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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中国哲学名著蚜-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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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 。                                                     
       第 二 段 , 从 “ 名 生 于 真 ” 至 “ 如 之 何 谓 未 善 已 善 也 ” 。 这 
段 是 运 用 上 段 的 “ 正 名 ” 学 说 分 析 了 人 性 , 从 理 论 上 对 人 的 
善 恶 进 行 了 探 讨 。 具 体 思 想 内 容 有 以 下 两 点 。 
       一 、 人 性 具 有 善 恶 两 面 性 。 对 此 董 仲 舒 的 主 要 论 证 是 : 
      1 . 从 性 的 涵 义 来 说 , 性 之 名 是 从 生 字 来 的 , 性 就 是 人 生 
来 的 “ 自 然 之 资 ” , 性 就 是 本 质 的 意 思 。 人 所 秉 的 “ 自 然 之 
资 ” 包 含 着 仁 和 贪 两 种 气 质 , 因 此 , 人 性 既 有 善 的 一 面 , 又 
有 恶 的 一 面 。                                         
      2 . 从 善 之 名 和 心 之 名 来 看 , 在 善 之 名 中 寻 求 不 到 性 的 本 
                                                      木 任 
质 , 就 不 能 说 人 性 是 善 的 。 心 的 得 名 是 由    ( 禁 制 ) 而 来 , 心 
这 个 名 是 符 合 一 个 人 有 贪 也 有 仁 的 真 情 的 。 如 果 认 为 人 性 只 
有 善 而 无 恶 , 心 还 禁 制 什 么 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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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2 4 3 
      3 . 从 身 之 名 来 说 , 身 之 名 取 之 于 “ 天 ” , “ 天 ” 有 阴 阳 两 
 种 属 性 , 人 身 上 也 有 贪 和 仁 两 种 品 质 ; 人 身 上 有 性 情 , 如 同 
“ 天 ” 有 阴 阳 。 人 的 贪 , 即 恶 的 品 质 , 体 现 了 “ 天 ” 的 阴 的 方 
 面 ; 人 的 仁 , 即 善 的 品 质 , 体 现 了 “ 天 ” 的 阳 的 方 面 。 人 的 
 性 体 现 了 “ 天 ” 的 阳 , 可 产 生 善 ; 人 的 情 体 现 了 “ 天 ” 的 阴 , 
 可 产 生 恶 。                                                           
       二 、 性 待 教 而 为 善 。 其 原 因 是 : 善 出 于 性 , 但 性 并 不 就 
 是 善 。 人 性 中 不 仅 包 含 善 的 因 素 , 也 包 含 着 不 善 的 因 素 , 性 
 的 概 念 大 于 善 的 概 念 。 而 且 , 有 善 的 因 素 , 也 只 是 说 有 成 为 
 善 的 可 能 性 , 并 不 就 是 已 成 为 现 实 的 善 。 要 使 不 善 的 因 素 变 
 为 善 的 因 素 , 使 可 能 变 为 现 实 , 必 须 使 心 真 正 起 到 控 制 情 欲 
 的 作 用 , 使 人 “ 趋 义 而 不 趋 利 ” , 这 归 根 到 底 是 要 通 过 教 育 使 
 之 实 现 。 这 种 认 为 善 性 是 后 天 教 育 养 成 , 有 合 理 因 素 , 但 董 
 仲 舒 又 认 为 教 化 为 善 才 能 与 “ 天 ” 相 应 。 因 为 “ 天 ” “ 任 阳 不 
 任 阴 ” , 而 人 性 体 现 了 “ 天 ” 的 阳 的 方 面 , 人 情 体 现 了 “ 天 ” 
 的 阴 的 方 面 , 人 只 有 通 过 教 化 , 以 “ 性 禁 情 ” 才 能 与 “ 天 禁 
 阴 ” 相 应 。 又 认 为 , 君 王 教 民 为 善 是 “ 天 ” 有 意 安 排 的 , 
“ 天 ” 生 民 有 善 质 而 未 能 为 善 , 是 “ 天 ” 故 意 留 给 君 王 去 教 化 。 
 如 果 说 民 性 已 善 , 那 既 违 背 天 意 , 又 使 君 王 无 事 可 干 。 这 是 
 以 神 学 目 的 论 批 判 孟 子 的 性 善 论 。                             
       上 述 天 人 感 应 的 人 性 论 , 是 为 巩 固 君 王 统 治 服 务 的 。 董 
 仲 舒 鉴 于 秦 王 朝 覆 灭 的 历 史 教 训 , 借 天 意 劝 说 最 高 统 治 者 在 
 统 治 手 段 上 要 “ 改 玄 更 张 ” , “ 任 德 教 而 不 任 刑 罚 ” , 或 采 取 以 
 教 化 为 主 , 刑 罚 为 辅 的 两 手 政 策 , 认 为 这 样 才 能 巩 固 君 王 的 
 统 治 地 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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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4 4                   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司 马 谈 : 论 六 家 要 旨                  
A 作 者 及 作 品 简 介 B                                
    “ 论 六 家 要 旨 ” 的 作 者 司 马 谈 ( 公 元 前 ? — 前 1 1 0 年 ) , 夏 
