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招,点绛唇-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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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商号里各主事对她的生意眼光是相信得很,二话不说的就按她的要求落实了下去,不到半个月时间,就聚了近五十万两黄金的资金。众人都以为自家主子是有什么新想法,都在期待她的后招,唯有傅岩逍心里苦笑不已,她哪里是要开拓什么新生意,只不过是要抽钱出来罢了,但是不是小数目,生意上的变局,必然是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的,想要追查不到是痴心妄想的事情。所以她也只好耍了个小花招,将自己原来的那座临湖别墅用贝家商号的名义买了过来,又投了钱依着21世纪的游乐园增添了设施,将帐面上平了三十万两黄金出来。同时选了几个城市,派萧忠贺大可过去考察买地,下一步是要到这几个城市里去继续开办这种度假山庄,依她前世的经验,房地产这种东西,是最好圈钱做帐的,加上现在地价低,娱乐设施又缺乏得很,一是能把这帐做平了,二来,日后这钱应该也是能快速赚回来的。老百姓闲来无事,不就是要找个乐子么!
这一个她为了圈钱回来而临时定的计划,却把贝家的商号主事们大开眼界,又是大大地惊叹了一下傅岩逍果真是个经商奇才,新的计划启动,就像是看到以后的钱滚滚而来了,乐得不得了。
她筹够了三十万两,留了那二十万两当作后备的资金,又借着说后面还要不断投钱下去,让各主事们继续从各处抽钱回来,务必要做得不动声色,不要让竞争对手得了消息抢了先机。只不过贝家商号处理了一些产业,难免会引起生意场上的震动关注,大家都纷纷看着这傅岩逍又在玩什么把戏。
傅岩逍只保密了要去其他城市买地再办的事情,至于杭州城这个,反正不用几个月,就能够直接投入使用了,前期做的那么多事情,本来也是奔着做度假山庄去的,现在只是增加点设施,满打满算,三个月后就可以开张了。干脆就来个广而告之,就说是贝家扔了几十万两黄金,打造人人乐而忘返的休假山庄,无论是有钱没钱,都能够玩得起,富的有富的玩法,穷的有穷的玩法,玩不起设施也没关系,只要花钱买个门票,自然也能进去看看里面的新奇东西。把整个杭州都搞疯狂了,天天盼着这山庄早日开张,好去开开眼界,饱个眼福,也尝个鲜,就算没钱玩遍里面的东西,看个热闹也是好的啊。
这事情交待了下去,三十万两黄金这个烫手的山竽也送了出去,下面就只能等着钱慢慢抽回来了,急也是急不来的。傅岩逍得以稍稍缓了口气,又堂而皇之地把事情扔给那群老狐狸处理,呆在府里陪着妻女。
这当口刚好织艳还留在贝府休养,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果是三个女人加上一个顶着男子身份的女人,再加一个拢春,这可就不止一台戏了,简直是好戏连台。
傅岩逍手痒痒想玩好久没玩的三国杀了,就极力煽动几个人一起玩这个游戏,最好的是,这个游戏还能人人参与,不用再让那四个女人玩得兴高采烈把她撇在一边不管。
第一局,某人拿到主公,兴奋不已,选择吕蒙(特长是不出杀的话手牌无上限),暗自一边攒牌,一边看其他人杀个你死我活,一边挑拔离间,一边辨别忠奸,在一阵混乱厮杀后,终于是按耐不住,看别人杀的兴起,于是兴奋的扔出一张“南蛮入侵”(每个玩家需要出一张杀,否则就扣一点体力),于是各人出杀保命,唯独贝凝嫣怒目,扑过来掐住她的脖子死命地摇,大喊,“我只有一点血了,你这个昏君啊,国焉能不亡”,众女注目相看,场上那个只有一点血且手里无杀的正是忠臣贝凝嫣啊!!可怜遇上昏君,反贼内奸一阵狂笑。场上看主公与忠臣互相残杀,场下看女王训夫,只恨前面准备的零食不够啊,看热闹的道具少了些总是觉得不太尽兴。
第二局,某人再次拿到主公,誓要一雪前耻,这一局不太好杀,主公下首乃是大乔(弃牌可以转移杀的对象),大乔下首是夏侯惇(受伤后可以让伤害他的家伙判定,如果不是红桃则扣体力或弃牌两张),这些都不是容易杀的主啊,其他各有自己优势,端的是敌我两亡的局面,由于距离限制,大乔又不能杀害主公,只能屡屡对夏侯惇发起攻击,结果自己也受伤不小,进入胶着状态,主公见到此情形,看到大乔——贝凝嫣,再看看夏侯惇——织艳,想到前面她在旁边煽风点火鼓动贝凝嫣使劲虐她,端的火上心头,摆出诸葛连弩(可以无限杀),再用进攻马(…1马可以缩短距离),对着夏侯惇就杀去,夏侯惇尽管有着八卦镜,也未能抵挡住,主公遭到反击后弃牌两张,再摆出一张杀,夏侯惇靠八卦镜判定,一看,黑色。夏侯惇大喝:傅岩逍,你果然是个昏君啊!天亡我也,你亡我也,国将亡也。摊开身份牌,众人定睛一看,忠臣!!!众人再次大笑,某人羞愧难当,选择自杀身亡。贝凝嫣看着傅岩逍涨红的脸,笑得不得了,直笑倒在傅岩逍怀里,揪着她的衣襟一个劲地喊,“昏君,昏君,你这个昏君!”
