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盲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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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哥哥走过来的声音,他缓缓在闭上落刀,先在上方割了条横线,再往右边竖着割去,接着左边,待形成一个冂后,“哥哥。”他哥哥了然的走了过来,用他那烧得通红的刑具在那横竖的交叉点刺进一点,然后狠狠的穿j□j去。
瑕一直都在忍着,即便是他这种受过大痛的人都差点缓不过气来,那既长又尖锐的东西烫得好像被他动到的伤口都烤熟了一般,他几乎能闻到焦肉的味道,如果他快还好,偏偏他无比的慢,一点一点的往下刮去,好在他先叫那人给他塞了块布,否则他此时一定受不住,自己先咬舌自尽了。
“你忍着点吧,我兄弟二人也是为你好,只有烧得火红,才能让你不会血流不止。”
又往那伤处往下割了一分,“唔——!”被铁撩扣住的双手青筋都凸了起来,他想松开那钳制,却没有办法,短短的指甲狠狠陷进肉里,就在他快撑不住的时候,那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弟弟将匕首重新往那冂形的伤口上划上一横,哥哥立马就加快速度,用飞快的速度将那块连肉带皮的‘瑕’字割了下来,那块皮掉在地板上,哥哥将工具扔到一边,捡起那块还有余温的皮肉,皮上虽然沾染了些许血痕,可是翻过一边,那块连着肉的地方却是一滴血都没有,烤得焦焦的。只需要撑过这一步,这人便是活了。哥哥朝弟弟点了个头,弟弟明白过来,将那块塞住瑕嘴巴的布拿了下来,可能是因为那血书沾上了唾液,让那已经变暗色的字变回鲜红。
“哥哥,这人昏迷了。”
“陛下没有说怎么处置他,就这么放着吧,先将这块东西递给陛下。”
“恩,我去通知魏公公来。”
店铺都开张后,国都又开始了早上的繁华。自从瑕不见以后,狗儿的日子就过得很漫长,只要离开破庙就会被人欺负,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一点银子也全部都被抢走了,他试图加入一些乞丐帮派,可是别人都不要他,因为他曾经和瑕在一起……
今天又是这样,好不容易有个好心人扔给他两文钱,他还没揣在手心上,就被人一把抢走了,几个月的经验让他不敢吭声,只能看着那人带着个嘲笑斜睨了他一眼,将手上的文钱往上抛了抛,摆明是想刺激他。以前的话,他肯定会气不过的冲上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再也没有人会挡在他的面前替他挨打了,更不会有人站在他那边了。
瑕……是不是因为这样逃走了?狗儿不禁这么想道。
不,瑕不会。瑕是瞎子,没有他,瑕哪里都去不了。“瑕……,狗儿好想你。”他从来不敢和瑕说,其实他一直都嫉妒着瑕。
瑕和他只相差两岁,可是瑕总是摆出一副哥哥的样子,每次他要做什么,瑕都会阻止,他知道瑕是为了他好,他也就没放在心上,可是为什么每个在破庙住过的乞丐们喜欢的为什么永远都只有瑕那个瞎子呢?所以明知道瑕不喜欢听别人叫他瞎子,他就偏偏要叫,瞎子瞎子叫个不停,将瑕这个名字记在心里,“瞎子。”他心眼小,更自卑,可是一点都不想瑕离开他。
喧闹的大街上不知何时停止了喧哗,路人纷纷靠里面站去,自觉的给中间让路,沉浸在自己念想中的狗儿还站在路中央,全然不知一批人手执缰绳,策马而来,好在那速度并不快,首当其冲的是个身穿黑红相间将服的男人,他戴着银色头盔,带着一身的戾气大喊道:“前方之人让开!”
狗儿的思绪被拉了回来,迷惑的看着全部躲在角落的人们,“怎么……?”
鳌风烈急匆匆的回朝,没想到有人竟这么不识相的挡在路中央,他提醒了也没有一丝动静,只能默默的放慢速度,下马走到那人面前,“本将军在说话,你没听到?”他连夜策马回来,很是疲惫,口气自然不好。
“哈?”狗儿怔神的看着面前英气勃发的男人,“你……”狗儿总觉得这人很眼熟。
鳌风烈眼神冷冽的看着狗儿,“速速让开,本将有急事需回国都军营。”身后的一批人马,都耽误不得。
“啊!我记得了,你是那个带瞎子去上药的人!”心安酒楼那带瞎子走的人,“你知道瞎子去哪里了吗?我找不到他了。”狗儿无助的问道,连平时最害怕的兵士都忘记了怕。
这乞丐是存心惹乱子的?遇到他还好,是其他人的话,估计此时乞丐已经成了肉饼,“本将不认识什么瞎子,劝你快点让开!”
