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非儿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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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命令。”南宫涛仍是眉开眼笑,立刻捧住她的小脸堵住她的唇。
“唔唔……晤晤唔……”我可没命令你吻我!她用眼神抗议。
他狡猾的笑眼明明看懂她的意思,却佯装不解,反而变本加厉的把舌头也给伸进去。
当他缠卷住她的那一刹那,所有的思绪顿时从她的脑中远远抽离,她闭上眼睛,世界仿佛化为虚无。寂静中,她只听见心跳的声音,听见理智宣布弃守投降,以及夜风的呢喃。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离开了她的唇。
纱璃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她害怕睁开眼后,面对的是他充满笑谑的容颜。
但是,南宫涛没有笑,反倒展臂拥住她,俯首吻了一下她的发鬓,轻声道:“谢谢你,打从我母亲过世之后,就没有人为我做过饭了,我几乎不记得家常菜的味道,也不知道家该是什么样子,但是,当我看见冰箱里放着你为我做的菜时,我明白,我已经找到了归属的地方。”他抬起她的小脸,望着她的眼眸诚心地道:“对于今天迟归,我真的很抱歉,纱璃。”
他的道歉,令纱璃紧绷的情绪奇异的松懈了,莫名的温情涌上心头,使她忍不住泪眼迷蒙。
虽然他们两人结了婚,可是,她却从未放下心中的大石。她担心自己无法适应这样荒谬的婚姻、担心南宫涛会轻视她,认为她是个随便的女人,更担心自己一时的冲动会误了两人的一生,她甚至不敢奢望南宫涛以尊重而对等的眼光看待她。
她看不见这桩婚姻的未来,却必须强迫自己勇敢的走下去,才经过短短的两天而已,心里的压力就沉重得像要压垮了她,她几乎无法负荷那深深的忧惧。
然而,南宫涛是那样在乎她的感觉,认真地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样的认知使她心中一舒,心中那口干涸的井因他而缓解,不知怎么回事,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南宫涛惊恐得像是被四方罗剥下达“不准打架”的禁令一样,脑中呈现一片空白。
“你……你哭了?”糟糕,把她惹哭了!
他看起来好慌张,一定是自己的失控吓到他了……她抬起手想擦干眼泪,南宫涛却握住她的手,轻轻的将她扯进怀里。
“不哭,不哭喔……纱璃。”他手忙脚乱地拍抚着她的背,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停住她的眼泪,只好不停的数落自己,“我不该迟归,不该让你孤伶伶的在家里等我那么久……你骂我吧!不,我自己骂。我是混蛋、蠢蛋、大笨蛋,我发誓下次绝不会再犯,原谅我吧!把眼泪停一停好吗,纱璃?”
她没有回答,但他可以感觉她在他的怀中颤抖,南宫涛判断她很可能哭得无法自己,不由得急得满头大汗。
咽了咽口水,他小心翼翼、心惊胆跳地试探,“还是……你气我刚刚强吻你?不、不,应该是我迟归……啊!也说不定是气我吵醒了你……唉!你气的到底是哪一个?拜托你告诉我好吗?拜托?”
纱璃抬起头来,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因为闷笑不已而憋出来的眼泪。
她不知道自己的感伤为什么会在中途变了质,明明是温情的时刻,却被他的慌乱与自责给逗笑。
“你……你在笑?!”他不可思议地叫道。被愚弄了!他以为自己弄哭了她而急得团团转,她却竟然在笑!
“对不起,我……我本来想哭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好笑,所以……”她小心翼翼的偷瞄他的表情,努力的克制自己的表情,好让自己看起来有点悔意,“总之、我很抱歉,真的——噢!你干嘛?”
居然害他白担心一场!对整个情形啼笑皆非的南宫涛把老婆用力地扯进怀里狼吻了一番,好安抚自己七上八下的心。
“你……你又偷袭我!”纱璃指控道。
“谁教你耍我?跟你讨点小小的赔偿不过分吧?”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赔偿?”他贼兮兮的笑眼让纱璃警戒了起来。“你……你想做什么?”
“这个嘛……”他不怀好意地看着她,“我们来做饭吧!”
“做饭?”
