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国资本家的成长-世界首富-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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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毯高得多。
巴菲特认为,这两家商店有着相似的活力,它们都有让竞争者走投无路
的护城河。(巴菲特对竞争的厌恶可以从《布法罗新闻》报事件上看出,这
是他的特点。)不论谁要同家具世界较劲都得有足够的投资并打一场持久战
——这条齐脖深的护城河使别人想都不敢想与它竞争的事。
巴菲特站在家具世界的柜台旁,看着他们打个电话生意就成交了,心里
十分兴奋。他常带着外地的客人来参观B夫人的商场,甚至为伯克希尔的年
度会议提供客车,好让股东们来看看这家商场。一定程度上,家具世界已代
替红砖建造的新贝德福德纺织厂,成了伯克希尔公司的象征。实际情况也是
如此,玛特15个月内为巴菲特赚的钱就相当于纺织厂19年赚的钱。
这种比较很能说明问题,因为哈撒韦是个集团而家具世界是个实体。人
们分不清集团与集团的区别,最终消费者甚至都不知道它的存在。巴菲特苦
笑地开玩笑说,从未有人去服装店买一套“哈撒韦”生产的条纹西服。
B夫人巨大的营业额使她很少把钱投在存货上,而纺织厂要花钱。每当
有工厂提高规格时,伯克希尔和其他什么集团也都得跟着提高。因此,没有
人能得益,没有护城河,各个企业都得花同样多的钱。
尽管巴菲特很清楚这一点,有时他还忍不住想,再投入点资金,情况可
能就改观了。70年代中期,他又买下一家纺织厂,在汉普郡的曼彻斯特。账
面上看,这次收购便宜到掠夺的地步,而事实证明这是个灾难。回首往事,
巴菲特认识到纺织业其实是个陷阱。
单个看,每个公司的资本投资决策都是有成本效益的、明智的;可总的来看,这些效益
相互抵消掉了,是不明智的 (就像观看游行时,人人都踮起脚尖以为能多看到点什么一
样。)
越来越多的股东问他为什么还办纺织厂。巴菲特解释说,本集团是当地
的一个大雇主,工会也很合作,至少他还能得到点利润。他认为肯·察思也
很忠实,一开始就是他在经营。他提醒股东说,是察思努力经营纺织厂,为
伯克希尔的发展提供了燃料。可私下里他警告察思说:“看起来工厂开始要
赔钱了,我可不想这样子。”
察思继续辛勤工作——几乎像B夫人一样。他换了生产线和纺织纤维,
提高了机器的规格,与工会领导的关系也改善了。 (他们知道奥马哈的老板
是个吝啬鬼。)可他不能在竞争中跑得更远,竞争所需的投入好像是无止境
的。巴菲特从中得出了真理:好经理在坏行业中也无能为力。关于困境中的
行业也有个老生常谈,叫“变化的情况很少再变回来……”
1980年巴菲特暂停了曼彻斯特的生产并把织机数量减少了1/3。可1981
年纺织厂还是损失了270万美元,成了西伯格·斯坦顿的最坏时期。巴菲特
对察思说:“如果你不减少开支,我就让你停工。”可是察思竟在困境中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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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了。真让巴菲特又吃惊又后悔。
1983年买了家具市场后,巴菲特的集团松了一口气。他最后拐弯抹角地
公开承认由于他崇拜本·格雷厄姆,使他长期依赖于有厂房的行业,如纺织;
而忽视了像B夫人从事的这种事业。
我退出太迟了,部分原因是我受老师的影响太深,他的理论一直显得很有价值。
现在他的观点有了巨大转变。第二年,察思退休了,接替他的是莫里森
一个有纺织学文凭的M。B。A球员。他申请新的资金,巴菲特拒绝了。没有钱
工厂肯定要受损失。到1985年,巴菲特就把它关了。
400名员工,多数是技术熟练的葡萄牙人,获得了几个月的预先通知和
新技能培训,有许多人去干工资少点的工作。他们要求比合同规定更高的解
雇费并给一个月左右的期限,“对于将失业的人来说,这些东西其实没什么
用。”大卫·利马,新贝德福德美国纺织工人工会的财务秘书,回忆说:
工会还要求与巴菲特单独会面。他冷冷地回答说,他想会面毫无意义。加利·莫里森认
为:“沃伦要公平。”他的确公平,可是不慷慨。
巴菲特对这些议论很敏感。在后来对这事件的记录中他写道,在过去的
