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国资本家的成长-世界首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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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们持有的股票全部买回。巴菲特从中赚了约50%的利润。他在泄秘给合伙
人的信中说:“这确实说明有必要对运作情况进行保密,而且在短时间内衡
量我们的业绩纯粹是徒劳。”
并不是每个人都很信服。在桑伯恩的插曲中间,一个叫约翰的纽约金融
商抱着希望加盟的念头来与巴菲特会面,当约翰知道巴菲特不愿揭示他的持
有的股票时,他决定不投资了。
巴菲特也曾找过一位叫唐纳德·基奥的人,他家的孩子经常和巴菲特家
的孩子一起玩耍。“唐,你有一群可爱的孩子。”巴菲特说,“你有没有想
过怎样让孩子们念大学呢?”
基奥是一家咖啡批发店的有望提升的经理助理。他挺喜欢巴菲特,但他
觉得奇怪的是他的邻居总是闷在家里,穿着运动裤和T恤衫工作着,因此基
奥谢绝了他。
那些凭着直觉和巴菲特签约的人认为他那种像嘉宝一样的孤僻性情正是
他的吸引人之处。当巴菲特执意强调保密时,他不仅仅是想防止走漏消息,
同时也是为了防止受到侵犯,以此来维护完全的独立。他不想有泄露内情者
或是胡乱猜测者。对于一种有投资价值的股票,巴菲特必须说服自己,而一
旦他做到了,那么别人的意见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从本质上对提供建议者和
金融预言家持怀疑态度。如果股票是以公众的意见为基础的,而当意见变化
时,又会怎样呢?他坚信自己的分析的变化却要少得多。
巴菲特从外界只需要一件东西——“资金”。
1960年,刚满30岁的巴菲特,遇到一个更热心的合伙人,一位叫威廉·安
格尔的友善的心脏病学家。“道·安格尔”为巴菲特做了一个火车模型放在
阁楼上,而且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沃伦问我是否有兴趣召集起十个医生
让他们每人投资1万,”安格尔回忆道,“于是我在道奇大街49号的一个饭
店里找来了一群克拉克森医院的医生。”
在公开场合,巴菲特不得不以资金管理者的身分抛头露面,而在餐馆里
——山巅小屋——他把在戴尔·卡内基学到手后又在夜课班上得到提高的说
话技巧举以示人。他的黑色轮廓被渐渐黑下来的夏天的天空所映衬着,他滔
滔不绝地讲着本杰明·格雷厄姆和莎士比亚的话语,不时地穿插几个善意的
自嘲,他讲了近一个小时。
第二天克拉克森咖啡店里的谈话都是关于同一个话题。一个产科医生
说:“我们不该把钱给那个年轻人,他会跑到外国去的。”阿瑟·格林,他
曾经听过巴菲特的课,宣布他不准备投资,因为巴菲特曾经把AT&T讽刺成
“一个老妇人的股票”,而他持有AT&T“真愚蠢”,这些是格林后来说的,
但有十一个医生决定碰碰运气,在奥马哈,至少巴菲特业绩非凡。
第二年,巴菲特在一家公司身上下了100万美元的赌注,这是他有史以
来最大的一次投入,要是这帮医生知道了一定会目瞪口呆的。登普斯特尔机
械制造厂是在距奥马哈南边90英里的内布拉斯加的比阿特丽斯的一家有80
年历史的风车和农用工具的制造厂,风车制造生意无法效仿施乐公司,因此
登普斯特尔在停滞的销售和令人担忧的利润中苦苦挣扎。巴菲特曾经在几年
前就研究过这种股票——它是一种廉价的典型的格雷厄姆式的股票。1961年
他迫不急待地买下了达到控股的股份额,把他合伙人资产的1/15投了进去。
巴菲特任命自己为主席(对于投资者而言非同寻常),这一举动表明他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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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心只做一个投资者。
照他的性格,巴菲特把唐·莫内恩硬拉入了董事会。每个月,巴菲特和
忠实的莫内恩都会驱车来到比阿特丽斯,平原上的一个肮脏小镇,像是唐·吉
诃德和他的桑科·潘萨。但是巴菲特不能完全控制登普斯特尔厂,它需要一
次彻底的改变,但和这些琐碎的细节打交道并不是他的特长。就像在巴菲特