狗儿哭丧着一张脸,默默的低下头,跟那些人一样走在角落里,看着那与他遥不可及的人跨上马,一群人轰轰烈烈的从街道上驰马跑过,带起一点粉尘。硝烟过后,狗儿才晃过神来。
是啊,那人可是将军,还是鳌府大公子,国都的大贵人,怎么可能会记得他们这些乞丐呢?
瑕,你到底在哪里?
在军营里处理完事情后,鳌风烈才得空休息。大口喝着水囊里的泉水,身心舒畅。
脑子里不知怎么就想起上午那挡路的乞丐。
“啊!我记得了,你是那个带瞎子去上药的人!”想起那乞丐说的话,鳌风烈觉得自己更是有问题。他怎么可能会认识那类人。
第十七章
慕阳封小心的将棉上的药上到那面积有点大的伤口,乍一看伤口,连他这大夫都觉得触目惊心。
昏迷中的人似乎对这痛隐约知晓,紧紧的闭着牙口,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发出口申口今,昏迷中还这么自律,看来是真的吓到了。
慕阳封看得心疼。
这乞丐他已经观察一年了,一年并不短,对于他来说,这乞丐可能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保持对制药以外有兴趣的人。
干净的布条慢慢缠绕臂上,逐渐遮掩了火红带焦黑的伤口。包扎好后见乞丐睡得不安稳,慕阳封又找到乞丐身上的内关、神门、安眠、足三里、后溪穴位,一连按了三遍,乞丐的呼吸终于平稳,他才舒了口气,观察乞丐的样貌。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洗干净脸的乞丐。
乞丐因为长时间都需要出去行乞,所以肤色都是黄的,可能是因为在皇宫养了一段日子,白了一点,样貌倒是比他想象中的好很多,很是顺眼,扔出宫外去也算是个能认出来的那种。
慕阳封撑住下巴,也有些昏昏欲睡。昨儿夜里他连夜赶到皇宫,看见晕在椅子上的乞丐身上还被铁撩弄着,连忙吩咐夜临解了,之后就是配药那些七七八八的,忙活到现在,一个晚上没睡,困得要命。
“没想到朕还要靠这乞丐才能将你叫进宫。”凌渊晟不禁有了一点挫败感,越是了解这从小到大的玩伴,他就越搞不清这乞丐是靠什么吸引到玩伴的。
慕阳封本来还混沌的头听到这声音,立刻精神抖擞,习惯的促狭顶嘴道:“我也不知道慕阳封一个小小的大夫能受陛下的抬爱。”
“慕阳,你知道朕一直很喜欢你。”
慕阳封嗤笑的回过头,“陛下,别说得这么煽情行么?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会不知道么?你喜欢的只是我的医术,像你这么冷血无情,当这个帝王再合适不过,不得不说先皇昏庸了一辈子,就皇位这件事找对人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慕阳。”凌渊晟踱步走到窗前,看了眼完全失去意识的瑕,“这乞丐到底是哪里吸引你,让你为了他进宫?”凌渊晟将似无意的问。
“陛下,请不要把谁都想得和你一般龌龊。”慕阳封没好脸的说。他对着乞丐充其量就是怜爱,一时的恻隐之心不知什么时候起牵扯不清,就这么简单,没有凌渊晟想的那么多花花肠子。
凌渊晟没有生气,只是落在那昏迷身上之人的眼神很是冷冽。
小太监修养了好几天才能起床。太后的一句话,让跟着八王爷的太监们统统打了板子,一大部分人已经在那场杖刑中当场毙了,如果不是他姐姐买通了行刑的侍卫,他是绝对活不下来的。重新拨来的太监八王爷不熟识,间接让他这个人变成八王爷的贴身太监,他倒是没怎么样,倒是他姐姐担心的的要命。
慢吞吞、一瘸一拐的走到八王爷面前,“王爷,奴才刚刚去问了相熟的,他们说封澜宫的那位受了陛下宠幸,没有事。”
凌祁点点头,示意让太监下去,一个人暗自沉思。
因为瑕是封澜宫第一个受到宠幸的,所以很快消息就传出宫外,不知不觉瑕这个名字在高官圈子里被人所熟识。
简单朴实的丞相府内聚集了十名官员,他们都在等待丞相芮诚的指示。
其中一人弱弱的开口道:“丞相,您说陛下会不会遗传到先帝,……爱男色?”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可怎么办?!他们可是一个男宠都没送进去啊!临时抱佛脚不知可行不可行。
“住口,这话是可以随便说出口的吗!?隔墙有耳,一个不小心传到陛下的耳中,你是想害死我们不成!?”站在身旁的人小声的训诫,转而对那一直没有表示,负手于后的芮诚说:“丞相,小女林岚说这消息无误,陛下确是宠幸了封澜宫之人,而且一连三天都没让其离开,情况不妙啊。”
其余几人三缄其口,默不作言。
“老夫……越发不懂陛下的深意了。”芮诚看向那天边晕暗的云彩,语带深沉的说。
和丞相府不一样,太尉府邸倒是有点欢天喜地之感,难得太尉大人买了一堆玉镯回府送给太尉夫人,太尉夫人高兴得合不拢嘴。
拿着那块翠绿的镯子,太尉夫人问道:“夫君,是有什么好事吗?”不然她夫君也不会买饰物送与她。
“夫人,有这么明显吗?”太宰笑着摸着自己的脸,“不瞒夫人,今日的确是听到了一些好事。”
“夫君可否说来听听?”
