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by 干冰co2 (虐心+心酸+悲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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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面对面,左近也不愿与雷笑羽目光相对。
看着略显憔悴的左近,雷笑羽下定了决心。
是到该解决的时候了。
“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过两天,我陪你上武当。”
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左近,怔在了当场,好半天,才回过味来。
“为什么去武当?你找死不成?”
雷笑羽无奈的苦笑,“你关心我,就不能用温和点的口气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
“是吗?在我看来,武当没什么可怕的。”停顿了一下,雷笑羽正色道:“左近,一切因我而起,应该我来解决。”
看着左近变换不定的神色,雷笑羽拉过左近,拥进怀里。
“你比任何人,都更应该得到幸福。”
明显的感到左近的颤抖,油然而生的怜惜与疼爱,使雷笑羽紧紧抱住怀中纤细的身体。
“相信我,一切都会解决的。”
两天后,乘着清爽的海风,扬帆远行的船远离极乐岛,驶上前往武当的旅途。
PS :各位久等了,实在是劳拉太吸引人了,玩起来就忘了时间。
这一章,会不会觉得突兀呢?我还是把左近配给了雷,不管结局如何,请大家在坚持一下,不出问题的话,下回就有结果了,至于是不是如各位大人所想,敬请关注大结局。呵呵~~~~~
第十八章 终章
首先,请先容我浪费些地方,请看文的各位,不要对本章出现的结果吃惊,因为,早在写第二章的时候,就决定了结尾,请容忍我的任性。还有,对于雷的转变,我实在不会写,无法写得自然,只能说,雷这个人,爱憎过于分明,我最不会写这种敌对转变成情人的关系,可能因为没有恋爱过,也体会不到爱上一个人的心吧,只能去想象。在我心目中,即使是坏人,也有让他迷恋喜欢和心爱的人,在这些人面前,他是另一个人。(然而事实上,就本质而言,是作者文笔太次的缘故。)
这还是我第一次写完一个故事,真令人开心。
下面转入正题:
再次踏上极乐岛以外的土地,竟有慌若隔世的感觉,而有温文含笑的雷笑羽的陪伴,更是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
即使现在,也不敢相信,雷笑羽为什么会喜欢自己,不理解,雷笑羽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因为习惯太多的恨,对于身边的雷笑羽,已经不知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因为一时间得到太多的爱,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心,一颗心,就这样浮在半空里,上不来,下不去。
越近武当,大陆的夜,就越清冷,早已习惯了极乐岛的炎热,四季分明,反倒觉的不适应。
紧拥着自己的怀抱,还是一如往日的温暖。聆听着沉稳的心跳,神志却更为清醒。
从小就是孤儿的自己,一直以来,都很眷恋人体的温暖,这个习惯,几乎没有人知道。天一冷,就会手脚冰凉,据说是缺少疼爱的缘故,然而有慈祥的师傅和贴心的师兄弟,从来不觉得少人关爱。即使很冷,只要蒙住头蜷在被子里,靠着自己呼出的热气,一样可以温暖自己。
实在是无法成眠,索性起身披衣坐起。
屋内,有清淡的月光撒入,罩上浅浅的银白。
身旁的气息忽然被搅动,带着温热的气息,被抱进了宽广的怀抱。
“睡不着?”贴着耳边的低语,有些沙哑低沉,却醇厚的可以感到胸腔的共鸣,震得左近半边身体有些酥麻,脸上却没有半点流露。
“你睡吧。”随口敷衍着,了无睡意。
“我陪你。”轻轻在左近脖颈上印下一吻,雷笑羽将头枕在左近肩上。
“随便你。”
听着左近冷淡的近乎无情的言语,雷笑羽无声的叹口气,松开手臂,转过左近的身体,让他面向自己。
“左近,你在烦恼什么?”