杂货店擦水果箱一样,巴菲特更喜欢以数字形式抽象出来的企业本身。每个
月,巴菲特都请经理人员压缩费用清点存货,而他们总是口头答应,然后等
着他回到奥马哈再说。巴菲特于是迅速地将公司标价出售了。
但是他对导致他购买的格雷厄姆式的前提并未提出质疑,实际上格雷厄
姆的影响渗透了整个合伙关系。除了登普斯特尔以外,资金全被分散到四十
种股票中去了——雪茄烟头,套利,企业后期工作 (比如清算)都来自于格
雷厄姆—纽曼的经营手册。巴菲特写给合伙人的信里毫不惭愧地模仿他的导
师,他甚至还学格雷厄姆的缺点。和他的老师一样,巴菲特把所有的高技术
公司看作投机者而拒之门外。格雷厄姆就曾经拒绝过施乐公司,巴菲特曾在
1美元/股的价位拒绝了数据控制公司,尽管他和计算机巨人的创造人威
廉·诺里斯是亲戚 (通过一个叔叔的婚姻建立的亲戚关系),而且他十分清
楚自己的机会。
当巴菲特家到加州度假时,巴菲特在夏季到格雷厄姆家拜访了许多次(巴
菲特家住在一家非常便宜的简易汽车旅馆里)。巴菲特会呆上几个小时,他
还和格雷厄姆的妻子埃斯特尔建立了友谊。
那时候,格雷厄姆把大多数时间都花在了他那有着橄榄色皮肤的法国情
人玛丽·路易丝·阿米洛斯开的一个普通公司上。埃斯特尔·格雷厄姆被此
事给压垮了。她是来自布鲁克林的一个贫穷女孩,埃斯特尔自学成才而且迷
恋上了洛杉矶的豪华生活。在洛杉矶,她和格雷厄姆在好莱坞共享过一个包
厢,举办过奢华的晚会。居住在街对面的格雷厄姆的一个堂侄,罗达·萨耐
特说:“本并不总是生活在茶和奶饼里,并不因为你是天才,你就会成为世
界上最体贴的人。”
巴菲特对埃斯特尔很友好,甚至在格雷厄姆不在时也喜欢呆在他那里。
可笑的是,格雷厄姆的妻子竟成了巴菲特最热情的信徒。尽管格雷厄姆介绍
其他人向巴菲特投资,埃斯特尔却直接和他投资。她对萨耐特感叹道:“这
个人的确已成熟了,他完全值得信赖,你应该加入他的行列。”
巴菲特自己十分沉默寡言。有一年他意识到,市场将会有一次恶变。他
警告他的合伙人说:“我们注定要有几年被道·琼斯指数超过的。”要想每
年都超过道·琼斯确实是非常困难的,但在巴菲特短短的记录中 (包括尚未
处理的登普斯特尔厂)显得战绩赫赫。要知道在许多年份里,绝大多数的资
金管理者甚至达不到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的水平。在第一个5年中,巴菲
特合伙企业就把道·琼斯指数远远抛在后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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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伙人企业 道·琼斯
1957: +10。4% …8。4%
1958: +40。9% +38。5%
1959: +25。9% +19。9%
1960: +22。8% …6。3%
1961: +45。9% +22。2%
而五年的累计收益 +251。0% +74。3%
这最后一对数字值得多看一眼,道·琼斯增长了 3/4,而巴菲特的证券
组合则翻了两倍半。
在奥马哈,巴菲特成功的消息不胫而走。熟人们都会逛到罗斯牛排屋来
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问他是否有什么内部消息。巴菲特会非常友善地建议他
们去拿根铅笔,闭上眼睛,然后在股票图上点出几个来。他还会光顾奥马哈
乡村俱乐部,穿着黄卡其布的裤子和哈希帕皮鞋,穿着高尔夫鞋和运动衫,
比他年长的人就会像蜜蜂一样朝他聚拢来,但他们采不到任何花蜜。
实际上乡村里每一个其他做股票的人都在拿着一些二手的想法夸夸其
谈。吃午饭的时候,在高尔夫球课上,在电话上——每天一万次——投资的
人们吸进呼出着所喜爱的股票的名字,而且他们大多数的情报在几天内就被
遗忘到脑后,如果不是一会功夫就忘了的话,就是不久后被某种新的热点股
票所代替。巴菲特截然不同,他对股票有一种所有权感,就如同一个艺术家
对于未画完的油画一样。他津津有味地讲着他在股市里漂亮出击的故事,但
只在它们都已完成之后,而且也只限于他计划安排了的那些股票。
人们都喜欢听他讲述,因为他能使商业听起来很通俗易懂,而且他讲得
风趣幽默。1960年,他对“数据文件公司”作了投资,这是由一名叫韦恩·埃
文斯的一个朋友和约翰·克利里(巴菲特父亲的一位前任助手)建立起来的