第三局,呃,第三局没有傅岩逍的事了,她自己提议玩的游戏,结果被四个新手集体鄙视了,连做了两局昏君,被大家集体决议罚下场,就在旁边端茶送水捶肩捏背,当成是小厮使唤。
傅岩逍郁闷得不得了,明明她是老手,人家是新手,怎么可以这样被人鄙视啊。看来自己果然是不适合玩政治嘛。一想到政治,又想到这次武媚娘找她要调一百万两黄金的事情,牵涉进这政治斗争,也不知是祸是福,虽然她肯定是相信武媚娘不会将她卖掉,但是也难说啊,有时候,人走到那一步就会作出异于平常的决断,越是靠近权力中心人心就越是易变。她不担心武媚娘会失败,只是担心若有那么一天,到了弃车保帅的一步,人是会作什么的选择,自然不言而喻。现在的情况,若是一步走错,牵连到她不要紧,若是连累到贝凝嫣母女,她就是百死也难以赎罪了。
那边四个女人又是玩了几局,直到代理管家进来让大家去用晚膳,才惊觉天早就黑了,旁边也是燃了烛火,只是玩得太过入神,竟然都没有察觉。几个人在饭桌上仍是处在兴奋期,起劲地说着玩游戏时各人出的糗事,自然傅岩逍荣登糗事榜首,直逗得妍儿和封崖也是笑得打滚,指着傅岩逍“阿爹好笨!”傅岩逍看他们俩笑得开怀,也是暂时扔开那可能会是庸人自扰之的胡思乱想,无奈地应着,“是,是,阿爹笨。”
玩过游戏的人都知道,充分体会到其中乐趣的时候,便会无法自拔,只想着再玩一会再玩一会。所以,这四个女人,其中三个都把以前做人家娘亲的自觉全都扔了,指使早就沦为妻奴的人去陪孩子玩哄孩子睡觉,另一个已升级为古代妈妈桑的人,也把生意啊赚钱啊扔开,兴致勃勃地再战。
傅岩逍安顿好两个孩子,走到她们玩游戏的厅里,“三个孩子都睡啦,让他们都住在妍儿那里了,你们可以尽兴玩,玩累了就休息。”说话间就走到贝凝嫣身侧,俯首凑在她耳边“我就不陪你们了,先去歇着了。”贝凝嫣点点头,嗯了一声,又将注意力放在游戏上。
看着傅岩逍走了出去,拢春突然说,“我怎么觉得她最近都很累的样子,今天下午好像也是有着心事一样。”她这么一说,贝凝嫣抬头看了她两眼。“嗯,我也觉得她是有事瞒着我,也曾问过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她只是说没事,让我别乱想。”顿了一下,“拢春,萧忠有没有跟你提过什么呢?”
拢春想了想,“这倒没有,只是说最近商量调动了大量的资金,说是要办个什么事。大家都看好能赚钱的,所以萧忠现下不是和贺大哥一起出去办这事了么。”
“应该不是生意上的事,生意上的事情她必不会瞒我的。”贝凝嫣微拧着眉。“不过,她这么做必定是有她的理由。”
织艳在旁边打岔,“我看,八成是在头痛那驿帮少主寻妻的事情。”
封悔殊一个劲地喊,“她精滑得很,哪里会吃得了亏,我看她是下午被大家笑是昏君,脸上挂不住嘛。”
贝凝嫣只是笑着摇头,织艳倒是向来不放过奚落封悔殊的机会,“哟,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小性啊,长不大的死小孩!只长岁数不长心眼。”
封悔殊气鼓鼓地瞪着织艳,“我可不像某人,皱纹跟心眼一样多!”
织艳风情万种妩媚地一笑,“你是在妒忌我成熟美艳大方吧!再瞪,再瞪眼睛鼓出来你就变成蛤蟆了!”
贝凝嫣头痛地抚额,这两个人是不是天生八字不合啊,只要一凑在一起,就要吵起来,不吵不痛快。拢春这几日也是见惯不怪了,只当没事人一般闲闲看戏。贝凝嫣心里记挂着傅岩逍,正想着要去看一看怎么回事,反正这两人一斗起来一时半会也不会消停,倒不如先过去看看。便是趁机离了席。拢春一看没有看戏同盟了,没有得玩也觉出乏来,悄然跟在贝凝嫣后面出去。
贝凝嫣一路行至傅岩逍住着的院子,没有让人通禀,看着书房里亮着灯,便是径直到了书房。傅岩逍完全没有察觉,只是怔怔地坐在榻上发呆,贝凝嫣心里“噔”的一下悬了起来。悄无声息地从后面绕过来,从背后将她抱住,半跪在榻上,“岩逍,你怎么了?”
