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太人之谜-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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辆。城里马路上汽车川流不息,有时接成长龙。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马路上
没有看到过一个交通警,也从未看到过一次汽车抢道的情况,司机开车全听
红绿灯指挥。有一天晚上,我们乘的车过交叉路口时遇红灯,三个方向的路
上都没有车,司机就是不开过去。还有一次在农村,我们的车由支线右拐上
主线,左边大概五六百米远有车来。司机一直等那辆车过去后才拐弯,真是
‘宁停三分,不抢一秒’。
“以色列讲礼仪,但很少请吃送礼。发展研究中心原主任拉南维茨先生
请我们上过一次餐馆,但他们事先声明,他仅请酒,不请菜,酒以外的餐费
还是我们付。离开以色列的那一天,发展研究中心给我们团每人送了一件礼
物:四五寸大小的瓷盘。中心主任德弗纳女士笑着说:‘正如你们中国说的,
礼轻情意重。’”
第十章魔鬼乎?圣人乎?
——以色列领袖之谜
“我希望我死前能看到的唯一东西,是我们的人民
不再需要同情的辞句。”
——梅厄夫人
以色列的领袖们大多具有坚强的意志和顽强的忍耐力,而且诸如达扬、
沙龙之类的人甚至具有近乎疯狂的报复欲。这也许是饱经磨难和屠戮之后的
复杂心态吧。
当然,报复并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要不然拉宾总统也不会为和平献身。
他们究竟是魔鬼还是英雄,只能由历史作出回答。我们只能从这字里行
间细细品味这些犹太政治家们传奇的政治生涯和独特的人格魅力。
一、老谋深算的“现代以色列之父”本一古里安
本一古里安是世界犹太复国主义运动的重要领导人,现代以色列国家的
主要缔造者,以色列国第一任总理。他那极富传奇色彩的一生,正是犹太复
国主义运动和现代以色列创建及发展变化的缩影。对犹太民族来讲,本一古
里安在犹太民族的历史中占有特殊的地位,在1948 年5 月14 日宣告以色列
国成立的活动中,他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在犹太人眼里,他胜过近代世界史
上任何一位领袖,人们称他是“历史给以色列民族的一件伟大赠礼”。
以色列对本一古里安作为政治活动家的评价迄今仍有争议,因为他的政
治活动带肩强烈的个性色彩,他常常陷入与自己政敌的激烈冲突之中,并以
其毫不妥协的争斗和老谋深算的手段而取得胜利。不过,创建以色列国仍是
本一古里安最卓越的贡献,因此在他活着的时候,就被尊奉为以色列国的“国
父”。
□小演说家和两次被捕
大卫·格鲁恩(本—古里安原名)于1886 年出生在普朗斯克的犹太人聚
居区。普朗斯克虽是波兰的一个土里土气的小镇,但这里的犹太人仍保持着
浓郁的犹太人气息。大卫自幼便坐在祖父的膝上学习希伯来语,稍大一点,
又多次聆听了身为“锡安热爱者”的父亲阿维多的谆谆教诲。因此,当他尚
没脱去孩童的天真时,便暗暗下定决心:总有一天要在祖先生存的以色列地
建立自己的家园。
14 岁时,大卫便效仿其父投入犹太复国主义运动中。他与两位小伙伴一
起组建了一个“埃兹拉协会”,目的是促进使用希伯来语。他们成功地召集
了150 名少年儿童,并在半年内奇迹般地使这群衣衫不整的顽童们在满是垃
圾的胡同里笨拙地讲起了希伯来语。
1903 年8 月一个炎热的早晨,大卫与两位好友蹲在普朗斯克郊外的一个
阴凉的湖边,阅读了报纸上一篇关于犹太复国主义第六次代表大会的报道,
大卫对这次会议上提出的那个在非洲建立犹太国的“乌干达计划”深感失望,
他发了一通“大逆不道”的议论:“定居以色列才是真正的犹太复国主义,
其他的一切想法都是自欺欺人,是空谈、徒费时间。”
“崩德”的出现,为大卫的生活增加了新的内容。“崩德”即“反犹太
复国主义的犹太人社会党”,它声称要取代犹太复国主义在民众心目中的地
位。大卫宣布要与“崩德”进行不妥协的斗争,在接下来的意识形态斗争中,
大卫初步显露了他那极具说服力的演讲和辩论才能。“崩德”派到普朗斯克
的演说家总是最优秀的,但却又总是被人们称为“小家伙”的大卫·格鲁恩
