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相嫡女-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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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学会制镜子了没有,估摸着从明天起,就可以大量生产镜子了。
锦云总结了来小院这十几天所做的事,之前的目标差不多都完成了,店铺这两日就能完工了,锦云心里有些雀跃,她决定了,明天去逛街,好好放松放松!
锦云打定主意,就去了书房,虽然在外面,可要是叶连暮不同意,她也很难出去。
锦云走到书房门口,就听见屋子里有说话声传来,是叶连暮的,正在训斥人,“谁准许你去风月阁的?”
锦云推门的手顿住,就听屋子里传来嚅软的说话声,“皇兄说他去风月阁会有文武百官联名斥责他,我就想看看是什么龙潭虎穴,谁知道是一群女人啊……脸上好痒!”
叶连暮瞅着叶容顷一脸的大红包,嘴角忍不住抽了下,吩咐赵章道,“去喊少奶奶来。”
叶连暮话音才落,叶容顷立马拔高了声音,“喊她来干嘛?她肯定要笑话我!”
叶连暮扫了他一眼,“不喊她来,那我就去请太医来了。”
叶容顷立马焉菜了,“要让人瞧见我满脸包的样子,我脸往哪里摆啊,连暮表哥,请个大夫不行么?”
赵章面无表情的道,“我们少奶奶医术很高。”
叶容顷回头瞅着赵章,然后又盯着叶连暮,脑袋里飘过锦云的样子,小眼微微眯起,“是不是真的啊?”
锦云在外面轻咳了一声,然后推门进去,瞧见叶容顷撇过头来,锦云吓了一跳,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好记下,“相公,这是谁啊?”
叶容顷一张脸顿时紫成茄子了,他也知道自己的脸肯定很难看,可至于难看到都认不出他来了吗?叶连暮嘴角微微弧起,指了叶容顷给锦云道,“是顷王爷。”
锦云知道是叶容顷,不过就是想逗逗他,忽而睁大了眼睛望着叶容顷,问他怎么弄成这副惨不忍睹的样子,叶容顷又气又羞,撇过头不搭理锦云,赵章就回了几句,他办差从风月阁前路过,见到乔装打扮的叶容顷大摇大摆的要进风月阁,就跟了进去,谁知道叶容顷一进门就要喝花茶,老鸨妈妈顿时大笑出声,上下瞅着叶容顷,问他毛长齐了没有?
叶容顷哪懂这些啊,没理会她径直往前走,找了个地方坐下,一阁楼的人全都盯着他,这年头好这口的人多,有五六十岁的老翁,可还没有七八岁的孩子呢,他懂什么啊?不过有客人进门,虽然穿的普通,可气质不凡,那目空一切的样子可不是寻常人能坦然做的出来的,当下问了句,有银子吗?
叶容顷有跟叶容轩出门,大额银票找不开的情况,所以特地换了小面额的,还有银锭子,老鸨妈妈看的直泛精光,管你是几岁呢,有银子就一切好说,当即吩咐几个姑娘过来招呼叶容顷,叶容顷长的粉嫩一团,看着就喜欢了,当即扑了过来,手里的香帕拂过叶容顷的小脸上,一口一个爷的叫着,把叶容顷吓了一跳!
那香粉呛鼻,当即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赶紧躲,直嚷嚷是来喝茶的,惹的满阁楼的人大笑不止,真是个小孩,喝茶喝道青楼来了。
那几个负责招呼叶容顷的姑娘就要抓叶容顷,叶容顷左躲右闪,虽然有师傅教他学武,可喜欢偷懒,哪里学到几分真本事,又秉承君子动口不动手的训诫,很快就被人抓住了,就差没喊出自己是十王爷的身份了,赵章怕叶容顷失了王爷身份,就站出来让人放了他。
赵章时常跟在叶连暮身边,常帮叶连暮去皇上办事,便是门口的守卫都认得他是叶连暮的人,不用看进出宫的腰牌,叶容顷肯定认识,当即跟着他走,只是出门的时候,正巧遇到两个熟人,认出了他的身份,叶容顷虽然小,经过方才那么一闹,那么些人的笑话也知道风月阁是做什么的了,不敢回宫,死活拽着赵章要找叶连暮。
赵章无奈,又不能丢下他不管,只好把他带了小院来,谁料到半道上叶容顷的脸竟然痒了起来,等到小院的时候,脸上已经好多红包了。
锦云听到赵章说这些,叶容顷站在一旁眼睛险些瞪出来,锦云掩嘴打趣,“人家喝酒上脸,脸会红,你这喝个茶也上脸呢,红晕没化开成红疙瘩了?”