傅岩逍被她抱住的时候微微惊吓了一下,自己琢磨这事这么入神么,竟然都听不到她进来的脚步声。笑着摇头温言应道,“没什么,只是一下子想事情想出神了。”
贝凝嫣捧着她的脸,直看进她眼里,“不要瞒我。”
“哪有,我只是在琢磨休假山庄的事呢。”傅岩逍故意皱皱鼻子,装出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
“你从来不会在家里想生意上的事的。你忘了么,你自己说的,公事私事要分开。”贝凝嫣捏住她的鼻梁,不让她躲开,半是认真半是撒娇的,“快说,不然就要家法侍候了!”
傅岩逍被她这副模样逗得一下撑不住哈哈笑开,将她抱在怀中,“好,好,我招了我招了,夫人饶命啊!”勉强压抑住笑意,“我只是在伤心,你竟然都会嫌弃我是昏君!”
贝凝嫣捶她一下,“还笑,你本来就是嘛。”看着傅岩逍兀自笑得开怀,忍不住凑过去吻了下她舒展开来的眉眼,还没等傅岩逍反应过来又退了回去。笑盈盈的,“不过昏君不都是爱美人不爱江山么,反正现在也没有江山让你爱。”
傅岩逍笑嘻嘻地赖上去,“有美人让我爱啊。”
贝凝嫣用手抵住她的脸不让她靠过来,敛了笑意,“真的不能跟我说么?”
傅岩逍看出她的认真来,收了笑意,低眉垂眼的,“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也不想骗你,最近我办了一件事情,结果可能会很好,也可能会很坏,我担心会牵连到你和妍儿。”她一边招供一边在心里大喊,傅岩逍你怎么就招出来了,你果然是个昏君的材料啊,美人一皱眉,你就巴巴的什么都往外倒。
“傻瓜,我们是夫妻,谈什么牵连不牵连的。你要是再这么想,我可就要真的家法侍候了。”
“嗯,我们是夫妻。”
两人又是腻歪了一会,贝凝嫣起身准备要回笃思楼,傅岩逍拉住她,“今晚就宿在这边吧?”
看她期盼的样子,贝凝嫣装作很是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然后又很是为难地说,“不能扔着织艳一个人在那边不管吧,这可不是主人待客之道。”看傅岩逍一脸失望又不想让她为难地松开手,又一路跟着她到院门,实在是忍不住笑,推着傅岩逍回去,“你还不去沐浴准备歇了。”看她样子可怜巴巴的,“好了,我逗你的啦,织艳今晚估计要和悔殊杠上了,哪里需要我陪。”她越说声音就越是低下去,“但是我也得回去梳洗一下才过来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是加更。感谢Linzp的长评《别忘了逻辑》。明天会是正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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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要一百万两呢,是这样来的。我查了一下,唐朝时候每年国库收入是3000多万两白银;当时黄金白银比是1:4,就是400万两。
唐朝时赋税本来就比较低;大概是百中税一。甚至很多都是不征税的。
贝家本来就多钱;这四年里利润总是翻番地涨;怎么着也算是江南首富了;能抽得出来这么多钱也是正常的。这一部分钱相当于是每年国库收入的1/10。
人家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当时清朝的黄金白银比已经是差不多1:9;就算是一万二黄金吧。
你要打通关节;谋的又是后位;里面打点的可全都是一品二品;估计最低品级的都应该到五品;一个知府也是五品。你要人家提着脑袋跟你干;总得有见得到的利益吧。
按平均一个5万算;也只能拉拢20个啊。所以这个不算多的。
现在竞选总统都要好几亿美金呢!民主制与封建君主制的权力差异有多大;大家应该也了解。所以说;政治就是个烧钱的东西。
交手
“代主,三江商号的贝镇平贝老爷到了,在外面候着呢。”驿帮在杭州的管事掀帘进来,向正在查看帐目的霍逐阳禀道。
霍逐阳随手放下正在查的帐目,淡淡道,“嗯,来得倒是早,看来他们是很想做这笔生意了。”
“这三江商号本来与贝家商号是同气连枝,生意做得极顺,前几年眼看着是比贝家商号来得好的,不过自傅岩逍入主贝府后,就大肆打压,这两三年来是被压得抬不起头来了,能有机会和驿帮合作,攀上驿帮这颗大树,自然就是着紧得很。”那管事以为霍逐阳是初到杭州,不清楚其中关节,自然是将这来龙去脉前前后后都说了个通透。
霍逐阳挑挑眉,“这贝镇平就算是与傅岩逍主事的贝府不和,但是与何府也算是沾亲带故了的,两府联手的话,还怕一个傅岩逍么?”
“代主有所不知,这贝何两府也是貌合神离,双方都提防着对方,否则傅岩逍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能够将他们打压下去,那何府的当家何金生手段比贝家要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