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by 干冰co2 (虐心+心酸+悲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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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放下,就软软的倒在怀里,抽出一直插着的男形,谢红绡拨开左近粘在脸上的头发,露出左近憔悴的脸。
被谢红绡惊醒的左近缓缓睁开眼,喉头咯咯作想,还没来得及问,鲜血就涌出口,湿了一大片衣裳。不住的咳嗽着,鲜血也从鼻中留下来。
“左近!你怎么了?”谢红绡大惊失色,慌乱的抹着左近吐出的血,一把抱起来,就冲出房间。
一阵慌乱过后,在大夫的照顾下,左近沉沉入睡了。
拉高丝被,望着左近清瘦憔悴的脸,谢红绡心下也不免沉重。
下唇一排齿痕,想是他为忍媚药极力克制的举动,就连手心,也被紧握的指甲刺的血痕斑斑。早已见过他身上的伤痕,想是曾多次出生入死,可这种调教,却是最令他难以忍受的折磨吧。
“郁结于内,急火攻心……”
没见过这么高傲的人,容不得半点羞辱……该说他坚强还是脆弱呢……这样的烈性,怕是很难长命……
PS:不能再写H和SM 了,我自己都胃疼了!天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什么时候可以让左雷两人培养感情呢?
第十一章
温暖的湿意游移在脸上,暖暖的,最后停留在额头上。
又有什么更湿润更温暖的东西,软软的落在干涸的唇上。粗糙的却温暖的大手紧紧握住了冰冷的手,顺势送过内息,暖了冰冷的五脏六腑。
睁开眼的时候,左近迷蒙着只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飘然而去,来不及叫出口,就如风般而逝,只留下满屋的苦涩的药香。
看清了面前的一切,是间不大的屋子,却是典雅宁静。阳光透过支起的窗子,均匀洒在桌上,反射出漆器的亮光。
侧着头痴痴的望着那道阳光,明亮的可以看见无数尘埃的颗粒在飞,在那道阳光之下的世界,也必定明亮而温暖,和那阴暗的屋子相比,恍若隔世。
“你醒了!”带着明显的惊喜的口吻,声音清脆的如同金铃鸣响。
快步来到床边的白色身影,跪倒在床边,就势握住了左近的手。
面前盈着明媚笑容的美丽的少年容颜,让左近脱口叫出了他的名字。
“茗儿”
“好久没见了,还好你没忘了我。”藏不住的盈盈笑意,看得左近心下都一阵温暖。
拿起桌上的药碗,一手就要扶起左近。
“把药吃了吧……”
“恩,”左近答应着,撑起身体,“我自己来吧。”
茗儿拿起枕头挡在床与左近之间,让左近靠得更舒服些,药碗却始终端在手里。
“不行!你刚醒,还是我来喂你!”
望见茗儿坚决的神情,左近微笑着点头。
喝了药,又漱了口,淡淡的苦味还是留在口中,挥之不去。
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削着苹果的茗儿忽然开口。
“你……还是老样子……”带着点苦涩的口吻,象刚喝过的草药,不知是感慨还是埋怨,“总是……在受伤……”
“谁叫……我是这个脾气呢……”低声轻吟着,算是回答。
递过一片削好的苹果,茗儿又道:“总护法对你很好啊,你不如跟了他,也少受些苦。”
咀嚼着甜中带酸的水果,心情好了很多,口气也轻快起来,“你是说狄鹤么?”