阳 ( 今 陕 西 省 韩 城 县 ) 人 , 西 汉 史 学 家 , 汉 武 帝 时 任 太 史 令 , 
尊 称 太 史 公 。 其 子 是 著 名 史 学 家 、 《 史 记 》 的 作 者 司 马 迁 。 
      司 马 谈 学 识 渊 博 , 研 古 析 今 , 曾 根 据 《 国 语 》 、 《 战 国 
策 》 等 书 撰 写 史 籍 。 在 他 所 处 的 时 代 , 经 济 、 政 治 都 走 向 统 
一 。 在 思 想 界 , 先 秦 自 是 而 相 非 的 诸 子 之 学 , 到 这 时 都 转 移 
到 为 已 成 定 局 的 封 建 统 一 帝 国 服 务 的 轨 道 上 来 。 它 们 虽 然 考 
虑 问 题 的 角 度 不 同 , 方 法 途 径 不 一 样 , 但 大 方 向 是 一 致 的 , 它 
们 之 间 的 斗 争 性 减 少 了 , 融 合 性 增 大 了 。 司 马 谈 的 “ 论 六 家 
要 旨 ” 正 反 映 了 这 种 思 想 文 化 的 发 展 趋 势 , 在 先 秦 思 想 史 的 
研 究 上 具 有 划 时 代 的 意 义 。                     
    “ 论 六 家 要 旨 ” 保 存 在 司 马 迁 的 《 史 记 · 太 史 公 自 序 》 中 。 
这 里 的 选 文 , 依 据 《 史 记 》 第 十 册 , 中 华 书 局 本 。 
A 原 文 B                                               
                          ①                            
     《 易 大 传 》 曰      : “ 天 下 一 致 而 百 虑 , 同 归 而 殊 
       ②                                               
途 。 ” 夫 阴 阳 、 儒 、 墨 、 名 、 法 、 道 德 , 此 务 为 治 者 
   ③                                                ④ 
也   , 直 所 从 言 之 异 路 , 有 省 不 省 耳         。 尝 窃 观 阴 阳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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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2 4 5 
                             ⑤                                                
 术 , 大 祥 而 众 忌 讳       , 使 人 拘 而 多 所 畏 ; 然 其 序 四 时       
                             ⑥                        ⑦                      
 之 大 顺 , 不 可 失 也       。 儒 者 博 而 寡 要      , 劳 而 少 功 , 是  
 以 其 事 难 尽 从 ; 然 其 序 君 臣 父 子 之 礼 , 列 夫 妇 长 幼 之          
                                                                            ⑧ 
 别 , 不 可 易 也 。 墨 者 俭 而 难 遵 , 是 以 其 事 不 可 遍 循            ; 
                      ⑨                                                       
 然 其 彊 本 节 用      , 不 可 废 也 。 法 家 严 而 少 恩 ; 然 其 正        
                                                                       D C     
 君 臣 上 下 之 分 , 不 可 改 矣 。 名 家 使 人 俭 而 善 失 真           ; 然 
             E C                                                               
 其 正 名 实     , 不 可 不 察 也 。 道 家 使 人 精 神 专 一 , 动 合         
                        F C                                                    
 无 形 , 赡 足 万 物       。 其 为 术 也 , 因 阴 阳 之 大 顺 , 采 儒       
                               G C                                             
 墨 之 善 , 撮 名 法 之 要        , 与 时 迁 移 , 应 物 变 化 , 立 俗      
      H C                                                          I C         
 施 事    , 无 所 不 宜 , 指 约 而 易 操 , 事 少 而 功 多          。 儒 者 
                                                 J C                           
 则 不 然 。 以 为 人 主 天 下 之 仪 表 也          , 主 倡 而 臣 和 , 主    
 先 而 臣 随 。 如 此 则 主 劳 而 臣 逸 。 至 于 大 道 之 要 , 去 健          
                                      K C                                      
 羡 , 绌 聪 明 , 释 此 而 任 术         。 夫 神 大 用 则 竭 , 形 大 劳     
 则 敝 。 形 神 骚 动 , 欲 与 天 地 长 久 , 非 所 闻 也 。                   
