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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捕头大人,上!+番外 作者:苏氏(晋江vip2013.02.13完结,探案,欢乐)-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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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今天这日子……”向来服从的玖瞅着他苍白的面色,断然否决,语气有一丝急躁。
  
  “你也知道这日子重要,我不希望有多余的人打扰我们姐弟叙旧。”没有情绪起伏的语调,却是不容置喙的坚决,视线落在玖身上,只消一眼,便让玖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只是同样固执的人,僵着身子不肯让步。
  
  一声低叹,饱含无奈。菊隐动了身子,不知说了句什么,玖的身形便钉在了原地,目视着他踏上了台阶渐渐走远,随后垂下了脑袋,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楚婳儿见人进了祠庙,戳了戳淮墨,后者施展轻功,另辟捷径入了仙鹤祠。菊隐的身形一闪,消失在房门前。
  
  走近了一点,便闻到空气里有股淡雅的花香,楚婳儿正推测着菊隐进的是哪间屋子,淮墨神色一黯,拉起画儿径直走向了最偏僻的那间,悄然贴近,透过窗子的缝隙见着里面有一人摆弄着好几盆花卉,一撇头,赫然是菊隐。
  
  “这海棠开得好,你要是在,一定会喜欢得跟我抢。”菊隐的表情染上一丝怀念,唇角微微勾起。
  
  揭开了黑布遮着的牌位,将开得最艳的那盆端到了跟前,一个人似是自言自语。楚婳儿探头看,却被菊隐的身形挡住看不清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一旁的淮墨抿着唇,自入了仙鹤祠后,一直紧绷着身子,眸色诡异,似乎是在克制什么。
  
  “鹤城是那人的势力范围,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了,可是这里很干净,不会有人再打扰你。”略低的声线,有些沙哑,呼吸一阵急促,捂着胸口,仍是努力开口说着,“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或许也不想见我,我所受的这些都是我自作自受。可我还是忍不住想看看你,说说话,就像以前……”
  
  “自从到了鹤城之后,每逢你的忌日,这里就好像被剜掉了一半,空落落地疼,无药可医。”
  
  “姐,我又看到他了,一点都没有变化,还是……忘不掉你。我不会后悔,即使到今日,我也都没后悔过。”
  
  “姐,这条命什么时候还给你呢……”
  
  喘息加重,一声闷哼后,菊隐忽的跪倒在牌位前,身子一歪倒了下去,鲜血溅在了海棠花上,异常艳丽。而牌位上,沈兮瑶三字毫无预警地落入婳儿眼中,怔在原地。
  
  淮墨带着婳儿闯入了房内,迅速点了他几个穴道,一番运功,而地上的人毫无反应。视线扫过桌上的花,西府海棠,沈兮瑶最爱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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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苏氏独家发表 。。。 
 
 
  干净简朴的床上静静躺着一个人;额上渗出薄薄细汗;一两声呓语,听不清在说什么,面上的表情却是痛苦难当。
  
  “他的身子并无大碍,比常人虚弱一些;调养些时日便好。”动作利落地阖上了药箱;淮墨连眼皮都未抬;走到婳儿身侧;神情漠然。
  
  一直候在床前的男子微微松了口气,目光落在菊隐XX的脸上,有些微的失神。“每年这个时候总要发次病,大夫说是心病,没有药可治,他每回疼得死去活来,却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
  
  方才,在台阶上,他说,怕脏了他姐的眼,所以从不允许他进入,只是这次他没撑到走出来,还撞上……玖看向了房间里的另两人,抱拳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主人身体不适,还请……”
  
  “那屋子里的灵位……”楚婳儿蹙了眉,打断他冷声问道。
  
  玖神色一顿,并未流露多少情绪,淡然回复道,“是主人的旧友,同是孤儿有过一段相依为命的日子,只是她……没撑到主人来救,死在了恶霸手中。为此,主人很是自责。”
  
  楚婳儿瞪着他,听着另一个版本,心下有了丝不确定,抿着唇不语。
  
  “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扰了,祠庙这里清静倒是适合菊阁主养病,没想到阁主还是个重情的人,这位姑娘只能说是没福消受。”淮墨瞥了一眼床上的人,眼底极快掠过一抹阴翳,凉凉开口语气染上几分嘲弄,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楚婳儿觉得怪异,看着面瘫的玖‘含情脉脉’地望着菊隐,原是基情无限的画面平白多了一抹苍凉。呃……这个应该是虐恋情深那一标签栏里的,抓了抓头发,楚婳儿在心底暗忖。
  
  没人说话,屋子里的气氛蓦然死寂。楚婳儿咬了咬唇,犹豫了半晌开口说道。“你还没付诊金。”
  
  玖愣了一下,很快从口袋里掏出了二两银子递给她,面瘫的表情有了一丝龟裂。留着不走的原因是这个么……
  
  快速地将银子收入囊中,楚婳儿露了一口白牙,拽着淮墨甩了个潇洒背影,离开了。
  
  屋子里,床上的人睫毛突然动了动;随后缓缓睁开双眼,一双漆黑的眸子,无神地望着一处。忽的咳嗽了两声,声音苍然道,“她跟沈兮瑶……真是相差甚远,这样也好……”
  
