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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银鸡泪-第9部分

小说: 银鸡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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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梦是可怕的,特别是当这个恶梦陪在电影明星的身边时,这个恶梦也就成了一个完整的电影,只是观众只有阿荣一个人。
  ……
  在梦中,他变成了一个色魔变性人。
  ……故事先从这里讲起二月的梦州秋高气爽,骄阳融融,清风徐徐。
  这天是星期天,东站广场上人的群中,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在人群中穿行。他身穿一件浅绿带白条纹的西装,手中拿着一串钥匙。此时,火车站候车室楼顶的大钟正指向2时50分。
  这男人在留言版前驻足看了几眼,又转身到候车室门旁看着梦州市警察局关于宋、白两犯逃跑的通辑令,然后在候车室一楼大厅转一圈,接着又匆匆上楼,经过南厅的台球游艺。可是他的一双眼睛却在暗暗窥探着来往的旅客和那些候车的人们。
  突然,他眼睛一亮对面走来一位中年妇女。她长相引人注目,五官端正。身穿一件三紧夹克,里面套着红色绒衣。他盯住她不眨眼的看着,那女人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招起头瞟了他一眼。接着又低下了头,摆弄着手里的提兜,然后走了。她单身一人,似乎没有同伴,她走到一楼售票厅看列车时刻表,他随着来到列车时刻表前。看看周围没人,就低声和身边这个女人搭讪:“上哪去呀?”
  “梦州,你上哪?”
  “梦州。”
  他边说边从西服上衣兜里掏出一沓子“大白边”,小声对那女人说:“咱俩溜达去,咋样?”“你是干啥的‘?有工作证吗?”
  “有,车站前旅社呢,你跟我看看去!”
  接着,两人就走出车站,来到站前广场,他从广场一侧的建筑工地推出自行车,转身说:“上车吧!”
  那女人不加思索地拎着兜子,蹦坐在车货架上。
  那男人顺着站前大道急蹬,蹬出去十几米远,便被一个出租汽车迎面截住,他跨下自行车,刚要和出租车司机评理。顿时,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他同时也瞥见那女人沉静的脸。
  恐怖的九月如期而至。
  接到报案后,警察赶到现场。那是一块玉米地里,一位三十多岁全裸的全尸,显然是被强奸后勒死。尸体检验时发现,此妇女曾被色狼残暴地蹂躏过,乳房处有抓痕,阴部阴毛被拔光…
  一块高粱地里,又发现一具女尸。被害人的尸体裸露,胸、腹、外阴多处被凶器扎穿,阴毛被拔掉……
  警察的案头摆放着同份卷宗。他抽出案卷来仔细查阅,在这几分“死亡档案”里,隐隐约约地连着一样线。他紧锁眉头思索着,烟一支接一支地被燃着,不一会儿,烟灰缸里已装满烟蒂了。这时,他拿起电话,布置下去。
  部分侦察员、法医、现场勘查人员汇集在警察分局会议室里,共商大计。
  会上,对九月份发生的5起强奸杀人案进行了详细分析,越发感到这几起重大案件事,有很多相同之处:
  △案情性质相同。均系强奸、杀人;△案犯猎取目标相同。多数是30—40岁的中年妇女,又多是外地人;作案地理位置相同。而且每次作案地点相距不过三四华里;作案分子很可能是本地人。作案地点都隐蔽,而且道路找的准确;犯罪分子胆大、手黑、极其残暴。表现在性虐待、畸型性犯罪上。
  正在警察机关撒开法网之际,恶狼又出洞了。10月2日,被害人王某被强奸后掐昏。听了被害人的报案,警察人员却不约而同地发现,这个作案份子正是原来的同样案件的侦友对本。这个凶残的东西竟敢在光天化日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多次连续作案,犯罪气焰何等嚣张!这是对法律的肆意挑衅,这是对警察机关警察人员的藐视!要维护国家的利益,保护人民的安全,惩办凶手,警察义不容辞。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把凶手捉拿归案。
  这是一处很阴暗的小树林,位于龙沙区六屯。被害人哭诉着:“我……我是好的人,家住同民村,在买回家的火车票时,看……看见一个男人,说……能帮我……不容分说……强硬的……给我骗驮到这里就……”她述说着怎样被强奸后,又被人掐昏,等过后缓过气来,发现身上所带现金16元不翼而飞……
  警察人员立即进行现场勘查。突然,一人惊奇地发现在一棵树下有三张“免费处方笺”。他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再经仔细勘查,没有发现任何人价值的遗留物。可是这三张处方笺却是非常重的线索。
