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厄降临-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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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
“萨特子爵领,先生,当你昏迷之后,我们没有移动你的身体,而是将你留在了这里。”
“那些人是什么人?”
艾思娜有些不太高兴一样的说:“圣冠骑士团。”
萧焚点头,说:“看来不是保护我的,也许用保护我的名义。”
“皇帝死了。”
艾思娜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
萧焚再次点头,联想到刚才浮窗上的那些文字,他大概有了推断。最初他修建了安得思永久法阵池,理论上给一潭死水的中世纪带来了竞争。而这种竞争会最终动摇教会山上的垄断地位,耶和苏的天主统一整个欧洲的想象也会被彻底推翻。失去了教会山的思想垄断,知识垄断,中世纪的欧洲会逐渐变得富有活力起来。
但是,萧焚离开这个试炼世界时,并没有把一切完全做好,同时安得思法阵也还没有铺开。因此,现在看来,教会山抓住了这个空档,这才有着黑暗重新走向欧洲这一说。
至于那些全副武装,甚至随时都加持着大量神术效果的圣冠骑士们,显然不是过来卫戊萧焚。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是来就近监视萧焚一切,并且防范着萧焚从这里离开。
揉了揉眉头,萧焚低声问:“科里呢?”
“它在它的巢穴中,黑森林的战斗已经结束,科里不可能在外面停留太长的时间。”
萧焚点了点头,问:“还有什么新消息?”
“蕾莉亚公主,不,是前公主殿下,准备在今天结婚。”
棕发少年挑了挑眉,说:“结婚?在哪里?符腾堡?”
“正是如此,先生。”
“哦,果然黑暗正在符腾堡蔓延,果然我会在这个时候醒来,原来就是因为如此。我就是为此而来。”
萧焚微微一笑,大步走下台阶,伸手微微一招,一直竖立在地面无人移动的权杖已经飞到了他的手中,从权杖中取出王冠后,棕发少年长长地吐了口气。
第六百三十五章,搅局人
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奥托三世在2月份前方意大利的路上病逝,在那之后,巴伐利亚公爵亨利抢走了奥托三世的仪仗,并且以保存皇帝仪仗的名义将这些东西带回到慕尼黑。
与此同时,教廷的西尔维斯特二世拒绝承认亨利具有皇帝继承权,也不同意为亨利加冕。这导致了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空悬,直到几个月后都没有结果。
在皇帝死后的几个月里,一个确切的流言在整个帝国,甚至包括保加利亚王国,勃艮第公国那里散播。教皇更愿意给奥托三世直系的亲属加冕,即使这个亲属还没有出生。
奥托三世没有后代,他的直系亲属只有蕾莉亚公主而已,这则流言撬动着几乎整个欧洲的贵族势力。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这可不是什么口头称呼。
如果那位神奇的主在地上的行走,弗莱曼还是清醒状态,教会山绝对不会让这个流言四处传播。设想一下,一旦小弗莱曼与蕾莉亚公主结婚,那么他将拥有世俗和教会的双重身份,而这对教皇的威胁将会大大增加。
退一步说,如果小弗莱曼还是清醒状态,教皇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对蕾莉亚步步紧逼,甚至排出两个惩戒骑士中队抵达符腾堡。美其名曰保护公主,实际上却是在监视公主的动向。
当然,说这一切都毫无意义,回到教会山的教皇发起了一次清洗,属于其它派系的教会大人物发生了大量的调换。派遣圣冠骑士到慕尼黑调遣骑士团的施佩耶尔主教果格尔被清理出枢机处,派往英格兰。原来的斯图加特主教诺夫曼主教也被派往西班牙。而符腾堡的主教科特雷拉得到了提升,成为新的的枢机院主教之一。
与此同时,在奥托三世死后,教皇也按捺不住,开始对世俗动手。亨利虽然保有奥托三世的仪仗,但是他现在还无法对抗势力遍布整个欧洲的教会。尤其是多次的神降,让教会的声望比以往更加高大。教士更为虔诚。
无暇他顾的亨利无法照顾蕾莉亚公主,而小弗莱曼的沉睡让蕾莉亚公主独自一人面对世俗和教会的双重压力,在她身边的那些忠诚于小弗莱曼的哥特骑士们被不断调遣离开,个别坚强的骑士莫名其妙的死亡。最终,蕾莉亚公主没有能够坚持下去,同意了某个被教会认可的贵族求婚,同意在7月的某一天。在符腾堡结婚。
随着公主的结婚,原本计划在符腾堡附近兴建一所女子修道院,以及附属的女子教会学院,女子骑士大队,都因此而取消。蕾莉亚曾经的雄心壮志,在冰冷的现实面前被击打的粉碎。
按照既定的日程。公主与那位来自意大利的伯爵婚礼应该在上午十点开始,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不仅科特雷拉主教亲自主持这个婚礼,教皇甚至派出异端审判庭的两名高位主教到场,另外至少四个惩戒骑士大队在符腾堡内外巡视。
“不能让任何意外发生,必须确保婚姻的完成!”