叶容顷能气抽过去,坐在那里双手环胸闷气,叶连暮轻咳了一声,对锦云道,“就别打趣他了,那一张脸我瞧着都难受,赶紧给他治治吧。”
锦云走到叶容顷身侧,凑近了看他的脸,瞥头对叶连暮道,“有刀吗?这些红疹要挖掉,不然明天化脓就没得治了。”
叶容顷鼓着嘴,恶狠狠的瞪着锦云,“本王不是三岁小孩子,你少吓唬我。”
锦云轻耸了下肩膀,一脸不信就算了的表情,锦云什么话不说,这反倒让叶容顷胆怯了,委屈的望着叶连暮,叶连暮揉太阳穴,不懂锦云怎么这么爱捉弄叶容顷,“娘子?”
锦云挑了下眉头,“要我治也可以,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叶容顷睁大了眼睛。
锦云扫了叶容顷一眼,小屁孩,不是跟你提条件好不好,瞪着我做什么,“我明天要逛街。”
叶连暮揉额头,叶容顷一挥小手,“这算哪门子条件,我答应你了。”
锦云捏捏叶容顷的脸,呲牙,“你答应有什么用啊?”
叶连暮点头,“赶紧给他治吧。”
锦云笑庸如花,转头吩咐赵章,“倒半杯酒,掺了水拿来。叶连暮疑惑,“就这么简单?
第一百五十七章 摆设
锦云轻笑一声,点点头道,“就这么简单,他这是中了辛苡花的毒,辛苡花和酒水混合会是很好的春药,喝的酒水越多,药性越强,像他这样,半个月内,没有沾过滴酒的才会半个时辰之内有中毒迹象,一般人最少也要半个月才会发作,我想进了风月阁,还能在半个月内不喝酒的人,应该找不出来第二个。”
叶连暮听到春药,还担心的看了眼叶容顷,怕他小小年纪落下什么后遗症,听完锦云说的话,就放心了,喝的酒水越多才会显现药性,半杯酒应该不算什么,风月阁他也去过几回,虽然每回只是听听曲子,不过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那便是心底有股冲动,好在他克制的住,今儿总算明白了,原来是风月阁内的胭脂水粉味和酒水的作用。
叶容顷听到中毒还想派人去查封了风月阁替自己报仇,可是听到最后锦云说像他这样的找不到第二个的,怎么听都像是他自找罪受,叶容顷满肚子憋着小火,待赵章端了杯酒来,他一饮而尽,喝的快了些,呛着了。
叶容顷这下脸更红了,不满道,“风月阁那样的地方,皇兄怎么还允许它在京都一直开下去?”
叶连暮被问的哑然,这叫他怎么回答,锦云呲了鼻子道,“的确该好好问问,为何男人可以随意去花天酒地,左拥右抱,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女人就必须在家相夫教子,守三从四德。”
锦云随口抱怨了一句,叶连暮怔鄂的看着锦云,叶容顷眉头皱起,“女人在家相夫教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锦云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天经地义?还不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一样的道理。”
叶容顷张大了嘴巴,用惊讶的眼神上下盯着锦云,难怪她想去风月阁那地儿玩了。原来她跟别人想的不一样,叶容顷偷偷的瞄了叶连暮一眼,低声问,“她不会是想出去左拥右抱,你在家你相妇教子吧?”
叶连暮一张脸青的发紫了。他一直知道锦云不同寻常人。可还没听过锦云说这样的话过,不由得沉了眉头,这些话右相肯定不会教她的。她从哪里学来的,叶连暮皱眉道,“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的?”
锦云扯了下嘴角,完了,一时忘记说的过火了些了,锦云挠着额头,很无辜的问,“这样想有什么不对吗?”
叶连暮满脸黑线,她学过《女诫》、《女训》没有。肯定没学过,不然怎么会这样想,那边叶容顷已经跳起来了,“你还认识不到自己的不对,你那样想,要让御史台知道了。不用唾沫淹死你就是你命大了!”
锦云抚额,她今儿肯定是抽风了,不然怎么会说那些话,说了也是白说,锦云翻了个白眼。“御史台怎么会知道?”
锦云左右瞄瞄,最后眼睛落在叶容顷的身上,正要说要不要杀人灭口,就见叶容顷气呼呼的对着叶连暮,断言道,“这女人脑袋肯定不正常!”
叶连暮也担忧的看着锦云,锦云只觉得满脑袋都是黑线,她觉得若是她再多说两句离经叛道的话,估计要被送去给太医诊治了,别说,锦云猜的还真对,叶连暮已经在怀疑她是不是这些天太忙了,把自己给累病了。
锦云轻揉太阳穴,一声不吭的转身走了,叶连暮忙跟了过去,叶容顷也紧紧的跟着,追着锦云后头问,“你为什么会那样想?”
锦云四十五度眼角,淡淡的眸光回头看着叶容顷,“小屁孩,你知道太阳为何东升西落,这棵树叶子是绿色的,花是红色的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要是知道有些地方只有女人,就连皇帝都是女人,你还不得说我疯了。”
只有女人?就连皇帝都是女人?叶容顷一张嘴早已成喔形了,回头望着叶连暮,“她说的是真的吗?”