5年里,已有250家纺织厂关门了,伯克希尔的纺织厂也损失了500多万美
元。他想,在工厂经营这么久以来他已找到一个“中间地带”,不像亚当·斯
密那样不顾工人的利益也不像卡尔·马克斯那样什么都包下来。那就是,他
愿意承受“一时不正常的赢利状态”,但不是“永无休止的损失”。
当然,巴菲特也有他的“马克思主义”般的心肠,不过隐藏得很深,别
人看不出罢了。他想缓和一下亚当·斯密的经济原理,牺牲自己赢利率的“一
小部分”——但不是完全放弃亚当·斯密。文章的论点还是抛弃斯密——抛
弃资本——是毁灭性的。文章的反面人物是他自己,因为他按斯密的原理把
钱投到纺织厂以外的行业中去了。文章还提到另一个纺织厂——伯灵顿工
业。伯灵顿没有把钱分投到别处,只是盯在纺织厂上。当巴菲特在伯克希尔
大赚其钱的一年里,伯灵顿又在纺织业中投入了30亿美元的资金。它现在是
全美最大的纺织公司,可这只是个令人怀疑的空名。在过去的25年里,它的
股票只从60可怜兮兮地升到68。扣除通货膨胀因素后,它的投资人损失了
2/3的购买力。马克思可能同意它的做法,可斯密和巴菲特是不同意的。
股东们的巨大损失是把大量智力和精力花在错误行业上的必然后果。这种情况可以用塞
缪尔·约翰逊的马来作比喻,一匹能数到 10的马是头了不起的马——而不是了不起的
数学家。
同样,经营得再好的纺织厂也不是很好的行业。
本·察思退休后住到了缅因海岸,他说巴菲特经营此厂已达10年之久,
时间是太长了。他强调说,他珍惜与巴菲特在一起的经历——“都说不出为
他工作是多么让人高兴”——但他希望巴菲特有所表示。“有件事我总是不
明白,”他承认,“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选择了我。我辞职时,他说:‘我记
得自我走过工厂的第一天起,你对我一直完全信任。’这就是他的唯一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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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以后的命运证明察思关于巴菲特关闭工厂太迟的评价是正确的。设
备以总数 163122美元的价格拍卖给了一帮吃人死尸的乌鸦,这真是笑话。
1981年以每件5000美元买进的织机,在1985年以26美元处理掉了。但巴
菲特坚持要保留在科夫街的房地产,房租给了造丝屏、乐器和数字表格的小
公司,它们不会记得这儿曾有个纺织厂。BHR公司过去的总部,西伯里曾在
那儿自豪地发号司令,BHR是伯克希尔·哈撒韦实业的缩写,这个名字常常
使人想起,曾有个大厂像艘发霉的大船一样停泊在城市南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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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的归宿ABC
1984年,在纽约洛克菲勒中心的时代公司总部,巴菲特拜访了它的总裁
J。里查德·门罗。伯克希尔拥有时代公司4%的股权,巴菲特和门罗也常在
一起讨论新闻媒体。而现在他们都知道,有谣传说时代公司要被接管了。
巴菲特认为自己可以帮这家杂志巨人保持独立。“我想要个白衣骑士
吗?”他问。这是80年代的说法,他在提出交易。门罗说:
沃伦本可成为我们最大的股东的,而且他也同意决不脱手。他本可成为我们的一员。可
当我把这个意见带到董事会时,他们问:“沃伦·巴菲特是谁?”
时代这样的公司可能以为自己是有免疫力的。“情况还没到最糟的时候,
我们还不至于夜不成寐。”门罗写道。可不久公司就发现自己什么都有了,
就是没有免疫力。瓦那通信公司出了一个刻薄的价格要兼并它,那样时代公
司的平衡表就得重写了。时代可能会成为一个反面教材,告诉人们在兼并的
年代自我毁灭的经营会造成什么后果。事后门罗对巴菲特的提议感慨道:“我
们没抓住它真是大错特错。”
门罗和其他人都会发现,戏剧性的变化随时随地都会发生。10年前在第
一波士顿的一家不起眼的公司里,有四个人策划兼并和购买,现在就会有一
家拥有110人的公司落入圈套。现在的兼并步伐加快了。1975年华尔街的交
易量为120亿美元,1984年为1220亿。投资银行家一直被认为是最沉稳的
人,现在则招来许多嫉妒和憎恨的目光。他们年轻、富有、穿着整齐而且喜
欢用军事术语来作比喻。这吓坏了美国上了年纪的总裁们。