这是教皇对科特雷拉信函中的唯一内容。
站在符腾堡教堂的窗边,科特雷拉心情此时变得更为紧张和忐忑。虽然教皇没有明说。但是谁都知道,这个意外会来自什么地方。
弗莱曼,除了弗莱曼,谁也无法动摇教廷做出的决定,除了弗莱曼,谁也无法破坏这次教廷准备已久的婚礼。
但是,如果弗莱曼真的到来,谁又能阻止他?
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科特雷拉低声说:“赞美主,你与我们同在。”
说完,他拿起手中的权杖,扭头看着自己的侍从,问:“时间到了吗?”
“是的,主教大人,坎贝尔伯爵和蕾莉亚公主殿下都已经到达教堂。并且正在等待您的到来。”
“萨特子爵堡那里,有什么变化吗?”
“暂时没有,主教大人,无论是谁。想要通过神圣骑士们的防线,都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科特雷拉扭头看了一眼窗外,低声嘟哝说:“只要突破了防线,那就是奇迹。遗憾的是,那位沉睡在座位上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创造奇迹。”
说完,符腾堡主教郑重的将自己外套穿好,这才转身看着前面的那条道路,低声说:“走吧。”
不等自己的侍从反应过来,科特雷拉已经当先向着那条阳光照耀进来的的道路走去。
7月的符腾堡并不十分炎热,即使是阳光普照,在高耸的教堂中,温度依旧有些低。当然,这种寒冷的感觉不仅仅只是身体表面的感知,同样也是人们内心的感觉。
符腾堡教堂设计的非常有趣,从祈祷大厅那里无法到达告解室,在祈祷大厅的后面,是一个单独的草坪。围绕着这个草坪,是一圈有着古罗马风格的回廊。想要抵达告解室,必须从祈祷大厅的前门出来,然后围绕教堂转一个大圈,到教堂的后面才有另外一扇门迎接那些内心充满了凄惶恐惧的人们。
在祈祷大厅后面的回廊一角,有一条长长的通道一直通向教士们休息的地方。这条通道上的支柱并不是如传统风格那样成对排列,而是彼此交错着支撑起通道的顶部。在这些支柱之上,雕饰有大量的藤蔓和花朵,行走在这条通道中,更像是行走在树林之中。
科特雷拉曾经每天都从这样一条道路上往返行走,朝阳,夕阳,都让他感到沉迷。但是现在,天空的阳光让他感到有些刺眼,不仅仅如此,他的身体都因为这样的阳光而觉得有些不舒服。
走在他身边的侍从和其他教士同样沉默不语,他们的行动看上去迟缓僵硬,表情也极为严肃。看上去他们不像是什么主持婚礼的神职人员,更像是一个个送葬的神父。
能够让科特雷拉稍微放心一点的,是这个队伍的最后,穿着血红色滚边黑色教士袍,完全不顾现实温度,将自己严严实实包裹起来的那两名大人物。
他们在几天前就从教廷赶来,并且单独居住在一个小屋子里,每天只需要黑面包和清水。除此之外,这两名异端审判庭的人一直保持沉默,就是那样无法被人看见情绪的枯坐在桌边,既不是祈祷也不是别的什么,仅仅只是坐在那里。
任何人只要走进他们所在的房间,都会立刻感觉到一些无法言喻的感受,在异端审判庭两名教士呆着的房间里,总会比外面冷上很多。呆在这样的房间里稍微长一点,都会产生出某种幻觉,似乎整个房间里到处都是鲜血。
这将是科特雷拉今天最大的仰仗,如果那个人在这个时候到来,那个能够引发神迹,直接毁灭一个强大恶魔城堡的人来到这里,能够抵抗那个人的,恐怕也只有异端审判庭的这两位大人。
即便如此,科特雷拉的内心还是变得越来越惶恐,他能够感觉到后背上的冷汗已经开始不断渗出,距离祈祷大厅越近,这些汗水滴的越快。到了最后,他甚至觉得双脚仿佛踩在泥浆中一样,根本就使不上什么力气。
无论符腾堡大主教的内心如何不安,这条道路不会因此变长,在外面悠扬的号角声中,科特雷拉主教终于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在他身后,那些沉默不语的教士们分散开来,看上去似乎想要尽可能距离这位大主教远一点。只有那些童诗班的孩子们懵懂无知,在科特雷拉大主教刚刚走进来的同时,开始咏唱出圣歌。
孩童们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纯净,但是科特雷拉主教没有任何心情等待圣歌结束。他胡乱的挥了挥手,说:“先停一停,让新郎和新娘出来。等婚姻仪式在主的证明下完成,你们唱通宵的圣歌我都没有意见。”
孩子们和指挥孩子歌唱的修女感到惊讶万分,不过他们的惊讶无足轻重。在门口的司仪大声喊着:“婚礼即将开始。”
科特雷拉的手微微发抖,他低声催促着说:“快一点,快一点。”
没有人听见他的催促声,不过还是有一部分贵族开始稀稀落落的走了进来,萨克森地区和巴伐利亚地区的贵族们都没有来到这里观礼。倒是其他地方,诸如勃艮第,保加利亚,以及意大利的贵族们来了一些。
