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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凤妃天下 作者:蘅芜疏影(起点2013.09.29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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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一旁的夏晴霜气得几乎要晕过去,本想让她出丑,没想到竟然给了谭悟辕英雄救美的机会。说不定那贱人根本是想故意踩在珠子上,往谭公子身上跌,好勾引他。真是下贱的东西,只知道勾引别人。
  夏枳笑着望向她,一双美目仿佛能看到她心里去一般。仿佛是在说,“这下贱的东西骂的是谁?这只知道勾引男人的东西又是谁?”
  夏晴霜冷笑道,“妹妹来的真早,这席已经开了,你才知道过来,你心里还有父亲吗?”
  夏枳亦是冷眼看她,“父亲的寿宴,姐姐本该盛装出席,怎的要带些残次首饰充数呢?难道说是也有人苛待你,连你仅有的好首饰也要夺取吗?”夏枳说的是她小时候,母亲刚刚失宠,母女俩的首饰都被变卖成银钱来打点上下,只余一只带孔雀羽毛的风头钗,凤眼由蓝宝石镶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而那钗却被夏晴霜看上,夺了去。
  夏晴霜微微蹙眉,不解其意。
  “纤云。”夏枳炯炯看着她,身后的纤云走上来,亮出手中的珍珠。
  “大小姐,这是您掉的东西。”纤云上前两步,将珠子轻放在她身后的婢女手上,修养有素。
  “大姐收好这东西,别又掉了,今日来的都是大人物,被你这‘无心之失’绊倒了,可怎么是好。”说罢,她便旋身去给父亲敬酒。谭悟辕冷冷看着,觉得这两个婢女不容小觑,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准确察觉主子的异样,还能找到原因。刚才她们不过一个眼神的交换,就能会心至此,究竟是怎样的主子,能教导出这样的奴才。想到这里她不禁又多看了两眼她。
  “父亲,女儿不像大姐这般会说吉利话讨您欢心,今日只有一首曲子想献给父亲,讨个吉利。”她柔柔望他,笑容亲和,让人不忍拒绝。夏炌慈笑着点点头,平心而论,今天给他带来更多惊喜的正是这个一直被他忽略的野草般的女儿。
  她拍了拍手,示意礼乐停下。取了一张琴,向众人盈盈一拜。伸手在琴上轻轻拨动几声,未成曲调便先有情。朱唇轻启,轻轻吟唱,声音有如莺啭,清澈动人,歌声与琴声辉映,竟有如天籁一般,让人心醉。显现出一副极喜悦吉祥的画面。
  玉露金风月正圆。台榭早凉天。画堂嘉会,组绣列芳筵。洞府星辰龟鹤,来添福寿。欢声喜色,同入金炉浓烟。
  清歌妙舞,急管繁弦。榴花满酌觥船。人尽祝、富贵又长年。莫教红日西晚,留著醉神仙。①
  一曲唱毕,她笑着起身,向众人柔柔福身。而众人还沉醉在那歌声之中不断回味,隔了好一会儿,猛然爆发出如雷的掌声。
  几个人交头接耳地谈论夏枳的身世,提及她庶女的身份都忍不住唏嘘。
  杜衡熙忽地抬头,望向他们口中的那女子。女子注意到他的目光,报给他一个嫣然的笑容,他的心竟猛地跳动了一下。
  多年之后,他仍记得他望向她的第一眼,那一瞬间,寿宴嘈杂的声音忽而消失不见,她所处的世界全部模糊,独她清晰。透过那钻石一般的眸子他能看到一个纵染尘埃,却仍光明的世界。
  他忽扬声道,“夏小姐唱的这首歌实在是妙极了,只可惜这琴不算上好,白白地污了小姐的好音色。这样,本王这有一把琴,正巧送给你。改日本王便让人给你送来。”
  “多谢王爷。”她感激地笑笑,心中却万分惊讶,他竟是王爷。
  杜衡熙轻笑,举杯向她一致意,便扭过头不再看她。
  夏枳放下琴,转身走向次于二姐的坐位,二姐是四姨娘所出,性格木讷,不善与人交谈,今天这样的场合也实在是难为她了。
  二姐的左边是夏晴霜,一见她过来,便用极刻薄古怪地声音说道,“夏枳,我怎的不知道你跟你那勾栏院里的娘学了这样的好东西。”
  “你敢说我娘是……”夏枳又惊又怒,奈何这样的场合让她无法发作。
  “我说的是事实啊,你娘那下贱胚子教出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二姐柔声打着圆场。
  “滚!你娘也没强哪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二姐吓得一缩,不再说话,眉头地望向夏枳。
  夏枳微微一笑,“今天你是怎么嘲讽中伤我们,待会儿就有人怎么笑话你。世间万物,无一不是因果循环,你今日种下的因,果便要加倍还给你。”她声音悠然,静如鬼魅一般,唬得夏晴霜不自觉地往后一靠,不再说话。