  却同样,有一人守护身旁,只是这个淮墨……看着有几分眼熟。
  
  “这件事,你不能插手。”玖皱着眉,防患未然道。
  
  菊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扯动嘴角勾起一抹暗讽的弧度,闭上眼似是倦极,沉沉睡去。以他如今的身份,还能做什么呢……可笑。
  
  阳光慵懒,透过树叶缝隙拖曳出一片斑驳迷离。树下的少年打着盹,有劲风袭来,闭着眸子伸手一抓便抓到了一只梨子,缓缓睁开了眼一口咬在梨子上,“沈兮瑶,你要是不把我画得跟谪仙似的,你对不起我陪你这三五个时辰!”
  
  不远处突兀地搁着一张桌案,容貌绝好的女子扫了他一眼,淡淡开口。“没规矩,你该唤我姐。”
  
  “姐夫上朝去了,你无聊也不要来折腾我!”
  
  “难得回来还能见着你,怎么……不乐意是吧?”
  
  “呃……”少年挠了挠头,扬起一抹讪笑,“姐,我错了还不成。对了,我好像遇着小时候和我一块儿的人了。”
  
  “嗯?”
  
  “就是那个很不爱说话,却总是偷偷帮你把东西收拾好的白嫩包子!”少年面色微红,透着一抹莫名兴奋。
  
  女子似是回忆,渐渐露出了笑,眉眼弯弯,“唔,不知道还软不软嫩,那会儿掐着手感很舒服呢!”
  
  “……”少年汗然,小声嘀咕反驳道,“什么软嫩,变得非常厉害呢,下回带给你看!”
  
  “好啊,沈隐,你说归说,能别跟猴子似的扭摆么,固定姿势固定住!”
  
  “姐,你倒是快点啊,腰酸……”
  
  “正好锻炼腰力。”
  
  “……”
  
  那笑容氤氲在阳光里,成了永不会褪色的回忆,即使时光远去,那温度仍然残存。他都快忘了,有人这样唤着他的名字,阿隐,沈隐……他却带她入了地狱。
  
  ……
  
  周彦将鹤羽找回一事大肆渲染,亲自护送去仙鹤祠,并与住持一道选了个黄道吉日再度将鹤羽封入机关内。重新布局,防守比以前严了稍许。只是那只檀木匣子里是否真的还装着鹤羽,有谁会去考究呢?
  
  天气晴好,楚婳儿端了些红豆馅儿搁在院子的石桌上,自个儿坐着,从碗里拿出打磨好糯米揉搓了起来,挑上一点馅儿包裹起来,再慢慢捏成了个圆球,稍稍按压一下,就成小圆饼,白嫩的外皮隐隐透出豆沙色儿,看着极为诱人。
  
  不一会儿一个一个白乎乎的软糯团子平摊在器皿里,香味飘了老远。
  
  一抹颀长身影朝着院子走近,站到了她身旁,一只手自然的把她散落的一缕发丝挽到耳后,瞥见她发髻上的簪子,唇角漾开一抹笑,墨色的眸子在阳光下光彩熠熠。
  
  “难得今日休假,躲在这儿做团子?”淮墨伫立在一侧,打量了眼桌上摊着的东西,开口问道。
  
  “今儿个是端午,以前老爹在的时候姐姐总会做很多团子,连老爹那么不嗜甜的人,都能吃许多。所以就想着自己试试,看能不能做出那个味道。”楚婳儿手上的动作不见停顿,却因脑海里浮现的温馨画面酸了鼻子。
  
  淮墨捻起一个,豆沙的清甜香气扑鼻,沉吟道,“那就多做一些,晚些我让一右送去长平镇。”
  
  楚婳儿抬眸,漂亮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水雾;点了点头。
  
  “哇……好香!”门外传来一声咋呼,打乱了二人之间弥漫着的粉红氛围,一道身影极快地奔了过来,在婳儿怔楞的片刻拿起了桌上的团子,一口塞了下去,“嗷嗷呜哦……”
  
  应该是在说……好好吃吧?楚婳儿看着蓦然出现的人推测道。
  
  “淮芸你个粗人!”淮墨黑着脸,将视线从被污染了的团子转移到那人身上,怒不可遏道。
  
  “湿胸,母猪样也能认得粗唔!”师兄,我这样也能认得出哇?淮芸鼓着腮帮子口齿不清着说道。
  
  婳儿默默挪过了器皿,生怕污染源扩散。听到母猪样噗嗤笑了,瞧着她那鼓动的腮帮子,忽然想起了九娘养的那只硕鼠,吃东西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嗯,还认得你这母猪样。”淮墨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拿着桃花扇敲了下她脑袋,嘲笑道。
  
  “……”淮芸气呼呼地瞪了一样,你才猪,你们全家都猪!视线却停留在了他的折扇上,咕唧一下把团子咽了下去,刚要问出口的话在看见楚婳儿发上的桃花簪时噎住了。
  
  “你们……”圆乎乎的眸子瞪着二人,拖长了语调,惹得婳儿看了过来,淮芸却忽的抽风道,“秀恩爱什么的,简直闪瞎我的狗眼!”
  
