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国资本家的成长-世界首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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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被选为总裁,巴菲特任执行委员会主席。奥蒂斯,在给他哥哥的最后一击
中,把票投向了多数派,而且在董事会中保全了一个席位,尽管马尔科姆的
头衔还是董事长,但现在真正管伯克希尔的是巴菲特。股票当天——1965年
5月10日——便涨到18美元/股收盘。
巴菲特的良好形象几乎被严重破坏,当一个信息员递进一份下午的标准
时报的复印件,显示了首版上的震惊的消息。西伯格把这件事披露了出去,
对因“某种外部利益”而导致的兄弟失和及自己被迫离开痛斥了一番。由于
巴菲特担心公众把自己看作一个借标者的角色——这是一个源于登普斯特尔
制造厂的令人憎恶的词语,他显得十分恼火。但是他在公开场合撰文赞颂斯
坦顿兄弟的转变,并且也使他的计划实施得缓和点。在第二天的版面上,巴
菲特承诺他“将像以前一样,把与原来相同的厂家生产的同样的产品销售给
同样的顾客”。
在过去的几十年中,伯克希尔曾经关闭了除两个纺纱厂以外的全部厂
家,共计累积净损失超过1010万元,它的资产减少了一半,而且只剩下2300
名工人,1955年的兼并企业中每5个工人如今只剩下了1人。但他目前的财
富却似乎有所好转,市场对合成纤维的需求十分旺盛,公司终于可以扭亏为
盈。人们本来希望知道蒂利松将为巴菲特的到来做些什么工作,但这位忠实
的分析家却同西伯格·斯坦顿站在了相同的立场上,“价值线”关于伯克希
尔的5月份报表是由另一个新的分析家签署的,他发现“新的控股人”的计
划并不为人所知。
董事会会议之后,巴菲特和察思漫步走过这座历史悠久的纺纱厂,然后
坐下来谈话。察思早已准备好要听取这位新业主对工厂的计划,但是巴菲特
却说任何有关于纱线和织布机的事情都由察思来处理,而他自己只看管资
金。
此后,巴菲特坦诚地大概说明了一下他们各自可以期望得到些什么。而
第一点很令人沮丧:巴菲特不允许察思或其他任何人染指股票期权。
巴菲特对期权的反对是由于大多数的执行总裁都热衷于它。期权的确能
带来潜在的——有时是巨大的——投资回报;但是它分散了购买期权者的风
险,于是执行者便有更大的自由度来驾驭股东的资金。
更细微地来说,巴菲特所希望的是那些个人利益与股东利益相一致的管
理人员。一个拥有期权的管理者,如同和股份隔离开来,他不含有任何损失,
因此也就更有可能挪用股东的资金来进行赌博。
但是,巴菲特答应签署一笔贷款让察思借18000美元买进1千股票。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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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工资不到3万美金,并且常常是连根鞋带都不愿去借的察思来说,这委
实是一笔大数目。但巴菲特不愧为一名优秀的推销商,尤其在推销自己时显
得更为出色。和那些早期的合伙人企业投资者一样,察思的感觉是,只要有
巴菲特来主管,好运气就会来临。于是,察思接受了这项建议。
巴菲特向察思讲解了一些有关投资回报的基本理论。他对察思到底能生
产出多少纱线乃至卖出多少纱线都不是特别在意;对于孤零的一个数字所表
示的全部利润额也不感兴趣,他所关心的是利润与资本投资额的百分比值,
这才是评价察思业绩的尺度。
和大多数管理者一样,察思并不认为企业成长是一件绝对的好事,这个
观点对于他来说还太新鲜。但他领悟到这正是巴菲特所奉行的信条的关键之
处,于是巴菲特就用察思易于理解的方式来说明这个观点:“我宁愿要一个
赢利率为15%的1千万元规模的企业,而不愿要一个赢利5%的10亿规模的
企业。”巴菲特说,“我完全可以把这些钱投到别的地方去。”当天晚上,
他就飞回奥马哈去了。
巴菲特对于可以投资的“别的地方”非常看重。他依靠察思来保证存货
和尽可能地压低费用。正如察思所说:“巴菲特关心的一件事就是更快地周
转现金。”
巴菲特一直恪守诺言,放手给察思以自治权,他告诉察思不必为每季度
的项目和其他一些浪费时间的琐事所烦扰。他只需要察思给他送来每月的财
务报表,并提醒自己注意一下任何令人不快的事件。