“嗯。总护法从没收过侍童,他对你那么好,一定会疼你的。”
“侍童?”听到茗儿的话,左近微微皱起了眉。
“就象我一样。”放缓了手中的动作,茗儿的脸上笼上了淡淡的忧悒。“说白了,就是男宠!没有主人的男宠,谁都可以……是最惨的……”
“哦?你呢?”想不到还有很多内幕,不知道茗儿又如何。
“我?我原本是服侍主上的,上次惹主上动怒,差点……”茗儿停了口,仿佛想起恐怖的回忆。左近马上明白了,正是船上的那次,也让自己失身于雷笑羽。
“……要不是你救我……”茗儿偷眼看了下左近,见他神色还算平静,才继续说下去,“后来回了岛,白虎堂的分堂主要了我,他对我很好。左近!你不喜欢主上,总护法总可以吧,他那么温柔……”
“温柔?如果他在你面前杀了你的师兄,即使对你再温柔,你也不会喜欢的。”平缓的道来,却隐隐含着冷澈的寒意。
“原来如此。可你这样下去,还没报仇就被折磨死了,你就不能忍一忍吗?”温柔的几乎恳求的目光,让左近心下微微刺痛。
“如果可以忍,我就不是左近了。”
无奈的长叹一声,茗儿看着左近清瘦却凛然圣洁的模样,只有默默为左近祈祷了。
是啊,要他委曲求全,以色侍人,早在船上就该做了,又何必等到今天呢?有些人,是宁折也不会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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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生病也是一种幸福,虽然要承受疾病的折磨,但对左近来说,总比关在那间屋子里受折磨来得幸福的多。
舒服的靠在藤椅上,任阳光笼罩住全身,摊开手脚,暖的几乎要沉沉睡去。
嬉笑声传来,勉强睁开眼,不远处走过四五个少年。俱是一色白衣,轻烟笼罩般的飘摇,扎着不同颜色的腰带,散着黑发而过。
“咦?他是谁啊?没见过!”少年人特有的甜润的声音,带着点娇柔的味道传来。
“没系腰带,应该是还在调教吧……”另一个少年道。
“这么平庸的货色!大人们的口味越来越差了……”略高一点的童音,却被一声娇咤打断。
“小荷!越来越没规矩了!”声音很甜美,却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是出自为首的少年。艳丽的如同绽放的牡丹,系着黑发的红色丝带在风中飞舞,与红色的腰带一样夺人。
“小荷不敢。”嗫嚅着俯首,看样子为首的少年来头不小。
“我们走!”不屑的轻瞟一眼左近,昂着头带着少年们离去。
左近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缓缓握拳,松开,又握拳。
这就是其他的侍童们吧,当初的茗儿也是如此。对于他们而言,有一个好主人,应该就是最大的满足了。
感觉到手掌恢复了力气,欣喜的知道手腕断骨差不多已经痊愈,左近不禁加深了脸上的笑意。
又是一天。
“左近,我们回去吧,你看这天,就要下雨了。”
茗儿拉着左近的手臂,向相反的方向使劲。
“茗儿!我不想回去,你让我多呆一会吧。要不然,你先回去?”
“不!你不回去,我陪你!大不了淋雨吧。”
两个人悠闲的向着花园走去。
各色的不知名的花灿烂的开着,堆了一丛一丛,在带着湿意的风中摇曳,飘落一地的花瓣。
“让开!”
“啊!”
随着一声大喝,几道白色的身影擦身而去,行在外边的茗儿躲避不及,被撞了一下,趔趄着就要摔倒。
一旁的左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茗儿,带进怀里。
“你们站住!”清朗的声音穿透风声,直传进几个白衣人耳中。
为首的白衣人闻声止步,缓缓回过身来。飞舞的红色发带,与腰件系的红色丝带一样艳丽,猎猎的飞在风中。
“是你叫我们站住?”傲然清冷的声音,却滑腻的如同丝绸的质感。打量着左近的目光,带着藐视一切的味道。
“你们撞了人,就该道歉!”
怀里的茗儿见状,沉默着拉了拉左近的衣袖。
为首的少年挑高了眉,嘴角带出一丝玩味的笑,“道歉?对啊,你们挡了路,怎么没向我道歉呢?”
闻言皱起了眉,左近不禁暗暗惊讶他们的嚣张。
“居然睁着眼颠倒黑白,我看,你们也太过放肆了。”沉声斥责,左近握紧了拳。
夸张的笑出来,几个白衣少年笑着弯下了腰。
末了,一个略高的少年叫嚣了起来。
“你当你是什么人?星怜少爷你也敢惹?哼!不过是个过气货,还装什么娇贵!”
