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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红袖招,点绛唇-第2部分

小说: 红袖招,点绛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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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夏墨欣赏完毕,迅速就计划好了下一步的行动。

  在21世纪,何夏墨最欣赏一句话是:你不规划人生,人生就会来规划你。

  为了以后的逍遥生活,必须得好好规划规划。

  天时有,地利,嗯,无,人和,尚可,但要努力说服。

  在奶娘未回来之前,何夏墨就想清楚了要怎么去争取自由。

  第一步:是要获得萧府七人的支持,这个说难不难,说易也未必。但刘府的作为倒是帮了一个大忙,前有大家对刘府的怨言,后有这个身体前主人的轻生,说服他们一起离开,有七八成把握。把卖身契还给大家,给些银两当遣散费,可以不再为仆,谁不愿意回家好好过日子呢。

  第二步:要好好锻炼身体,这个身体目前还比较虚弱,要出走,必然是远离此地,长途跋涉,前世就热爱旅游的何夏墨自然明白需要极好的体能。

  第三步,熟悉唐朝的风俗文化,熟悉市场。简而言之,出门在外,衣食住行,样样都要费钱,自然要熟悉行情,最好要在尚有余财之时做点小生意赚钱,否则早早把家财败光,逍遥游天下就是一句空话。

  第四步,这是最重要的一步,就是,萧府还有多少钱?

  萧家老爷考虑得周全,挑选的人都是忠心不二,首饰珠宝在奶娘手上保管,银两银票在萧管家手上,印鉴肯定在萧小姐手上。

  何夏墨这几天发现,有一个精致的鹿皮荷包从不离身,无论是奶娘还是绿竹,给自己换衣服的时候,总是会仔细系好。印鉴这么重要的物件,自然随身携带。那就自然在这里了。

  第五步:准备好撤退的装备。比如,衣服,肯定要男装,长袍短褂,夹袄棉衣,四季衣服,至少要准备两季。而春天潮湿,疾病多发,夏天闷热,出行太受罪,唯有夏未秋初出行,气候宜人,在入冬之前先找个落脚点,宅过深冬之后,再作打算。

  主意既定,就满心琢磨如何安排。但出走路线与具体操办,却要和管家仔细相商。毕竟么,自己是人生地不熟,管家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意见会更加恰当。

  等到用过午饭,奶娘回了别院,萧府七人齐聚书房,等着小姐发话。

  何夏墨清咳几声,经过几日调治,嗓子好了许多,却还是有些沙哑,大夫说是伤了声,以后可能声音都会略微沙哑。不过这对萧小姐来说,是大大的不利,但对于打定主意要女扮男装逍遥游的何夏墨来说,却是福音。

  把自己的想法提出,果不其然,管家与奶娘是唯二反对者。

  这也在何夏墨意料之中,两个中年人,思想肯定是倾向保守,况且这本来就是男尊女卑的社会,太多的礼教规范约束了他们,又有托孤之任,更是小心谨慎委屈求全。

  但是,再委屈求全,也不能拿主子的命开玩笑不是?再加上其他五个年轻人,早就怨言满腹,只是碍于之前主子不曾说话,只能默默忍受,如今看到一线希望,自然就心思浮动。

  管家和奶娘仍在苦劝何夏墨打消主意。

  何夏墨微微一笑。“我只问你们一件事,我们到刘府四年,你们觉得,依婚约成亲,可能性为几?未成亲就如此相待,日后又该如何?”看着两人又要出言劝导,说些不着五六的话。何夏墨索性明说:“不要说等刘少主回来自会得到解决。他若是有心依约成亲,会离家数年不还?人说,父母在,不远游,为了不成亲,他可以做得出如此不孝之事,宁为不孝亦毁约,你们却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说得不好听一点,若要等到他回来,只得两件事,一是退婚,二是我的死讯。”

  此言一出,管家与奶娘面皆变色,却是沉默。

  何夏墨察言观色,知道切中要害,当即乘胜追击。“女子一般十五出阁,十八而未嫁,即受人非议,我已十九,刘府置我于此境地,不过一个“拖”字。”

  管家与奶娘面色更为黯淡。半晌,管家却忽然跪下,“是小人大意,未曾想及此层,错已铸成,愿从小姐之言以补过。”

  奶娘却恨恨地说,“想不到刘家却打的这般主意。”

  既然已无反对,何夏墨当即开始商议具体事宜。

  锻炼身体,熟悉市场。这两点,必然是要自己亲力亲为,她一早打定主意,要把萧府七人安置好之后独自逍遥自在的。且不说让这七人长期跟着,若某天刘家愧疚起来,以驿帮的势力,必然很容易被找出来。此为其一。其二,即是她若要换装,以男子身份生活下去,这几个人中必然会时不时无意露出破绽,岂为大大不妙。其三,即是如若奶娘与管家随侍在旁,一定会时时提及礼教规条,这可是和她向往的自由自在背道而驰。其四,相处越久,越容易被发现与萧小姐的不同之处。目前为了出走,大家尚可认为萧小姐皆是为出走作准备,但一旦选好落脚点,大家再朝夕相对,总会有暴露的一天。

