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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赝妃(网络版) 作者:西西东东(晋江vip14.05.19正文完结)-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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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不得有多久没见了。
  上次想到她,似乎还是琢磨她是否能帮她救阿娘。
  太后华发早生,简单的玉簪子束发,衣着也极为朴素,只是毕竟在后宫呼风唤雨十几年,即便再素净的打扮,浑身的气势也是掩不住。
  白穆没有行礼。既不是商洛人,皇上也好,太后也好,她无需向商洛任何人行礼。
  太后自行坐上了主座,一声“退下”,殿中就只剩下她和白穆两人。
  太后给自己倒了杯茶,动作仍旧比旁人多出几分娴雅风流,不再像从前那样气势逼人地盯着白穆,而是淡淡一眼扫过来,笑了笑,“倒比初入宫时多了几分姿色。”
  柳轼那件事后,太后便移出仪和宫,不理后宫事务,平日大事大节也不见她露面,突然出现在涟漪宫,倒真让白穆有些好奇。
  “哀家记得你刚入宫的时候,又干又扁又小,豆芽菜似得。”太后轻轻笑着。
  白穆本是有些好奇地站在里外间的屏风处,看来太后有不少话要说,便挪了步,在她下座找了个靠椅坐下。
  “你那位未婚夫婿,可找到了?”太后问。
  白穆垂目道:“不用再找了。”
  “那是自然,本就在宫中,哪需要找。”太后不经意道。
  白穆略有惊讶,阿不就是商少君的事,她连碧朱都不曾坦白过。
  “少君从前并非现在这个模样。”太后话锋一转,落在了商少君头上,“哀家有他的时候并不受宠,甚至生下少宫,也未得宠。哀家带着他二人在朝拾殿那些年,想来是这几十年来最为平静的日子。”
  白穆不知太后怎么突然来了兴致回顾当年,也不打断她。
  “哀家虽不得宠,但先帝子嗣单薄,只得这两个儿子,待他们却是喜爱的,特别是身为长子的少君。”太后眼神迷蒙,带着微微笑意,沉浸在往事中,“少君比少宫长三岁,一直是他带着少宫四处玩耍,二人自小感情极好,睡一张床,吃一碗饭,跟着一个太傅学习,少宫不会的,少君便耐心地教,经常帮少宫写诗被太傅发现挨骂。”
  最是无忧少年时,即便是残酷的宫廷,也曾有过天真烂漫的时光。
  “那时哀家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会生死不容。”太后眼里泅起淡淡的水雾,“华贵妃有孕,哀家唯恐是个皇子抢去了少君和少宫的宠爱……”
  太后没有继续,反而突然问道:“你可记得曾与哀家说未婚夫婿是个痴傻儿?”
  白穆微微一愣。
  那时商少君让她拖延太后的时间,她知道太后一直对她的未婚夫感兴趣,便有意透漏,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地说了一番拖延时间,当时的确说阿不是痴傻儿。
  “那你可知少君曾经当真痴傻过?”太后自嘲一笑。
  白穆怔住,当年阿不其实也不算痴傻,只是不记得往事,又不太爱说话而已。
  “你知道少宫的身世了吧?”太后又问。
  白穆颔首。
  商少宫早在三年前那场皇宫大乱中就被太后趁乱救走。
  “哀家与柳轼相好多年,其实早被先皇发现。”太后端起茶杯,浅浅地啜了一口,“他默不作声装作不知道,哀家亦默不作声装作未被发现。先皇自华贵妃过世后不理朝政,那时柳家已坐大,哀家还以为他俱于柳家权势才佯装不知。”
  太后又是一笑,“那时哀家也想过先皇会怀疑少君少宫的身世,想着少君是真正的皇子,便有意在给柳轼的信里多提了几句他,让他扶持少君。”
  那时先皇已经病重,恐怕命不久矣,而商少君早些年便被封了太子,深得他的喜爱。她以为不管怎样他都会查清楚,待他真查清楚了,把矛头转向商少宫时,想要对付也是有心无力了。
  却不想……
  “许是因为如此,先皇认定少君是我与柳轼所生,一声不响地给他下了毒。”太后眼神有些恍惚,再开口的声音也有些哽咽,“有约莫半年时间里,他不会说话,不会吃饭,不会思考,像刚出生的孩子那样看着我。”
  屋外大雨滂沱,一如太后眼里的泪。
  白穆听得有些愣住。
  当初救回阿不,柴福的确说过他体内有毒,且那毒对大脑伤害极大,所以才会失了记忆。却不想在那之前,商少君当真痴傻过……
  太后迅速擦去落下的眼泪,竭力保持平静,“也就是在那半年里,少宫迅速得势,但先皇迟迟不肯改立太子,甚至称即便治不好少君,也要少宫与柳轼辅政。那时我们并未察觉是先皇亲自下毒,毕竟,他连一声质问都不曾有过,还千里迢迢找来白子洲的人给少君解毒。”