“前阵子夫君阴差阳错之下,将一名男子送进宫中。”太宰大人笑得前仰后合,太宰夫人就接着那话茬说下去,“夫君,那名男子可是受到陛下恩宠了?”
太宰大人直点头,抬头一看才发现他夫人掩住自己有疤痕的下巴,并没有为他高兴,不由冷下脸,“夫人,你何故板着脸?难道你不为夫君高兴吗?”
“夫君,你说是阴差阳错之下才将那名男子送进皇宫的?”太宰点头,太宰夫人继续,“那名男子可是心甘情愿?那名男子你可对他知根究底?大殿官员倘若知道受宠的男子是出自大人之手,又会不会心存忌惮?”一脸问了好几个,太宰大人直接说不出话来,只能一直摇头。
太宰夫人面露忧色,“夫君,且不说那男子的身份是怎样的,妾身认为现在他根基不稳,不知何时就被人给害了,若他是被你送进去的消息走漏,可能会横生枝节,引起其他官员对你有所不满。”
太宰大人知道他夫人的话并非无道理可言,男宠不像女妃,什么时候被弃了也不知道,到时如果那人和他太宰府的命运连在一起,那就不妙了。
“夫人,那你说如何是好?”
“夫君,妾身以为……”太宰夫人附耳细语。
“夫人,这样可行?”
“夫君可以试一试。”
太宰暗暗思着,觉得夫人的话没有错,提防点总是没错的。
凌渊晟装装样子在寝宫呆了三天,一睡到榻上就可以看到那让人乏味的脸,慕阳封则在一旁对他不予理会。
“你要一直守在这里?”
慕阳封看都不看凌渊晟一眼,“不守在这里,我怎么知道会不会等我再出现的时候,他身上会不会又少一块皮?”
“你不可能永远都在他身边。慕阳,充其量他现在也只是一名男宠,你居然为了他肯呆在皇宫,朕真的很好奇。”
脸个眼巴子给凌渊晟他都嫌浪费,“好奇干什么,反正我对你没兴趣就行。”
凌渊晟大度的说:“朕可以和你做个交易,只要你帮我炼那药丸,这人就归你了,你要怎么处理,朕都绝不过问。”凌渊晟兴致盎然,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慕阳封却想都没想的拒绝,看着那瞎子昏睡三天的脸消瘦下来,他心里也不好受。
“你明明很想带他走,药丸对你来说顶多算是举手之劳,大不了花费一些时间研究,你每日都如此,不是吗?朕劝说了这么多次,你为何就是一直不同意?”
“你难道真的不懂吗?”慕阳封无奈的看着凌渊晟,“一直以来我都和你说了多少次答案?是你一直不愿意接受。我不想有一天你后悔。”
“朕不会后悔。朕每做一步都是经过前思后想。”
慕阳封撇过脸,“和你说不清楚。你出去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眼见心烦。”
再追究下去,自己也讨不了什么好处,“慕阳,朕现在是皇帝,你这般说话,被别人听见可是会落了口舌,下次注意。”
“好,陛下,行了吧。”慕阳封翻了个白眼,敷衍的说。
凌渊晟也没多逗留,等他走了,慕阳封才轻轻的开口,“他走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眼皮细微的挣扎过后,那双灰暗的眼睛才缓缓的睁开,“你知道我醒了,为什么……”
慕阳封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打断,“我刚刚看见你额头皱了下,不用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没想到刚刚自己已经暴露了,瑕有些迥然,“不好意思。”
“不用。”慕阳封拿出一直放在身边的药箱,“你的伤口要换药了。”
“你是大夫?”
“恩,是陛下让我来医治你的,你先坐起身来,我好给你拆下布条。”
“恩。”陛下居然会给他找大夫来,看来也不是个很坏的人,臂上的伤……也算是他咎由自取。没有陛下的提醒,他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造成他那次受伤的人是陛下。陛下生气也是情有可原。
又有谁想上一名乞丐呢?
第十八章
狗儿一直望着新安酒楼的二楼,一站就站了三刻钟,头仰得累了也舍不敢放松一下,头顶上的烈日就好似要将他活生生给烤熟了,而对于一些贵族而言,这种风和日丽的天气正适合放着一壶茶水,坐在新安酒楼的二楼,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