  夏枳冷哼一声,待会儿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一个旋身就入了座。
  席间,她几次觉得有一束目光始终追随于她,可是一抬头,那光束便倏然消失不见,她惶惑地摇摇头,又低下头去。
  过了一会儿,门外有人通传,说是京城最好的戏班子云庆班请来了,让大家赶着去听戏呢。而这听戏的地方自然是揽月湖上的衔云亭了。
  夏枳微笑,好戏终于要上演了。
  

第九章 落水
更新时间2013…6…21 21:52:16  字数:3073

 第九章落水
  几乎每一次,夏枳来到揽月湖时,揽月湖都是一副雾气迷蒙的景象,因着这才是它最美的风景。
  而今日,她端坐在岸边,看着衔云亭上的旖旎景致,竟会觉得有些不真实。
  生旦净末丑,你方唱罢她登场。被厚厚脂粉涂抹的脸,看不到真实的表情,只能从她们婉转的曲乐之声中感受角色的喜怒哀乐。水袖轻扬,腰肢扭动,一颦一笑都吸引着众人的目光,让人如痴如醉。
  一曲麻姑拜寿唱罢,台下尽是鼓掌叫好的声音。云庆班,果然不同凡响。
  喜庆欢快的乐声渐渐消散,忽而响起的是温柔淡雅的琵琶声,嘈嘈切切,顺着柔和的风飘散而来。人们惊讶地寻向声音所在,期待着一个更加引人入胜的场景。
  一条孤舟如柳叶般飘然而至,舟上只有一个划船的小童和一个身穿一袭白衣的女子。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只觉得她身姿绰约,是一个极聘婷婉约的妙龄女子。
  忽而,一个清丽高亢的曲声悠然传来,柔柔地抚慰过每一个人的心房,像是春风般的温婉柔美。云庆班虽唱的大气悠扬,此刻一比竟敌不过这一琴一人的轻拢慢捻。
  夏枳皱眉,这曲子听起来极是熟悉,可唱的是什么,她却一丝一毫听不明白。
  每个人都凝神静气,不止为她歌声婉转动听,更为此女面容模糊,身份不明,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此次寿宴,杜衡熙的身份最高,这尴尬也只能由他破解,只听他忽地笑了起来,“夏大人,你这拜匣里说的好好的,让我来参加寿宴,怎的来了才发现今日这是百花宴啊?”
  众人皆大笑起来,夏枳亦是赧然一笑,竟将她们三个比做花儿吗?
  她不禁抬头望了一眼父亲,忽见他神色尴尬,双手紧紧扣在扶手上,身体前倾,眼睛瞪得铜铃一般,想要看清楚那女子的模样。
  夏枳一惊,这一幕竟不是父亲安排的吗?
  她急忙扭过头去看那船上的女子,她身量纤细,白衣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更显得她弱柳扶风,不盈一握。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不是杨槐更是谁?
  再一看杨槐的位置,果然人已不见。她霍地站起来,吓了身侧的人一跳,她无暇顾及,只听得那曲子恰巧唱到高潮,而那本已停下的船忽慢慢驶近,女子的面容渐渐显现,认得她的人皆是一惊呼。
  曲声空空地盘旋,叩击着她的耳膜,她终于明白这曲子她为何如此熟悉,疾步向前,却被另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抢了先。
  父亲呆呆地向前走去,右手期盼般地向前伸出,仿佛要抓住什么般。夏枳连忙跟在她身后,生怕出什么岔子。
  “三郎。”那女子轻唤。
  “云儿。”夏炌走至护栏边上,痴痴地唤着,眼睛中是雾气弥漫。他抓住栏杆,倾身向前,想要抓住她转瞬即逝的身影。那栏杆却丝毫吃不住力,轻一碰就要破碎,灰飞烟灭。他直直地跌落下水,如若一片飘零的落叶般无助。
  在他刚刚跌落下的一刻,就听见好几个一齐跳入水中的声音。求生的意志指引着他抓住离他最近的一个人,却只听见丝帛破碎的声音,那丝帛的材质明显是女子的华服。
  他只希望那个人不是她。
  从父亲抓住栏杆到杨槐跳入水中,几乎只有一瞬的时间。夏枳曾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不曾想变化来得太快,就在这一瞬,事态就变化到了她几乎无法操控的地步。
  好几个家丁一齐跳下去,先救出的便是杨槐,刚一上岸,夏沉便扑上来紧紧抱住她,温柔拭去她脸上的水珠。夏枳记得不行,忙道,“楞着干嘛,还不送去医馆,请太医过来。”
  第二个出来的是夏炌,因着沉着稳定,他掉下水时并没有呛水,刚进去就被救了上来,所以几乎无碍。
  他上来后,水波仍然搅动不断,还咕噜咕噜地冒着水泡。隔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两个家丁托着一个红衣女子浮了上来。夏枳看见了,差点没乐出来。
  只见夏晴霜头发散乱,紧紧贴在脸上。衣服也被撕破,露出雪白的酥臂,看上去很是狼狈。她跪趴在地上,咳咳地咳出来好几口水。
  大夫人疾步走上来,一言不发地将一件披风罩在她身上,皱着眉低声道,“没用的东西。”
  夏晴霜闻言,惊惶地说,“娘,是有人,有人把我推下去的!”