一个世纪来,华尔街应企业当事人的申请提供资金。现在的情况不同了,
华尔街上的中间人掌握了主动权。美国则只为他们提供弹药。杰克塞·奔汉
首先开始用大宗债券恶意操纵股市猛跌,投资者只有接受他的叫价,不管有
多高。从这点看,80年代与过去的投机时期是多么类似。实际上,原来提倡
迅速转手市场理论的弗雷德·卡尔摇身一变成了第一总裁,劲头十足地推销
起杰克塞的大额债券来。
当然,华尔街的投机并不陌生,对兼并热也很熟悉。但华尔街的结构变
了。500家公司现被如养老基金会和信托基金会这样的职业股东所控制。它
们的叫价一向很高,左右着市场。过去,主要股东对某家公司 (至少是好公
司)的承诺能有力地防止它被接管,现在这种承诺支持不了半杯茶的功夫。
钱皮恩国际集团总裁安吉·塞尔抱怨他的股东变动如此频繁,他都不知道他
们是谁了。
巴菲特的观点也变了。他曾站在股东的角度来看待这条街,现在步入中
年,他的观点也与公司总裁们——如迪克·门罗和安吉·塞尔一致了。他提
防股市操纵者,提防他们会给董事会带来的危害,小心翼翼地对待接管风带
来的价格猛涨。再一次,他觉得华尔街投机时期一样走得太远了。可他这次
不想洗手不干,他很想做几笔大买卖。
他是在1985年2月26日开始玩这种大游戏的。在华盛顿的那几天他接
到了汤姆·墨菲的电话,他是大都会公司的主席,也是巴菲特的朋友。
“伙计,你可能不会相信,”默菲开场了,“我刚买下了美国广播公司。
你快点来教教我怎么付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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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R。默菲与巴菲特一样,他父亲也是政治家,是布鲁克林的法官。
他曾把汤姆介绍给托马斯·杜伊和阿尔·史密斯这样的客人。默菲的童年过
得很愉快,他去乡间避暑,到俱乐部打高尔夫球;再后来进了哈佛商校。他
的同班同学吉姆·伯克(后来成了约翰逊&约翰逊的董事长)认为默菲是天
生搞政治的料。他高个,秃顶,和蔼可亲,自然不做作,招呼别人时总爱称
“伙计”。他辞去利弗兄弟公司的职位后,在哈德森谷广播公司找到一份年
薪1万的工作,管理奥尔班尼市一濒临破产的超高频电视台。
哈德森谷这个小公司的节目连退休了的老修女都爱看。1957年它设法买
下另一家电视台后,开始向社会集资,股价72美分。几年后默菲搬到纽约,
住进一个用褐石建造的办公室,任命丹尼尔·伯克 (吉姆的弟弟)为他的副
手。他们紧密合作,默菲负责制定战略和交易,强硬的伯克负责具体管理。
这家公司现在叫做大都会公司,已逐渐发展成一个广播、有线电视和出版业
的帝国。但它的风格却与规模很不相称。默菲和伯克有着巨大的财富,他们
的办公室却十分简朴。大都会公司没有自己的大楼也没有社会雇员。默菲十
分节俭,有一次粉刷奥尔班尼的总部时,他只让刷朝着大街的两面墙,对着
哈德逊河的那两面不用刷。他和伯克的共同智慧再加上节俭的作风,使大都
会公司一直获利非浅。
巴菲特是在70年代早期认识默菲的,他知道不愿在总部浪费一点颜料的
人正是他这样的人。1977年代表伯克希尔买下了大都会公司3%的股票,但
在股市上经营一段时间后又卖掉了——后来巴菲特说他这么决定 “真是疯
了”。同时默菲和伯克开始每作大决定时都先与巴菲特商量。有一次华特·安
纳伯格准备卖掉他的出版帝国中的《电视导报》和《瑞辛·富日报》,巴菲
特说:“默菲,我们各出一半买下它怎么样?”他到比佛利山见安纳伯格,
开价10亿美元,但被拒绝了。他们不得以而求其次买下了斯维森奶昔公司,
就像两个被10亿美元烧得烫手的人。巴菲特仍然希望成为默菲的伙伴,他说
默菲和伯克这两个搭档是全美最成功的。
巴菲特对美国广播公司(ABC)的兴趣也不止一两天了。60年代后期,
ABC已同意转手给国际电话电信公司,但司法部不同意。这桩生意流产时,
巴菲特正在太平洋股票交易所。他对芒格的助手说:“要知道, ABC的命运
完全掌握在股票交易者手中,每个人都有控制它的机会。我手头要有这笔钱
就好了。”70年代他买下了ABC的一部分,1984年又买了一部分,当他接到
默菲的电话时,他已拥有ABC2。5%的股权。
默菲对ABC也同样感兴趣。它的地方电视台是摇钱树,全国电视网更是
价值连城。1984年后半年,联邦通讯委员会想兼并ABC成为唯一一家电视机
构的意图已是路人皆知。默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