那双清亮的眼睛只是飞快的从脸上扫过,就移开了目光。
双手捧住左近的脸,让彼此的眼睛对望,希望可以直视到心底。
“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爱上我?”似疑问,又似感慨,第一次,在雷笑羽的眼里出现迷惘。
无奈的叹息着,将左近拥进怀里。
本以为,亲手毁掉了左近的人生,一样可以亲手给他一个更美丽的人生,然而,似乎只是自己盲目的自信。
现在,即使是紧紧的拥抱,也无法抓住左近的心。
不迷惑于甜言蜜语,不贪恋肉体上感官的床第之欢,左近与所有遇见的侍童都不一样,自己的相貌、武功、能力、权势、地位,究竟哪一样,才能让左近动心?
也许,哪一样都不能令他动心。
明明已经将他牢牢的抓在手里,为什么,却感觉,两个人的距离,更为遥远?
是太多的恨,已经让左近忘记了爱?爱上左近,是不是一种惩罚?
雷笑羽炽热的拥抱,总有让左近流泪的冲动。
说不清的思绪,象一团乱了的麻绳,缠在了心里,憋得人无法呼吸。
这个人,给人太多的恨,也给人太多的爱,哪一样,都浓重得可以涂满剩余的人生。
谁会想到,一直习惯诅咒的魔鬼,竟然让自己感受到一直最想得到的宠爱?
大师兄,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普岚,如果你是我,你又会怎么做?
*********
连续不断的失眠,让左近明显的憔悴,心急的雷笑羽也是无能为力。
到湖南时,更是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
看着路上络绎不绝行色匆匆的武林人士,还以为有什么武林盛事。
中午打尖的时候,随口问了下店小二。
“几位客官不知道吗?当今武当掌门上清真人前两天病逝了,这么多武林人,都是前去祭奠的……”
面面相觑的天一堂众人,不约而同的望向左近。
在看向左近的一瞬间,雷笑羽几乎以为,在左近的眼里看到了绝望,一种心丧欲死的绝望,只是一闪而逝,因为左近,随即闭上了眼睛。
等左近在睁开眼睛时,已经沉静的什么也看不到。
望着左近缓缓起身,步出门外,那种沉静中弥漫的哀恸,即使没有哭声,依稀都可以听见心灵的悲泣。
潮湿的风,打着卷飞向半空,带来湿润的凉意。
稀疏的冷雨,汇聚起来,笼罩了天地间。
任雨水从头湿到脚,雷笑羽只是静静的在左近身后不远处等待。
雨势不减,反有渐大的趋势。
风雨中颤动的单薄的身体,仍是一动不动的矗立。
忍不住上前,扶上肩头。
“左近,回去吧……”
挣拖雷笑羽扶上肩头的手臂,左近挪开一步。
“跟我回去吧……”
再次拉住左近的手臂,透过单薄的衣衫,几乎感觉不到身体的温度。
挥动手臂挣拖,左近扭头直望向雷笑羽。
心下隐隐恼怒的雷笑羽,皱紧了双眉,对上左近冷然愤怒的眼神时,一腔的怜悯疼惜都要被愤怒代替了。
不甘示弱的冷了眼神,却意外的发现左近的眼里,晶莹的泪,混着瓢泼的雨,滚滚而落。
还是第一次,见到毫无防备,如此悲痛的左近。
那滴滴滚落的泪,就悄悄湮没的满腔的怒火。
“我恨你……雷笑羽……我恨你……”
带着悲泣的低语,字字真切的传进耳里,击在雷笑羽心底。
“左近……”
早就知道,左近对自己,恨,远比爱来得多得多。
“如果不是你,他们不会死!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见不到师傅……”
望着悲泣控诉的左近,雷笑羽心下黯然,惟有沉默。
左近说得对,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自己。
此时,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减少左近的半分痛苦,如果恨一个人,可以让他好过,那么,希望左近把一切,都归罪到自己头上。
“……我恨你!!”大声的嘶喊,传透层层雨帘,回荡在无人的旷野。
即使会被痛恨,会被拒绝,雷笑羽还是伸出手臂,把左近紧紧拥进怀里。
不断挣扎的左近,就象第一次遇见时一样,拼命得挣拖,不管左近踢打还是叫喊,只是紧紧的,把左近抱在怀里,直到他渐渐安静下来。