事实上,巴菲特建立了这样一种人际关系,通过最少地和人接触来得到
最多的效用。要找到他很方便,但这也有不良影响的一面:它使得察思不到
万不得已绝不给他打电话;而当察思一旦真的打电话来时,巴菲特又从来不
在电话上多逗留一分钟。
“只要我给出结果和年度的估计,他就会永远记住他们。”察思说道。
有一次,巴菲特指出察思对前一个电话里提过的某个数字做了改动——
察思还为此争辩了几句。但当他仔细检查记录之后,察思发现巴菲特是对的。
自那以后,察思在打电话前总是事先仔细检查一遍数据。
察思的自由度是有限制的,只有巴菲特才能配置资金,并且由于西伯格
从前注入到纺织品上的大部分资金早已化为乌有,于是巴菲特不再情愿追加
投资。
但察思还是做了一些尝试,他曾提过一项投资建议,给出了仔细的调研
及体面的项目设置为背景支持。而巴菲特的回答是:“肯,你是没法超过历
史平均水平的。”
J。维恩·麦肯奇是伯克希尔的财务主管,曾经在为巴菲特合伙人企业作
外部审计人员时结识了巴菲特。他说道:“肯,你要记住:在衡量一个5千
美元的投资和一个500万美元的投资时,沃伦用的是同一个标准。”
在巴菲特/察思体制管理下的头两年里,纺织品的市场十分繁荣,赢利也
相当丰厚。但是,他们没有再返回投资到纺织业去。察思按巴菲特的要求对
存货和固定资产进行了清理,迈出了背离象牙塔的象征性步伐。公司的现金
状况也好转了。巴菲特在1967年只付了0。1美元的微薄红利,但他很快又想
①
起这笔钱可以有更好的用处 。从此以后,巴菲特便紧握资金不放手,正如他
① 在宣告发放股息之后,巴菲特说:“当时我一定呆在浴室里。”后来,他再也没有付过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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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所说过的那样。
对于伯克希尔的股东们来说——他们大多数都生活在新英格兰——没有
任何迹象表明这些重大的决策都是在奥马哈做出的。公司总部仍在新贝德福
德,年度报表也是由肯和马尔科姆签发的,但是任何细心的读报表者都可能
怀疑在舵柄之后有一双手正在操纵着它。
公司一直寻找在纺织行业中的合适定位,但可以想象的是一直没成功。
这些话写了没多长时间,巴菲特被惊动了。一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研
究,像奥马哈的保险公司:国家赔偿公司,它的主要拥有者是杰克·林沃尔
特,也就是曾经拒绝巴菲特的要求而没有向合伙人企业投入 5万元的那个
人。从那时起,林沃尔特就已经听说了巴菲特的业绩,而巴菲特也对他十分
了解。
林沃尔特是一个满脑袋捉弄人的鬼聪明的大学退学生。他靠在大萧条时
期为出租车提供保险发家,他的结论是:要想挣钱就得为那些别的承保人都
不敢涉足的风险提供服务。
这一点对于我而言尤其重要,因为我的竞争者有比我更多的朋友,更高的学历,更大的
①
决心,也比我更有人性一些 。
他是靠经营高风险的汽车保险来获利的,但林沃尔特愿意为任何别人不
承保的风险提供保险——不论是钢锭缺陷,还是驯狮员,只要是你能叫得上
名字的。因为这类保险的效益通常会更高一些。他还因为在全国各城市广播
台承办寻宝节目而名声大噪。比如:某个广播台播出一系列线索,暗示说某
地有一张10万美元的银行汇票。如果这张汇票被找到了,林沃尔特就会将它
兑现,而这通常是不可能的,因为林沃尔特把它藏了起来,往往是被放在唇
膏筒里埋在地底下。他提供的线索都很晦涩,比如这样的语句,“蒲公英不
是玫瑰花,在你经过乔的家时你便来到一个街区中。”等等。他只在旧金山
曾经兑现过一次。
林沃尔特是这样简明地陈述自己的哲学的:“世界上并没有一种叫做糟
糕的风险的东西,而只有糟糕的比率。”这可谓一句价值千金、寓意深刻的
话语。从巴菲特在跑马场上懂得了这一道理时起,他便明白林沃尔特和自己
是同一类人。他们各自都乐于承担风险,但都只在成功可能垂青于他们时才
这样去做。在巴菲特认识的一群人之中,林沃尔特是最吝啬的一个。他甚至
在去市中心吃午饭的时候都把外衣脱在办公室里以省去一笔存衣费。
1967年时,巴菲特问林沃尔特是否可以在凯威特广场暂留一下,两人讨
论一件事情。巴菲特说只需占用他15分钟的时间。那时,巴菲特已经从一位
名叫查尔斯·海德的奥马哈经纪人那里知道,要想说服林沃尔特放弃国家保
险公司绝非一件易事。
“你为何从未想过要卖掉你的公司?”巴菲特问道。
“也许只有恶棍和破产的人才会想要它。”
“还有其他原因吗?”