  尽管竭力压抑着,太后仍旧再次红了眼圈,“少宫与少君自小手足般的情分,哀家哪里想得到……少宫竟怕少君解毒后抢了他已有的一切,狠下杀手。”
  白穆与商少君相识六年,夫妻三年,只知他与商少宫有过一番争斗才得来今日的皇位,登基初期更是皇权旁落,处处受制,却从不曾听过他的这些过往。
  “那之后,估计就是与你在一起了?”太后又看向白穆,也不等她回答,便继续道,“他失踪半年,少宫更是如鱼得水。先皇却严令不可对外声张,四处找寻,最终是陵安找了他回。初初回宫他谁也不认得,什么都不肯说,执意要出宫,我说是他娘,他才松口,与我说他要出去成亲,阿穆在等他。”
  太后顿住,望住白穆。
  白穆垂下眼睑,“那后来……”
  “后来啊……后来不知先皇对他做了什么,一夜之间他便全部记起来了。”太后苦笑,“这孩子从小就聪明,他想要做到的事,几乎没有不成的,便是因为这样,先皇才会喜爱。半年时间,他对少宫步步紧逼……”
  太后又顿住,复而道:“这些说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哀家今日来这里,本意不是想说这些。”
  白穆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道:“太后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少君表面寡情,实则重情。”太后突然站起身,离白穆近了几步,注视着她道:“少宫待他如此,他终究未取他性命,喂了毒禁在宫中。他恨我入心,柳轼事发时也终究让我置身事外,移居闻风阁。至于你……”
  太后笑着摇了摇头,“知儿莫若母。你初初入宫种种异象便引我察觉,只是也不信有那样巧的事,直至柳湄来找哀家,说起你宫中送出的画卷。”
  白穆蹙眉,又是画卷。莲玥也曾与她提及。
  “柳轼出事那夜,柳湄称柳行云有意试探少君是否对你有情。那时你在宫中已是可有可无,你可还记得?”太后微微眯眼,沉声道,“少君下了杀令后朱雀宫马上送来一幅画卷,画上画的是柳湄。”
  宫中最不能容的,就是无用之人。能送上柳湄的画像,一来表明她知道自己的立场,二来说明她还有些心机智慧,明白商少君利用完她后可能会斩草除根。这样没有身份背景,随时可丢可捡又有些脑子的人,最适合做棋子。
  “凭着你刚入宫时的心机,哀家并不觉得你算得到那么深。”太后徐徐道,“柳湄也称问过朱雀宫众人,都称不曾送过画卷,亦不曾见你作画。”
  白穆低声一笑,“所以太后是想说,当初商少君给了我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哀家无意置评少君做这件事的意图。”太后道,“只是这件事让哀家,也让柳湄发现少君真正在意的是谁。”
  太后目光灼灼地盯着白穆,她只是缄默不语。
  “你爹娘的下落,是哀家告诉柳湄的。”
  白穆蹙眉,抬眼睨着她。
  “还是那句话,知儿莫若母。他刚登基那会,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哀家的眼。”太后叹气道,“哀家只是想换一个少宫出宫的机会。”
  三年前的那个夜晚,柳行云带人入宫劫狱,带走柳轼。太后同时发难,带走商少宫。莲玥趁机与东昭使臣一并劫了皇祠。
  如今想来,白穆只记得整个皇宫连绵的火和惊慌的哀嚎,还有关在狱中的阿娘,她几个日夜不眠不休,只怕一觉醒来阿娘便已经被处决。
  “哀家今日来,不是想说少君为你花了多少心思用了多少情,亦不是像陵安那样,让你去见少君,劝他用药。不过是简单地阐述从前发生的事,同时来确定一件事。”太后神色郑重,深深看住白穆,“是否即便知道了这些,知道少君许有苦衷,知道事情并非你一双眼所见,你仍旧执意要离开皇宫,离开少君?”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好肥的一章,估计等我起床了会小修一下~
  先去碎觉了哈,等我起床再来一一回复木有回的评……

65、真假离誓(二) 。。。
  大雨依旧磅礴;还伴随着雷鸣电闪。涟儿漪儿眼见着太后离去,连忙推门入内;见白穆正穿着披风打算出来。
  “刚刚的雨伞呢?”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白穆轻声问道。
  涟儿忙将搁在廊道上的伞递给她。
  “你们在这等着吧。”白穆接过伞;未再多说便没身在雨帘中。
  陵安仍旧笔直地跪着,衣衫纸片般耷拉在身上,因着雨势太大,眼睛都睁不太开;但他依旧扫见到白穆过去;面上又是一喜,哑声道:“娘娘……”
  白穆垂眼,默默地看了他半晌;才蹲□子;低声道:“你老实回答我两个问题,我便随你去看商少君,如何?”
  陵安被雨水淋得有些哆嗦,连连点头。
  白穆直接道:“白子洲如何了?”
