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王爷,你儿子踢我!+番外 作者:奶昔慕丝(红袖一品红文vip13.1.12完结)-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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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蟹不说话,笑眯眯的递上来一杯茶水。唐果却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一副怀疑茶水里有毒的样子——
“我把干爹惹生气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特意来向你求助!”唐蟹长长地睫毛眨啊眨,直勾勾得看着她,一脸无辜。
唐果的脸色一沉,“不管!”
“唐果,求求你了!干爹最听你的了,你说什么他都会听的!你去告诉他,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你又办什么坏事了?”唐果好整以暇。
“好娘亲,你就帮帮我吧!除了你,没有人能帮我了!你要见死不救吗?……”
唐蟹软磨硬泡,甚至不惜拿出自己所有的家当作为报酬,明显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利欲熏心的唐果连连点头——
忙着数钱的她,自然也错过了唐蟹唇角那抹得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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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皇的寿宴由玉璃公主亲自操办,几经酌量,场地最后选定在皇宫后山的锦池。
盛夏的太阳太过毒辣,玉璃让人在锦池的上方用藤条编织成网,阳光透射下来,经过层层叠叠的藤叶过滤,漏到地上便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异常清爽。
宾客们坐在池边,还可听到对面观虹瀑银河垂落之声,再配以丝竹之乐,心情不觉地十分舒畅!
曼舞笙歌,宴会即将过半,众皇子们以南宫烁为首,纷纷献上自己的贺礼,却迟迟不见南宫焰,打发了几波人去寻,却还是不见人来。
负责幕后统筹安排的小螃蟹,一直板着个小脸儿,眼眶红红的似乎要哭鼻子的样子。
玉璃有些急,本来心情就不好,又被人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怒火一下上来,却在对上对方眼睛的刹那,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斜飞的英挺剑眉下,蕴藏着一双锐利的黑眸,犹如晚霞凋残后的黑色暮雾般幽暗,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而过,连句抱歉也没有,便大步离去。
“喂,喂!你是什么人?见到本公主竟也这般无礼!”玉璃终于反应过来,可惜慢了半拍,没有拦到人,只能将满腹愤愤往下咽——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惹我们的玉璃公主?”
柔柔地笑声从她身后传来,玉璃回头见是唐果和南宫烈,气哼哼的指着离去的那人给他们看,“别让我逮到他,否则定扒了他的皮!”
唐果凝眉看过去,只觉那人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是何人。倒是南宫烈笑盈盈地揉了下玉璃的头,“动刑的时候别忘了叫六哥去观赏啊!”
玉璃不悦的白他一眼,略有所思的盯着那人离去的方向。
这时候,小螃蟹肩膀一耸一耸的从阁楼里走出来,直扑向自己娘亲,“唐果,怎么办啊?干爹到现在都没有来,他是不是真得不要我了?”
唐果捧起他的小脸蛋,果然哭过了,一时间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玉璃本来心情就不好,看他一哭,就更差了,急得团团转,想着三哥常去的地方还有哪里没去找过。
“小鬼头就是小鬼头,遇到事情只会哭鼻子!你干爹若是看到你这副没骨气的样子,才真的不要你了呢!”南宫烈弯着眉毛看戏,当然也没忘冷嘲热讽、落井下石。
“要你管!!”对于这个长的跟妖孽似的准皇叔,唐蟹一直是十分鄙视的,今天让他看见自己掉眼泪,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看着他哭得跟小花猫似的脸,南宫烈的劣根性一下涌上心头,朝他做了个鬼脸,便心满意足的离去。
唐蟹对着他作势踢了一脚,刚才的烦闷也微微消去些,扭头看向唐果,一脸严肃,“唐果,成败在此一举,干爹要不要原谅我全看你的了!如果等一会儿他还不出现,那……”
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眼泪又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唐果体内久违的母爱瞬间被激发,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晕头晕脑的被他拉着整理发饰、换了衣衫,然后被送去候场——
宫人这时来通知焰王已经进了宫,现就在前宴,唐蟹却一点也不急了,只抱着双肩阴测测的笑。一直默默注视着一切的玉璃,想着方才唐果就那么被忽悠进去了,这脊背忍不住阵阵发麻,“小螃蟹……她,可是你的亲娘啊!”
唐蟹扬扬眉毛,一副那又怎样的表情。
玉璃吞下口水,忽然有些可怜唐果,真不知道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居然摊上这么一儿子!