  “……”楚婳儿顿住,嘴角抽搐。她是不是不应该把那些珍藏的话本送给她……却没错漏她眼底一闪而逝的落寞。
  
  “你不在盐帮好好混着,这么跑来,万一识破怎么办?”淮墨扯了话题,面色不豫地看向她,颇为不赞同。
  
  “我混哪儿用哪儿的脸好么,你看我这衙役的模样,混进城主府有什么奇怪的。再说我有很小心,怎么可能被发现!”淮芸对某人怀疑她的专业水准表示愤怒,又拿起一个团子,揉捏着说道,“盐帮里的人儿成天聚赌,无所事事,我很无聊,看没什么事儿就跑来私会小娘子咯!”
  
  话音刚落,有衙役跑来禀报,“捕头,不好了,盐帮的头子曲元硕死了……”
  
  淮墨凌厉的视线扫向淮芸,后者意识到什么缩了缩脖子,面色难看了起来。那名衙役支吾了半天,面色微红地补充到道,“是死在菊花阁的天字一号房,同……同赵于郎作乐的时候。”
  
  将手上的东西一搁,楚婳儿匆忙跑回屋子换了衣裳,急忙赶去了菊花阁。恢弘的建筑前围满了人,不停地往里面张望,却没有人敢进去。
  
  楚婳儿带来的衙役很快维护起了现场秩序,让他们的捕头大人进去办案。有护院想要上前阻拦,毛绒狐皮椅子上的人轻哼一声;慵懒的动了一□子;双眸陡的睁开;暗芒闪过;冷冽逼人;“要配合楚捕头办案。”
  
  那些人便收了手,立在了菊隐身后。
  
  楚婳儿蹙了蹙眉,心想大概是还淮墨救他的人情,脚步不停地上了二楼。一推门,血腥气浓郁扑鼻,隐隐作呕。
  
  同那天来所看到的布局一样,只是地上血迹斑驳,婳儿视线扫向四周,墙角里一人哆哆嗦嗦团着,衣衫破乱,身上一片血污,手里抓着剪刀,不停抖着。剪刀上面染了血,顺着刀尖往下坠。
  
  似是察觉楚婳儿靠近,赵于郎突然发了狂地拿着剪刀横冲直撞地刺了过来,被身后跟着的淮墨一脚踢飞,如破絮一般飞了出去撞在了柜子上,手上的剪刀落地,几名衙役冲上去将人制服。
  
  “啊啊啊啊……死了……他……他死了……”赵于郎清秀的脸扭曲,看着十分可怖,声嘶力竭地喊着,眸色惊恐,全身反抗地扭动着,像是疯了一般。
  
  楚婳儿一抹额上的冷汗,沉声道,“将人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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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苏氏独家发表 。。。 
 
 
  “他只是受惊过度;身上并无外伤;这血迹应当是别人的。”淮墨站在牢中,撇过头对身后的楚婳儿道。简陋的木床上躺着名男子,是之前被人敲昏了的赵于郎,此刻面色廖白;嘴里呢喃着什么;身子微微颤动;极不安稳。
  
  楚婳儿扫了一眼;蹙起眉头,赵于郎手拿凶器所有人有目共睹,盐帮的人都认定他是杀害盐帮帮主曲元硕的凶手,在外声讨着要杀人偿命。
  
  “哟,我当是谁进来了,这兔儿郎犯了什么事儿这么兴师动众的?”一道声音自另一间牢房里响起,有人站起来走到了栅栏前,目光牢牢锁在床上的赵于郎身上。
  
  说话的人是瞿三,眼中的狠色一闪而过。
  
  “蹲你的大牢,废话那么多做什么!”靠得较近的衙役拿着剑鞘抽了两下栅栏,没好气地说道。
  
  瞿三朝着地上啐了口痰,退后了一步,环着胸说道,“那王八羔子害得劳资在牢里快淡出个鸟来,还不兴我问问!他那相好呢,曲爷不是挺厉害的?”
  
  “死了。”那衙役顺口接了,朝赵于郎那方向奴了奴嘴,“喏,就是他杀的人。” 
  
  瞿三睁圆了眸子,诧异地瞪着,半晌呐呐道,“差爷……你别开玩笑了,就他那身子板,没让曲爷一巴掌扇死就不错了还杀人,我可知道这小子就图着曲爷给他赎身,脱离奴籍。听说……”
  
  话说了一半突然止住了,眼神里暗含着不屑,却是没再说下去。 
  
  “听说什么?”楚婳儿忽然走到了瞿三面前,故作不经意地开口问道,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
  
  瞿三似是失了兴致,缩回了角落的那张床上,靠着墙,一脸痞气道。“没什么,随口说说。这就叫恶有恶报,他害得劳资坐牢,如今一块儿进来做个伴挺好。” 
  
  楚婳儿看着他,出言劝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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