他勾着浅笑的唇贴近了她,每一次的开合都与她的唇瓣增加了触碰的次数。
“就是……把生米煮成熟饭。”
生米……煮成熟饭?生米煮成熟饭?生米煮成熟饭!她瞪圆了眼,猛然会意了过来。“小涛!你不能……”“亲爱的,你看起来秀色可餐,我要开动啰!”她的抗议被他的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堵了回去,全部作废。于是,那天夜里,他把她……呃!喂得很饱。
第六章
爱情
爱上你,
不只是我的错,
谁叫你太温柔,
让我无法摆脱,
你所制造的魔咒。
这几日,PrettyMagazine编辑部里,待接电话铃声震耳欲聋,所有的人几乎全放下手边的工作忙着接听一通又一通的电话,整个办公室像战场般陷入兵荒马乱的状态中。幸而现在已接近下班时间,被折腾了一整天的耳膜才终于得以安宁。
“……是的,很抱歉,水小姐现在正在开会中,暂时无法接听您的电话……是的,您要留话吗?”纪可慢迅速地提起笔记下来电者的留言,“想联络本期‘街头大明星’的男模特儿资料……好的……我会尽快转告她……不客气,再见。”
挂掉电话,纪可慢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翻了翻手上的留有条,一天下来竟累积了三十七张之多,其中有意与南宫涛签约,来电询问联络方式者占了五分之四强,想必其他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他们那位坚决不肯吐露关于那位男模特儿半点消息的美丽上司,大概快要被贼秃老总狠狠地刮掉一层皮了。
“原谅我们救不了你,纱璃。”纪可慢将脸埋在合十的双掌中默哀道。
总编辑室里,气氛剑拔驽张。
坐在办公桌后那具臃肿的身躯则因久坐不适而伸了个懒腰,那张犹如拳师狗般下垂,并充满油光的脸颊亦随之抖动了一下。面对这场沉默的意志角力赛,纱璃始终绷着脸不发一言,坚定的态度亦不曾软化。
冗长的沉默令人窒闷,贼秃总编终于不耐地开口了,“你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快把那男模特儿的联络方式告诉我!”
“恕难从命!我说过了,对方无意往模特儿界发展,而我也答应过他不在杂志里公布他的姓名,所以,我必须遵守约定。”
他轻哼了一声。“那小子懂什么?等到他大红大紫,尝到以天生本钱换来的钞票之后,说不定他还会对我们的知遇之恩感激涕零!”
纱璃蓦地冷下俏颜。“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我想,我不需要在这个观点上和你辩论。”她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老总,失陪了,我还要赶回家做饭呢!”“等一下!”他一把拉住纱璃,像是下定决心似的道:“老实告诉你吧!已经有知名设计师看中了那个男孩,准备让他在下一季服装发表会上走主秀,可是,他苦无方式与他联络,所以找上了我们。”
她淡漠地抽回手,“那又如何?”
“只要我们联络得上他,并且成功的让他签下走秀的合约,我们就可以得到签约金10%的酬劳。不拿白不拿啊!如果你把那个男孩找来,由我说服他,酬金我们对半分,如何?”
他涎着笑脸的表情,令她联想到贪婪的疣猪。低级!
“要是你知道,你大可以去说,酬金全给你也无所谓,恕我不奉陪。”她不想再跟这个没人格的上司扯下去,因此,毫不犹豫地掉头就走。当场踢到铁板,愤怒的火气如同休眠太久的活火山一样猛然爆发!
他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像是发了狂一样揪住她的长发,咬牙切齿地咆哮,“我受够你了!我只不过是曾经摸过你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从那时候开始,你就老是对我摆脸色,你以为你是谁?搞清楚!我是你的上司,我叫你怎么做,你最好乖乖照办,有好处绝不会少你一份的!”他拖着她来到办公桌前,将钢笔塞进她的手里,狠狠地逼迫道:“写!把那小子的联络地址和电话写出来!”
手臂上与头皮上传来的剧痛疼得她倒抽一口气,但她仍是不肯屈服。她将尖锐的钢笔丢向他的脸,然后趁着他松手时飞奔到门边。
“别想逃!”他顾不得脸上被划破的伤口,只想着要擒住不肯合作的纱璃,一个箭步上前,硬是将她拖离门边。
办公室的门板在一瞬间开启,一抹迅疾无伦的黑色身影闪了进来,他还来不及看清楚来者何人,一阵剧痛便袭上他的眼睛,使他不顾颜面的痛叫出声。
纱璃被来者拉进怀里,惊魂甫定地低喊,“小涛?”他怎么来了?
南宫涛关切地审视着她,抚着她的脸急问:“你没事吧?还好吗?”
纱璃勉强自己对他微笑,希望能够减轻他的忧虑,“我没事,别担心。”
南宫涛吐出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吻吻她的额。“那就好。”
莫名其妙捱了一拳的贼秃总编一面抚着黑眼圈,一面气愤的吼道;“该……该死的!你是谁?”
“所谓‘有眼不识泰山’,说的大概就是你这种人吧?”南宫涛冷冷地咧开一抹邪笑,“你的金主来了,还不快点过来拜见!”
“臭小子!你……”在看清楚来者为谁后,穷凶恶极的嘴脸顿时转为惊诧,
“啊……你就是……”
“对,我就是可以让你发笔横财的人,你不是一直想找我吗?”