在新的号角声和司仪的唱名声中,那位倒也有一副好皮囊的坎贝尔伯爵首先进入大厅,紧接着,是被几名惩戒骑士“保护”的蕾莉亚公主。此时的公主殿下双眼无神,对她而言,似乎连生命都已经不那么重要。
“蕾莉亚公主,坎贝尔伯爵,你们的婚姻必会得到主的证明。”
被焦躁感弄得心烦意乱的符腾堡主教已经顾不上正常的仪式秩序,直接了当的开始做出决定。
“谁有权代表主?你?科特雷拉,你知道擅自以主的名义行事,会有怎样的后果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符腾堡主教的身体一震,不知怎么,他在同时也松了口气。无论结果怎样,至少不比像刚才那样担惊受怕了。
第六百三十六章,谁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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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很多电影桥段一样,主角姗姗来迟,但是刚好能够赶上最重要的时刻,然后抱走美人。这种桥段之所以屡见不鲜,就在于只有这样出场,主角才会形象更为高大。
萧焚倒是希望能够打破这个规律,只不过他苏醒的时间也好,离开萨特城堡废墟到达符腾堡的时间也好,都只能算是刚刚合适。因此,就像是世界之树经过精心计算一样,萧焚在科特雷拉主教开始随意更改程序的最关键时刻,及时到场了。
说是到场,倒也不算正确,至少他没有出现在大厅中,而是在这个高高的教堂顶部。他的声音很快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进入了符腾堡大教堂内部。在这个教堂的顶部,那些曾经异常瑰丽的拼接在一起的玻璃窗现在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孔洞,从这个孔洞中看上去,白云和蓝天看上去仿佛被切割了一块下来一般,锋利的玻璃棱角让这个景象多出了一种狰狞感。
从数十呎的高空落下,这对萧焚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考验,不过对于教堂中的那些贵族们来说,这样的出场更显得震撼。
随着萧焚从地面上站起,原本一脸麻木的蕾莉亚表情开始了丰富的转变,从难以置信到一脸兴奋,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蕾莉亚似乎经历了人生最为波澜壮阔的一幕。
如果不是两名惩戒骑士若有若无的阻挡着蕾莉亚的道路,此时的前帝国公主说不定已经抛开一切,直接跑到了萧焚的怀中。即使这名棕发少年比蕾莉亚小上不少,但是在此刻,除了小弗莱曼。已经没有其他人能够给蕾莉亚一点安全感。
看着眼前的已经有些混乱的大厅,萧焚低声问:“主教大人,刚才你说,主会证明他们的婚姻,是这样吗?”
绝对不要和小弗莱曼探讨经文。因为小弗莱曼的经文比起枢机主教更为精通。
这是在和小弗莱曼接触过的教士中流传的一句话,那些如同信手拈来的语句,足以证明小弗莱曼在经文上的研究水准。在引经据典上,目前的欧洲恐怕没有谁能够和小弗莱曼相提并论。毕竟能够看完全部的羊皮经文,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科特雷拉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但是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这么做会被太多的人看在眼里。于是急忙说:“坎贝尔伯爵与蕾莉亚的婚姻是受主祝福的,他们的婚礼已经结束。”
萧焚扭头,用着一种古怪的微笑看着站在蕾莉亚身边,明显有些不知所措的坎贝尔伯爵,问:“你们的婚礼已经结束,是说你们已经结婚。还是说你们没有结婚。”
坎贝尔是一名三十多岁的意大利地方贵族,虽然是伯爵,但是真正的领地并不大。确切的说,他是教廷的傀儡,对于小弗莱曼的问题,这位谈不上年轻的伯爵低声说:“哦,这不关你的事。是的,这是我和蕾莉亚之间的事情,和你无关。”
萧焚微微耸肩,扭头看着蕾莉亚,说:“公主殿下,告诉他我是谁。”
“弗莱曼,主在地上的行走,是神迹的呼唤者,你的存在,就是奇迹的一部分。”
蕾莉亚大声的说着。在她面前,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坎贝尔明显的缩了一些。无论听从谁的命令,直接和主在地上的行走对抗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尤其是面对一个能够引发神迹,在所有的教徒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