叶连暮摇摇头,他没听说过啊,叶容顷眨巴眼睛,来了兴致了,希意的望着锦云,“是哪儿,你说给我听听。”
锦云脑壳生疼了,不知道跟叶容顷说武则天的故事合不合适,最后干脆把女儿国搬了出来,独独一个女儿国不好说,锦云便跟叶容顷说起了故事,每个小伙伴都耳熟能详的神话故事,没错,就是《西游记》!
西游记,经典版本,各种翻拍版,动画版,锦云都看过,想锦云小的时候,电视剧还不是很多,不像现在这样泛滥,那会儿《西游记》就会播了又播,已经看到见了上个情景就知道下一个情景是怎样的,所以跟叶容顷讲起来,可谓是小菜一碟,听得叶容顷津津有味。
拉着锦云不许她走,一定要她一口气说完,锦云毁的肠子都青了,从大中午讲到日落西山,要不是锦云饿的没力气,叶容顷都恨不得锦云不停歇的讲下去,叶连暮听了一会儿,他与叶容顷不同,怎么说也是大人了,知道那是虚构的故事,忍不住抹了下额头的汗珠,还好是虚构的故事,可是转念一想,这样的故事锦云是从哪里听来的?
吃过晚饭后,叶容顷就坐在那里啃着瓜子,听锦云讲故事,直到叶连暮来轰人,叶容顷才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的遵从锦云的吩咐: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锦云揉着胳膊和颈脖子,嘟嚷道,“口渴死了,跟我倒杯茶。”
叶连暮果真倒了杯茶递到锦云跟前,“都说了几个时辰了,还没说完呢?”
锦云咕噜噜一口气喝完,幽怨的看了叶连暮一眼,“故事太长了,最少还要一个时辰才能说完,我还要一杯茶。”
叶连暮见锦云一直揉肩膀,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圈,“你那几个丫鬟呢,渴成这样了都没人给你倒茶。”
锦云也很纳闷呢,按说制个小玻璃镜不费多长时间啊,怎么就是不见人影呢,锦云正欲起身,那边一阵脚步声传来,就见四个丫鬟抬着面大镜子走进来,喜不自胜的道,“少奶奶,您看这个怎么样?”
锦云坐那里没动,几个丫鬟把镜子送到锦云跟前,叶连暮瞧那镜子,很是惊叹了回,下意识的看着锦云,锦云却微微皱眉,“不是让你们制小镜子的,怎么弄个这么大的?”
四个丫鬟顿时噎住了,呐呐声回道,“那些小玻璃都被奴婢们给弄毁了,最后就剩了这块大的……。”
锦云很无语,小的全毁了,大的倒成功了,锦云瞧着镜子里的自己,把垂着脸颊一侧的散发勾在耳边,指着梳妆台道,“就搁那里吧,明天让工匠给我做个穿衣镜。”
青竹几个忙小心翼翼的搁下,这玻璃有多容易碎,她们可是领教过了,少奶奶没责怪她们,应该就是过关了,总算是可以吃饭了,饿肚子的感觉真不好受。
安放好后,几个丫鬟就跟锦云行礼,然后要退出去,临走前,南香实在忍不住问了句,“少奶奶,那么大块镜子得值多少银子啊?”
锦云被问住了,玻璃和玻璃镜子在现代是廉价商品,可在古代却是奢侈品,至少目前没有,锦云望着叶连暮,“相公,你觉得定价多少较为合适?”
叶连暮走到镜子处,细细的看了看,又看了看铜镜,最后指了铜镜道,“比这个贵十倍?”
锦云险些被口水噎住,这面铜镜连着梳妆台,用的是梨花木要五十两银子呢,光是这面铜镜最少也要个十两银子,这面镜子要一百两,锦云毫不犹豫的吐出来两个字,“奸商!”
叶连暮尴尬的红了耳根子,“五倍?”
锦云摇头,叶连暮继续猜,“三倍?”
锦云知道让他这样猜为难他了,直接道,“若是同样的梳妆台,用的是我这样的镜子,一样的价格,相公选哪个?”
叶连暮睨了锦云一眼,这还用选吗?长眼睛的都知道选哪个,听她的意思似乎要定一样的价格,就听锦云笑道,“虽然镜子清晰一些,可比不上铜贵重,铜镜能挣三两,我至少能挣九两以上,香药房价格昂贵的东西太多,总要有些物美价廉的东西来平衡下口碑。”
若只卖镜子,那价格肯定不低,实在是别的可卖的东西太多了,而且锦云想的是若是京都每户人家,正房小妾,以及那些大家闺秀们都要一个,其中的利润不会低了。
锦云想着,眼睛都闪出光来,看到叶连暮直摇头,想到什么,蹙眉道,“这样一来,铜镜就很少人买了,只怕会徒惹事端。”
锦云走到一旁的小榻上坐下,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你跟皇上两个是摆设吗?”
叶连暮扯了下嘴角,她不会是想做甩手掌柜吧,这么大块肥肉,只怕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睛盯着呢,没有大靠山,根本撑不了两个月,锦云和他当初都不想人知道,如今多了个皇上,那也是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