茗儿的脸霎时间失了血色,颤抖着垂下了脸。
“茗儿!”关切的揽住茗儿的肩膀,触手一片冰凉。
紧抓住左近的衣袖,茗儿的话音带着少有的软弱。
“左近,别管了,我们走吧。
对面的少年们见状更是乐不可支,得意忘形。
“咦?!他就是左近诶!”
“真看不出来!就是他让咱们主上神魂颠倒吗?”
“笨蛋!人家武当高徒有本事啊!得不到才是最好的,你以后也什么都说不,肯定更受欢迎!”
“哦原来如此,看来长得平庸没关系,关键是要有性格!”
“是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几个少年七嘴八舌,矛头渐渐都转到了左近头上。
茗儿也止住了颤抖,不安的抬头望向左近。
左近的脸上平静无波,静静的听着对面少年们的嘲弄,只是眼中似乎有着透明的火焰在燃烧升腾。
不知是风更猛烈,还是自己的身子太单薄,紧靠左近的茗儿觉得象要被气流弹开般,有些立足不稳了。
颓然的坐在桌旁喝着闷酒,谢红绡脸色阴沉的如同阴云密布的天空。
一旁的狄鹤噙着笑意,摇着酒杯,目光却绕着谢红绡转来转去。
啪一拍桌子,突兀的让狄鹤差点撒了杯中的美酒。
“我决定了!我放弃!”谢红绡郑重的对着狄鹤道,严肃的令狄鹤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你在说什么?”小心翼翼的发问。
白了狄鹤一眼,谢红绡明明是带着嗔怪的神情,但那一眼在狄鹤看来,还是流露着着惯有的妩媚。
“还不是那个左近,我决定放弃了。”
看着狄鹤一付不出所料的表情,谢红绡不禁有些好奇。
“你早料到了?”
抿了一口酒,优雅的放下杯子,狄鹤才慢慢开口。
“当然。用你那套手段,根本不可能驯服左近。”
“那是因为和你有约在先,要不然,左近早就驯服了。”
笑着摇摇头,狄鹤不同意谢红绡的看法。
“你如果真那么做,没驯服之前,他就死了,即使不死,也不是左近了,那只会摧毁他的精神,改变他的人格。而真正成功的驯服,应该是保留着虎狼的爪牙,又让他们乖乖的听话。”
“说得这么好听,你试试啊?主上既然那么在意他,为什么不亲自驯他呢?”
“天净岛的事,让主上无暇分身。”
诧异的睁大眼,谢红绡明了的点点头。
“难怪……”
话未说完,门外传来下属的禀报。
“什么?左近打伤了星怜?”谢红绡拍桌而起。“这个左近!他就不能老实点吗?”
微笑不语,狄鹤起身就走出房间。
风势渐大,越发的猛烈起来。
花园正中,两批人相互对峙。
遥遥就可以看见挺拔修长的兰色身影,在风中散发着坚韧顽强的味道。无论外表多么的柔弱谦和,给人最鲜明的感觉,却总是强韧不倒。
对面的一群白衣少年,围着中间跪倒在地的人,全部都虎视眈眈的望着左近,却都不敢上前。
见到狄鹤与谢红绡到来,急忙都跪倒施礼。
谢红绡上前,托起为首的星怜低垂的脸。
“堂主”带着哭音的轻颤,艳丽的容颜上泪痕班驳,凄楚却娇嫩的犹如梨花带雨,更是顺嘴角流下鲜红的血丝,真是我见忧怜。
夹着怒火霍地转头走向左近,看到傲然直立的左近更是怒火高涨。
“左近!打伤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就是武当高徒的行径啊!”
话语如同利箭,倏的射如心中的伤口。左近的瞳孔猛的收缩,紧紧握住了拳。
“堂主!不是左近的错!是他们……”
跪倒在一旁的茗儿急忙解释。
“住口!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谢红绡厉声打断茗儿。“你也算上!让你照顾左近,你就和他一起惹是生非!是不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你了?”
茗儿当即吓白了脸色,低下头去不敢言语。
“与茗儿无关!你要罚,就罚我好了!”
左近直视着谢红绡的眼睛,凛然无惧。
“好!”
与此同时,谢红绡飞身上前就封了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