紧抓住雷笑羽胸前的衣服,左近放声大哭的左近,宣泄着所有的愤懑,仿佛借着泪水和雨水,可以带走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以及所有的思念。
轻轻抚摩着左近颤抖的背,雷笑羽在左近耳边不停的低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即便如此,雷笑羽也清楚的知道,再多的歉意,也无法弥补左近已然伤痕累累的心。
“……我恨你……我恨……你……”悲泣的左近,孩子般的重复着相同的话语。
“……我知道……左近……我知道……”
不断轻拍着左近后背,安慰着怀里痛苦的人,另一个人的心底,也泛起一圈一圈的苦涩。
从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清楚的希望,怀里的这个人幸福……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在做了那么多……残酷的事之后……偏偏要……那么……温柔……”怀里的声音渐低下去,却还是如惊雷一样震得雷笑羽几乎停止了呼吸。
刚刚,左近,说了什么……
雨,哗哗落下,大得听不到悲泣,听不到呼吸……
*******
淋雨后的左近,当晚就卧床不起。
昏睡了两天后醒来,看见紧握自己的手一脸疲惫的雷笑羽,泪水,霎时从眼角滑落。
醒来后的左近,与雷笑羽不约而同地绝口不提大雨中的事,众人,也只有自己揣测。
相对于初时,左近似乎接受了上清真人的过世,表现的很平静。
打算再休息一天就前往武当的一行人,在客栈度过了最后一晚。
与雷笑羽一同漫步在院中,两人已经习惯了沉默。
擦身而过的人,蓦地停步。
“二师兄!”惊喜的浑厚的声音,熟悉异常。
讶然回头,身后一身灰色道袍的中年道士,正是同门六师弟徐染。
目光触及臂上黑纱,左近心底一痛。
“真的是你,二师兄!你不认识我了?”一向沉稳的徐染,竟虎目含泪,异常激动。
“怎么会?六师弟!”左近乍见亲人,亦是红了眼眶。
“二师兄!”徐染上前,就紧紧抱住了左近。
“六师弟!”
一旁冷冷管瞧的雷笑羽一直未动声色,直在徐染抱住左近时,皱紧了眉,握紧双拳。
心情激动的徐染似乎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刚要开口,看见一旁冷眼观瞧的雷笑羽,迟疑了片刻。
左近看了雷笑羽一眼,便对徐染道:“我们到外面去。”
说罢,示意徐染,就向客栈外走去。
徐染又回首望了几眼雷笑羽,见雷笑羽原地未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跟上左近。
“二师兄!你……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二师兄了……”
徐染的声音,又有些哽咽。看着身旁的年轻人,几乎不敢相信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即使少了稚气,多了清冷,少了调皮狡黠,多了忧郁沉稳,二师兄还是二师兄。
“我也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大家了。”
“二师兄……”
整理了一下心情,徐染很快镇定下来。
“二师兄回来的正好,你一定要为师傅报仇!”
“师傅不是病逝的吗?究竟怎么回事?”
“师傅是被二师叔害死的!”徐染义愤填膺,“二师兄也知道,他一直就觊觎掌门之位,师傅身边少了大师兄、二师兄和小师弟,师傅一直都郁郁寡欢,后来就一病不起,刚有些起色,突然就……”徐染说到此处,一时哽咽,“一定是二师叔,师傅临终前,只有二师叔在!现在,他可顺了意,过了七期,就要正式接任掌门了!”
左近一时心潮翻涌,原来,师傅的死,另有原因。
“二师兄!我陪你上山,到时候,一举揭穿上静!”
考虑着徐染的话,左近沉思片刻问道:“六师弟,你可有证据?”
“啊?”徐染被问的哑口无言,默默摇摇头,旋即又道:“那就这么放过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