  陵安一怔。
  白穆安静地看着他。
  她不奢望从商少君那里得到白子洲的消息,即便从他嘴里听到了,她也要掂量掂量几分可信,但陵安不一样,商少君那里的消息,他不知道九分也有八分。
  陵安显然有些为难,颤抖着唇半晌没说出话来。
  白穆起身欲走,他忙道:“娘娘,娘娘奴才说!”
  白穆复又蹲□子。
  “奴才也是听人来报,东昭军趁乱反扑,被白子洲制服,全军覆没,但白子洲也难以独善其身,具体伤亡不知,如今正封岛,大概……是在整顿。”
  白穆点了点头,又问:“我父母可还健在?”
  这个问题陵安反应倒快,红着眼眶点头道:“娘娘,奴才前几日来便是想告诉娘娘这件事,三年前……”
  “罢了。”白穆止住他,“过程如何无所谓,知道结果便够了。”
  陵安略有失落的沉默。
  “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可好?”
  “娘娘请问。”
  “他们……”白穆缓声道,“在哪里?”
  陵安皱眉,丧气道:“娘娘,这个问题……奴才实在不知如何回答。”
  见白穆不语,他又道:“这件事是皇上亲力亲为,连奴才都不曾插手,奴才委实回答不来。”
  白穆默了默,扶起他,道:“罢了,我们去见商少君吧。”
  陵安连忙起身,一瘸一拐地给白穆带路。
  商少君所居的虔心宫与涟漪宫极近,不过一道宫墙的距离。白穆过去的时候,宫外廊道上正站着一群御医,她还认得出其中几个,只是那几个显然没认出她来,一群人愣在那里,不知该不该行礼,也不知该行什么礼。
  白穆快速地从他们身前走过,入了殿内。
  殿内静谧,只有商少君沉重的呼吸起起伏伏地响在耳边,他躺在榻上,面染潮红,眼睫微微颤动,显然睡得并不安稳。
  一直到夜半时分,他才醒过来,睁眼见到白穆,眼神迷蒙了许久,直到她动身上前,他才半撑起身子,眸光微微一闪,恢复了些许神彩。
  陵安早就备好了东西,白穆停步在桌前问道:“你要喝粥还是喝汤?”
  见他良久不答,自行道:“喝粥吧。”
  说着拿起瓷碗,坐到商少君榻边,舀了一勺粥送到他嘴边。
  许久未用水,他的嘴唇略有些干燥,怔愣了片刻眼底的迷蒙才散去少许,张嘴咽下。
  白穆一勺勺地喂,他便一勺勺地吃,她不言,他亦不语。
  用过粥,白穆再喂了一碗药,才道:“歇息吧。”
  说着,端着空碗转身,却被商少君拉住。
  “我不走。”白穆转首道。
  商少君眯眼看了她许久,才缓缓放手。
  白穆在这里,许是陵安吩咐了,虔心宫的宫人都在外头候着,端饭送药换炭火的时候才会进来,御医每日来探三次脉,其他时候多是商少君和她二人独处。
  虔心宫的书不少,白穆倒也不觉得无聊。一连三日下来,商少君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只是也不多与她说话,多半时候在看折子,看完又沉沉睡去。
  商少君虽说受过一两次重伤,但身体底子好,又会武,每次重伤救治也算及时,这次的伤,若他肯配合早该好全了。白穆估摸着,再过三四日,他便可以下榻了。她也就继续呆着,白日他看折子她看书相互沉默,晚上她在外间歇息,他也不多说什么。
  这日白穆照常喂他用药,外面又是一阵喧哗。
  “皇上,贵妃娘娘求见。”陵安照常过来答复。
  自从白穆过来虔心宫,洛采桑照常每日过来,商少君若没醒,陵安便直接拦在外头,若是醒了,也一句“不见”便打发了。洛采桑也不纠缠,傍晚时分再来一次。
  今日显然陵安拦过一次,洛采桑在外头闹起来,陵安才进来禀报。
  白穆听不真切外头闹的是什么,只是听到陵安的话,抬眼看了看商少君。
  商少君已经可以在榻上坐得很周正,身侧摆满了折子,闻言抬了抬眉,没用“不见”两个字打发,而是望了望阳光明媚的窗外,徐徐道:“让她半个时辰后再来。”
  白穆也跟着望了望,正值夏日,来来回回太阳烈着呢。
  半个时辰后,陵安再次进来,商少君又道:“朕在用膳,让她等着。”
  这一用膳,又是一个时辰,外面再次喧闹起来。殿内的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充耳不闻,直至外头宫女哭着大喊“娘娘”,白穆才略略皱眉,抬头看商少君。
  正好商少君也抬头看向她,眼神微微一闪,便道:“过来。”
  白穆这几日都很乖顺,商少君也似乎拿捏着分寸,不会让她做太过分的事情。她放下书,到他榻边坐下。
  商少君神色和煦,微微抬手,将她额边的散发捋在耳后,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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