  经过技术处理后,在这三张处方笺上发现留有少许精斑。化验结果出来了,这是个X型——分泌型血型。
  梦州火车站,人流如梭,二名便衣侦察员正在人流中搜寻着目标的踪迹。
  三区界外,又增添了几十个漫不经心的来往过路人。
  在重点地区进行严密监视的同时,专案组又派出刑侦处一副处工李玉等4人。查找“免费处方笺”的来源。
  处方笺上印有“梦卫统61号”。卫生部分确认,处方笺系铁路部分专有。
  偌大的铁路系统,从哪里查找呢?他们只有一个单位一个单位地查对。又查各个医院和卫生所,后查有关印刷厂。
  三天的走访问,毫无结果。十多个医院和卫生所都没有使用此种“免费处方笺”。
  “象大海里捞针一样,上哪去找啊!”有的人有些厌烦了。
  李玉先生说:“这是破案的关键,也是唯一的一条线索,说啥也不能松颈!”于是,他们又继续暗暗地、一个一个地查询。
  一天,他们终于在铁路分局工程一处卫生所找到了免费处方笺在现场发现的那三张上方笺一模一样。
  “我们现在使用的处方笺,是1988年4月20日在站前印刷厂印刷的。”
  根据这个卫生所负责人介绍,李玉他们又马不停蹄地来到了站前印刷厂,钻进破旧库房,涉一尺来深的积水,详细查看处方笺还有剩余。
  在走访调查中,他们进行深入地了解,一个人排除嫌疑,并掌握着这两人单位接触和使用过免费处方笺的人。
  一天,一位大夫提供一个意外的线索:他的一位亲属从他那里拿过两束这样处方笺。
  这是一个新线索,立即引起侦察人员的注意。于是,经过调查,25岁的梦州铁路分局水电段工人阿荣有重大的犯罪嫌疑,被列为重点怀疑象,在严密监控之中。
  果不出所料,这天这条色狼终于出洞了。他哪里知道“猎人”的眼睛正在追踪着他,他的一举一动,却在我们警察们的掌握之中。因此,也就出现了本文开头的那一幕。
  审讯室里,他垂头丧气地坐在板凳上。虽然屋内温度并不高,可他却大汗淋漓,白胖的脸的肌肉在不由自主地抖动着,汗水顺着面颊流淌下来。
  “姓名?”
  “……”
  “职业?”
  “……”
  “哪里发财?”
  “……”
  他象个哑巴。
  从下午5点半审到午夜12点。
  7个多少时,他仍然一言不女。这条死狗!
  审讯人员给他水,他不喝;给他饭,他不吃;给他烟,他也不抽。
  东方透出了晨曦,天渐渐的亮了。已是翌日的凌晨了,审讯仍在继续,可他还是一声不吭。实在问急了,他那干巴的嘴唇微微启动一下:“我要领哪个女人出去玩玩。”
  来参加审讯的副局长看着这个死命顽抗者,毫不动气。他踱着步子出去,胸有成竹地对部下说:“证据在手,不怕他不张嘴。”因此已从这个人的身上,搜出一把绿把的螺丝刀,还有一条不太长的绳带,而且是两头都有早已系好的活套,这正是砸死人勒死人的凶器。更为重要的是,还搜出了半沓和那张处方笺一模一样的“免费处方笺”。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取到了这人的唾液,现在正送往化验室进行技术处理。
  另外,还有一部分先生已到他的单位和家中搜查。
  审讯室里的审讯仍在继续……
  技术室里正在进行紧张的化验……
  搜查人员正在这个人的家里和单位进行着搜查……
  中午。
  审讯室里有些烦躁了。因为他嘴里含含糊糊还是那句话:“就是和他出去玩玩。”
  突然门开了,副局长走了进来,走在他的后面还有几位侦察人员。他们把同样东西放在审讯桌。
  “阿荣!别演戏了!”
  副局长绷紧了面孔,大声喝着。
  “看这是什么?”
  他抬头一见。马上就骨软肉瘫地坐到了地上。
  市警察局刑侦上副处长看了一眼阿荣,厉声说:“阿荣,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被害人章××的3000美元存折、钥匙和手镯。还有4块女式的表,这些女人的衣、戒指,怎么都跑到你的工具箱里去了呢?”
  “你的唾液化验结果,说明你是X型分泌型的,而你在10月2日作案时留在那三张处方笺上的精斑。也是X型分泌型血,你身上带的这把螺丝刀子和这个带套结的绳带,就是你杀人的凶器,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阿荣,你的狐狸尾巴再也藏不住了吧?”
  “其实,在1985年的那件强奸杀人案的凶手就是你,你赶快坦白交待吧……”
  阿荣,这个重大强奸、杀人、抢劫妇女案的凶手在庄严的头戴国徽的警察面前,颓然跪下,开始了人生罪恶的回忆,那是五条铺着血污和白骨的路……
  阿荣,曾有过一段风流史。
  有一年夏天,34岁的阿荣,坐在由香港开往梦州的列车,悠然自得地持着本《少女》,那上面刺激的语言时时撩拨着他的心,他仿佛象喝了一斤老白干,脸热心跳,浑身燥热,他一会抓耳挠腮的一会周身乱抖。
  不知是有意,还是碰巧,阿荣的一只手触到了同座的一位青年女子身上。
  他忙道歉说:“对不起,没看见,请原谅!”