                                  L C                                          
        夫 阴 阳 四 时 、 八 位       、 十 二 度 、 二 十 四 节 各 有 教      
   M C                                                                         
 令    , 顺 之 者 昌 , 逆 之 者 不 死 则 亡 , 未 必 然 也 , 故 曰          
“ 使 人 拘 而 多 畏 ” 。 夫 春 生 夏 长 , 秋 收 冬 藏 , 此 天 道 之        
          D N                                                                  
 大 经 也     , 弗 顺 则 无 以 为 天 下 纲 纪 , 故 曰 “ 四 时 之 大         
 顺 不 可 失 也 ” 。                                                          
                                        E N                                    
        夫 儒 者 以 《 六 艺 》 为 法      。 《 六 艺 》 经 传 以 千 万 数 , 
                                                    F N                        
 累 世 不 能 通 其 学 , 当 年 不 能 究 其 礼           , 故 曰 “ 博 而 寡   
 要 , 劳 而 少 功 ” 。 若 夫 列 君 臣 父 子 之 礼 , 序 夫 妇 长 幼          



… 255

   2 4 6                   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之 别 , 虽 百 家 弗 能 易 也 。                                              
        墨 者 亦 尚 尧 舜 道 , 言 其 德 行 曰 : “ 堂 高 三 尺 , 土         
                                             G N                           H N 
 阶 三 等 , 茅 茨 不 剪 , 采 椽 不 刮         ; 食 土 簋 , 啜 土 刑       , 
                               I N                                  J N        
 粝 粱 之 食 , 藜 藿 之 羹        , 夏 日 葛 衣 , 冬 日 鹿 裘        。 ” 其 
                                                 K N                           
 送 死 , 桐 棺 三 寸 , 举 音 不 尽 其 哀          。 教 丧 礼 , 必 以 此    
                 L N                                                           
 为 万 民 之 率      。 使 天 下 法 若 此 , 则 尊 卑 无 别 也 。 夫 世        
 异 时 移 , 事 业 不 必 同 , 故 曰 “ 俭 而 难 遵 ” 。 要 曰 彊 本          
 节 用 , 则 人 给 家 足 之 道 也 。 此 墨 子 之 所 长 , 虽 百 家 弗          
 能 废 也 。                                                                   
        法 家 不 别 亲 疏 , 不 殊 贵 贱 , 一 断 于 法 , 则 亲 亲 尊         
                 M N                                                           
 尊 之 恩 绝 矣      。 可 以 行 一 时 之 计 , 而 不 可 长 用 也 , 故        
 曰 “ 严 而 少 恩 ” 。 若 尊 主 卑 臣 , 明 分 职 不 得 相 踰 越 , 虽       
 百 家 弗 能 改 也 。                                                          
                            D O                                                
        名 家 苛 察 缴 绕      , 使 人 不 得 反 其 意 , 专 决 于 名 而       
 失 人 情 , 故 曰 “ 使 人 检 而 善 失 真 ” 。 若 夫 控 名 责 实 , 参       
          E O                                                                  
 伍 不 失     , 此 不 可 不 察 也 。                                          
        道 家 无 为 , 又 曰 无 不 为 , 其 实 易 行 , 其 辞 难 知 。         
                                            F O                                
 其 术 以 虚 无 为 本 , 以 因 循 为 用         。 无 成 势 , 无 常 形 , 故  
 能 究 万 物 之 情 。 不 为 物 先 , 不 为 物 后 , 故 能 为 万 物 主 。       
                               G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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