击败。
不久,大卫成为新成立的犹太工人运动组织——“锡安山工人党”中活
跃的一员,从此,他的政治影响很快越出了普朗斯克地区。他开始到邻近各
省去完成党的各项任务,而且干得很成功。这期间,他两次被华沙警方拘捕,
幸好通过父亲阿维多的极力周旋并借助一部分卢布的作用,才使他获得自
由。
□“钱对我绝对没有用”
1906 年夏末,大卫·格鲁恩同一群先驱者乘坐一条破旧的俄国船,离开
波兰的普朗斯克移居巴勒斯坦,他们要通过移居以色列地来实现犹太复国主
义的理想。
从小生活还算舒适的大卫,开始在当时为数不多的犹太定居点中从事农
业劳动。这期间他饱尝了劳累、饥饿和不时侵扰的病疾之苦,这一切把他的
意志锻炼的更加坚强。在普朗斯克的父亲曾给他寄来10 个卢布,但很快收到
了儿子退回的汇票及回答:“钱对我绝对没有用。”
在巴勒斯坦召开的锡安山工人党第一次代表大会上,大卫被选入中央委
员会。但当时党内许多人对建立一个犹太国的目标并不热心,大卫力图将希
伯来语引进党内会议和用于出版物的努力也失败了,他在党内明显处于少数
派地位,这使他感到非常孤寂。因此,他大多时间是勤勉读书。在工人中间
流传着许多他读书的故事。有一次,他跟在牛后面,一边走一边埋头读书,
当他读完书抬起头来时,发现自己在田里,而牛却无踪影了。
1910 年中,大卫被选调到锡安山工人党的出版物——《团结》编辑部工
作,并结识了本一兹维(以色列建国后第二任总统)。他开始在杂志上发表
一些阐述自己政治观点的文章,并使用了一个新起的希伯来语名字——本一
古里安。
本一古里安把他在《团结》的工作称做是“一段政治见习期”。 1911
年8 月初,他经历了作为党务官员的第一次考验:他与本—兹维作为巴勒斯
坦锡安山工人党的代表出席了在维也纳召开的第三次世界锡安山工人党联盟
大会,“二本”的“犹太复国主义理想只能通过在巴勒斯坦的工人去实现,
而不能靠流散的犹太复国主义者”的观点引起了代表们的极大愤慨。大会通
过了一项决议,指控他们在巴勒斯坦搞“分裂主义”。孤立使本一古里安清
楚地意识到,如果要想实现自己的目标,就只能单独干下去,即使处于劣势
也义无反顾。将来某一天,他一定要接管对流散的犹太复国主义的控制并让
它服从于自己的目标。
1911 年11 月,本一古里安为实现使犹太人“奥斯曼化”的理想,与本
一兹维前往君士坦丁堡法律学院学习土耳其法律和语言。但不久,因他们非
法从事犹太复国主义活动而遭到驱逐。于是,“二本”流亡到美国,为了宣
传他们的观点,“二本”出版了《纪念》和《以色列地》两本书。
□崇拜列宁的工人领袖
巴勒斯坦的犹太族工人们与海外犹太复国主义运动之间的隔阂越来越
大,他们决心独自承担起实现犹太复国主义理想的重担。犹太工人总工会的
成立,使他们得到了实施行动的工具。1921 年夏,本一古里安返回巴勒斯坦,
并成为工会的首领。
1923 年,本—古里安代表巴勒斯坦工人前去莫斯科参加国际农业展览
会。在苏联逗留的三个月中,他对苏联的“暴力革命”并不感兴趣,但他却
非常崇拜列宁。他称赞列宁“非常伟大”,“有着敏锐和有远见的目光”,
是“俄国革命的先知”。那些年,本一古里安最大的愿望是模仿列宁、学习
列宁,有几年他甚至穿上了苏维埃领导人那样的制服,即那种20 年代流行的
粗毛制的军人制服。
巴勒斯坦工人渐渐熟悉了这个矮胖人的身影。他大部分时间也是与工人
们呆在一起,以建立自己的威信。他的秃顶越来越厉害。并在20 年代末头发
变成了银白色,飘在两侧太阳穴后面,于是,为世人所熟知的那个本一古里
安的形象最后定格了。在整个20 年代,本一古里安只有极少的一点时间与家
人呆在一起,他大部分的时间是在外处理总工会的事情,并且有一半的时间
是在国外旅行,去寻求国际上犹太人对巴勒斯坦工人运动的支持。他锲而不
舍地参加会议,接受采访、解决繁琐的党内事务、与对手进行激烈的争论。
他的阵营力量日益壮大。至20 年代未,犹太工人总工会在巴勒斯坦工人中已
经占有十分重要的位置。这使本一古里安对前景充满信心。1929 年,他将巴
勒斯坦的两个劳工政党——劳工联盟和青年工人党成功地进行了统一,成立
了迄今为止以色列党派中历史最为悠久的政党——巴勒斯坦工人党(马帕
伊,简称工党)。
在这一时期,本一古里安的性格具有两种对立的特点:一方面,他热情
友好;另一方面,他又尖刻激烈、好战、爱走极端,他的左倾主流使他在许