  但这些心思,现在是不能够让管家和奶娘察觉的。只是说,目前身体柔弱,又需调理,应在刘府再暂居一段时日。此时为春节刚过,与她理想中的夏未秋初出行日,尚有半年之久,刚好调理身体,而一旦出走,即需要精打细算,熟悉物价,以谋生活。所以需得时常乔装出行。而这半年,恰好能够让萧府几人不动声色地打理好一切事务,悄然远离。

  当下分工合作。奶娘,绿竹,以及已成亲的丫环青梅,三人着手给何夏墨准备男装。而绿竹随行,亦要准备几套。加上行程既定,自然要提前备好秋冬衣物。

  三人走后,两个家丁的任务是必须要练好身手,路上护送保证安全,将各人的行李细软准备好

  ,一旦出府,即将卖身契返还,现今就要准备好与尚在人间的家人联系,平时要配合管家采办各种路上用品,学习驾车。

  管家和跟前小厮却要准备马车。要在不被刘府注意的情况下,备好两辆马车。何夏墨考虑到路途遥远,初期共行之人却是八人,四男四女,驾车不能雇用车夫,自然是由四个男人承担,两人一日来轮换休息。到时一辆马车四个女人用,一辆马车存放行李以及不当车夫的两个男人休息之用。马车空间要恰当,不能过小,亦不能大到招人耳目。

  将家丁与小厮打发出去。何夏墨正色对管家道“我们一行八人,穿州过府,需要定个行程路线。大家愿意回家的就一路送回去,可以绕些路,到相近的城镇就让他们自行返家。所以,这路线制定,就麻烦萧管家了。”

  管家略一思索,点头应是。

  “嗯,那下去准备吧。”

  “小姐,你是不是从开始就打算,无论愿意不愿意,都要将所有人打发回家?”管家退至门口,回转头问,脸上神情复杂。

  何夏墨心下一惊,知道瞒不过去。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淡淡道,“世事大多不由己,大家对萧府忠心,但若有活路,断不会离乡背井卖身为奴,就算粗茶淡饭,亦只求长伴家人身侧以尽孝道。我只不过是感同身受罢了。若无家可还,愿意的话就跟在我身侧,我必顾全。”

  管家没有答话,行了礼,直到退出内宅,才放缓脚步,却感到身上微凉,却是因为刚才在书房与小姐相商事宜过于心惊所致。事至今日,才发现小姐心思缜密至此,行事虽有疏漏,对大局却自有盘算,果敢而善断。原来一向的乖顺端庄,却亦不过是想全父母之愿而已,老爷,若小姐生为男儿,萧府又如何会败落至今。

  白马寺施救赵思尧

  绿竹赶制的是春季男装。所以不到半月,便为自己和何夏墨赶制出了各两套。今天是二月初一,闲来无事,何夏墨便交待管家安排出行,到白马寺礼佛。

  好不容易可以不再穿繁复的女装,何夏墨任由绿竹替自己换上男装,束发,将各式配饰一一佩戴。立时便成一位神采飞扬的文质书生,顾盼之间,神采翩然。只是细腰束上袍带,却显出女子体态。略一皱眉,却又扬眉笑道,“绿竹,将袍带往下移一寸。”

  绿竹不解地往下移一寸,整理好之后,不由眉开眼笑,“小姐真聪明,这样装扮,可就不露破绽了。”

  反正刘府的别院管家对萧府之人不上心,何夏墨在自家管家坚持下,带着小厮萧林和改装的绿竹,上了马车便往白马寺而去。初一上香的人多,不耐烦多等,何夏墨交待萧林和车夫约好回程碰面地点,信步而行。来上香的大多是豪门女眷,大多不会抛头露面,只静静呆在车上等待通行。沿大路走了一会,马嘶扬蹄声,混杂着尘土和马身上的味道,让人颇为不适。

  “萧林,你带路,我们绕小路进寺。”

  萧林略为一怔。赶紧上前,“少爷,这大道便是捷径,若绕小路,要走远路的。”

  原来白马寺香火鼎盛,洛阳大户多有照初一十五进香礼佛,诵读佛经,便集资修了一条笔直大道,直达寺门。而何夏墨三人所在一带,距寺院不过约两三公里,周边却是树林,若是走小路,势必是有五公里远。

  “无妨。带路吧。”转过来对绿竹道“绿竹,你就坐马车过去吧。”何夏墨自己以前常外出旅行,自然明白,一个14岁的小女孩,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要走上半个时辰,大抵是很吃力的。

  小丫头却不乐意。“我要跟着小,少爷。”