  “呦,我还以为大姐救父心切,自己跳下去的呢。”夏枳道。
  “你!”夏晴霜一指颤抖着指向她,“就是你,一定是你把我推下去的。”
  “大姐别血口喷人,我站的理你远远的呢。”
  夏晴霜略略一想,又怒道,“四姨娘,你当时就站在我身后,一定是你,你不服我母亲压着你,所以就……”
  “小姐怎么乱咬人。不会是让水一淹,出了什么毛病吧。”四姨娘皱眉。
  “住口!”大夫人怒喝道,“还不快回去。”
  “娘!”夏晴霜仍不依不饶。
  夏枳扭身离开,再不听他们的谈话。夏晴霜当然是因为夏枳掉下去的,只不过她推的不是夏晴霜而是四姨娘,让她当了间接凶手。四姨娘懦弱,却不蠢,怎么也不会说出推她的人是她。
  她疾步走向连朝阁,昔日冷清的连朝阁如今却是人头攒动。只是这热闹的只有厢房,正房依旧冷清。
  一进去,就听见夏炌正大发雷霆,不必问便知道,是找不到太医正发火呢。
  夏枳连忙走过去,道,“父亲莫急,昨日阿枳生了病,请了位医术高明的郎中替我看病,因着昨日天色已晚,便让他住下了。
  “那还不快去请来?”
  夏枳使了个眼色,纤云便立刻去请了陈郎中来。
  夏沉坐在杨槐旁边,手紧握着杨槐的,眉目忧伤地看着她。而后者依旧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可夏枳直觉觉得她一定是醒着的。
  不一会儿,纤云便请了陈郎中来。他从箱中取出一个软垫,垫在杨槐手下,替她把脉。沉吟一会儿,又瞧了眼众人的神色,又看夏枳神色如常,便站起身来,向夏炌一拱手。
  “恭喜夏大人,少奶奶有喜了。”
  “真的吗?”夏沉面露喜色,紧紧抱住杨槐,“阿槐,我要当爸爸了。”
  夏枳微笑看向他,又看看夏炌,只见他愁眉深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郎中,且先说说这姑娘可有大碍?”夏炌沉声问道。
  陈郎中笑道,“大人不必挂心,姑娘并无大碍,只怕落水着了风寒,待我开服药,服下几剂就好了。只是一件事,大人别怪我多嘴。”
  “但请直言。”
  “大人眉间有红迹,想必是时常头痛,用力掐挤所致。您面色潮红,肝火虚旺。喜恐伤心,怒悲伤肝,忧喜伤肺,思怒伤脾、恐思伤肾。还望大人莫要轻易发怒,凡事平常心便好。
  “可从没有医生跟我说过这样的话。你不会是诓骗我吧。”夏炌脸上颜色不明,让人捉摸不透。
  “当郎中的,替病人看了他问的病,便算是工作,替病人看了自己还不知道的病才算本分。齐桓公讳疾忌医至此,还有扁鹊三上门瞧病,我如今不过是说了我该说的,仅此而已。”陈郎中恭敬道,语气却不卑不亢。
  “果然是位好郎中。”夏炌这才满意地笑起来,“告诉张太医,既然他自己都时常病着,也不用来瞧我们这些病人了,回去好生歇着,不必再来。”又向陈郎中道,“以后就麻烦郎中常为我夏家看看病,把把平安脉。”
  陈郎中应了声是,便乖觉退下。
  过了一会儿,杨槐悠然转醒,看见夏沉,一双美目泫然欲泣。
  夏沉眼圈也微微泛红,紧紧握住她的手,“阿槐,你可知,我们要做父母了?”
  杨槐怔怔地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一般,一丝微笑慢慢攀上她的脸,蔓延成大笑,“我要……当娘了?”
  她又慢慢将头转向夏枳,“我要当娘了!我要当娘了!”
  夏沉猛抱住她,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皆是泪水涟涟。看得夏枳心里一阵酸楚一阵欣喜。
  欣喜是为了看她二人伉俪情深,惹人欣羡,而这酸楚却是因为她终骗了所有人,杨槐肚子里的那孩子根本就不存在。
  其实她不过是叫陈郎中给那张太医下了一副泻药,又在众人面前谎说杨槐怀孕的事而已。
  不过不管如何,这两人能终成眷属便是好的,别的事都不重要。只是她心中气愤,为何杨槐要骗她。利用这词太沉重,她不忍提起。
  又是一会儿,大夫人也携着夏晴霜来了,看见这一幕又惊又气。
  夏沉看到大夫人来了,立刻起身跪下,“阿槐已有了身孕,既然现在父亲母亲都在,沉儿请求你们成全我们,不能让夏家的骨血流落他家。”
  “你说的对,夏家骨血不能流落他家。这孩子是我的孩子,择日我便要娶杨槐做我的五姨太。”说罢,夏炌便拂袖而去,身后跪着的夏沉一下子栽倒过去,头重重地敲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第十章 嫌隙
更新时间2013…6…22 22:20:36  字数:3091

 言毕,众人皆是一惊呼。大夫人更是气愤,“老爷,您怎能做出这样的事?”
  “谁都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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