是黑玉所做的。」
  绰隼执起她的一小撮柔丝轻轻嗅着,然后把玉璧放到她白玉般的掌心上,齐齐细看。
  就着明亮的月光,翎儿看清了这物。
  玉璧是全黑色,比夜更深沉的黑,璧上有一些奇异的图腾,似鸟非鸟的,但摸上去甚为温润细腻,平滑流畅,完全没有凹凸雕刻的感觉。
  「这些图腾是什么?」她问。
  「我也不清楚,」绰隼答,牵起她的手一起来到月亮底下,然后抬高玉璧让月光穿透它。「看吧,很特别的。」
  霎时,奇迹出现了,黑玉璧在月光的照射下,竟然发出五彩的光波,飘飘漾漾,似流水般,渐渐的,光波转暗,黑玉璧的中央射出一点刺目的亮点,是艳红色的,如血。
  「啊--」翎儿既奇又讶地叹了一声。
  绰隼收回,黑玉璧又恢复原样,好似从未曾出现过奇观般,又静静躺回他手
  「听说此物是上古的黄帝所造,所取黑玉有镇邪驱魔之效,不知是否属实。」绰隼把玩着玉璧,轻描淡写说着。
  翎儿连忙道:「那你快快收好它吧,这样的宝物,肯定会有很多人想偷的。」
  「是啊,那你得好好收藏了·」绰隼顺着她的话道。
  「哦,」翎儿应完,才猛地发现不妥之处,她张大水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咦--你刚才、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要收好它。」绰隼笑着。
  「我?你说我?可是、可是,这是你的宝物啊。」翎儿吃惊道。
  「现在,我把它送给你。」绰隼执起她嫩如白玉的手,把玉壁放进她手心。
  「不行,这、这不行啦。」翎儿想抽手。
  这种宝物她怎么敢要?如果有一天她下小心弄不见了,而他又向她要回,她拿什么还?不行,怎么想都不妥。
  「我说你要就要。」绰隼皱起眉,她又打算拂逆他了吗?他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吵嘴的。
  「你又霸道了。」翎儿的眉头轻颦,嘟着嘴道。
  「你不喜欢吗?」
  「不是不喜欢……」翎儿好生为难地瞅着他,不知该怎么跟他说才好。
  绰隼纠结的眉头展开一点点。「喜欢就行啦。」
  「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叫我藏在哪好?我怕弄丢啦。」她苦着脸说。
  绰隼舒眉而笑。「不怕的,这块玉很有灵性,只要它吸了你身上的气息,你就弄不丢它了,除非有一日你把它送人,让它吸收别人的气息,不然会一辈子都跟紧你,丢不了的。」
  「有这么神奇吗?」翎儿诧异地问。
  「真的,以前我哥经常要上战场,这就是他的护身符,真的很灵的,保我哥常战常胜,并且无损无伤:而且只要你一想起它,它就会出现,灵的很。」
  绰隼说,声音却有些异样,但翎儿看不到他的样子,因为他把头埋进她的发中了。
  「那你哥怎么把玉璧给了你?」翎儿轻轻问着,不知为何,她直觉地知道这不会是个好听的故事。
  「死了,」绰隼的声音从她的颈窝间模糊不清地传出来。「我拿走了它,所以害死我大哥。」
  他在发抖,虽然他极力想用平静的语气诉说这段往事,但并不成功,因为翎儿还是感到他心里的悲伤。
  如此的悲痛,如此的哀恸,还有沉重的内疚,正如潮水般从他心里漫出来,让她的心也跟着惊悸了。
  「不要伤心,没事了、没事了。」她像哄一个正在大哭的小孩般,温言轻语地在他耳边呢哝,纤纤的手则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地拍抚着他的背。
  绰隼抬起头,眼眶有点微红,但他没哭,他的神情甚至是肃穆的。
  「十五年前,我亲眼看着令王下毒的。」他恨声道,眼中氲氤上杀气与喋血。
  他虽恨令王,但其实他的心里更恨那个因为年轻不懂事,所以没有把令王下毒
  之事说出来的自己!
  翎儿掩住他的黑眸,急声道:「不,不要再想了,我不许你再想!」
  他们好不容易才有如此温馨的时刻,她不要让他想起这些会让他变恶魔的事情。
  现在,她隐约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冷酷,他的改变大概是从那时开始的吧?怪不得她总是觉得他这个人不太相信别人,也不相信世间有美好的事情,更不相信亲情。看来,他哥的死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
  绰隼浑身一抖,突然惊觉了。
  这些秘密他从没告诉过别人的,他现在是怎么回事?他居然跟她坦白一切!
  太可怕了,她对他的影响远远超过自己所以为的;太可怕了,而他甚至不清楚她的最终目的是什 !
  每个跟着他的女人都有着目的,当然不外乎是钱财;野心大些的,就是想在他登上王位时,谋得一个半个妃嫔的位置。
  她们的心思,他都清清楚楚,唯独对她,他弄不清,她曾说过她只要自由,其他的金银珠宝,甚至皇后之位都宁可不要,但,真会有这样的人吗?
  他不知道,他太习惯怀疑人了,他也太清楚人本性里的贪婪与自私,所以,他根本无法让自己相信她真的是别无所求的。
  她这是以退为进吗?他一方面希望他猜中,那代表自己不会受她影响:但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自己猜中,他……对人性还有那么一点不敢奢望的期盼在。
  绰隼深深凝视着她,越觉得迷惑。
  他连一直小心保藏住的玉璧都给了她,他的心到底是怎样认为的?心也认为该送给她吗?
  「反正它永远会跟住你,丢不了,你就收好它吧。」绰隼说,有点倦累,悲伤太会让人累。
  翎儿也不好再推却什么,她小心翼翼地收进怀内,才对他妩然一笑。「收好
  了,以后它就跟定我了。」
  「它会保佑你的。」他说,惊诧地发现,他真的希望它会保护她。
  翎儿对他绽开从未展现过的灿烂笑花,道:「希望如此。」她可不想再被刺客
  氺伤。
  「弹琴给我听,好吗?」绰隼合上眼,语音模糊地说:「直到我睡着。」
  「我也很想操琴,但,我没带琴过来。」翎儿歉然道。
  「是吗?」他有点失望。
  「我唱歌给你听吧,直到你睡。」看到他有点失望的样子,她居然不舍,她不会病了吧?
  绰隼点点头,抱住她幽香柔软的身子,安静地合眼躺着。
  翎儿轻轻在他耳畔唱歌,一首接着一首,直到他已呼吸均匀地睡去,直到夜已极深,直到天边的晨星渐渐隐去,她都不肯停下来。
  她怕她停了,他就会醒来。
  她从不知道,他睡着了,会是这个模样。那么安静,那么安宁,那么简单,那么单纯,白天邪魅佞酷的他,此刻却是这么的这么的让她心动。
  她贪恋地看着他,亟欲将他铭刻于心,然后隽永不灭……

  第六章

  翎儿眨着酸涩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脑子处于混沌状态,不明白自己怎么不是在媚红楼。
  「小姐,你醒啦?」皖儿笑容可掬地进来,手上托着一盆水。
  「咦?」翎儿爱困地揉揉眼。「怎么?我睡了好久吗?」
  「快中午了,小姐快起来吧,下午王府有个荷花宴,隼王要小姐出席呢。」鸣儿道,俐落地替小姐洗脸、梳头。
  「他呢?」翎儿这时才发现,绰隼不知何时走了,而她居然完全察觉不到。
  「谁?』皖儿奇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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