奥马哈账目卡片制造厂。埃文斯和克利里很快就让巴菲特当上了主席。于是
巴菲特把同在本·格雷厄姆班上的同学比尔·瑞恩和弗雷德·斯坦贝克,以
及一个芝加哥的朋友罗伯特·马洛特招进了董事会。他们在董事会会议召开
前一天的晚上飞抵奥马哈,正如有人说,他们主要是想找个借口“在罗斯店
吃点牛排,然后和巴菲特聊上三四个小时”。
他有令人吃惊的一大圈朋友,许多人同时也是他的投资者,他对人和人
的态度从来不会因人而异。他总是很迷人、谦逊、随意,走到哪里都像是个
授业解惑的尊师。他从不在工作和其他事务间划出一道界限,他到什么环境
中就会马上投入进去。罗伯特·比利格,他的一位高尔夫球伴,说巴菲特“可
以比任何人更好地处理各种建议”。当比利格告诉他如何瞄准时,巴菲特关
闭起其他任何东西,将他超人的注意力集中到高尔夫球上。比利格惊叹道:
“他竟能经常做到这一点,这简直太令人吃惊了。”
巴菲特工作之余的爱好便是桥牌。他总是定期地打牌,牌局的成员可谓
是美国人的样本——有广告部经理、别克车经销商、法官、人寿保险员、抵
押贷款员、铁路律师以及美国汽车联合会分会总裁等等。巴菲特会拿着一盒
六罐装的百事可乐出现在大家面前,还会讲一些笑话和故事来供大家消遣。
他从不提到自己赚钱的事情,关键在于他根本不去提,他打得如此激烈,就
仿佛他不是用股票和债券而是用将牌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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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菲特不愿失败,他不下太高的赌注,也就是说一点只计1美分,除非
他认为他们这方有优势,他像对待25美分一点的牌那样认真地去打。
巴菲特与众不同之处在于他打牌的方法,他会盯着一副牌,然后像一部
机器那样计算点数。“他不带任何感情,”詹姆斯·科列,一位律师和偶然
的牌友说,“它对他来说是数学。”
在打出第一张牌之前,巴菲特会计划好整个牌局,筛去可能出现的坏机
会。凯·克特尔,一位人寿保险员回忆说:“沃伦总是坐在那儿想呀想,直
到他想清楚整副牌中每张牌都在谁那儿为止。我带我父亲去玩过一次——他
几乎快疯了。”
巴菲特却一直是如此地严密分析——不同寻常地严密。表面上看起来他
情感的摆钟没有别人摆得那样远,没有什么力量促使他表现出一种情感;如:
愤怒、沮丧、莽撞,或是其他超出于他惯常的浸透着百事可乐的饱满精神的
情感。他总是很具逻辑性,而且脾气温和,总在同一条弧线划定的界限之中。
巴菲特对苏茜非常依赖,由她来付帐,照顾孩子,操持家务。凡是他范
围之外的东西,都是由苏茜来处理的,特别是,苏茜使沃伦避开了他的母亲。
甚至在成年之后,每当他看到那老太婆,他都会战栗或变得沉默,陷入一种
令他束手无策的痛苦中。他极力避开她,在全家团聚的时候,他会在用餐完
毕之后借口说他要“小憩片刻”,然后退身而去。
有一次,当利拉要离开时,她和她的儿子经过一条大厅的通道。当她想
和孩子吻别时,沃伦转身走开了,剩下他妈妈满眼泪水地留在那儿。但是除
了这种很少机会的相遇外,苏茜总是护着他,替他挡驾。苏茜会去和利拉谈
话,这样沃伦就不用去了。
沃伦对苏茜的需要是可以察觉到的。一次,他们在华盛顿拜访他姐姐多
丽丝时,苏茜在早上6点的时候被一阵钻心的憩窒炎痛醒了。在去医院的路
上,尽管苏茜是病得很重的人,她还在极力安慰沃伦。沃伦对医院怀有一种
极大的恐惧感,因而看上去显得比她更无精打采一些。
即使在平平常常的一天,当苏茜走进房间时,沃伦的脸都会为之一亮—
—是他情感的流露。她用手指梳理着他的头发,帮他系好领带,坐在他腿上,
紧紧抱着他。她是他的支柱,有可能是指苏茜对他童年经历的抚慰性的探寻。
沃伦有一次宣称“苏茜一根根地清除了荆棘”。而苏茜提起沃伦的时候,仿
佛他是一个脆弱的孩子需要她的保护。她会对孩子们暗示,他有些方面是他
们所不知晓的——而只有苏茜才对此了解。
他们俩非常互补,沃伦是专心于自己事业的人,而苏茜则愿意结识无穷
无尽的密友和寻求安抚的人,比如正在闹离婚的朋友,与亲戚不和的邻居等
等。就仿佛奥马哈任何遇到麻烦的人都坐过苏茜的“长凳”。她不止一次地
与侍者或侍女谈得非常投入,于是她在离开餐馆时留下了他和她的电话号
码。
苏茜决心不让巴菲特过着单调的生活。举个小例子说,他们加入了一个
“美食烹饪俱乐部”。在这儿,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