“果然是你!”他完全忘了那一拳之仇,连忙从桌上拿来两份合约书送到他面前,声音因为太过兴奋而显得异常刺耳。“小子,你走运!法国名设计师保尔·赛尔宁看上了你,要择你当他的专属模特儿,这种好运可不是天天都有的。来,快把合约签了吧!”
南宫涛接过合约瞥了两眼,“这是你的合约吧?”
“啊?”
“我签约之后,你可以拿到酬金的合约啊!”南宫涛调侃着,“啧啧!10%耶!你还真开得了口……哦——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连章都盖上去了啊?”
他连忙抢回合约,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干笑道:“我拿错了,你的那份放在抽屉里,等等,我马上拿给你……”
“噢!不用麻烦了,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你是在开玩笑吧?保尔开的价码有多高你知道吗?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你看、你看……”他急忙摊开合约书指着上头的价码,“对一个模特儿新秀而言,这可是天价哪!只要替他走一年秀,就足够你在敦化南路买一栋豪宅,不光是这样,要是长期合作下去,车子、高尔夫球证、名表、古玩……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南官涛好笑地道:“房子、车子我不缺,至于高尔夫球证、名表、古玩什么的,我根本就不需要,也不想要。你要是喜欢,就向保尔赛尔宁毛遂自荐吧!如果他们有意设计假发的话,你倒是很适合为假发做代言人。”
闻言,一旁的纱璃忍不住笑了出来。天哪!小涛真是个骂人不带脏字的毒舌家,竟拐着弯骂总编秃头!
“你……你……”老总的脸霎时涨成猪肝色,险些因为太过愤怒而气爆脑血管。
“哎呀!我不知道你有高血压,来,快坐下!”南宫涛长腿一伸,勾了一张椅子过来,殷勤地拉着他坐下,同时好心地按摩起他地中海型的光亮头皮,“有人教我这样按摩,听说对高血压很有效……咦?这是……啊!竟然掉了!”
“什么掉……”纱璃走过来一看,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老总头颅上那半“环”假发粘在耳后摇摇欲坠,一颗光溜溜的后脑勺正对着他们绽放出炫目的光辉,没多久,假发掉了下来,落在他如青蛙般鼓胀的腹部上,随着他急速的抽气而上下起伏着。
“小涛!”哦喔——他闯了大祸了!
“不能怪我,纱璃,我怎么知道他已经做起代言人了?”他无辜且毫无悔意地替自己辩护。
“别胡说了!”纱璃看着脸色铁青、嘴角抽搐的上司,忙将南宫涛拉了过来,命令道:“小涛,快道歉!”
“我才不干!”他别开脸,不屑地冷哼。
看见上司的颜面神经仿佛麻痹似的抽动,南宫涛意犹未尽的走近他,纱璃意识到他的挑衅行动尚未结束,但是,当她想要捂住他的嘴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小涛!不可以——”
“别紧张!我又没让他少一块肉,只不过是扯了他的假发一下而已,大不了再把它粘回去就是了嘛!”他跋扈而近乎张狂地踢了踢椅脚,挑衅地道:“喂!总编辑大人,要不要我帮忙上胶啊?”
被惹火的总编失控的一把拽住他的衣领,“臭小子,我要杀了你!”他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地一拳挥了过去。
那大如婴儿头部的拳头若乘上惯性、加速度及劲道,一拳的破坏力自是可想而知,但南宫涛却毫不费力地以手掌接下那一拳,并还他一踹。
“啊啊……”一世英名的总编像一包被扔弃的垃圾般飞出,撞倒了身后的资料柜,资料、剪报与档案洒了出来,飘呀飘地覆盖在那具瘫软的臃肿身躯上,眼前的情景像极了垃圾掩埋场。
“没有人在威胁我之后还能活得安然无恙的,”南宜涛阴狠的笑眼闪动着嗜血的凌芒,并从他的桌上抓起十八K金的MontBlanc打火机,清脆地打开盖子点起纯蓝火焰凑到他的真丝领带上,唇边扬起一抹恶意且嗜血的冷笑,“被当成垃圾掩埋起来的感觉如何?应该不错吧?还是……你比较想试试‘焚化炉极刑’的滋味?”
“哇……”他吓破了胆似的发出惨叫,抱住自己光不溜丢的脑袋瓜子。“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啊……走开,走开啊!”
“叫什么?我还没放火哩!你以暴力对待纱璃的时候,她有像你一样呼天抢地吗?嗯?”想起他长久以来欺压纱璃的所做所为,南宫涛仍然余怒未消。
纱璃震惊地看着俊朗如阳光般的南宫涛在转瞬间成了夺命阎罗,就连她也不禁心惊胆战。小涛是玩真的,他是真的想放一把火把老总给烧了!
“饶……烧了我吧!我……我发誓我再也不敢了!啊啊……”他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