  那位女子看他恭谦的样子,莞尔一笑地:“没什么,不要紧。”
  “好漂亮呀,真迷人哪!”阿荣一边看着《少女》,一边乜斜旁边的那位年轻漂亮的女人。
  那位女人也在不断地用她那妩媚的双眸暗送秋波。
  阿荣看着《少女》,又看着身边的美人,简直是魂不附体了。他眯缝着眼睛神驰遐想,想着想着,就由自主地向她紧靠过去;并悄声问道:“先生,你上哪去?”
  “到梦州去。”那女人挑动一下柳叶眉,送给他一个甜蜜的笑,然后娇声地反问道:“你到哪里去?”
  “我回梦州,你到梦州跑买卖,还是走亲戚?”他眼珠不转地盯着那位女人说。
  “你想看看行情,什么来钱,捣腾点什么。”
  “你梦州有亲戚吗?”
  “没有。”
  “不嫌弃的话,就到我家住吧,我还可以帮你找找门路。”
  “那敢情好了!”那女人神秘地一笑。
  仲夏,灼热的娇阳使人喘不过气来。
  阿荣满怀喜悦地领那位女人来到了自己家。
  不巧,正碰到某商店上班的爱人小B在家吃午饭。
  他忙着指那位女人介绍说:“这位先生是哈局的,找我们领里办点事,一会我领她去。”
  小B疑惑地上下打量一下那个女人,便放下碗筷上班去了。
  小B脚蹬车子渐渐慢了下来,她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疑心。干是,便倒转车子,急速往家蹬。
  “开门,快开门!”“笃、笃、笃!”门都快敲碎了——“在里边锁上门干什么?怎么半天才开门?”她急速进屋,看那女人正在系裤子……
  “啊,好啊,你干出这种缺德事,你心里边还有我和孩子吗?”
  “呜、呜、呜!”她伤心地捶打他哭个不停。
  小B要与他离婚,并向其单位——梦铁水电段告发了他。
  加上以前的流氓行为,段保卫部门把阿荣列为帮教对象。
  从此,他和妻子结下了冤仇,更不和她过性生活。他们之间只有家庭这个关系维持着。
  他对单位产生了忌恨心理。他心里在想我让他来无影去无踪,看你帮教谁?
  从此他心中埋下了罪孽的种子。
  他和警察部门开始了暗暗地较量。
  10月上旬的一天,秋风瑟瑟,落叶飘零。
  梦州车站广场,人流沸沸扬扬,南来北往。
  人群中,有一位30岁左右的女人,在广场里徘徊着。她那枯涩的目光,呆痴地瞅着前方。
  “唉,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阿荣来到那位女人跟前亲切地说。
  他随手从浅绿色的西服的上衣兜里拿出了一个小本子一晃说:“你看,我不骗你,这是我的工作证。”
  那女人看他真诚地助人为乐的样子,便解除了怀疑,老实地告诉他,她是××省人禺知县人,叫邹××,出来跑经济让人家骗了……
  阿荣说他有来钱道,能补偿她的损失。那位女人便急切地跟他走出了车站广场。他在一个胡同里推出了辆旧28型自行车,小声对那女人说:“上车吧!”
  果园西侧树林内,邹氏女人神经质地叫道:“你是个骗子,让我走!”
  阿荣凶神恶煞般地拿出螺丝刀子,威胁她说:“你今天不从我,我就扎死你!”一边说边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她捺倒在地……
  在他发泄完兽欲以后,坐在地上点燃一支香烟,边抽边拿出一沓大白,对被害人说:“我有的是钱,你要多少?”
  那位女人系上裤子。靠他身边坐了下来。他从她脖子上拿下花围巾、深情地说道:“这太旧了,一会上街我给你买一个纯毛的!”
  正当她想入非非的时候,这条花围巾已经不知不觉地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看她已一命呜呼,便对其全身进行了搜查,抢去了仅有的10元钱,下了她手上戴的两个银戒指。
  这个案子他暂时得手了,但心中总是象揣了兔子似的,白天吃不好饭。晚间睡不好觉。被警察抓获的恶梦不知做了多少。
  一次,他正在吃晚饭的时候,派出所的民警到他家查对户口,他当时紧张地把饭碗摔到地下……
  但是,时间已经一年了,还没有什么动静,他紧张的神经放松了,认为警察机关也是那么回事,便又开始寻机作案了。
  1987年4月5日晚,春风徐徐,暮蔼沉沉,夜色渐浓。阿荣从梦州火车站把一位妇女骗走,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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