……
这般重要的场合,南宫焰竟来这么晚,南皇对他的行为有些不满,面色沉沉,但碍于使者在场不好发作;一直与他不睦的南宫烁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来打击他,几句话说得南皇的脸色更是难看。
南宫焰自知理亏,也不多言,罚酒三杯,便一语不发的坐在那里,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停驻在自己身上的诸多目光——
南宫烁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南皇的注意力已经被玉璃吸引过去。
果然是最得圣心的公主,不知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刚刚还阴云密布的南皇立即笑逐颜开,心允的直点头。
宴上杂耍的团队悄然退下,场面忽然安静下来,正在开怀畅饮的群臣使者们也都不由地停下来,等待着接下来的演出——
“时间到了!”只听玉璃一甩响指,幽缓的琴声悄然而起。
此刻已近黄昏,夕阳迅速下沉,藤荫之下更是暗的快,天边烟霞冉冉,锦池边雾气腾腾,身在其中,如置仙境。
四扇朱白屏风不知什么时候已被人移至宴中,相并交错,透过细目只瞧见其中有一俏丽的影子斜倚轻帐,清绝而立。她许久未动,如雕塑般安静的站在那里,未见其容貌,只单一个侧影,便让人浮想翩翩,心生怜爱。
正当所有人都揣测她会有何动作之时,却忽听一缕丝竹声入耳,直达极致,原本散散的琴声也忽地展衍,一连串急急之音密密匝匝的倾泻而出——
急音到达顶端的刹那,女子手中青白水袖一飞而出,精准的击打在屏风上,纤细的身姿跃起之时,水袖又以覆水之势精确收回。
琴音一波一波,只见她身影纷翻,轻舞灵动,一点一落,似过水飞燕。
烟雾缭绕在侧,曼妙婉转声中,落花缤纷徐徐,轻盈于掌的身姿,飘曳的衣裙,飞舞的玉袖,迎风舒卷,在场众人无不看得如梦如幻、如醉如痴。
数日筹划,如今终于看到效果,欣赏着众人痴寐的神情,玉璃心中不无欢喜,却在对上南宫焰眸光的刹那,冷不丁地打了一个激灵——
猫着腰,颠颠的跑到他身侧,低声而献媚的笑,“三哥,你不喜欢现在跳舞的这个女子吗?”
他勾着唇,笑得隐忍,“喜欢,怎么会不喜欢?”
“我就知道小螃蟹是最了解你的人!”玉璃笑得洋洋得意,“你猜得没错,那里面的人就是唐姐姐!”
虽心中已知答案,但捏着酒杯的手,还是忍不住微微一颤,酒倾出数滴,眼神也不自觉地瞥了眼对面——
玉璃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罩着宽大黑袍的男子,正半侧着身,边饮酒,边赏舞,纡金佩紫,一看便是身份高贵之人。
虽看不到他的正面,但玉璃认识他这身衣服,当即便断定他就是方才那个冲撞自己的人。
“三哥,你认识他?”玉璃看他所坐是使臣的位置,身份特殊,还需谨慎处理。
“何止认识!”南宫焰笑得淡淡,眉目间却尽是寒意。
“那他是谁啊?你朋友?还是你的仇人?”玉璃还想继续打听,他却不再说话,只静静的盯着屏风之中凌波曼舞的女子,眼神化为复杂的温柔。
月儿不知何时爬上树梢,漫天昏暗中现出幽蓝色的光,、隐隐的从树藤蔓叶间隙中渗下,落在青色的月石板上,形成莹莹玉色,与地上浅紫色的花瓣疏落离间,相耀成晖。
琴音骤然转缓,如水流觞,柔和清扬,流淌进心底。和着揉弦之音,她穿行在浩浩烟波云水之间,轻舒玉手,长袖生风,似笔走游龙绘丹青,动作典雅而不失矫健,颇有飞天之韵。
段凌赫看得痴痴,这个女子,多像他的果果……
243:别后重逢
月儿不知何时爬上树梢,漫天昏暗中现出幽蓝色的光,隐隐的从树藤蔓叶间隙中渗下,落在青色的月石板上,形成莹莹玉色,与地上浅紫色的花瓣疏落离间,相耀成晖。
琴音骤然转缓,如水流觞,柔和清扬,流淌进心底。和着揉弦之音,她穿行在浩浩烟波云水之间,轻舒玉手,长袖生风,似笔走游龙绘丹青,动作典雅而不失矫健,颇有飞天之韵。
段凌赫看得痴痴,这个女子,多像他的果果……
琴音沉沉,音乐已进入慢板,节奏自疾而徐,进入尾声,越来越缓,越来越淡。女子的动作也越来越缓,婉约典雅,极尽柔美。
当丝竹之声一缕一缕,越飘越远,女子的身影也慢慢淡出,最后定格,又恢复了如初的姿态惚。
一整支舞结束,她都没有露面,可众世人却好似已然瞧见了她一笑回首,娥眉婉转,未语醉芙蓉。
流水行云的音乐似乎还在耳畔,龙飞凤舞的舞姿似乎还在眼前,让人欲罢不能,观不忍去,空气仿佛被冻结了,一片静谧。
终如人心中期许,四展屏风依次打开,缓缓转过来,周围又立即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温—
万寿无疆!