  小丫头差点脱口而出“小姐”,被何夏墨瞪她一眼,赶紧改口。

  “你叫错一次,禁足一个月。”

  小丫头扁扁嘴。委屈得不行。

  萧林亦不过十七岁,常跟在管家身边,处事颇为老成。谨言慎行,自出门至今,每次回话,神情自然得仿佛本来自家的就是少爷。

  三人一行,何夏墨本身就是找个借口出门,自然是一路赏玩风景,乐不可支,缓步而行,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到寺门。寺院中人潮已散,正是到了用膳时间。

  进香完毕,何夏墨兴致勃勃地下令:爬完山后才可以吃饭。径直往后山而去。

  爬到半山,在让登山人歇脚的亭子里众人乱成一团。一迭声地喊“公子公子”。有人大声吩咐候在亭子下方的家丁,“公子心绞痛犯了,快去请若空大师”,“快拿披风来给公子围上”。何夏墨心里一咯噔,她自小就是个药罐子,整天喝药打针,直到长大后勤于锻炼才有所好转,却造成了极怕苦怕痛的性子,后来积极地参与各种户外活动,也不过是怕久不锻炼又要历史重演。心绞痛这种痛楚对于她来说,简直与凌迟无异。所以一时间,她的脸色简直比病人还要苍白,自然,她这种推己及人的心态,也觉得别人是不堪忍受,而且,心绞痛发作,如果严重的话,极有可能会导致心肌梗塞断送性命。

  “小丫头,你和萧林先沿路上山,找个景致好的地方,等我上去后就吃饭。我在这里歇一会。”何夏墨赶紧把两个小跟班打发走,否则一会施急救之术,萧大小姐怎么可能会懂这些歧黄之术!

  把两人打发走,但她也没法进亭。两个家丁模样的人,在亭外把她拦了下来。“抱歉,这位公子,我家公子旧疾复发,正在救治,还请行个方便。”

  何夏墨拱手揖礼,“在下何夏墨,恰好知晓心绞痛应急施救之法。你们先替你家公子将衣带松一松,找个认穴准的人,指按至阳穴约一刻钟,可以缓解症状。留一两个人在亭中照料即可,免得人多围着,令公子呼吸困难。”

  “公子还是请回吧,我们已派人去请大夫,劳你挂心了。”拦着她的家丁脸上嘲弄不屑的表情,自家大人是太子肱股之臣,仕途畅达,自任洛阳副使以来,因着独生子身体之事,愁眉难展,所以城中哪一位想要踏上仕途平步青云的人,在大人那找不到门路,就从公子身上打起主意来了。

  何夏墨察颜观色,自然明白对方只不过是客气拒绝,看这一众随护,却少见是一般家仆的低眉顺眼,便知病人肯定是官家子弟。心思一转,正欲回身上山,却看得病发之人脸色已由白转青紫,呼吸短促而虚浮,想起前世中义工急救培训时医生说过若是出现此症状,就是心绞痛诱发心肌梗塞,再不施救,大约半小时后人就不行了。不由厉声喝道,“你家公子再不施救缓解,等到大夫来了也回天乏术,就是不知道你们担不担得起!”

  众人脸色一变,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亭中一左一右扶持在主子身边的人。正在扶着自家公子的两人正急得团团,一听之下一个激灵,面上果真浮上紧张惧怕之意。

  “按压至阳穴不过是可以疏导公子气血,舒缓症状,反正你们也是在等大夫,不如边试边等,也不碍事。再说,你们现在也毫无他法,试了,如果无用,不会对你们和公子有丝毫操作,不试,若你家主子有何闪失,你们可就是杀人凶手。”

  两人一听,再不多言立刻动手,一人替主子松开衣带发带,一人半扶半抱起自家主子,力道由缓而重地开始按压至阳穴。

  过得两三分钟,病中佳公子脸色终于不再青紫,一众家仆方才松了口气。何夏墨看着病人脸色转好,心中亦轻松不少,趁着众家仆注意力全在自家主子身上,便转头继续往上。

  大约一刻钟后,旧疾发作的可怜人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环顾四周,讶然道,“方才救我之人呢?若空大师还未到么??”

  贴身小厮如实禀报:“公子,若空大师还未到,刚才是一位路过的公子救了您,那位公子姓何名夏墨,他告知如何施救后就走了。外面守着的人说不曾见有人下山,想来应该是往山顶去了。”

  “那我们在这里等着罢。”赵思尧之所以成为洛阳众人争相交结的人物,绝色美颜固然是原因之一,但其从小就极其聪敏出色,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尤其是围棋一道,更是少有敌手。其父为如今洛阳副使,极得太子信任。但少有人知其更精于谋略,算无遗策,其父仕途通达青云直上,大部分功劳却是应该归功于他。而只是他本人却由于身体虚弱,不愿入仕,只愿在幕后为父亲出谋献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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