多重大问题上与卡茨内尔森,本—兹维这些朋友以及其他同事们相对立,并
使自己处于少数派的地位。
随着巴勒斯坦劳工运动的举步维艰和大量中产阶级移民涌入巴勒斯坦,
本—古里安得出了一个结论:犹太复国主义运动的领导人虽主张犹太复国主
义理想,但他们离这一理想的实现太遥远。于是,他为自己确定了一个大胆
的新计划:控制犹太复国主义运动。
他的这一想法,遭到了包括号称他的“指南针”的卡茨内尔森在内的大
部分同事的反对。凭几个巴勒斯坦先驱者,能征服犹太群众舆论吗?但本一
古里安却对自己事业的正义性有着天真的、几乎是孩子气的坚信。尽管同志
们反对,他仍不放弃这一想法,即便是他一个人干也在所不惜。
□控制犹太复国主义运动的“疯子”
第18 次犹太复国主义代表大会前夕,本一古里安雄心勃勃地开始向犹太
复国主义运动的“官僚”发动总攻击以取得领导权。本—古里安不厌其烦地
说服和争取各派别的支持。1933 年3 月,当他的几个同事为争取群众分头飞
往其他国家时,他也动身飞往东欧,进行了他一生中最长、精力消耗最大的
一次战斗:在整个东欧犹太人团体中进行选举游说长达4 个月,以至他的同
事们把他称做“疯子”。
在这次选举中,本一古里安与有较大实力的右翼修正派的领导人亚博廷
斯基进行了殊死决斗。他尖刻地把亚博廷斯基比作希特勒、“犹太法西斯主
义”,指责他们利用“危言耸听”的手法参与“煽动”反对工人的勾当。双
方的相互攻击和对个人的诽谤导致日渐增多的暴力冲突,本一古里安也常常
受到石块和鸡蛋的袭击。因此每当集会或争吵时,本一古里安一派的彪形大
汉们就把他围在中间保护他的安全。
当7 月中旬选举时,本一古里安的劳工派以绝对优势击败了亚博廷斯基
的修正派,从此,他成为了犹太复国主义劳动派无可争议的领袖和劳工运动
中深孚众望的政治领导人。但本—古里安对劳工运动战胜修正主义分子的胜
利成果还觉得不牢靠,他采取的策略仍是坚决和过激的,他认为,在与修正
派的斗争中,“讲道理与说教是没有用的,我们必须建立自己的有组织的力
量与他们对抗。”可与此同时,本一古里安又认为修正主义分子不具有危及
劳工运动领导的能力,他克服了把修正主义分子排除于犹太复国主义运动之
外的冲动情绪,欲寻求与修正主义分子进行和解的办法。 1934 年10 月,
他与亚博廷斯基会晤,并拟定了两份调整两派关系的协议。但此举遭到了他
们各自党内的猛烈反对,本一古里安的同事摩西·夏里特和至交卡茨内尔森
也极力反对。此举虽使本—古里安大发雷霆,但却无法挽回这一行动遭到的
否决命运。
有一段时间,本一古里安与亚博廷斯基仍保持热情的交往,但不久两人
就再次口出恶言,相互指责。1940 年,亚博廷斯基在美国逝世,他留下遗嘱,
请求犹太人政府成立后把他的遗体埋葬在以色列。然而在本—古里安作为以
色列总理掌权期间,固执地反对履行这一遗嘱,对此毫不让步。直到他去世,
也未对移葬亚博廷斯基的政治意义加以认真考虑。
□褒扬与怒骂的交融
在1935 年8 月召开的第19 次犹太复国主义大会上,本—古里安当选为
犹太复国主义执委会主席和犹太代办处执委会主席,哈伊姆·魏兹曼再次当
选为世界犹太复国主义组织主席。
两年前,当本—古里安成为犹太复国主义领导人时,他毫不理睬当时的
犹太复国主义组织主席索科洛夫,而是在代表大会一结束,就动身去拜访落
选的魏兹曼,他以下级对上级的恭敬态度详细向魏兹曼报告工作情况,他充
分意识到,魏兹曼是同英国政府打交道和加速建立犹太家园的关键人物。
在犹太国成立前的13 年间,这两个人亲自领导了这场运动。他们俩的工
作有时十分融洽,有时又处于互相敌视中。他们的关系支配了犹太复国主义
运动发展的进程,并导致数百万犹太复国主义者分裂为两大阵营。
本—古里安对魏兹曼的态度是在深深的钦佩和无情的批评之间摇摆不
定。他有时称赞魏兹曼:“虽没有陆军和海军,没有被立为国王,但是以色
列人民却看见戴在你头上的以色列王冠在闪闪发光。”他甚至以少有的激动
情感宣称:“我一生都热爱你。。我真心实意地热爱你。”但他又经常对魏
兹曼展开无情的谩骂,称魏兹曼的讲话为“常说的谎话”,是个“荒唐可笑
和恬不知耻的人”。
1936 年,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为抗议犹太移民行动而发生了一系列大规
模的骚乱,英国政府委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