刚劲而不失柔美的四个大字,以狂草墨书依次排开。
四展屏风各书一字,分别以斑斑清影的墨竹;迎风乍动的水莲;轻描淡画的菊花和几树间错的寒梅为底蕴,并在一起好似一副从遥远深处绵延而来的水墨山水画,冲淡高雅,韵味流长。
就如同她刚刚所跳之舞,清灵幽氲,浓淡泼彩的渲染,画笔婉转,缠绵而不失豪放。
先前,所有人都被她的舞艺吸引,只是看到她水袖轻扬,曼妙起舞,却不想她并不单纯的只是跳舞,水袖所到之处,竟留下一幅幅墨画,实在高妙!
方才跳舞的女子这时优雅的走出来,只见其身形纤细,清颜白衫,青丝墨染,衣袂飘飘,若灵若仙。垂着头,一直走到南皇跟前,双臂含胸,作揖朝拜,“愿吾皇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龙体康安,万寿无疆!”
南皇这时才终于反应过来,欣然赞许的拍手,“好,好!赏!”
南皇的话音刚落,女子还未来得及谢恩,只听身后传来“啪”的一声,所有人的视线不禁都移到段凌赫的身上——
段凌赫不知何时竟站了起来,脚下酒杯碎裂,酒水洒了一地,他僵挺着身,双眸痴怔,直盯着眼前背对着他的女子。
所有人都有些迷惑他为何会有此举,一直冷眼看着一切的南宫焰,此刻眼神已经喷火,玉璃看得心里颤颤,也愈发狐疑他们二人的关系。
沉谧中,坐在段凌赫左侧戴着白色面具的男子,拳头抵在唇下虚虚的咳了一声,段凌赫木然的神情一凛,刹那间反应过来,默默的坐下。
一堂沉默中,南皇忽然朗声大笑,“寡人早就听闻赫王的风流韵事,没想到……哈哈哈……”
经他这么一点拨,所有人便纷纷解惑。西陵赫王爷爱好女色,妻妾成群,他们早已有所耳闻,今日看他这般发痴,想来是看上这名舞姬了!只是这克制力……未免有点儿太差了吧?
所有人哂笑,不乏嘲讽之意。
“赫王若是喜欢,寡人将她送与王爷便是!”南皇也算性情中人,开口便将人许给他,似要成全一段佳话!
段凌赫心中一悸,伏在地上的女子双肩微颤,南宫焰拳头一紧,杀人般得目光一下射过来——
“父皇!”玉璃忙不迭的出声,语气焦急的解释,“她可不是一般的舞姬!她马上就要成我……”
话几乎脱口而出,蓦地想起此时场合不宜,连忙改口,“哎呀,反正就是不行啦!你不能把她送人!”尤其是这个男人!
不能送?南皇狐疑她竟会如此大的反应,忍不住多看几眼伏在地上的女人,心思几转,命令道,“抬起头来!”
唐果的头垂得低低,刚才的一切她听得一清二楚。赫王,段凌赫……
犹豫了一瞬,她缓缓抬起头,面向南皇,不卑不亢,注视着他。
南皇微微蹙眉,众人也都有些叹息——人,没有舞美!没有想象中的倾国倾城,只是很一般的女子,勉强也只够算是清丽而已!
紧盯着她容颜的段凌赫,眼神也不由地一黯。南宫焰先是一诧,紧接着唇边露出些许微笑。
玉璃心下松口气的同时,目光忍不住瞟向躲在暗处的唐蟹。果然看他老神在在,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只是这样一般般的女子,况且要送的人还是阅女无数的赫王爷?怎么拿的出手?但是话都说出去了,该怎么收场?
南皇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段凌赫翩然一笑,轻声道,“小王谢过南皇美意!方才只是一时间想起一位故人,不想却扰了南皇的兴致,实在失礼!”
说是为自己方才的冲动抱歉,神情间却并无一丝窘迫。
如此甚好,南皇点头微笑,“既然王爷无意,那此事便罢了!你下去领赏吧!”
唐果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叩谢过后,从容的离开宴席。
“以貌取人!”玉璃不满地嘀咕,对段凌赫的印象更是坏到了极致——
别人离得远,听不见,但南宫焰却听得清楚,唯恐她这直脾气再惹出什么事,忙转移她的注意,“这几展屏风狂放大气,写意优美,我方才看她手中并没有笔墨,不知是如何妙笔而书?”
听他夸奖实属不易,玉璃笑地十分得意,“皇兄你猜呢?”
南宫焰摇摇头,表示不解。
“那,赫王呢?”玉璃忽然看向段凌赫,是所有人都未料到的,包括南宫焰也不由一愣。段凌赫更是不曾料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这才抬眸正眼看她。
眼神一如上次所见那般凛冽桀骜,玉璃不由自主地昂了昂下巴,“玉璃素闻西陵国的赫王爷三岁能诗,四岁能画,才思敏捷,绝顶聪明!不知今日,可猜的出这其中端倪?”
话说到这份上,段凌赫若是不回答,便失了西陵国人的身份,竟连一介女流都不如,可方才之事,他已经引得南皇不满,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