① 林沃尔特的回忆录《国家赔偿公司及创始人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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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让别的股东得到的每股收益比自己低。”
“别的呢?”
“我也不愿让我的雇员丢掉饭碗。”
“别的呢?”
“我想让它在奥马哈持续经营下去。”
“别的呢?”
“理由还不够多吗?”
“你的股票价值多少?”巴菲特切入正题问道。
“市场价每股33美元,但股票本身每股值50美元。”
“我要买下它。”巴菲特说道。
成交价格总共是860万美元,可是令人费解的是为什么一个新贝德福德
的纺织工厂想要并购奥马哈的一家保险公司。但巴菲特认为没有必要把伯克
希尔看作一个纺织品公司,而是看作一个其资本应被用到赚头最大的地方去
的公司。
虽然纺织品行业需要厂房和设备投资,故而很消耗现金;但是保险业却
是能产生现金的,收益可以马上得到,而债务可以到以后再偿付。在两者之
间的时间内,一个保险公司就可以投资于基金,这在贸易中叫做筹款。
传统上来说,承保人都相当保守地经营自己的筹款,在手中持有远远多
于需求的资金,但自从巴菲特早期在尝试以来就一直在认真地考虑保险这项
业务。他认为保险业的筹款可以像火箭燃料一样威力巨大。筹款不过是资金,
而保险公司实际上是一个可用于投资的现金通道。
巴菲特的这种观点很快就流行起来了,但在当时,保险业还是一潭死水。
许多保险公司甚至懒得公布他们的赢利情况,同时几乎也没有什么人有兴趣
看这些东西,交易商查尔斯·海德说:“巴菲特比全国任何一个人都更早地
领悟了筹款的本质。”
一旦巴菲特吞并了国家赔偿公司,伯克希尔就有了资金来源。在接下来
的几年里,伯克希尔又并购了奥马哈太阳报公司——奥马哈的一个周报公司
群体,以及规模更大的位于罗克福德的伊利诺斯国民银行和信托公司。罗克
福德银行的经营者是尤金·阿贝格。他从1931年开始接手管理,当时的罗克
福德一文不值,而且镇里的其他银行也处于经营不善的境地;他本人也是一
个奋斗不息,牢记大萧条教训的巴菲特式的人物,仿佛是巴菲特从中央铸件
中造出来的。从30年代起步开始,阿贝格打下了价值10亿美元的存款基础,
并使资产收益率 (银行业的主要评价指标)接近大的商业银行的最高值。
许多类似于阿伯格的年龄偏大的企业家都想在自己卖空以后就退休,而
新的业主们一边称颂他们的业绩,一边巴不得将他们扫地出门。巴菲特却不
同,无论经营银行,清算所还是零售连锁店,都是他领域之外的,他本人也
井没有去尝试的欲望。事实上他认为,如果自己不喜欢这个企业的经营方式,
那又何必要买下它呢?
他在物色这样一类人:他们靠奋斗起家,并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有
趣的是这些人都很忠实于他。阿贝格在卖企业给巴菲特时已有71岁了,他们
继续在巴菲特的所有权下管理着企业——这就和杰克·林沃尔特经营的国家
赔偿公司,本·罗斯纳经营多元化公司一样 (阿贝格将主持经营这家银行直
至80高龄为止)。
其实,这群数百万富翁中没有任何人需要去工作,但巴菲特懂得: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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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的人怎么说,他们对满足感的渴求与他们对金钱的渴求是一样强烈
的。巴菲特让他们感到他依靠了他们,而他也通过对他们的工作表示尊敬及
对他们表示信任来突出这一思想。
一次,希尔斯的一位纺织品买主怒气冲天地打电话给巴菲特,想把肯·察
思弹劾下来。他提醒巴菲特说他们都认识同一位朋友,以此要求巴菲特按自
己的理由撤掉这位经销商,巴菲特对这过时的套话显得极为不屑,认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